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回學校
安世杰蒼白的臉,冷冷的看著何以珊。
一頭黑色的卷發(fā),披散在腰間,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并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
看來她這些年在高家過的很不錯。
他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何以珊,你別忘了,我是安意的親身父親,我們是光明正大的聯(lián)系?!?p> “我們離婚的時候,協(xié)議好了,安意歸我?!?p> “那是撫養(yǎng)權(quán)歸你,我擁有探視權(quán)。”
“你.........”,何以珊被氣的不清。
她滿是怒火的眼睛看著安世杰:“你來看她,也要先得到我的允許。”
“呵.....”,安世杰冷笑一聲,這何以珊的性格還是和以前一樣,那么強勢。
做什么事情,都要經(jīng)過她的允許。
她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何以珊的強勢,經(jīng)常壓的他喘不過氣。
因此,兩人經(jīng)常吵架,她又愛慕虛榮,一心想過上有錢人的生活。
見他賺不到錢,毅然決定和他離婚。
“安意已經(jīng)滿了18歲,成年了,她可以自己選擇?!?p> “她成年了,我也是她媽,我說怎么樣,就怎么樣?!?p> 提到這個,安世杰眼眶微酸,這些年安意在高家的生活。
陸陸續(xù)續(xù)聽安意提起過,他沒想到何以珊為了榮華富貴。
忽視自己的女兒,忽視的這么徹底。
當著他的面,還這么理直氣壯。
他伸出顫抖的手,指著何以珊:“你盡到一個當母親的責任了嗎?”
“我怎么沒有?!?,說著,何以珊走到門口,粗魯?shù)睦惨?,走進病房。
“你看看,是誰把她養(yǎng)這么大的,你給的那幾個生活費,在京都這樣的大城市,能干什么?!?p> 安意沉默不語的低著頭,緊咬著唇,任由何以珊拉扯。
“咳.........”,安世杰被氣的不??人裕n白的臉變的通紅,身體止不住的晃動。
他在工地沒日沒夜的干活,為的就是想要安意生活的好點。
賺的大部份錢,都給了何以珊。
養(yǎng)活她們母女倆人都不成問題。
“還有?!?,何以珊接著說道:“你應該好好感謝高家,如果不是因為高家,安意能住那么好的房子,能上貴族學校,能穿上名牌衣服?!?p> 看到何以珊那張?zhí)搨沃翗O的臉,安世杰拉過安意,把她抱在懷里:“我可以養(yǎng)活她,不需要靠高家?!?p> 何以珊上下打量了下安世杰,見他穿著黑色的外套和褲子。
腳上的鞋是地攤上,隨處可以買到的黑色布鞋。
看他穿著這么樸素,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露出不屑。
“你能給她什么樣的生活,和你一樣待在鄉(xiāng)下。”
說完,看著父女情深的倆人,她眉宇間滿是不耐煩。
但想到宋家的婚事,她把心里的不高興,壓了下去。
緩緩開口提醒道:“安意,一個月以后,是你和宋家成親的日子,到時候別忘了回高家,媽媽會為你準備豐厚的嫁妝?!?p> 安意渾身一抖,頭埋在安世杰的肩頸。
安世杰摸了摸她的背。
想到安晴代替安意的身份在高家,心中有些著急,說話的聲音大了些:“安意大學還沒畢業(yè)呢?你就讓她嫁人。”
“趁著現(xiàn)在年輕,好好抓住這次機會,讓自己嫁入豪門,那是她這輩子接觸不到的榮華富貴。”
“你.......”,安世杰被氣的啞口無言。
何以珊若有所思的看著,沉默不語的安意,今天她的神態(tài)有些反常。
這時,門口的護士走過來:“何女士,輪到你做檢查了?!?p> 何以珊移開視線,起身離開了病房。
聽到高跟鞋的聲音,越走越遠。
安意抬起頭,眼中滿是憂愁:“爸爸,到時候,媽媽把姐姐嫁過去了,怎么辦。”
“把我嫁去哪??!”,安晴冷冽的聲音在病房響起。
倆人齊刷刷看向門口。
安晴走進來,放下包,摘下頭上的棒球帽,黑色的長發(fā)掉落下來。
映襯的她的肌膚更白皙。
安意松開手,走到安晴身邊:“剛剛碰到媽媽了,她來醫(yī)院做檢查?!?p> “然后呢?”,安晴側(cè)目,看著安意,眼神透著冷漠,面無表情說道。
安意咽了咽口水:“一個月以后,和宋家結(jié)婚?!?p> “哼,她倒是迫不及待?!?,說著,手里的鑰匙遞給安意:“我在旁邊酒店,為你租了間房,你晚上到那里去休息?!?p> 安意接過鑰匙,有些擔心的看著安晴:“姐姐,宋家怎么辦?!?p> “這些事情你不用管,我知道怎么做,就算我嫁入宋家,他們也困不住我?!?p> 說著,看了眼窗外,漸漸暗下去的天。
從包里拿出一些錢,遞給安意:“我現(xiàn)在要回學校,下課了,我在來醫(yī)院陪你?!?p> 說完,從包里拿出耳機戴上,離開了病房。
走到醫(yī)院門口,拿著手機,慵懶的斜靠在廣告牌上。
邊完游戲邊等公交車。
等了半天也沒來,安晴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去京都大學。
車走到半路,被堵在路口。
安晴關(guān)掉游戲,放下車窗,蹙起眉頭,看著前面堵在一起的車。
她看了眼時間,趕不回去,又要鎖在學校大門外了。
看著前面排著隊伍的車輛,她打開車門,走下車。
推開前面不遠處的人群,看到一輛價值不菲的商務(wù)車,側(cè)翻在馬路上。
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躺在地上。
白色的中山裝上,紅色的血跡格外醒目。
他呼吸急促,滿是皺紋的臉,不停抖動。
身邊的人著急的打急救電話。
安晴走過去,捏住老人的脈搏,細細把脈。
沒一會,安晴從包里拿出一捆白布打開。
銀針在昏黃的燈光下,閃過銳利的鋒芒。
她纖細的手指,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準備扎入老人的頭頂。
一旁穿黑色西裝的人,大喝一聲:“你干什么。”
安晴抬起眼眸,看著站在那的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看他們的著裝,應該是保鏢,這老人非富即貴。
她清冷的聲音中夾雜著些許不耐煩:“扎針?!?p> “你這小姑娘,這針能亂扎嗎?你知道他是誰嗎?”
安晴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冷芒,嘴角勾起冰冷的弧線:“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p> 說完,將手里的銀針扎入老人的頭頂。
手指輕輕轉(zhuǎn)動,沒一會,老人的頭頂流出一些透明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