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蘇晚將前一晚上的事,告知了鄭通與玉川子。
玉川子對神秘人似乎并不關(guān)心。但聽到蘇晚與神秘人叫手受傷,氣得罵了蘇晚一早晨。一直到了中午吃飯,玉川子才罵罵咧咧的去了紫竹林的飯?zhí)谩?p> 聽了一早晨的嘮叨,蘇晚雖然面上表現(xiàn)的十分恭敬,但心里早已經(jīng)不耐煩。
玉川子一走,蘇晚齜牙咧嘴地抱怨道:“什么人嘛!昨天晚上,明明多虧了我。要不是我,恐怕……”
蘇晚頓了一下,看向朱雀,見她面上有些古怪,便意識到什么,當(dāng)即閉上了嘴巴。
朱雀見蘇晚看向自己,將臉轉(zhuǎn)了過去。
“咦?蘇晚,你跪在這里做什么?”一個清脆的聲音出門外傳來。
蘇晚回頭一瞧。不知道什么時候,琉璃端著一些飯菜走了進(jìn)來。
琉璃將飯菜放在桌子上,皺起眉頭,不由問道:“你為啥要跪在地上?莫不是……”
說著,琉璃偷偷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朱雀,湊近蘇晚,神秘問道:“莫不是,你看上了這個朱雀,想求你師父同意你二人成親?”
“你亂說什么呢?”蘇晚聽到琉璃的話,仿佛是聽了什么驚天之語,一把捂住琉璃的嘴巴,趕忙說道:“你瞎說什么呢?”
“嗚嗚!”琉璃甩開蘇晚的手,一臉不信的說道:“那你跪在這里做什么?不是求你師父,難道是求朱雀嗎?”
“呃……”
玉川子走之前,叮囑蘇晚,不要講事情傳出去。
蘇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便自顧自地站起身來,跑到桌子前,夾起一根青菜,放到嘴里。便咀嚼便說道:“真好吃。紫竹林廚娘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有時間,我一定要再向她學(xué)幾招。長老院的飯菜太清淡了。”
“你別轉(zhuǎn)移話題?!绷鹆б话褗Z下蘇晚的筷子,饒有興趣地說道:“你要是不說,我就把飯菜端走了,讓你直接餓著肚子。”
蘇晚見琉璃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自己一時半會又編不出什么像樣的借口,便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理會琉璃。
見琉璃還要追問,坐在一旁的朱雀開口道:“我看你還是把飯菜端走吧!他這會估計還飽著呢!”
琉璃瞥了一眼朱雀,看樣子,對之前擂臺上的事還耿耿于懷。
然而琉璃還是好奇,便開口問道:“怎么?你知道他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朱雀淡淡說道:“今天早上,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只烤雞,偷偷溜進(jìn)我房里,準(zhǔn)備大快朵頤。不巧被玉川真人撞見,便被罵了個狗血淋頭?!?p> 蘇晚見朱雀開口解圍,連忙點頭稱是:“沒錯!就是這樣!我?guī)煾赣X得我吃獨食,便把我罵了一早晨?!闭f著,向朱雀投去一縷感激的目光。
然而蘇晚的小動作,并沒有逃過朱雀的眼睛。
只見朱雀眉頭一挑,饒有興趣地看了看二人,緩緩點了點頭:“哦!我就姑且相信你了吧!那就請二位先用飯,我就不打擾二位,先走了?!闭f罷,便懷著一絲奇怪的表情,走了出去。
蘇晚看琉璃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家伙誤會了,連忙大聲喊道:“你出去別亂講啊!”
然而琉璃早已離去,蘇晚的話,估計她一個字也沒有聽見。
朱雀吃著飯菜,見蘇晚在屋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由說道:“你不趕緊吃飯,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干什么?”
蘇晚坐到桌子前,一臉苦澀道:“你不知道??!琉璃的本事不大,傳謠言的本事可不小。估計不到半個時辰,紫竹林的所有人就都該誤會了!”
朱雀卻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別人的嘴,你可管不著。你趕快吃飯,下午就是決賽的時候了。要是你落敗了,可不要說我耽誤你吃飯,怪在我身上?!?p> “哎……怎么就讓她看見了!”蘇晚無奈地拿起碗筷。
然而,蘇晚錯怪了琉璃。
這琉璃傳話的本事,哪用得了半個時辰。
二人吃完飯,一出門,便看到外邊圍了十幾個紫竹林的弟子,全是蘇晚認(rèn)識的人。
見二人出來,皆都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更有甚者,有人還伸出了大拇指,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朱雀不知這些人的意思,只覺奇怪,也不在意,獨自往前走去。
落在后面的蘇晚則立刻被眾人圍住,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
“蘇晚,你這場比試不虧??!白撿了個紅顏知己啊!”
“就是??!你快說說,怎么和人家花前月下的?”
“比試已結(jié)束,你就呆在人家的房間里,寸步不離。良辰美景,你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對了!你問一問你的紅顏,有沒有單身的師姐師妹,也給我們介紹一下唄!”
“……”
一時間,蘇晚被問的無可奈何,一個勁地解釋,自己只是照顧受傷的朱雀,沒有發(fā)生任何事。
然而蘇晚蒼白的辯解,滿足不了眾人的好奇心。眾弟子并沒有就此放過他,繼續(xù)糾纏蘇晚。
這時,停在前面的朱雀喊了一聲:“喂!你還走不走?再不走,裁判就直接判你輸了!”
眾人聽罷,這才憋著笑意,放蘇晚離開。
二人來到比試的擂臺。
擂臺周圍,早已被前來觀戰(zhàn)的人圍住。
人群中的琉璃見二人前來,便大聲呼喊道:“蘇晚、朱雀。我們在這里!”
蘇晚聽到聲音,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只見琉璃與一些紫竹林的弟子站在一起,正蹦蹦跳跳地向二人揮舞著手。
蘇晚低著頭,盡力避開周圍人的視野,來到琉璃的面前。
見周圍弟子的眼神,蘇晚便知道,自己的謠言已經(jīng)被傳遍了整個玄門。蘇晚又向周圍看了看,只見不遠(yuǎn)處的玉川子正一臉壞笑地看著二人。
蘇晚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問琉璃道:“你知不知道,與我比試的另一個人是誰?。俊?p> “哈?”琉璃瞪大眼睛,吃驚地問道:“怎么?你只顧著花前月下,連對手的是誰都不知道嗎?”
蘇晚立刻佯裝怒色:“你要說就說,調(diào)侃我做什么。你要是不說,我就不問了?!闭f罷,便假裝抬腿要走。
琉璃見蘇晚動作,以為自己玩笑過火,連忙說道:“我說!你的對手,是長門弟子蕭劍?!?p> “簫劍?”蘇晚皺了一下眉頭,仔細(xì)回想了一下,疑惑道:“我怎么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不等琉璃開口,站在一旁的朱雀開口道:“簫劍是一兮真人三年前收的關(guān)門弟子。入門時,他已經(jīng)二十歲了。但是,這人資質(zhì)奇高無比,僅用三年的時間,就已經(jīng)成為長門的年輕弟子中的翹楚。就連一兮真人,也都夸贊。說他,如果能入門早幾年,必然能與當(dāng)年的蘇合不相上下?!?p> “這蘇合又是誰?”蘇晚皺起眉頭,還沒弄明白這簫劍,又來了一個蘇合。
琉璃剛才被搶了話頭,心中不爽,聽到蘇晚繼續(xù)發(fā)問,連忙說道:“你居然不知道蘇合師兄是誰?那可是你師父最得意的弟子。蘇合師兄資質(zhì)奇高,不到二十歲,就習(xí)得了你師父的全部本事。二十年前,正魔大戰(zhàn)于中州城。蘇合師兄憑借手中長劍,以一敵百,沖入魔教的大本營,與當(dāng)時魔教掌教打了個不相上下,成為當(dāng)時戰(zhàn)勝魔教的最大功臣?!?p> “什么?這么厲害?”蘇晚不覺咂舌,抬頭望向玉川子,不解地說道:“那為何,在玄門典籍中,沒有對于他的記載呢?”
琉璃攤了攤手,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十六年前,蘇合師兄突然消失。玄門之中,記得他的,也只剩下那些長老了。我也是聽師父說的?!?p> “真是可惜啊!若是這位師兄還在山上,那該是多好的一個對手?。 碧K晚有些惋惜,不禁說道。
在二人說話的時候,一旁的朱雀卻面色變得陰沉起來,甚至將拿在手中的面具,重新戴在了臉上。
“咚——”
一聲鼓聲響起。
眾弟子皆都安靜了下來。
只見一兮真人走到擂臺之上,笑呵呵對眾人說道:“今日,乃是武道大會的決賽。在這個擂臺上,將會決出此次大會的優(yōu)勝者。為此,龍淵池首座特地鑄造七星劍一把,作為頭籌?!?p> 說著,身后一個長門弟子端著一把劍走到一兮真人身旁。
一兮真人將劍抽出,頓時,青光大盛。
只見這把劍通體為青黑色,散發(fā)著十足的靈氣。在劍身上,鑲嵌著七顆不同顏色的寶石,排列成北斗七星狀。
好一把神兵利刃。
眾弟子皆發(fā)出驚嘆之聲,露出羨慕的眼神。
一兮真人滿意的笑道:“好啦!我就不多說什么了。就請簫劍、蘇晚二位弟子,到擂臺上來,準(zhǔn)備比試吧!”
眾弟子立刻讓開了兩條通道。
不知為何,在蘇晚上臺之前,朱雀低聲對蘇晚叮囑了一句:“比試的時候一定小心。要是打不過,投降不丟人?!?p> 蘇晚漫不經(jīng)心地點了點頭,走上擂臺。
在蘇晚的對面,一個男子,身著蘇布麻衣、濃眉大眼、滿臉胡茬、背上還背了一把巨劍,將雙手抱在胸前,大大咧咧地看著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