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營地里的人修煉之后需要大量的食物來進行補充,除了吳滿富組織的狩獵隊捕獵的獵物之外,熊洛一也用礦石在華夏那方換了不少食物和調(diào)味料。
再加上接下來幾批援助之后,也有不少生活方面的人員來到了火絨星,所以現(xiàn)在第一營地的伙食是堪稱五花八門有模有樣。
在被敏佳帶著吃完了來到第一營地的第一頓飯之后,母女倆就被帶到了防疫區(qū)排隊打著疫苗。
排隊的時候,伊芙琳看到吳秘書也在隊列前面,她猶豫了一下,拉了拉敏佳的袖子。
“咋啦?”正抱著伊娃鬧著玩的敏佳感覺到袖子被扯動之后,轉(zhuǎn)頭問了下伊芙琳。
“敏佳,你能不能去給吳秘書說一聲,血手營地派人混進來了啊?!?p> “噢喲?血手營地膽子這么大嗎?老吳,老吳!”敏佳先是嘟囔了一句,接著就大聲沖老吳喊了過去,一邊喊還一邊招著手,而且顯得特別興高采烈。
“快點啊老吳,你都修煉到五級了你還裝啥老年人啊,走快點?!?p> 聽到敏佳的喊聲,隊列中的一號營地的老人哈哈從那笑著看熱鬧。
“啥事,說。”老吳根本就不和敏佳客氣。
“你讓她說,她有情況匯報?!泵艏驯е镣蓿h(huán)著伊芙琳,把伊芙琳輕輕往前推了一下。
“我,我有情報匯報,有壞人混進來了?!币淋搅者€是有點緊張,閉著眼低著頭輕聲說出來這句話。
吳滿富在聽到伊芙琳的話之后,表情一肅,趕緊示意敏佳帶著母女倆離開隊列跟他走,一邊拿著平板匯報上去。
略有緊張的伊芙琳被敏佳和老吳帶著走過了廣場,來到了指揮部。
丁修和熊洛一已經(jīng)等在這里了,為了表示不干涉原則的華夏一方?jīng)]有進入房間。
“坐吧?!鄙倥⑿χн^了伊娃,拿出一個棒棒糖塞給伊娃,示意眾人各自落座。
隨著營地建設(shè)得蒸蒸日上,少女心中充滿了希望,再加上丁修也陪在她身邊,少女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個幾個月前的“三無少女”了。
分列坐下之后,敏佳捅了一下伊芙琳的后腰,示意伊芙琳接著說。
伊芙琳抿了抿嘴才開口說道:“我在登車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在血手營地里,算是一個有槍的大人物了?!?p> 伊芙琳話音剛落,在旁邊裝透明人的丁修就蹦了起來,撂下一句“我去給抓起來”就竄出去了。
雖然接觸時間不短了,少女還是覺得丁修這個跳脫的性格不太像是一個星域執(zhí)政官的樣子,不過也幸好是這樣,少女才會迅速地信任他。
這邊少女在詳細詢問間諜的特征之后,讓叮咚把信息傳給丁修。那邊丁修已經(jīng)摟著劉建民領(lǐng)著一班偵察隊人馬,往“難民營”那邊去了。
劉建民和偵察隊,是第一批嘗試修煉的“小白鼠”,最近都沉迷修煉不可自拔,但是對于血手營地的厭惡還是沒有忘記。
丁修提了兩嘴間諜這事,感覺到契機來了的劉建民當即就抖擻了,勾肩搭背忽悠悠一堆人就去抓間諜去了。
沒什么波折,丁修一伙人就把那個間諜給抓住了。
“叫啥?”
“盧老二?!?p> “你棄暗投明,給我們帶個路咋樣?”
“......”
......
......
第四次交易,是在第三次交易二十天之后進行的。
當血手營地的人在來到交易地點之后,就感覺到情況不太對頭了。一號營地來到交易點的人太少了。
端著槍保護物資的武裝隊伍也比前幾次交易的時候少了將近一半。
而且在其中還看到了幾個是在第三次交易的時候被交易過去的奴隸。
而血手營地的交易負責(zé)人,就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情況。負責(zé)人就是最開始跟著希洛特來見丁修和劉建民的那個莫西干頭,叫狼狗。
狼狗指揮著手下卸著貨,看到對面正在往車下卸箱子的人里面有盧老二。
狼狗就留心盧老二搬了哪些箱子,打算等會兒專門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情報傳出來。
而在三輛大解放后面停著的指揮車里,丁修和劉建民正盯著監(jiān)控攝像頭。
監(jiān)控攝像里,把狼狗的眼神給拍得清清楚楚的。
“老劉,他上當了。”
“對,我再去給他來個煙霧彈。”
劉建民說完就下了車,來到了裝卸物資的地點,走到了一號營地的衛(wèi)兵旁邊,看似神色焦急地對衛(wèi)兵說了什么,接著那個衛(wèi)兵就帶走了為數(shù)不多的衛(wèi)兵,只留下了兩個衛(wèi)兵,就開車走了。
劉建民在衛(wèi)兵走后,看了一眼血手營地人群的方向,就神色匆匆地回到了指揮車上。
這些情況,都讓狼狗給看到了。
“老劉,你這演技也忒蹩腳了吧。”丁修表示對劉建民的演技十分鄙視。
“咱又不是專業(yè)的,能演過去就行,他們還不敢動嗎?”
“沒呢,忒慫,再等等吧?!?p> 看似平靜的第四次交易順利完成,雙方都拉著自己交易來的物資離開這個交易點,只是一號營地那方略顯焦急。
狼狗在回到營地之后,就立即去找希洛特匯報了。
“老大,機會來了,盧老二把信息傳過來了?!崩枪凤@得特別開心,他們盯上一號營地這塊肥肉很久了,只是一直摸不清一號營地的虛實,才沒有動手。
“盧老二傳出來的信息說一號營地在狩獵的時候惹了個大狼窩,損失慘重。”
“而且現(xiàn)在還沒清繳完狼群,連交易的時候都把護衛(wèi)給叫去支援了?!?p> 希洛特在聽到狼狗的匯報之后,摸著下巴沉吟了一下。
他覺得一號營地這個情況有點不太真實,但是刻在骨子里的貪心,還是讓他下定了決心賭這一把。
“狼狗,喊人吃飯,吃完飯集合先去拔掉一號營地的前哨站?!?p> 既然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希洛特也不會再猶猶豫豫,當即就下達了命令。
“好的,老大?!?p> 月黑風(fēng)高,天空被烏云給籠罩著,為了能夠不驚動對方,血手營地的車隊在距離前哨站十公里之外就停了下來。
兩百個暴徒從連環(huán)掛著的車斗里下來,烏泱泱的一大堆。
狼狗從車隊前面停著的一輛猙獰的大巴車上下來,點出了五十個人向前哨站方向摸了過去。
剩下的一百五十個人則遠遠墜在前方那五十個人后面。
狼狗帶著人摸到了距前哨站有三十米左右的一個小山丘處,他趴在山丘后面仔細觀察著前哨站。
狼狗發(fā)現(xiàn)前哨站確實少了很多人氣,在以前來偵查的時候,前哨站的探照燈是一整晚都不滅的,而現(xiàn)在前哨站不光探照燈不亮了,甚至連燈光都沒了。
看樣子一號營地人手是真不足了,只能通過熄滅燈火來避免引來夜行動物襲擊。
感覺自己摸清了前哨站的虛實之后,狼狗拉過身旁的小弟,讓小弟狂奔回去向希洛特匯報。
看到小弟消失在夜色中之后,狼狗還是按捺不住躁動,打算在老大來之前把這個前哨站給攻下。
他帶著五十個人悄聲來到了前哨站的護墻下,四米高的灰白色護墻安靜聳立。
狼狗沒打算把這個護墻炸毀,他打算搭人梯爬上去。
在他的心中,這個前哨站已經(jīng)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可不能破壞修得這么好的護墻。
狼狗踩著人梯爬上了墻頭,翻過墻垛的時候稍微趔趄了一下。
這時,在旁邊的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扶了狼狗一下。
“小心點,別摔著了?!?p> 一瞬間,狼狗的冷汗就下來了,下意識抽了一下被扶住的胳膊,但是感覺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宛如鋼鐵,紋絲不動。
“小伙子,別亂動,我可受不得刺激。”
話音剛落,整個前哨站的燈都亮了起來,把前哨站周邊照得恍如白晝。
護墻上本來影影綽綽蹲著十來個人,但是都在燈光亮起一瞬間,從護墻上撲進了圍墻下的人群中。
十來道人影先分別沖向了人群中拿著熱武器的人,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沒有任何一個暴徒能夠擋住這十來道人影的沖鋒,甚至連稍微減緩一下腳步都做不到。
吳滿富在護墻上一邊鉗住狼狗,一邊高喊。
“都不要心軟,這群暴徒?jīng)]有一個是無辜的。”
聽到吳滿富的喊話之后,人群中的一號營地戰(zhàn)士更加狂暴了,甚至已經(jīng)有人把暴徒當成武器,在人群中左右開掄。
..........分界線閉上了眼..........
被狼狗指使的無名小弟已經(jīng)能看到后方跟著的那一百五十個人了,他緩了一口氣繼續(xù)向前跑去。
但是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不是一個人在奔跑,一道道身影從他身后竄了出去,其中一個人在越過他的時候還沖他笑了一下,無名小弟在震驚中停下了腳步,迷茫地看著這二十多個人影沖進人群。
敏佳在笑完之后,加緊兩步,又沖到了隊列前面,對奔襲在隊列前面劉建民伸出了手。
劉建民沒有回頭,只是向右轉(zhuǎn)過身子拉住了敏佳伸過來的手。
兩手交纏,互相握住對方的手腕,劉建民突然加重了腳步,腳下的碎石四處迸裂,整個身子后傾拉伸成了一張弓。
在劉建民瞬間提速,把敏佳像是風(fēng)箏一樣拉起的時候,劉建民踏在前面的左腳猛得一踏,身體繃緊,一股力氣從腳而起,傳到腰腹的時候,再次發(fā)力,用力把敏佳向天上給甩了出去。
敏佳在被甩飛的時候放開了緊握住劉建民手腕的手,整個身形調(diào)整成直線,在暴徒人群頭頂劃過了一道弧線,宛如躍出海面的海豚一般。
敏佳在開始下降的時候,再次調(diào)整著身形,利用腰腹力量在空中迅速翻轉(zhuǎn),最后面朝人群砸在人群后方,激起一股煙塵。
煙塵散去,月光劈開陰云,灑向大地。
敏佳蹲伏半跪在地,雙手撐在兩邊,左右掃視了一下,看到其余負責(zé)抄后路的隊員也已經(jīng)飛越過了人群,平安落地了。
這時,在人群前方,再次提速沖向人群的劉建民,怒吼了一聲。
“沖鋒?。 ?p> 敏佳在聽到命令之后,順勢抬臀屈膝,擺出了一個起跑的姿勢,接著全身肌肉瞬間繃緊,右腿猛然發(fā)力,蹬碎地面的時候,整個人都沖了出去。
人群兩方的第一營地戰(zhàn)士,都在同一時刻沖入了人群。
劉建民在沖入人群的前一刻跳起,雙膝挺立前伸,頂著兩個暴徒砸入了人群,在沖勢稍減的時候,雙腿伸直把頂著的兩個暴徒踩入了泥土里。
接著劉建民借勢向前貼地前沖,一個前沖直拳把一個暴徒直接沖飛,然后劉建民借著被沖飛的暴徒造成的混亂繼續(xù)沖鋒而去。
或用拳、用腿、用肩,利用全身能作為武器的部位攻擊著周圍的暴徒,一邊沖一邊打,留下了一條暴徒遍地哀嚎的路。
從天上俯瞰而下,二十多個一號營地的戰(zhàn)士,如熱刀切黃油一般,把暴徒人群從都到位,給穿插著犁了一個遍。
十五分鐘不到,在這個盆地之中,就只剩下一號營地的戰(zhàn)士們喘著粗氣屹立著了,遍地都是哀嚎著的暴徒。
也不知道這些還在哀嚎著的暴徒們,運氣是好還是不好,為了不陷入被包圍的泥潭,戰(zhàn)士們可是毫無留手的,基本上都是一擊致命。
這些還活著的暴徒,都是沒有受到直接攻擊的,但是他們?nèi)匀幻媾R著被審判的命運。
而在此時,大后方的希洛特意識到情況不對了,他對著窗外開了兩槍,等了三分鐘后,前方?jīng)]有槍聲回應(yīng),他就知道,這是中計了。
希洛特一把把坐在駕駛座上的手下給拉開,自己坐上去,就要發(fā)動車子離開。
結(jié)果車子剛一啟動,四周就響起了槍聲,很明顯,他已經(jīng)被包圍了。
圍繞在車子周圍的精銳武裝暴徒們試圖抬起槍向四周射擊,在大巴車上的暴徒們也把槍管從車窗伸出去向四周胡亂射擊著。
希洛特在槍聲響起的時候就跑到了車尾,撞碎了大巴車的后窗之后跳到了地上,在大巴車的尾部,用鏈子拴著一輛摩托車。
希洛特兩手抓住捆住摩托車的鐵鏈子,雙手變得鮮紅起來,鐵鏈被握住的地方發(fā)出了被腐蝕的“哧哧”聲。
沒一會鐵鏈子就被腐蝕斷了,摩托車砸在了地面上,希洛特跨上摩托車發(fā)動之后就向來路沖去。
希洛特剛騎著摩托車騎出去五十米,在希洛特左右各沖出一個人,奔跑著追趕上了騎著摩托車的希洛特,然后同時轉(zhuǎn)身一腿鞭向了希洛特的上半身。
這兩個人的速度太快,希洛特在反應(yīng)過來之后,只能倉促抬起雙臂,豎起來格擋這兩條襲來的鞭腿。
“砰砰”兩聲悶響,這兩條腿幾乎同時踢到了希洛特的左右手臂上,力與力碰撞在一起,似乎是稍微停滯了一瞬間,希洛特就被向后踢飛了出去,只剩下摩托車竄了出去。
希洛特在空中竭力翻滾了一下,兩腳撐地劃出了兩條痕跡。
在調(diào)整了重心之后,希洛特又向前猛撲了出去,雙手再次變得血紅向前方其中一道稍微矮小一點的身影抓去。
矮小身影向后退了一步,旁邊那個高大的身影閃身擋在矮小身影前,擰身又是一記鞭腿抽向了希洛特。
這記鞭腿后發(fā)先至,在希洛特的血爪抓到之前就能抽到希洛特腦袋上,希洛特只能縮回雙手護住腦袋,結(jié)果又被這記鞭腿給抽回了原地。
希洛特這次沒能夠在空中調(diào)整重心,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在沖擊力道耗盡時才從地上翻滾起來。
希洛特舉起自己顫抖著的雙臂擺出防守姿態(tài),看向前方兩道身影。
高大身影往希洛特這邊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對著矮小身影說:“伊芙琳,你回小姐身邊吧,這邊我搞定。”
“好的?!币淋搅盏皖^答應(yīng)了之后,隱入了路邊的樹叢。
希洛特后方的大巴不堪子彈摧殘,爆炸開來。借著后方大巴爆炸的光,希洛特才看清楚高大身影的模樣。
三十多歲的模樣,一身筆挺西服,戴著白手套,迎著火光向他走來。
“塞巴斯蒂安·魏,一號營地首領(lǐng)管家,你,束手就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