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格閃身一個側(cè)步輕松躲開面前戳刺過來的長茅,在長茅戳到空處停滯的那一剎那,伸出左手一把扭住矛尖七寸,剛準備提步欺身上前,身后的刀鋒就橫斬于她腰間。溫格一抖手,將矛桿往身后一拉的同時,松開手朝著前側(cè)一趴,未斬到她腰身的空刀轉(zhuǎn)勢劈下,追著她的后膝窩處劃拉而下。
眼看刀就要落下的那一刻,溫格倒地時的一拉讓手持長矛的壯漢一個趔趄,杵著長矛向前滑了兩步,正好把第二次被動戳出的矛桿喂到了下劈的刀口上。橫斬未成轉(zhuǎn)勢下滑的刀刃本沒有幾分力道,一下又磕在矛桿上,余勢堪堪將溫格的右后腿破衣劃拉出一道白痕。劃痕里的血跡還未滲出的時候,倒地的溫格已經(jīng)起身朝著眼前的長矛手撲去,在刀手的貼背大斬之下,硬生生把前面的持矛手大腿環(huán)抱,狠狠的提起反身折腰砸在了后面即將下刀的刀手臉上。
早已經(jīng)嚇的松開長矛的持矛手見勢不妙,只來得揮舞手臂及撲向刀手,刀手驚愕的把手里的短刀向身側(cè)一劃,堪堪沒有誤傷,接著砰一聲,兩人的腦袋相撞,磕了個結(jié)實后齊齊倒在地上砸臀破肉,慘叫出聲。
等到被壓住的刀手一把掀翻同伙,就要起身再次找溫格劈砍的時候,一柄長矛噌的一聲,準準扎透刀手持刀的手腕之后,入地三寸,矛桿還在微微震顫。刀手又一聲慘呼之后,短刀落地。
溫格收回扔矛的右手,沒有理翻滾著起身要跑的長矛手,緩緩的走了幾步,彎腰撿起刀手身側(cè)的短刀,掂掂刀身后隨手斜著一扔,就剁中只跑出五步遠的長矛手,慘叫聲追著滑落的刀刃戛然而響,兩個兇徒在溫格貼身躲,撲,摔短短三招之后,齊齊落敗倒地,只給溫格小腿留下一道淺淺的劃傷,血痕剛起。
聽見慘叫后,提著木棍準備支援埃蒙德心里一緊,鼓起吃奶的余勁姍姍來遲的狂奔到現(xiàn)場的時候,正看見溫格提著一柄短刀,抬手就要往躺在地上求饒的熟人身上剁:“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溫格把豎起在肩后的斜刀輕輕劃拉而下,在倒地之人的激靈中劈了個空,然后轉(zhuǎn)頭看著杵膝大喘氣的埃蒙德,無所謂的輕聲說了一句:“我就是嚇嚇他?!?p> “那就好,那就好。。。”喘著粗氣的埃蒙德終于低下頭軟軟的趴在地上,徹底的放松下來,他一邊吸氣一邊聽著耳邊的慘叫,還有點發(fā)懵的理不清他剛剛看見的情況。
另外一個被長矛扎著慘叫翻騰的蒙面黑衣人暫且不提,但是差點做了溫格刀下亡魂的另一位,卻不是黑衣,而是穿著白衣的熟悉面孔,正是此次行動的礦場安保人員之一,拉金。
溫格自不必說,她不會失智到見人就剁,更不會為了金沙把自己珍愛的戀人拉下水。埃蒙德想了想,等待著胸腹中的一口氣稍稍平復(fù),他要親手揭開另一個黑衣人的真面目——礦場安保泰晤士,如果他沒猜錯的話。
。。。
“說吧,你們?yōu)槭裁匆@么做!拉金以及泰晤士先生?”
拉金坐著將腿部劃開的刀傷緊緊的捂住,一臉扭曲著不答話,而另一個,用面巾狠狠勒住手腕和拉金坐在一起的神秘黑衣人,礦場安保泰晤士也扭曲著臉不裝婭巴。
埃蒙德蹲在兩人面前,吐出一口唾沫,抬頭又看看一手持矛一手捉刀站在兩人劫匪身后的溫格,陰惻惻的笑笑,繼續(xù)問話:“如果我猜的沒錯,上次也是你們兩個做的吧!如果溫格恰好不再,你們把金沙一藏,再演一出被人打暈擄走,事不關(guān)己的苦肉計,我們真還要被兩個年輕人耍的團團轉(zhuǎn)?!?p> 拉金和泰晤士依舊不啃聲,好像是等著救兵同伙一般,絲毫不把埃蒙德放在眼里,但泰晤士一身黑衣,不遠處又落著一袋金沙,已經(jīng)把事情坐實,埃蒙德也不愿意多問,準備原地等待增援,到時候把兩人推給市政廳審辦。
“說,為什么傷他!”溫格突然冒出冷冷的一句話,明顯比埃蒙德更具威勢,讓兩人齊齊一顫,泰晤士渾身發(fā)毛的感受著身后醞釀的危險,連忙出口:“我沒想著殺他的,當時我害怕暴露根本沒有說一句話,就是把他捆住了,但是他一直掙扎。。。我警告過他了,但是他還是掙扎,就算把他踢趴下,他還是掙扎,最后我實在是不得已。。。這不怨我的,是他自己找。。。?。 ?p> 死字沒說出口,溫格已經(jīng)輕輕揮刀,把泰晤士的左耳削去一半,讓他顫抖著手捂住耳朵繼續(xù)慘叫,埃蒙德嚇的從地上彈起身,渾身冒著冷汗趕緊勸說溫格:“不至于,不至于,王軍兄弟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若在此時要了他的豬命,不吉利,不吉利!”
埃蒙德輾轉(zhuǎn)鄉(xiāng)下衛(wèi)所十年之久,連個刀傷都沒見過,這次溫格制造的場面真是讓他開了眼界,心里涼颼颼的提不起氣。偶爾對動物動個刀,那是大多數(shù)人都敢去做的事情,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心里障礙,大不了肉出鍋后多吃幾塊壓壓驚。但是溫格的這種狠厲,根本就在常人心理底線之下。
就那么平淡的說下刀就下刀,埃蒙德覺得他晚上一定會做噩夢,而溫格看著不僅不會做噩夢,更要命的是,如果他沒到場,這兩人估計早就涼透了。。。
一直活奔亂跳,可可愛愛的人,還是女人,一旦變狠,那錯位感讓埃蒙德無語言表,他只能顫聲好言相勸,同時祈禱后援快點來,這天就快黑了,鬼知道時間一長,溫格想不通改變主意了該怎么辦,埃蒙德完全沒有信心攔住這位明顯有背景有故事的超級冒險者,是的,超級冒險者,二話不說就砍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