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墨一身酒氣地回到了營帳中,此時的他眼神有些迷離,也不知昨晚又喝了多少。
“唔”
墨小睡片刻,化解了一下酒力,隨后心虛地喊道。
“桐姐,桐姐…”
“我保證下次再也不喝那么多…”
“我錯了…桐姐…”
墨無奈搖搖頭,估計桐姐又好幾天不搭理自己了,喝酒真是容易上頭啊。
營帳中傳來一些聲響,墨也沒有太在意,繼續(xù)躺在椅子瞇著眼睛。
“有事?”
墨睜開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人兒一眼后又閉上了眼睛。
“解開對我的封印”
趙沐咬牙切齒地說道,昨天的折騰搞得她現(xiàn)在還腰酸背痛呢!
“簽下”
墨輕輕揮手,昨天墨寫的契約頓時飄浮在空中。
“不簽”
“隨你”
隨后墨又閉上了眼睛,不再關注她。趙沐愣了一下,這是把無視她無視了。
“可惡”
“止”
趙沐又墨跟定在那里,趙沐又如同昨天一般,不過這次她是站在太陽底下。
沒多久,趙沐臉色已經略顯蒼白,額頭上也出現(xiàn)了許多細小的汗珠。
“簽不簽”
墨感覺差不多了,睜開眼睛看著她說道。
墨從她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想法,著實有些不明白,他定下的契約中又沒有什么過分的要求,只是暫時聽從他的安排。
“散”
墨對面前這人也是感到無奈,趙沐被解開限制后,直接倒到了地上。
“你虐待俘虜”
趙沐手臂撐著地上,有些虛弱地說道,不過這句好耳熟啊。
半個月前墨是趙沐的俘虜,半個月后趙沐又成墨的俘虜。
墨聽到后笑了笑,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有點虐待她,隨后溫聲說道。
“契約有什么問題?為什么不簽”
“就是不想簽”
趙沐傲嬌地說道,你個騙子的契約,誰知道上面有沒有坑,等著自己往里面跳。
“不簽就不簽了,現(xiàn)在你想干嘛就干嘛去,只要不離開這個院子就行”
墨也不在強迫她,墨倒也不害怕她出什么意外,讓她簽契約不過是興趣使然。
相比于口頭上的協(xié)議,墨更喜歡這種白紙黑字的契約。
“干嘛?”
墨撤了撤自己的衣角,不上面的一雙好看的手掌卻死死的抓住不放。
“我現(xiàn)在就是個普通人”
趙沐扭扭捏捏地說道,似乎有什么說不出口的話。
“然后呢!”
她是個普通人墨自然是知道的,墨對自己的封印術還是比較自信的,讓一個不到神境之人變普通人,簡簡單單的…
“我餓了,也渴了…”
“額!”
“抱歉,給忘了”
“你給我解開封印就不用這么麻煩了”
趙沐邊吃邊說著,墨寧愿做飯也不愿意解開對自己的封印。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吧”
墨坐在面前輕抿了一口酒水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雙眼睛的秘密”
墨給她設下封印的重要原因便是她那雙天道眼,他都失手兩次,這次可不能再大意了。
“哼”
趙沐氣呼呼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食物,墨對封印可謂是全方位的,讓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讓我看看你修習的功法”墨見她吃得差不多了便開口說道。
“還是我動手吧!”
趙沐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讓墨無奈地搖搖頭。
“不要過來,你要做什么…”
“原來是他的功法啊”墨手指離開她的額頭后自語道。
“二哥,也真是夠懶”
墨在心中不由得吐槽。
“遠處就聞見香氣了,怪不得”
秋白走進營帳,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食物,頓時有些嘴饞了。
“趙郡主”
秋白對趙沐打了聲招呼,隨后直接坐了下來,也不知從哪里整出一雙筷子。
墨眉頭一挑,秋白靠近營帳時他就知道了
“少吃點,她還沒吃飯呢”
“有什么事情嗎?”
“無事,聽小寒說趙郡主醒便來看看”
秋白夾了一筷子菜,不得不說墨這手藝是真的不錯。
“看她”
這個理由你看我信嗎?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有事說事,別整些無聊的由頭”
秋白聽到后笑了笑,墨這性格也算是直爽吧,隨后停下筷子,正色說道。
“近日營中恐怕會不安寧”
“不是因為趙軍吧!”
“贏昌,我不放心他,墨兄若察覺營中異樣,請務必告知我”
“行吧”
墨打了個哈欠后說道,反正贏昌也算是跟他有仇,蕭卿兒都因贏昌被人劫殺兩次。
“白,在此謝過墨兄了”
秋白起身行禮道,說完后也便離開了。
他若不離開墨也會請他離開,原本不多的飯菜,在他來到后更加少了
“怎么,你也有事”
墨見趙沐停下了筷子,好奇地問道。
“沒有”
“那還不快吃”
“你到底什么身份”
趙沐雖然沒有聽說過墨,可是秋白她卻是認識的,可秋白對待墨的態(tài)度卻是恭恭敬敬的。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對了,你們剛才談話我可是都聽到了,你會不會要殺我滅口啊!”
“啊!”
墨一個暴栗彈到她額頭上,想什么呢,墨輕抿一口酒水后說道。
“你就這么想死嗎?”
“不是,你們剛才談論的話題過于敏感”
“估計,他想把你留下”
墨平靜地說道,估計荀老頭給秋白寫過信,那老頭賊精賊精的…
事實上就是這樣,荀祭酒讓秋白想辦法將趙沐留在秦國。秋白的辦法就是以后用竊聽秦國軍情將趙沐扣押。也不知道荀祭酒知道后,會不會被氣死,他想要的是感化…
“那個墨硯,我沒吃飽”
趙沐矜持地說道,神色流露出一絲窘迫,都怪秋白過來搶她飯吃!
“哦,我再去做”
“不過你不要什么歪心思”
墨又一次警告道,他算是看出了,這家伙也是個不安分的人。
“知道了”
吃完飯后趙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看著屋頂,一副無聊透頂的樣子。
“無聊,便看看吧”
墨丟給她一本書后,便離開了營帳,趙沐翻了個身子,隨意地翻閱了起來…
“這…”
趙沐頓時感覺自己仿佛滄海一粟,自己所了解的世界,如同一滴水,在整個大海面前都不夠看的。
“什么事???”
秋寒精神萎靡地說道,墨剛見她時也差點被嚇到。
“你…”
墨一句還沒說完便打斷了,秋寒打了哈欠后說道。
“昨晚煉器,消耗有點大,休息一下就行了”
“贏昌的營帳是哪里”
墨原本是打算找秋白,可是秋白卻出去了,所以墨也只能跑到秋寒這里詢問。
“給,我要休息了”
秋寒遞給墨一個玉簡后,便回自己營帳里睡覺了。
“多謝”
“桐姐…”
墨出現(xiàn)一處營地附近,徐徐喊道,那語氣真可謂是痛心疾首…
“殿下”
銅雀一臉幽怨的出現(xiàn)墨面前,一副不愿意搭理墨的樣子,昨天晚上墨居然敢跟自己動手。
“桐姐,以后你說不讓喝,那就不喝了”
墨拍著胸脯保證道,昨晚銅雀讓墨少喝點,可墨卻沒當回事,于是銅雀便想奪下墨手中的酒杯。
墨當時喝得有點上頭,竟然握住銅雀的手掌…
一想到這里墨就想給自己兩巴掌,自己真是作死啊!
“桐姐,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墨討好般的說道。
“殿下,無須向我道歉,身體是殿下的,殿下如何折騰,銅雀自然管不著”
墨聽到后一陣汗顏,看來以后還是少喝點吧,喝多了是真的會上頭。
“桐姐,你就忍心,對我不管不顧”
墨在一旁委屈巴巴地說道。方法總比困難多,為讓桐姐消氣,面子算什么。
“唉”
銅雀幽幽地嘆了口氣,殿下心中也苦,才會借酒消愁。
雖然從殿下表面上看不出來什么,可是跟隨殿下幾萬年來,終歸是能感受到…
“銅雀是殿下的侍衛(wèi),自然會保護殿下的安全?!?p> 沒過多久,墨緩緩走進營地中,心情大好桐姐還是疼自己的。
“謝了,桐姐”
“沙”
一名男子看著面前落葉隨風而去,入秋了天也寒了。
“鎮(zhèn)石被毀了”
男子開口說道,不過他旁邊并沒有什么人。
“我知道”
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出現(xiàn)在男子的耳邊,男子聽到后微微皺眉,似乎不喜歡這種聲音。
“大陣布置得如何了”
男子開口問道,他現(xiàn)在最關心便是這件事情。
“放心”
“殿下”一名侍在外面喊道,男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說道“進”
“殿下,那邊已經談妥了”
“他們已經相信秋白營中空虛,下一步怎么走”
“按秋白的計劃就行了”
“秋白既然想以身為餌,我不介意成全他”
“我們到時在一旁觀看即可”
“領命”
“沒在嗎?”
墨在營地中游蕩了一圈,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贏昌人影,地方肯定是沒來錯的,不過這人上那去了…
“算了,先回去吧!”墨又轉了一圈后,便離開了這里。
“墨兄,是外出嗎?”
墨剛回到營地,便碰到從外面回來的秋白。
“嗯,去找人,沒找到”
墨開口說道,雖然秋寒給的地址卻是有個人,但是并不是贏昌。
“沒找到?”
秋寒思索了一下,根據自己的消息贏昌今日并沒有外出。
“墨兄,可否仔細地講一下”
“這樣啊”
秋白露出一雙不明所以地笑容,墨也笑了笑,秋白能騙天下人,自然也能有人騙他。
“多謝,墨兄”
“舉手之勞,他背后之人,可要當心”
墨提點了一下,他剛才的那一行發(fā)現(xiàn)了異域的氣息。
“知道”
秋白開口說道,隨后告退一聲后便離開了。
秋白離開后墨也慢慢悠悠地從自己營帳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