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有備而來
“如若天啟畏戰(zhàn),那明日,不比試也罷……”
此話一出,天啟自然是不能拒絕,一旦拒絕倒還真成了他們天啟畏懼南越了。
南越使臣出使天啟可不單單是為了澄清刺客一事這么簡單的事情而來。
會發(fā)展成這樣,也在明威帝的意料之中,畢竟,他們天啟的探子,也不是擺設(shè)……
明威帝冷笑一聲,“既然要比試,南越此番遠(yuǎn)道而來,比試的要求,就由爾等來提吧?!?p> “多謝皇上?!?p> 于是,南越使臣提了兩個要求,一是比試分為三場,詩句,射箭,舞蹈。
二是要求必須為天啟皇室子女參加。
南越能提出這樣的要求,那定是對這三場比賽,都有相當(dāng)自信的把握。
比試這一天,為了比賽的公平性,用了抽簽的方式,選人上場。
簽由天啟國的人來制作,而抽簽,則由南越的使臣來抽。
意溶月坐在坐墊上,悄悄地打哈欠,反正,不管怎么樣,最后都是天啟勝而且肯定抽不到她。
比賽可看可不看了。
仔細(xì)地看了看周圍,意溶月正打算悄悄地偷個懶,閉目養(yǎng)神一下。
誰知道,那南越的使臣將手放入箱中,抽出了“詩句”參加的人員——
“天,天啟……”負(fù)責(zé)宣讀的官員看著手上的字條,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起來,拿著簽文的手也一直顫抖,半天不敢念出聲來。
明威帝蹙眉。
為什么會這么難念?
這場詩文比試,他已問過呂夫子,呂夫子答,“南越國素來不喜研究詩文,這場比試是對天啟有利的、宮中各個皇子和公主從小便熟讀詩書,且之前的夫子狠抓詩句這塊,依臣來看,這場比試,陛下無需擔(dān)憂。”
哪怕是溶月,這場比試她來上,明威帝相信也是不會有問題的……
“怎么了?大臣怎么還不念名單?”南越的使臣一臉關(guān)心的模樣,眾人也都看向手拿簽文的文官。
“天,天啟,贏……贏北褚……”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就連意溶月,剛才才有的困意,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贏北褚?!
怎么可能是贏北褚呢?!
這制簽的人是怎么回事兒?!怎么會把贏北褚的簽也給放進(jìn)去呢?!
“陛下,這簽有誤??!贏北褚并不是天啟的皇子??!”
“是啊陛下,這簽……”
南越的使臣在明威帝還沒開口之前開口說道,“贏北褚,此人可是溪黎國送過來的皇子?既是皇子,從小在天啟皇宮生活多年,天啟皇帝‘愛民如子’,連百姓都可以當(dāng)自己的孩子看,怎么,這溪黎的皇子,就不是天啟皇帝的孩子了?!”
“這……這……荒謬!荒謬!你這是謬論!這比試可是說了,要天啟的皇子公主來參加,怎可由溪黎國的皇子來代表天啟參加比試?!”
有臣子反駁,但立刻又被南越的使臣回?fù)簟?p> “這簽文可是由爾等制作,爾等將溪黎國皇子的名字放入其中,不就默認(rèn)了溪黎國皇子亦是天啟皇帝的孩子么?吾等只是抽簽,若天啟要賴賬,那這簽,重抽也不是不可以……”
好家伙,意溶月在心中直呼好家伙。
這南越的使臣可真是不要臉?。?p> 意溶月相信,制作簽文的人是絕對沒有膽子敢將贏北褚的名字放入這箱子中的……
那至于贏北褚的名字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箱子之中,肯定是在剛才抽簽的時候,南越的人動了手腳!
而且剛才的言論,他們還將“愛民如子”這句話掛在嘴上,天啟若是不讓贏北褚上場,他們大可宣揚,一,溪黎國的皇子在天啟不受重視,皇上都不將他當(dāng)皇子看。當(dāng)然這本來就是眾人皆知的事,哪個國家的皇子被送到他國會有好日子過?但明面上肯定是不能讓這話宣揚出去,會亂了溪黎和天啟兩國之間的聯(lián)誼。
若是有一日,溪黎以此為借口發(fā)兵,一場戰(zhàn)事在所難免……
二,明威帝連一個他國的皇子都不承認(rèn)不善待了,更別說是你一個平平無奇的百姓了。
總之這其中,可以有大肆做文章的手腳在。
而若是明威帝放了贏北褚上場。
贏北褚……
他難做啊,贏也不是,贏了,暴露他的實力……那之前的蟄伏隱忍,就都白費了。
日后在天啟勢必會成為這群皇子們的眼中釘肉中刺,雖然現(xiàn)在也是,但好歹日子還算過得去。
輸也不是,他若輸了,丟的是天啟的臉。日子也不好過……
這是意溶月的看法,而南越國為此出謀劃策的五皇子卻是說道——“那小子定是不會贏的,他一個溪黎人,怎么可能幫天啟贏下這場比試?更何況他詩文平平,咱們?yōu)榱诉@次的比試,可是做了大量準(zhǔn)備。”
“放心吧,這第一場比試,勝利,一定是南越的!”
……
最后,贏北褚還是上場了,意溶月?lián)鷳n的眼神看向贏北褚,隨著他走路的步伐望去,她的一舉一動,都被坐在她對面的徐志安看到……
徐志安氣憤南越人做的這種小動作,看見意溶月此時的神情心中不免對她更是厭惡。這意溶月,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一副心思放在贏北褚的身上?!
事關(guān)天啟顏面,竟然還不能以大局為重!
贏北褚上場,他臉上的神情沒有什么變化,“由天啟皇帝擇一物,場上的兩人借此物對詩,誰最先對不上來,那便是輸了……”
明威帝雖心有怒意,但事已至此,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隨手指了面前的一物,“酒”。
以酒作詩,南越的使臣最先來。
他說一句,贏北褚對上了。
對方再對,贏北褚依然對得上……
倆人足足對了有五次詩句,但當(dāng)?shù)诹卧娋湓倨鹬畷r,贏北褚沉默了——
這場比試,南越勝。
堅持了五輪,其中不乏有好詩句,也算對得起贏北褚在學(xué)堂上的成績,不上不下,偶有突出之際。
但那南越的使臣,六次作詩,每一首都是好詩,很顯然,這次南越,是有備而來……
意溶月看著贏北褚下場,正打算找時機(jī)借故離開去看看他,誰曾想,下一場比試,令她震驚地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