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沒事吧?”永恒關(guān)心的問道。隨后將其扶起來。
得道高僧捂著胸口,虛弱的說道:“那怨靈有人相助,將老衲布置的陣法都給毀了。還重傷了老衲。你們快進去,切不可在外耽擱太久,以免被那怨靈所害?!?p> “我們能逃的過去嗎?”高源害怕的躲在他們身邊,恐懼的看向四周。
“只要過了今夜,雞鳴第一聲之時,女施主暫時會平安無事?!钡玫栏呱硎苤貍S時都會暈厥,不過是強撐著罷了。
正好這時,幾個被迷了心的捕快追尋賈捕頭跑了過來。
得道高僧顫抖著手從胸口又掏出幾道符咒,讓永恒貼到幾個捕快身上,便能讓他們清醒。
永恒接過,忙起身迎去,將符咒快速貼在向這邊跑來的幾個捕快身上。
只見他們兇狠迷茫的眼神,觸及符咒立刻清醒。
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對視著,互相詢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趙姑娘,你沒事吧?”應(yīng)付他們一路,賈捕頭總算喘了口氣。
永恒搖頭,“我沒事,只是大師受了重傷,接下來就靠我們自己了?!?p> 賈捕頭回過頭看去,就見得道高僧恰巧暈了過去,忙讓兩個捕快將得道高僧扶進寺廟。
他們隨后也跟了進去。
再次回到佛堂,只見殿內(nèi)一片狼藉,好似剛被人洗劫一空。
“是柳張氏!”永恒肯定的說道。
她入定時聽到了她的聲音,再者,能這般死心塌地幫助柳青,也只有逃獄出去的柳張氏。
賈捕頭皺眉看著這一切。
“怎么辦?佛堂亂成這個樣子,佛像都碎了,一定防不住柳青!”高源膽小,先是急了。
永恒坐在蒲團上,面色平靜,“該來的總會來!”隨后閉上雙眼。
賈捕頭欽佩的看著如此淡定的女子,就連他這個堂堂九尺男兒都做不到這般冷靜,她一個女子卻無懼。
不得不說,賈捕頭對她堅毅勇敢的性格很佩服。
賈捕頭讓人把門窗關(guān)緊,留兩個人照顧著受重傷的得道高僧。
其他人與他一起,將女子緊緊圍在中間。
高源只是一介文弱書生,膽怯頗多。如今這種局面,也只能硬撐下去了。
時間流逝,夜靜如水,院外一片枯葉落地,也能引起幾人心神一緊。
忽然,黑色的霧氣向佛堂內(nèi)飄來,逐漸籠罩住整個寺院。
賈捕頭意識到不好,忙要拉住身旁的女子,卻撲了個空。
此時,永恒身處在荒郊野外中,她依舊是那副打坐的模樣。
黑色的霧氣猶如一只手,輕輕拂過她的亂發(fā),她白皙平靜的面容。
“恒兒,我的愛妻!”
“為夫好想你,你快過來陪伴為夫!”
又是那道熟悉的引誘聲,永恒卻置若罔聞,心不亂,身不動。
“愛妻!你為何如此狠心,為何不來陪伴為夫!”
“愛妻?。∧悛毩粲谑?,怎忍心棄為夫于不顧。你快過來,過來與為夫團聚!”
那股哀怨聲逐漸加劇。
正在入定默念靜心咒的永恒身體一震,她感知到了靈魂深處的憤怒。
這是原主殘留的情緒。
要想圓滿完成任務(wù),得到更多的積分,必須讓原主滿意。
如今身體內(nèi)本應(yīng)該平息的恨意和不甘,此時又有升起的趨勢。
這是永恒這個位面任務(wù)者所不能容忍之事。
她的定力一向很強,在墳?zāi)雇獯蜃凰?,是輕而易舉之事。
但為了達到原主的滿意度,索性,她睜開了眼。
不再逃避,迎面直上。
“愛妻啊,你終于愿意睜開眼睛看看為夫了?!?p> “為夫好想你!你快進來!”
永恒站起身,面無表情的走到墳?zāi)古?,卻停住了腳步。
“愛妻,快進來,進來啊!為夫迫不及待與你團圓,夫妻團聚?!?p> 永恒望著眼前被黑霧籠罩的墳?zāi)梗咨l(fā)出詭異的漣漪。
“柳青,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從此塵歸塵,土歸土,凡塵之事,再與你無關(guān)?!?p> 不到萬不得已,損人魂魄之事,她不愿意做。
不止傷己身,而且損陰德。
“不!恒兒,為夫舍不得你!為夫要與你一起共享陰世繁華!”
永恒冷笑,“你的靈魂都獻祭了,如何還能共享陰世繁華?”
一旦他得償所愿之時,便是靈魂被獻祭之時。
可他明知如此,卻仍然固執(zhí)己見。
生,他禁錮她的身。
死,他也要她陪葬。
就連靈魂獻祭,也要拉她一起。
這份變態(tài)偏執(zhí)的愛,殘忍至極。
永恒袖中的手微張,一團白光浮現(xiàn)。
即使會遭到反噬,損了陰德,今日她也要徹底除掉這個自私可怕到極點的男人。
正欲動手之際,從天而降一個道長打扮的老者。
隨后一道車轱轆碾壓地面的聲音響起。
柳敬坐在輪椅上,他身后跟著一群全副武裝的壯漢。
“你怎么來了?”永恒向他走去。
柳敬笑了笑,“你的安危,我又怎能不顧?!?p> 他已經(jīng)在此附近等候一天了,根據(jù)道長的要求,一直隱忍不發(fā),直至時機到來,再一擊必中,徹底解決柳青這個禍害。
永恒看到那個道長正在布陣。
柳敬解釋道:“這位云道長是那個馬術(shù)士的師兄,你大可放心?!?p> 他專門重金聘請他過來,就是為了她徹底解決這個麻煩。
柳青雇傭的馬術(shù)士是個邪惡的術(shù)士,此人是他的師兄,想必應(yīng)該有辦法對付柳青。
既然如此,永恒放心了。
她無須親自動手了。
她曾歷經(jīng)多個位面,自然有應(yīng)對之法,只可惜來此位面時間尚短,只能修行那快準狠的傷身之法。
若剛才柳敬他們沒有過來,她直接對柳青出手,她的靈魂便會受到反噬。
可以說,這個法子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最后底牌。
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動用。
幸好,他們過來了。
永恒站在柳敬身旁,兩人看向前方。
云道長花費一天時間,已經(jīng)將方圓幾里都布下了陣法。
現(xiàn)在最后一步便是在墳?zāi)古圆缄?,再將此怨靈引出來,一舉消滅。
“孽障,還不現(xiàn)身!”云道長一聲喊,桃木劍一揮,只見籠罩住墓地的黑霧迅速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