031瘟疫?
木婉青在劉氏的‘強迫’下喝了兩大碗姜湯,裹著被子沉沉睡去了。
與此同時,趙大夫被自家的大門發(fā)出的‘砰砰’驚醒。
“趙大夫!趙大夫在家嗎?我家男人燒的厲害!趙大夫!”
女人慌亂的喊聲透過滂沱的雨聲傳進屋內(nèi)。
金氏罵罵咧咧地翻了個身,看著趙大夫草草披上衣服提起藥箱拿著傘跑出去的身影,在心里暗罵道,“哪家小娼婦,下著大雨還不讓人安寧……”
趙大夫跟著渾身濕透的女人去往她家,雨傘根本擋不住這么大的雨,還沒到底地方他的衣服便已經(jīng)濕了八九成,所幸藥箱被他護在懷里,只是表面沾了些水,里面并沒濕。
“你男人發(fā)燒多久了?除了發(fā)燒還有沒有別的癥狀?”
女人哆嗦著回答了他的問題,口齒不甚清晰。
“把濕衣服換下來,燒點熱水,沖點姜糖水喝,不然晚些時候怕你也要發(fā)燒?!?p> 接著趙大夫皺著眉看向屋內(nèi),房子里到處露著雨,男人燒的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兩個五六歲的孩子縮在角落里。
這情況,不好辦啊。
他只得先給男人診斷一番,開了些藥,淋雨發(fā)燒這情況他有準備,相應的藥物早都在藥箱備下了,直接從藥箱里取用就行了不必再跑一趟。
等了片刻,還不見女人出來,他無聊地又看了眼男人,這一眼卻讓他看出些問題來。
這男人的癥狀,似乎和單純淋雨發(fā)燒的癥狀不太一致!
趙大夫立刻嚴肅起來,又給男人診了次脈,翻了翻男人的眼皮,看了眼男人的舌苔之后,果然發(fā)現(xiàn)了問題。
這不像是發(fā)燒,倒像是他在醫(yī)書上見過的瘟疫!
他仔細回想著醫(yī)書上的內(nèi)容,卻發(fā)現(xiàn)根本記不清楚,那本醫(yī)書是在一個同行那里見到的,已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只記得那藥方里有黃連、紫蘇、大黃這幾味藥。
若真是瘟疫……
趙大夫不敢深想,只想快些叫來女人仔細問問病情,看是不是其他原因造成了這癥狀。
讓兩個孩子去喊女人來,結(jié)果沒多久就傳來兩個孩子的哭聲,原來女人燒水時昏倒了,躺在進水的廚房里。
趙大夫一看,不用說,這個也燒起來了。
只得親自煎藥給兩人灌下,又安撫住兩個哭哭啼啼的孩子,向他們詢問男人的病情。
兩個孩子一個六七歲,一個四五歲,見父母都躺下人事不知,哭的很是傷心,也不能很好的回答出他的問題。
他只是模糊的得到了,這個男人身體一向不好,大半時間都在床上,由女人照顧這個信息。
也許是男人早有其他病癥導致的這情況,若是這樣,那興許不是瘟疫;若不是,那便糟了。
等了許久,女人才悠悠轉(zhuǎn)醒,一見趙大夫便跪下感謝趙大夫救命之恩,還讓兩個孩子也跪下。
趙大夫一眼便知是什么緣故,不外乎是付不了藥錢,忙說可以以后再給,把女人拉起來,問她關(guān)于男人的病情。
在女人吞吞吐吐敘述,男人是一個多月前病的,當時不嚴重,只以為過段時間會好起來,誰曾想斷斷續(xù)續(xù)病了這么久,昨天又被雨淋著了,燒的實在不行才去請大夫的。
趙大夫松了口氣,不是瘟疫便好。遂留下些草藥,囑咐了女人幾句,便頂著無甚作用的雨傘踏雨而歸。
只是,剛踏進自家院子,便看到院子里有兩個渾身濕透的人在等著,見他來了,都喊,“趙大夫!我家里人發(fā)燒了!”
趙大夫無奈,只得又隨著兩人踏進雨里。
這一場雨,澆病了不少人。
不過,也屬正常,每次驟然大雨,都有這么一個情況。
大雨連綿了兩個多月,趙大夫也多少習慣了這情況,只是今日那疑似瘟疫的癥狀,到底讓他有些心驚。
……
木婉青睜開眼睛,心中一片茫然。
房里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窗外昏暗一片,噼里啪啦的雨聲響個不停。
這是什么時候了?她睡了多久了?
“青姐兒,你醒了,怎么樣?還難受嗎?”
劉氏湊上來摸了摸木婉青的額頭,一臉欣慰,“好了,已經(jīng)不燒了?!?p> 木婉青避開劉氏,拉開一點距離,她不習慣和別人靠的太近。
“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天剛黑下來一會兒?!?p> 木婉青皺了皺眉,她這是睡了一整個白天?
這是從前不曾有過的事,但如今似乎也沒什么,這具身體確實需要這種傳統(tǒng)的方式休養(yǎng)。
而且,躺在溫暖柔軟的被窩里的感覺,似乎還不錯。
正想著,木婉茹端著一碗微微冒著熱氣的粗糧粥進來,放在她面前,她這才感到腹中饑餓,端起粥吃了個干凈。
睡飽吃飽之后,她感覺身體已經(jīng)恢復了大半,精神也不再那么疲憊,靈力也恢復了些許。
此時打坐,催動靈力,不消兩個時辰的時間便能徹底將寒氣祛除。
只是,看著昏黃光亮下,熟睡的小弟,縫補衣服的劉氏,和篩選粗糧的木婉茹,竟是一副有幾分溫馨的畫面。
饒是她一向冷情,也知道在現(xiàn)在要求回去是不合適的。
只得暫時作罷。
上次帶回來的那塊素色荷花帕子正搭在針線盒上,劉氏繡一陣,瞧一眼。
木婉青過去看了一眼,劉氏在繡的,正是那個荷花紋樣,在她看來,繡的還不錯,除了顏色,幾乎是一模一樣。
看來讓劉氏繡些帕子賣來補貼家用這想法應該能成。
這才一天多的時間,劉氏便把紋樣繡了個七七八八,想來再熟悉一陣,一天便能繡完一方帕子。
這一方帕子能賣多少錢她暫且不知,便是一方能掙個三五銅錢,一個月有一百個銅錢的收入,勉強也能讓一家人餓不死了。
她想著,下次有機會該買些繡線回來,繡出來也會好看些。
一夜過去。
次日雨小了些,天色也不那么陰沉,木婉青找借口回了偏房,打坐調(diào)息一陣,祛除了最后那一絲寒氣,靈力運行周身,靈識清明無比。
之前的病,已然徹底痊愈了。
這次生病讓她有了很多思考。
這具身體底子太差,便是她已經(jīng)開始修煉,且有靈力在身,都染了病。
這里的其他人比她還脆弱,一場風寒,一次淋雨都有可能讓他們喪命,她得認真對待這件事。
只是她不是醫(yī)修,對這個世界的醫(yī)術(shù)也不了解,思來想去,也只能為他們多準備點生姜留著煮姜湯,預防一二了。
于是,雨停后,木婉青帶著廚房里的最后一小點姜塊出了門。
原味梅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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