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一只呆孔雀遇人不淑,最后空余一地雞毛!甚至連幾根像樣的骨頭都沒有留下。。反觀飽受自然饋贈的兩個冒險者,添著肚子背靠背坐在一起,嘴角抹油,嬉皮笑臉!
兩鍋熱乎乎的火雞正餐吃到肚子里不僅回血,而且飽腹,草窩子外電閃雷鳴、風雨依舊,但兩人的感覺已經和吃肉之前大不相同,高級美食帶來的精神享受倒是另說,單就油脂蛋白中富含的營養(yǎng)和熱量,讓王軍這個瘦子都逐漸適應了雨夜的低溫,更別說被一頓大肉澆灌著緩過來的溫格,那是精神倍增,本來被灌木荊棘擦傷的皮膚都恢復了光滑整潔,看的王軍臉紅心熱,只不過地方不夠寬敞容易出事故,不然:“嘿嘿。。。”
“你在這樣猥瑣的不斷逼迫的話,我就要離家出走去外面受凍淋雨了!”
溫格懶洋洋的抵在男人硌人的單薄后背上不斷的在想象宮保雞丁的顏色和味道,實在是煩別人大斷她的美好思緒,于是忍不住出聲,堅決表面立場,讓欲念蒸騰的伙伴有些啞火:“沒意思。。咱也就說說而已,不過我有個新花樣,你要不要試試,很快的!”
“滾!吃飽喝足就知道干壞事,真是廢。?!?p> “還不是你太迷人了!”
“呀!”
。。。
沉悶的雨聲讓人心慌,潮濕的空氣讓人難受,但一頓飽飯過后,這些好像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兩個人窩在荒野中一邊拌嘴,一邊耗著時間,等著王軍發(fā)現溫格的后背軟軟的暖暖的讓他開始迷糊的時候,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陷入沉默,齊齊閉上眼睛,在黑夜即將結束的尾巴沉沉睡了過去。。。
離開75衛(wèi)所的第二個黑夜在一場酣眠下順利揭過,溫格腿腳酥麻的迷糊著醒來的時候,陰沉的雨幕依舊沒有消散,連線的水珠順著草桿,滴滴答答的往地上灌。姑娘安靜的聽了一會附近巨響的山洪,把擠著她的腰、壓著她的腿還在迷糊的男人一把撥開,趕緊揉著大腿側緩解入骨的酥麻感。
“唔嗯。。。幾點了,親愛的。”
濕漉漉的雨水下了一天一夜,把整個荒野拖入潮濕的洪流中,王軍渾身酸疼的從滿是水漬的草地上爬起來,有些惡心的看著手腕上粘著的一條灰肉色蛞蝓,朝照例先醒來的姑娘發(fā)出了習慣性的早間問候。
“大概中午吧,大風和閃電好像沒了,但我們現在的問題不時時間,而是外面的東西,你聽見了嗎!”
“什么?”雖然耳朵邊全是激流的溯響,但王軍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溫格沒有多做解釋,抓著老菜刀就爬出了草棚,于是小輔助只能快速的收拾地上的裝備入包,然后追著爬出草棚,從新走向了幾乎已經看不出原樣可怕荒野。
大大小小無數條渾濁的激流將綠色的原野分成了許多孤島式的網格,四處都是倒伏的灌木和高草,一夜之間,周圍不耐風雨的植物全都被風吹雨打般的自然威勢所洗禮,低頭俯身的浸在水中失去了昨日還在的旺盛生機。王軍前看看,后看看,挨著溫格一起,緊張的站在一座孤島島心上,有點不知所措:“我們運氣正好,睡了一夜都沒被洪水沖跑。。。”
“和這種天氣拼運氣,你早就沒了,這地方是我看過風水的,早就知道不會被淹!”
“是嗎!那咱再住一晚上看看?”
王軍一句話就把溫格驕傲的小心思給堵了回去,順道,暴露出一個嚴重的問題:“我們怎么到對面去,這種水勢鉆進去怕是分分鐘被沖到天涯海角!”
“你等著,我去試試水!”溫格二話不說直接踩著倒伏的高草一個滑步,就刺溜的躺進了看起來有些急促的洪流中,莽撞的都讓王軍來不及阻止。好在人的本事可以,迅速的抓著草桿站在了剛剛過膝的洪水中,開始慢慢往洪水對面走。約莫三米寬的水道用不了幾步,溫格成功的逆流過河后,看的王軍心里一松,趕忙跟上,先把腳穩(wěn)在水邊將兩個背包大力扔給溫格后小心的開始摸索。。。
不過這只是個開端,高低不平的灌木丘陵間全是雜亂縱橫的水網,有些洪流很窄很急,渾濁的帶著枯枝泡沫,讓人不敢輕易下腳;有些卻很寬很緩,清澈的能看見水底被浸泡著的草根。其中大多數的洪流雖然都擋不住兩人的去路,但是這向北而行的旅途,無疑被水流拖慢了節(jié)奏:
“康羅伊大哥給你的地圖上標注的路線是先向北直走,然后拐個彎向東,我一開始還不太理解怎么不直接朝東北直走,而要繞路呢,現在算是悟了啊!怪不得打仗的時候要搞地理測繪,要是我兩帶著大部隊的話,昨晚上早就不知道被水沖走了多少。。。估計二萬五千里長征的時候沒少找老鄉(xiāng)做向導!”
這都自言自語說的是什么??!溫格把人小心的攙扶著躺出腳下的激流,一邊北望無邊無際的水網,一邊出口成章:“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累了,就能找到好路!所以,別墨跡,咱要是在天黑前走不出個眉目,今晚可能真的要被洪水沖走!”
“這個我在行!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們爬高就行!”王軍自信的準備開始用俗語中的哲學思想指導腳下的實踐,四處看看,就準備走回頭路,因為視野里的高地在來路的那一邊。
“按你這么一波三折的走,還不如干脆躲到家里的小木屋中吃火鍋呢!”溫格翻個白眼,嚴肅的指著北面的灌木平原開始堅定中心路線,一點也不許輔助自作主張的退后半步:“整整兩天,兩天,我們連什么北部雨林的熱鬧氣息都沒有感。。啊,快走,前面有貨,快,快!”
溫格拿著老菜刀就朝著她手指的方向竄去,把濕漉漉的草地踩得水花四濺,王軍追著人的動向往前一看,除了密密麻麻的灌木枝椏和遠處一條渾濁的水流,淅淅瀝瀝的雨幕中綠油油一片什么也沒看見:
“有貨?難道又是呆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