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墨走出來青龍山脈,同時也了解到,距離自己應(yīng)劫已經(jīng)過了三個月了,不知道蕭卿兒怎么了。
“算了,還是去吧”
在一番思考下,墨赫然起身,朝咸陽城的方向走去。
一天之后,墨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秦國官道上,他并不想太快走到咸陽,所以一邊走一邊思考。
路邊拴著一頭毛驢,引起了墨的注意,墨摸摸下巴,是時候有個代步工具了!
嗯…就這樣干。
沒過多久,一位衣衫襤褸的人從一邊提著褲子走過來,一眼望去,路邊空空如也,那人走到自己栓毛驢的地方,一串銅幣掛在哪里。
“那個殺千刀的,偷了老子的毛驢”
那人握著銅幣喊道,那人發(fā)泄完后,那出幾枚銅幣,往天上一丟。
占卜向天詢問,既然偷了自己的驢,那這因果便是結(jié)下了,銅幣落地,那人推演了一下,隨后收起銅幣,沿著官道出發(fā)。
“墨,你的麻煩來了”
一道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出現(xiàn)在墨耳邊。
“知道了”
墨冥冥之中感覺到自己的一縷氣機好像要跟別人連上了,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誰干的。
“您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別這么…”
墨頓時說不下去了,改了一下口,不然又要一頓皮肉之苦。
“別這么對我好”
“知道就行”
“…”
“不聊了,我要去處理一些事情,照顧好自己”
“嗯”
墨看了一眼遠處,對小二說道“添一副碗筷,再上一壺茶水”
“客官稍等”
不一會,一道風(fēng)塵仆仆的人影,出現(xiàn)在店門口,那人衣服有些臟亂,褲腿已經(jīng)沒有了,露出沾滿灰塵的腳脖子,一雙草鞋也爛的不成樣。
那人頂著頭亂糟糟的頭發(fā),目光在旅店中掃過。
頓時,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落在角落,一道人影坐在那里,那人看見后眼睛死死著盯著,恨不得把墨生吞活剝。
“偷驢賊,去死吧你”
那人朝墨吼道,一拳朝墨打去。
“砰”
墨抓住他的拳頭,用力一捏,那人露出痛苦的神色,這時那人才發(fā)現(xiàn)周圍人仿佛看不見這邊的情況,意識到情況不對勁。
“大哥,我認錯人了”那人搞清狀況后立馬求饒道。
這時,墨扭過頭對他說道。
“確是認錯了”
那人聽到后,心中暗罵。
“無恥之徒”
隨后見墨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給你留下錢,便是買,不是偷”
“…”
“來坐”
墨指指一旁的凳子,將他松開,又倒杯茶。
“你要干什么”
“請你吃飯,吃完后,各走各的路,你我的因果,就此消失”
墨說道,隨后起身便要離開。
“不行,驢是我的,你那是強買強賣,我不同意”
那人倔犟地說道,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
“哦豁”墨頓時笑了“這驢是你的”
“嗯”
“他現(xiàn)在是我的”墨搖搖頭,不認同他說法。
“你叫它看它答應(yīng)嗎?”
那人頓時說道,臉上露出我與毛驢日久生情的表情。
“你說的”
“嗯”
“二狗子,過來”
墨對毛驢喊道,在那人吃驚的目光下,毛驢朝墨走過去,墨在路上給它喂了丹藥,它靈智也微開了一些。
“不行,驢是我的”那人抱住毛驢死不撒手,
“啊”
墨一個爆栗彈在他頭上,疼得那人直叫。
“嗚嗚,你欺負我”
那人眼眶一下子就濕了,自己還要靠它去咸陽呢,靠他自己走過去還不得累死。
“打住,打住”
墨頓時受不了,還真是個麻煩。
“毛驢已經(jīng)是我的了,其余的你自己想辦法”
墨才不可能把自己剛到手里的坐騎給別人。
“大寶,跟我相依為命多年,你就這樣對我…”那人聽到后說道,眼眶中霧氣蒙蒙。
“?!?p> 半個時辰后,一頭驢來著一輛板車,咯吱咯吱地走在秦國官道上,那人坐在前面趕著毛驢,墨則是躺在板車,閉著眼睛。
“可惡,沒人性的家伙…”
那人在面前嘀咕道,墨聽到后,嘴角微微揚,這樣更省力舒服了。
“喂,你叫什么”
“墨”
“你呢”
“玉鷹”
“是嗎?”
“有問題嗎?”
“名字不過是一個稱呼,名字真假并不重要…”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么讓我跟著你”
“不知道,可能是那一縷因果吧,也可能是我一時興起…”
墨躺在后面懶洋洋地說道,他好像在哪里見玉鷹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睛,墨很喜歡這樣的眼睛凈。
五日后,玉鷹駕著驢車進入了咸陽城,墨繼續(xù)躺在后面,如同尸體一般,而他對自己使了個障眼法,別人看向板車并不能看見他。
“駕”一陣馬蹄傳入墨耳中,驢車暫時停止路旁,墨睜開眼睛,正好對一雙鷹隼般眼睛,墨示意微笑。
贏稷看了一眼墨,便將他略過去了,目光停留在玉鷹身上,目光閃爍,一切也只是發(fā)生在呼吸之間,在他離開后,驢車又慢慢動起來。
墨躺在板車上悠哉悠哉地問道。
“你熟悉咸陽嗎?”
“還行吧!”
玉鷹想了想后說道,他在咸陽住過一段時間。
“先找個客棧住下吧!”
“哦”
半日后,墨終于忍不住了。
“你不是熟悉咸陽嗎?”
這家伙也是個路癡,都轉(zhuǎn)了半日,連個客棧的影子都沒見著。
“我只是熟悉一小部分”
玉鷹小聲解釋道,他那里知道咸陽的客棧在哪里。
“東市知道吧”
“知道”
“走吧”
半個時辰后,墨走進東市的那家客棧,跑堂的見來客人了,便走過去招呼道。
“二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
“好的”跑堂的走到掌管的旁邊說道。
“二位客官,抱歉,小店只剩一間房了”
“隨意”
墨到是無所謂,有個地方住就行了,玉鷹面色略微難看。
“你看我干嘛”
玉鷹見墨看著自己,皺皺眉說道,墨輕咳一聲后道。
“我沒錢了,那串銅幣幾乎是我全部家當”
“…”
玉鷹翻了白眼,隨后付了錢,領(lǐng)了房間,墨走進房間看了看,房間地方挺大的,住兩個人沒什么問題。
“對了,燒一桶熱水過來”墨吩咐道。
“沒問題”
跑堂的走后,玉鷹不明所以地問道。
“你要干什么”
“不是我,是你”
墨指指他頭發(fā)和衣服,平時墨一閉眼,眼不見心不煩,可現(xiàn)在住一個屋子里就不行了。
玉鷹拳頭直接朝墨臉上招呼,他比墨矮半個腦袋。
“你居然嫌棄我”
“你臟的跟個乞丐一樣”
墨表示他很嫌棄。
“好,一會亮瞎你的狗眼”
玉鷹憤憤地說道,雖然墨長的也挺人模狗樣的,可自己也不差。
“你有衣服嗎?”
“沒有”
“你先洗吧,我去附近看看”
墨頓了頓后說道,自己的衣服有些大,對玉鷹來說并不合身。
“嗯”
墨走出客棧,在大街上轉(zhuǎn)悠了起來,東市的大多數(shù)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攤位上擺買的東西也是平常人需要的。
“尚衣坊”
墨看見牌子的字自語道,隨后墨便走了進去。
“這位客人,須要什么”
一位中年女子徐徐走來,中年女子見墨四處張望。
“衣服”
“什么樣的”
“比我小半個頭的人,身材也比我瘦點,男子”
墨想想后說道,他將玉鷹的身高描述了一下。
中年女子聽到后,面色有些怪異,但也沒說什么,對身后的人說了一下。
“客人請稍等”中年女子和顏悅色地說道。
“無妨”
墨也在店內(nèi)轉(zhuǎn)了一下,里面各式各樣的衣服都有,有普通人穿的,也有修行者穿的。
一盞燈的功夫,中年女子捧著一件衣服走過來說道。
“客人且且看看”
墨伸手摸了摸,布料還算是行吧,畢竟墨身上的衣服,遠比手上這件好太多了。
“就這件了”
墨也懶得看太多,反正不是自己穿的。
“白晶百顆”
中年女子將價格說了一下,不過墨卻皺皺眉。
“客人這件衣服是由…”
中年女子見墨面露難色,便講起衣服的價值。
“停,?!蹦驍嗔怂闹v話,問道“我沒零錢,你看能不能找開”
隨后墨從身上摸出一塊成色上等的紫晶,這種成色的紫晶恐怕正個秦國也找不出幾塊。
“…”
中年女子可見后,嘴角頓時抽了一下。
“客人不要消遣我”
“我是讓真的”墨面露誠意,隨后說道“那貴點的有沒有”
“…”
“來人插出去”
中年女子揮揮手說道,這是來找事的嗎?
“秦姑姑,我替他付了”一道倩影從樓上緩緩走下。
“小欣兒”中年女子叫道,又說道“隨便你吧!”
墨拿著衣服走出來尚衣坊,同時旁邊過跟了個人。
墨看向這人,感覺好在那碰到過,氣息有點印象,又打量了她幾眼,隨后將一個藥瓶丟給她。
“還你”
司馬欣接到后愣了愣,自己好像又被無視了,握手中的瓶子后問道。
“你叫什么”
墨沒回她直接離開了,他對人很冷淡,也不愿去記住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
“當,當”
墨敲敲門,當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墨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門了。
玉鷹將床單裹在身上那張清秀的臉也洗的白白凈凈,透露出一股秀氣,與半個時辰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玉鷹見墨愣住,對這種結(jié)果很滿意,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傻眼了吧!”
“確實”
墨沒有否認,現(xiàn)在的他確實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
“衣服”
墨將衣服丟給了他,一盞茶后,玉鷹皺眉說道。
“你站在這里干嘛”
“看你換衣服”墨將自己想法說出。
“你腦袋是不是有病,別人換個衣服,也要看”
玉鷹罵道,隨后將墨推出門外。
墨站在門口摸摸鼻子,他絕對沒有什么特殊癖好,只是單純的想看一下。
“咯吱”
墨也沒有在外面站太長時間,門被人打開,玉鷹已經(jīng)穿好衣服。
墨打量了幾眼,還不錯,一身黑色的衣服,包裹著他瘦小的骨架,頭發(fā)用一根黑色的繩子給扎起來了,同時還插著一個發(fā)簪,墨也沒太注意。
“還可以”
“也不看看我是誰?”
“一百顆白晶記得給我”
“什么?”
玉鷹聽到后差點跳起來,這把他買了也還不起。
“我那身衣服呢!”
“丟了”
“沒錢”
“沒事”
“真的”
“嗯,把你的命給我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