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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么來拯救世界

第四章 弱者挺身

我該怎么來拯救世界 雪夜·清鈴聲 8291 2024-07-17 22:34:53

  一只踩進環(huán)海的“靴子”——布爾斯,它擁有一座歷史悠久的城市名叫馬洛里,條條大路通馬洛里的馬洛里,知道這句聞名世界的諺語也就應(yīng)該知道馬洛里曾經(jīng)的輝煌與成功.

  在古馬洛里的最西端的塔波河畔,坐落著如今名為圣天使堡的古老建筑,傳說中教皇格利高見到天使的地方,它也因此得名.

  可它的身份可不止名字那么簡單!

  它曾是哈德良皇帝家族的安息之處,曾因為傳聞教皇在這里見過天使所以它還是教皇宮殿,也擔任過要塞和監(jiān)獄這樣不光彩的職務(wù),如今又作為國家博物館,它是一個名副其實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建筑.

  當然!它得感謝西方建筑師大多是采用笨重的石材來修建的它,不然它可能就會像它遠在赤皇歷史長河中的那位名為岳陽樓的遠親一樣葬生火海數(shù)次.

  但其實,只要遇到不可抗力,管你是用什么修建的,該出事還是會出事的.

  所幸今天的它似乎只是一個見證者,因為事情正發(fā)生在它的好鄰居圣天使橋上.

  通往圣天使堡橋梁有許多,但最美的、被譽為塔波河上最美的橋梁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大天使橋.

  它出自雕塑家貝爾尼尼之手,是一座名副其實的巴洛克裝飾藝術(shù)杰作,不少的經(jīng)典電影都曾在這里取景.

  而在二零七九年5月27日這天正午,一位16歲未滿的赤皇少年抱著他剛認識不到一小時的“公主殿下”腳踩歷史悠久的石磚,在雕刻精致的圍欄內(nèi),在十二位神態(tài)各異的“偽造天使”地注視下,在四位年輕暴徒的槍口和驅(qū)趕下走出大天使橋,走向大天使堡內(nèi).

  人質(zhì)們的抽泣與暴徒的呵斥,仿佛圣詠團交織出的哀樂.

  ……

  “人群疏散與避難基本完成,防線包圍圈都已經(jīng)成功建立,開始反擊!”東諾洲女性執(zhí)行官下達指令.

  “got it!”四聲回答同時響起.

  與此同時,布爾斯警方開了反擊的第一槍.

  剎那間,街上再次開始槍火轟鳴.

  那位來自華夏的執(zhí)行官收到一條消息,立刻聯(lián)系駐守在暴亂規(guī)模最小地方的隊員戴維德·格雷科——他駐守在大天使堡附近的司法機關(guān),本身有不少警力駐守,所以不出所料這里是規(guī)模最小的.

  而現(xiàn)在那里已經(jīng)成功抓住那位安放好爆炸物就想逃走的恐怖分子,警方正在拆彈,戴維德開始進入待命狀態(tài).

  而隊長接受到的求救的援助地點正巧也是離戴維德最近,這個任務(wù)理所當然交于十九歲的布爾斯小伙戴維德·格雷科.

  戴維德一邊朝著目的地移動,一邊根據(jù)隊長簡介的情況說明,來推斷出一個最佳解決方案.

  與此同時,在大天使堡頂端,穩(wěn)穩(wěn)地立著一位似乎散發(fā)著太陽般光輝的男人,他目光如炬,看著那位狼狽得有些狂氣的赤皇男孩.

  這位現(xiàn)在不論是衛(wèi)星還是聲波亦或者是熱成像都沒辦法觀察到存在的男人面無表情,他的長相任何人看到都會聯(lián)想到太陽神——那么耀眼!

  ……

  本來在美里希別墅參觀,而后突然被告知避難的更尕一行人偷偷溜了出來,并且“借走”別人的車,正馳向大天使堡.

  “雖然事后車主可能會提起訴訟,我回赤皇后也可能會被拘留思想教育幾天,但這真的有一種動作電影里特工小組執(zhí)行任務(wù)的帥氣感呀!”朱堅在后座激動地表達著自己的感想.

  陳念玄雖然表面上平靜,但心跳已經(jīng)比平時快了許多了,施映君在副駕駛,他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前方與后方的動靜,而出主意的更尕,此時正手握方向盤,炙熱的眼神傳遞出他的激動與興奮.

  這個駕車前往大天使堡尋找薛清鈴的計劃,由這次“馬洛里假日”的金主更尕提供,并且他還擔任起司機的責(zé)任.

  其他人各有分工也就是都有參與.

  能力是可以控制別人一定行動的朱堅從車主手里拿到鑰匙,能力是電磁控制的施映君負責(zé)為車體增添第一層防護,能力是極高溫火焰的陳念玄負責(zé)第二層防護,他們已經(jīng)做好穿越交戰(zhàn)區(qū)的萬全準備.

  更尕為每一個人都準備了一份小飾品——赤皇國旗的貼紙,人臉一個,顯眼且鮮艷,更尕出門帶著不少,是他爸爸千叮嚀萬囑咐在國外外出時一定要帶上的東西,說是萬一遇見事,這個可以救命.

  ……

  “你剛才心跳的好快,我還以為是我太沉,差點又打算去減肥了,還好你沒有大喘氣?!眹垒澜柚约簜?cè)身坐在地上之便,身體微微靠向薛清鈴說起悄悄話.

  此時的大天使堡一樓大廳中央,如羊群般被驅(qū)趕進來和本還在里面參觀的游客以及一眾工作人員,無一例外全部抱頭蹲在這里,四位年輕的恐怖分子就站在離人群三米左右的距離,在此時嚴堇的舉動莫名讓薛清鈴有一種考場講悄悄話的感覺,同時也感慨這位“公主殿下”明明剛才還哭著問自己會不會死,現(xiàn)在居然關(guān)心起自己覺不覺得她重.

  說不定她跟自己是同一種類型的人呢?薛清鈴一邊打量四周環(huán)境一邊在心里這樣做推斷.

  嚴堇臉上被踢的位置已經(jīng)微微紅腫,雖然剛才用手擦掉眼淚,可仍是有些許淚珠掛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反射著大廳里柔和的光芒,像星星一樣,與她今天帶著的寶石藍美瞳相得益彰,如果條件允許,薛清鈴愿意認真地欣賞這位美麗的“公主”,而不是想解決目前情況的方法.

  說來好笑,明明自己只需要乖乖按四位恐怖分子說的去做,老老實實等著救援,這么多人質(zhì)自己卻死掉的概率可比去想辦法解決這群人要低太多,可是薛清鈴自己都不知道哪根筋出了問題,心里就是有一個不斷擂得震天響的戰(zhàn)鼓,激起他已經(jīng)沉寂不止多久的正義感.

  四位恐怖分子交流后,由其中之一去每個房間搜查有無漏網(wǎng)之魚,剩下三位向三方分開看住面朝入口的人質(zhì).

  薛清鈴知道時機到了,顫顫巍巍舉起手用顫抖到結(jié)巴的聲音問:“請問...可以去去衛(wèi)生間嘛?”(布爾斯語)

  “不可以,要大小便請原地解決。”(布爾斯語)一位暴徒回復(fù)的迅速肯定.

  計劃夭折,如果不能先創(chuàng)造出擊破一個暴徒的條件,整個計劃就都是白日夢.

  “看看他們會不會同意女生去呢?”

  就在薛清鈴開始想B計劃的時候,一旁的嚴堇給出了另一個解法,薛清鈴立馬微微躬身從后腦勺抽出右手像捂住褲襠,看來是尿急到了極點,就在薛清鈴身后的暴徒要呵斥他的時候,薛清鈴高舉雙手緩緩站起身嘴里依舊顫巍巍地說著:

  “恐怖分子先生...如果是我本人的話我當然可以就地解決,可如果..如果是我身旁這位女士呢?她甚至連路都沒法走...如你所見是我把她抱進來的,讓這樣一位美麗可憐的女士在這么多人面前小便,天啊,看在上帝的面子上請不要如此不近人情,這種做法跟殺死她沒有區(qū)別,還是說你本來就打算這樣做?殺死我們在場的每一位...就像..就像...剛才被你們殺死的女士一樣?”

  話音落地,人質(zhì)群中詫異的呼吸聲此起彼伏,這是一段極其具有鼓動性的發(fā)言.

  可還沒等在場三位暴徒采取行動,在薛清鈴另一側(cè)的男士嘴里咒罵一句“shit”就往盡可能遠離薛清鈴的地方挪動.

  自薛清鈴褲腳內(nèi)流出的液體已經(jīng)在他襠下構(gòu)成一片小湖泊.

  最近的那位暴徒上前查看得出結(jié)果后笑出了聲.

  “沒問題,這小子嚇得尿褲子了?!彼脴尶谥噶酥敢粋?cè)的嚴堇,“帶著她去吧膽小鬼,我差點就以為你是個厲害的家伙了。哈哈哈哈哈”(布爾斯語)

  “什么?”四位中領(lǐng)頭的那位發(fā)出質(zhì)疑,他不想事情太麻煩.(布爾斯語)

  “我會跟著一起去的,一個嚇得尿褲子得男孩和一個走不了路的女孩?!蹦俏槐┩接眠@樣的回答得到他們頭領(lǐng)的同意.

  .....

  在交火時期一輛飛馳的轎車載有四位臉頰貼有赤皇旗幟的年輕人,目標明確,車技青澀,情緒亢奮,所幸是及時被攔截保護起來了,由那位跟他們同樣來自赤皇的東諾洲女執(zhí)行官,用著他們親切無比的家鄉(xiāng)全國通用赤皇語狠狠訓(xùn)斥四位年輕人,并且告訴他們已經(jīng)有人前往圣天使堡營救.

  說來奇怪,雖然恐怖分子自二零六八年之后越發(fā)猖獗,但從未有過在有重要歷史或者宗教意義的地方開過一槍的記錄.

  這也是為什么布方?jīng)]能在圣天使堡附近安排人手的原因.

  可這幾個猜都猜得出年齡不大的恐怖分子不僅是常人中的不安分者,還是恐怖組織中的黑羊——他們居然自作主張地襲擊了同時具有重要歷史意義和宗教意義的大天使堡.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幾位年輕的暴徒,在組織里也是不受待見的“信仰不純”之人,完全沒有信徒該有的服從“主”命令的“覺悟”,這次暴亂甚至沒有指示他們做任何事情,完全是出于自作主張的行動還偷走組織的槍械,目的也僅僅是為盜走大天使堡內(nèi)他們每個人中意的藏品,當然這在他們組織里是絕對禁止的事情.

  ......

  通往衛(wèi)生間的走道,這是大廳所能看到關(guān)于衛(wèi)生間的全部,也就是說走進衛(wèi)生間后的情況,只能走進走道站在入口才能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薛清鈴是把嚴堇放到女衛(wèi)生間一間馬桶才帶上門雙手高舉走向那位暴徒右側(cè),可對方也很小心讓他蹲在他面前.

  女衛(wèi)生間的窗戶就在門對面就在蹲下的薛清鈴背后,有風(fēng)正從那里吹來,那是勝利的風(fēng).

  衛(wèi)生間里穿來衣服面料與皮膚摩擦的聲響,也是,那位女士身著古典華麗款的Lo裙,想來穿脫都不會很方便.

  這位暴徒突然猛地一推衛(wèi)生間門,給里面的嚴堇嚇得大叫一聲,也“嚇得”薛清鈴顫抖一下沒蹲穩(wěn)搖搖晃晃一屁股親吻在被他褲腳流出液體弄臟的衛(wèi)生間地板上.

  暴徒對自己的幽默以及兩位人質(zhì)對自己幽默的反應(yīng)很滿意,笑聲放肆地從面罩下傳出,他看著從自己尿液中起身的薛清鈴用十分挑釁的語氣嘲諷:“這個姿勢會不會讓你忍不住大便呢?你們東諾洲的赤皇人就是這樣上廁所的是吧?”(布爾斯語)

  面罩和頭盔夾縫中的眼睛幾乎都要笑成一條彎曲的線,隨后從他下體傳來的痛感蔓延到小腹隨后占據(jù)大腦,這無與倫比的痛讓他的呻吟都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疼痛性休克.

  男人永遠的弱點,弱點,永遠的.

  其實他在去推門的時候薛清鈴就打算動手,誰知道這個13居然是開個低級玩笑,沒有要真的推門進去的意思,嚇得薛清鈴取消動作,配合動作假裝摔倒,有了這波被戲耍的前提,薛清鈴有點生氣,所以下手巨重,左手抓住槍口別開,右手握住對方的彈丸卯足力氣地捏,頗有幾分捏爆星辰的氣勢.

  放倒對方薛清鈴立馬就是繳槍隨后扒衣服,衛(wèi)生間里的嚴堇也是無需薛清鈴告知就提著瑪麗珍樣式的Lo鞋自己推開門出來,二話不說就是一腳踹在下半身被扒的精光的昏厥暴徒身上.

  “敢嚇我!”嚴堇吐出心中不快,音量壓得很低但薛清鈴聽得出她語氣中的憤怒.

  “幫我把他鞋帶解掉,要快點?!毖η邂徱呀?jīng)著手扒暴徒上半身的衣服說.

  嚴堇心領(lǐng)神會,步伐穩(wěn)健地走到鞋邊,在薛清鈴困惑的眼神里開始抽鞋帶.

  “不是,你能走???“薛清鈴問出自己的疑惑手上動作不停.

  同樣的,嚴堇這邊也是動作不?;卮?;“對啊,我沒說我走不了??!”得意勁兒讓她的音調(diào)不由得高了幾分.

  薛清鈴語塞,一陣沉默后大功告成的嚴堇把鞋帶拋給薛清鈴,薛清鈴也把扒下來的防彈衣拋給嚴堇,隨后薛清鈴將已經(jīng)全裸的暴徒拖到最靠窗衛(wèi)生間前一間,麻利地把他的雙手用鞋帶分別綁在門下的用于固定的柱子上,同時也開始給嚴堇講接下來的計劃.

  站在暴徒大叉的雙腿中間,薛清鈴從綁在腰間的外套里掏出一部很舊款的手機,對著這位棕法裸男開始拍照.

  “?。 皣垒揽粗η邂徲痔统鲆粋€手機大吃一驚,他們在進大天使堡后就被強制要求交出列交出通訊設(shè)備.

  “狡兔三窟,為了應(yīng)付學(xué)校有個備用機很正常的?!把η邂忣A(yù)判到對方的問題提前回答.

  “太狡猾了!待會照片發(fā)我?!皣垒罍惖窖η邂徟赃吙此恼找膊还懿鹊搅搜η邂徚粼诘厣系摹昂圹E”.

  “你要裸男照片干嘛?你還有這么奇怪的癖好?”薛清鈴發(fā)問,“還有你踩到我的尿上了不嫌臟?。俊?p>  似乎是嫌棄薛清鈴拍的不好,她伸手就拿走了薛清鈴可憐的備用機,開始自己拍,薛清鈴也很自然由著她拿走.

  “我離你最近,一開始我就聞出來了,這是酒店里那個酒精飲料的味道,我昨天喝過,水蜜桃味的是我最喜歡的?!皣垒劳蝗粋?cè)身對著薛清鈴拍了一張,薛清鈴對鏡頭的反應(yīng)也很快立馬就抬手遮臉,最后嚴堇就只能看著手機里模模糊糊的一張廢片嘟嘴皺眉.

  “好了好了快按我說的就位,你怎么一點沒有身處險境的自覺啊!”薛清鈴拾起地上暴徒散落的無用衣物從窗戶塞出去,隨后趕忙脫鞋子.

  ......

  “對方有光學(xué)系的能力,“戴維德看著監(jiān)控畫面中某個房間的展柜莫名其妙被打碎,里面的展品也就那樣憑空消失立馬下結(jié)論,大廳的監(jiān)控畫面中兩個犯罪份子又有一個向衛(wèi)生間走道移動,機會來了,“等等,這個人是?”(布爾斯語)看著監(jiān)控畫面中的某個人,戴維德在放大后確認自己的猜想.

  那個人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對于戴維德來講真的好像命運一般,戴維德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可是他也不得不對命運這個虛無縹緲的事物保持最起碼的敬意,一系列的巧合讓戴維德不得不重回這個熟悉的地方見到熟悉的人.

  ......

  去衛(wèi)生間的時間有些太久,穩(wěn)妥起見頭領(lǐng)還是讓另一位同伙前去查看情況,他們可沒有可以遠距離交流的設(shè)備,為了不暴露,他們也沒有攜帶任何電子設(shè)備或者與他們身份有關(guān)的東西,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任誰也沒辦法從外表判斷他們是誰.

  這就是他們失敗的原因之一,盲目自信又漏洞百出.

  手持槍械的人會害怕一個腳受傷的柔弱女性和一個被嚇到小便失禁的男孩嗎?誰都不會害怕,更別說被他們收拾掉,有這個可能嗎?

  可現(xiàn)實就是如此,歷史上以弱勝強的例子數(shù)不勝數(shù).

  推開衛(wèi)生間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全身赤裸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隊友,他警覺舉槍戒備,突然,第一間衛(wèi)生間下面的門縫踩下一只鞋子,立馬就是數(shù)槍射出,可別想著站在馬桶上就能躲過一劫,他就是以你站在馬桶上作為開槍的前提,扒了防彈衣,還能套頭上不成?他開始步步走向衛(wèi)生間門口,可大意的家伙忘記自己還沒檢查門后,注意力全被前方吸引,最簡單的蹲門后戰(zhàn)術(shù)奏效.

  “槍放下,舉起雙手!”(布爾斯語)薛清鈴在暴徒的背后冷不丁用槍抵住脊柱.

  很配合,手槍掉在地板上發(fā)出難聽的噪音,薛清鈴可不關(guān)心這個趕忙問里面的嚴堇有沒有受傷,剛才這家伙可是開了有五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薛清鈴后悔沒有把頭盔也一起給嚴堇.

  嚴堇拉開門,本來盤的好好造型已經(jīng)亂掉了,看來有個子彈很危險,打中了她地頭飾,嚴堇嚇得不輕,眼里噙著淚水氣勢洶洶走出來,薛清鈴下意識就抓住暴徒的后領(lǐng)后退,嚴堇順勢撿起地上的手槍,抓住槍口把手槍當作榔頭似的狂風(fēng)暴雨般朝暴徒的面門砸去,可能是有一下砸中對方下巴的緣故,那個暴徒居然直勾勾朝薛清鈴倒過去.

  薛清鈴看著倒地不起的暴徒面罩滲出血來,又看看喘著大氣面露兇光的“公主殿下”不敢說話,嚴堇順勢瞥向下巴快長到地上的薛清鈴,撅嘴皺眉鴨子坐“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

  ......

  “怎么了?回答我,該死的!“突然的槍響讓守著大廳人質(zhì)的暴徒頭領(lǐng)忍不住朝著衛(wèi)生間走道大喊.(布爾斯語)

  人質(zhì)群也發(fā)出聲響,這頭領(lǐng)二話不說就用火圈將人質(zhì)圈起,他受不了這樣接二連三的意外了.

  你跟我講兩個拿槍的恐怖分子收拾一個尿褲子的男孩跟路都走不了的女生需要開槍?

  ......

  在樓上搜刮藏品的暴徒聽到槍響后很警覺立馬就準備下樓會合,本來只打算拿他們四人每人最中意的一件藏品,可是貪欲作祟想自己再偷拿點,結(jié)果就是壞了大事.

  “你好!“(布爾斯語)

  不知道從哪里出現(xiàn)的男人憑空出現(xiàn)在他面前,然后不給他任何機會就失去了意識.

  你說巧不巧,戴維德正好跟這個暴徒一樣的光學(xué)系能力,俗稱的隱身,所以監(jiān)控里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真正的小巫見大巫.

  ......

  走道并沒有回答聲傳出,有的只有女生的大哭.

  這下情況真的變成兩個拿槍的恐怖分子被一個尿褲子的男孩跟一個路都走不了的女生收拾掉了.

  薛清鈴晃晃嚴堇的手,把手機遞給她,沖她使了個眼色,嚴堇抹干眼淚抽著鼻子站起來開始行動,薛清鈴則是走出女士衛(wèi)生間,借著開槍聲掩飾敲碎洗手池鏡子的聲音.

  “投降吧!你的兩位同伙已經(jīng)被我收拾掉了,我也呼叫了警察,你已經(jīng)逃不掉的,束手就擒吧!“薛清鈴大聲沖走道喊話,又小心翼翼伸出一塊鏡子,透過鏡子觀察大廳的情況,那是火紅的一片.

  此乃謊言,薛清鈴的備用機,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信號,除了看下載好的小說跟錄像拍照,就是一塊質(zhì)量不好的板磚,根本聯(lián)系不了警方.

  這個頭領(lǐng)居然是能力者,淦!薛清鈴心想,結(jié)合之前憑空出現(xiàn)在大天使橋另一頭判斷,估計還有一個至少可以帶著一個人隱身的能力者,裝束一樣的緣故,薛清鈴不敢賭自己收拾掉的兩個人就是那個會隱身的能力者,跟赤皇不一樣,一些國家能力者是沒有佩戴手環(huán)一類法律要求的,也就是說沒辦法通過外部來判斷一個人是否是能力者.

  掏出褲子里已經(jīng)漏的差不多的水蜜桃味酒精飲料,想要在地上留痕來判斷有人與否的打算徹底泡湯.

  等等,水?薛清鈴焦急地抬頭尋找.

  “***,****,我一定會殺了你!”頭領(lǐng)聽到走道傳來的宣告后不斷爆著粗口咒罵,那道圈起人質(zhì)地火墻也燃燒得愈發(fā)強烈,已經(jīng)有人受不了高溫倒下.

  恩佐在人群中猛然起身,這是個機會,高高的火墻也隔絕了外邊觀察里面的機會.

  那個混蛋還沒好嗎?找東西需要花這么久嗎?我們明明來踩點過,狀況有些不利??!那位頭領(lǐng)心中想著,全然不知他想的那個伙伴已經(jīng)在三樓睡下,接下來就到他,潛行態(tài)下的戴維德在向他靠近,不過熱浪和火光讓他的潛行不再完美,但也已經(jīng)沒有壓力了,四個恐怖分子,兩個不知道被誰在廁所干掉著實給他的任務(wù)提供了莫大的幫助.

  “嘭!嘭!嘭!”走道里突然的槍響讓戴維德恩佐和那位頭領(lǐng)都無比關(guān)心,但伴隨第四道槍響起的還有火災(zāi)報警信號以及消防噴淋系統(tǒng)啟動的聲音.

  大天使堡內(nèi)的所有噴頭開始工作,淋灑出雨露甘霖般的水,頭領(lǐng)抬頭看著工作的噴頭眼睛里滿是不甘,還不等戴維德出手,從還沒有熄滅的火墻中沖出來的壯老頭恩佐將被火點燃的西裝外套繞在手上,目標直指頭領(lǐng),頭領(lǐng)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想要開槍,手槍卻先一步被人擊中,開槍的是一個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樓梯口的全副武裝的男人.

  結(jié)束了,徹底.

  被恩佐制服的頭領(lǐng)連自殺都做不到,他們組織里被活捉是不允許的,恩佐很老練,他剛想服毒嘴里就被塞進一團布料,那是恩佐西裝的袖子,隨即就被戴維德一麻醉劑干暈.

  “爸爸...最近過得怎么樣?“戴維德克服心中那道坎,主動問候這位多年未見的父親.

  “先救人,父子敘舊就留到之后吧。“

  ......

  “局勢需要有人打破,我希望是你選擇的這個人,蓋亞。”男人沒有張口,但確實有聲音.

  “我保證這是我玩的最后一次了,說實話我并沒有在向結(jié)局成功的方向上努力,因為他沒有讓我‘游戲通關(guān)’的屬性,他就是‘游戲’里最弱最沒有使用價值的角色,但你不覺得這樣反而更有意思嗎?”

  赫利俄斯聽到了回答,一個他不太希望聽到的回答.

  “根據(jù)你告訴我的種種事情來分析,我能確定他的確是一個很……很奇怪的人類,奇怪到很有意思,他的思想很跳躍,非常跳躍,他在胡思亂想上很有天賦,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得出一個很接近真相的猜想,所以你要是想要玩得開心的話,必須很小心才行?!焙绽硭姑碱^一皺,語氣十分的語重心長,像是老父親給女兒說:你作為一個女孩不能總是那么放蕩不羈.

  “我會小心,對了,喜歡他們給你取的名字嗎?”

  赫利俄斯舒展眉頭,露出了那名叫“微笑”的表情.

  ......

  “據(jù)統(tǒng)計,此次大天使堡劫持事件總共造成一人死亡,十五人受傷,而馬洛里市內(nèi)交戰(zhàn)地區(qū)因為官方及時預(yù)警,僅有76人受傷,無市民死亡,此次行動極大挫敗了...”赤皇新聞?wù)诓蠼裉祚R洛里的襲擊事件,但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把大天使堡的當作主體部分進行著報道.

  “看到?jīng)]有!看到?jīng)]有!“嚴堇對著視頻電話那頭催促.

  “哦哦哦哦哦,我看到你了!是后面那個滿臉是血對吧?真是你制服的?。俊蹦穷^也是女聲,估計是好朋友.

  “不信你去問子涵,是不是子涵!”嚴堇滿臉驕傲神色,一掃中午時的陰霾.

  “還真是。”子涵在坐在病床邊無奈地附和.、

  電視里,正被醫(yī)護人員攙扶地嚴堇身后不遠處,是腰上簡單圍著一件白色運動服遮羞的男人,滿臉是血,還被打掉門牙一顆,帶著銀手鐲一步步走,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呢,那位爆丸小子因為暈厥的太厲害,是被蓋著小白布的擔架抬到醫(yī)院搶救的,否則薛清鈴也沒有多余的衣服給他,他就得變成被警察架著移動的一團馬賽克.

  賠了一件衣服倒是問題不大,畢竟薛清鈴從兩個人身上搜刮了所有鈔票--沒有錢包但是現(xiàn)金還是有的,可惜就是同樣面值的硬幣居多,金額沒有想象中大,但比沒有好,薛清鈴摩挲著兜里的“戰(zhàn)利品”忍不住偷笑.

  像是意識到薛清鈴發(fā)笑的原因,嚴堇當機立斷發(fā)起分贓邀請:“見者有份,一人一半。“

  “不要?!毖η邂徥枪室獗持稍诓〈驳模瑳]想到還是被逮捕.

  “四六,不能再少了!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欸!“嚴堇委屈的語調(diào)里布滿陷阱.

  薛清鈴撐起身,依舊背對嚴堇,后者只是伸出手掌勾一勾催促:“快給錢快給錢!”

  薛清鈴下床走到嚴堇病床前極不情愿從略微鼓起的包里抓起一把和著幾張紙幣的硬幣,眼見自己一手可能裝不下,嚴堇趕忙雙手捧住,那神色活一個小財迷.

  嚴堇床邊的子涵一臉狀況外,什么?哪里來的這么多硬幣?還有,你們很熟嗎?看著陰謀得逞表情得意的嚴堇視線跟著同病房那位尿褲子男孩躺回床上才收回,李子涵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情況不太對啊!難道說......

  ......

  幽暗湖面,捧著奇特水晶的少女無奈地說:“完全沒有我出場機會啊,你這讓我怎么證明自己??!“

  “不尬黑,沒你給我的語言庫,沒法跟他們交流,之后的什么都白談,你可重要。”薛清鈴立馬給出對蓋亞的肯定.

  薛清鈴這晚睡得很香,他夢見一個小孩,抱著頭蜷著身子,被同樣面孔的三五個大小孩圍在各種不同地方毆打咒罵,衛(wèi)生間,食堂,走廊,宿舍...為什么被打?好像是小孩見不得他們插隊,見不得他們欺負其他小朋友,所以他挺身而出,然后在那幾個大小孩畢業(yè)之前的一年半里,不斷地被他們圍毆霸凌,就這樣,小孩似乎就被磨平掉他的所有正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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