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山脈,三個縮頭縮腦的家伙,看著不遠處吞噬完藤蔓并沒有立刻遁走的小妖怪。
黃鶴看著那個神秘的物種,率先開口,“終于不跑了。”大半年之前,三人都知道,小妖怪早就察覺了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nèi)藳]有敵意,吞噬的時候更加肆無忌憚。
但小妖怪仍然不想和他們有太多的地接觸,依舊吸完就遁走。
兩年多時間,神秘的藤蔓頭一次不再逃避,這可能是不錯的開頭。
神秘藤蔓向他們示意了一個吸食的動作。三人居然立刻理解,這家伙還沒吃夠,吃飽,主動要藤蔓吃,破天荒,頭一次。
兩年多時間,三人愣是沒搞明白,到底為啥小家伙鐘愛法術(shù)制造的新生藤蔓。
不管那么多了,既然沒吃飽喝足,那就再制造一些藤蔓。繼續(xù)讓他它吸食。
直到三人靈力耗盡,制造出一大堆藤蔓,它如饑餓的豺狼,迅捷地撲了上去。沒過一會,藤蔓消散,再次被吸食干凈。
它依舊沒走,它的動作表達它還是沒有吃夠,還沒有滿足。
“胖子,一起吃大還丹,繼續(xù)耗下去。它可能是到了晉級的關(guān)鍵。說不定花仙子就要來了?!秉S鶴大膽地猜測道。
兩人取出丹藥,往嘴里送去,藤蔓小妖如閃電般出擊,直接搶走了兩人即將入口的丹藥,完成虎口奪食。
這次的吸食丹藥,比吸藤慢了許多。
至此,三人明白,小家伙從一開始吸的就不是藤蔓,而是他們制造藤蔓的靈力,它需要靈力。
它應(yīng)該沒法直接吸收修士的靈力,需要木系法術(shù)轉(zhuǎn)換。
兩顆大還丹下去,藤蔓終于安靜,全身散發(fā)出微弱的光芒。三人等了半天也沒等出花仙子,最后發(fā)現(xiàn)好像只多了一片葉子。
然后,小家伙不辭而別,招呼都沒打,快速遁走。
李東自我安慰道:“主動要求加餐,知道它需要吸食靈力,算是跨出了很大的一步,慢慢來?!?p> 三人結(jié)伴離去,依舊沒有把這里的事告訴任何人!
希望島,5年過去,肖權(quán)和袁華到這里兩年多時間。中間配合黃萍萍,祝小鳳、白牙、蕭楚河等人演過幾出戲,均是一點異常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間諜相當(dāng)有耐心,或者是發(fā)現(xiàn)了可疑的地方,越來越謹慎,他當(dāng)起縮頭烏龜,紋絲不動。
這天,一幫天才躲在秘密的房間,暗落落的謀劃著,只可惜,商量許久,并沒有太好的方法可以騙出間諜。該用的套路都用了,對手就是不上當(dāng),他們也很無奈。
聊著聊著,他們說起各自的修煉進度,白牙和蕭楚河,最多只需一年,便可以進入分神期,他們倆制造分身的天地至寶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
趙志誠比兩人差了一點點。需要更長的時間。吳青峰的氣息內(nèi)斂,實力增加不少。除了金銀,其他人一兩年內(nèi),肯定會進入元嬰后期。
而后來的那些天才,最快的,也已經(jīng)進入元嬰中期。他們享受的待遇,相比前輩們,實在好太多。但是,他們的后勁明顯不如前輩們,戰(zhàn)斗經(jīng)驗,生活領(lǐng)悟,法術(shù)熟練度,確實不如白牙這一批人。這是速成的代價。
突然,一股龐大的威壓籠罩整個天涯海閣。
趙信出現(xiàn)在空中:“所有人員,離開此地,跟我前往新發(fā)現(xiàn)的遺跡。你們有活干了。”
又找到遺跡了?
無極城,秦時,秦明疲憊地坐著,兩人兩年多時間不眠不休地追查,強大如他們,都有點吃不消,可是案件依舊一籌莫展。除了又查清好幾千人的信息,查明了第五家大院——王家大院,剩下的最后一家大院,照樣一點信息都沒有。
太干凈了,一定痕跡都沒有,這戶人家好像與整個秦國、整個無極島格格不入,與這方世界沒有任何聯(lián)系。
越是這樣,越是可疑,明明是大戶人家,明明知道這個位置有人生活著,卻找不到一點相關(guān)信息,連官方都沒有一點記載。
秦明腦海中靈光一閃。他做了許多年秦國皇帝,他知道,他有權(quán)力讓宮廷記錄官故意不記錄或者修改或者美化一些事情。
而天門城也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讓人不記錄這戶人家的一切事宜,城主方信,他對著秦明說道:“老祖宗,方信很可疑。我們需要重新徹查天門城主方信和整個城市官員以及士兵120余人,一點細節(jié)都不接放過?!?p> 他覺得自己太傻,陷入了誤區(qū)。什么都查不到的時候,查一查當(dāng)?shù)毓賳T,這是他當(dāng)皇帝時早就明白的道理。怎么在查天門城事件的時候就忘了呢?
這一查,有發(fā)現(xiàn),這120幾人,一大半姓方,剩下的人員多數(shù)與方家沾親帶故。可以確定,整座天門城都被方信或者方信背后的力量控制著。
第六所大院,與外界沒有任何聯(lián)系,肯定是通過城主府的協(xié)助,才可以做到斷絕與外界的一切接觸。
可惡??!
終于找到了一點頭緒。
禹洲,興元派商會,兩年多的時間,通過沖水馬桶業(yè)務(wù),他們各地的分店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其他的零售業(yè)務(wù)、護送業(yè)務(wù)也取得了極大的進步。
商會賺了很多很多的財富,門派上下都很興奮。雜役弟子的日子都好過了不少??墒?,幾乎所有人都忘了興元商會的創(chuàng)始人,雜役弟子忘盡。
也有人不高興,興元商會新的大掌柜司馬義就是高興不起來。那天,他把本屬于神帝城給忘盡的補償,交上去之后,胡宗什么也沒說,就是換他當(dāng)興元商會的大掌柜。
沒了忘盡,生活如一潭死水,平淡無奇。
兩年多,除了改茅房,建分店,開商路,其他一點創(chuàng)新都沒有,司馬義覺得無聊。
有一件事,忘盡說得對,如果忘盡還在,他大掌柜的位置早被擼掉了,這位置,錢長老眼紅一段時間了。
要不是他是司馬長老的孫子,又與曹長老關(guān)系又極好。這掌柜的位置,他也坐不穩(wěn)。
財帛動人心!
瓊洲和禹洲,禹洲和賀洲,自那件事之后,海路至今未通,邊境線上強者無數(shù)。誰敢越界必定是毀滅打擊。
但是商人逐利,很多商會的背后又是各洲的頂級門派。斷絕貿(mào)易往來對他們自己影響最大。因此,神奇的現(xiàn)象產(chǎn)生。禹洲和瓊洲的商人,約定在中洲或者云洲交易,賀洲與禹洲之間也是如此。
司馬義了解到,瓊洲嚴查兩年,抓了無數(shù)的探子。他確信,以忘盡那點修為,早該被抓到然后折磨死了。
哎……真是可惜。
這掌柜當(dāng)?shù)牟桓吲d,司馬義有了想辭掉的沖動。他知道爺爺和曹長老不會同意。
他想去中洲看看,幾年后,九洲強者云集,那是天元星百年盛事。
三洲大戰(zhàn)結(jié)束,禹洲為保住勝利果實,三大門派做出大量布置。防止賀洲、瓊洲再次攜手而來。
事實上,啥也沒有發(fā)生,相安無事。
經(jīng)過那次事件,去掉上三洲,其他洲都把自己家天才集中起來,重點保護。同時也為即將到來的九洲排位賽做準(zhǔn)備。
這一次的比賽地點,確定在中洲,麓云山脈。
九洲排位賽分兩組,渡劫期一組和合體期一組。每洲派出10人參加。每一組各5人。渡劫期參賽要求,報名時只能是度過一次天劫的修士,而合體期的參賽要求是,至比賽結(jié)束不可晉升渡劫期。一旦晉升,強制淘汰。
否則三大強洲,挑選卡在晉升關(guān)口的參賽選手,讓他們在比賽中全部晉級,那其他6洲就不用玩了。
很多人質(zhì)疑合體期比賽存在的必要性。因為合體期的積分幾乎影響不了渡劫期的計分結(jié)果。而且合體期的比賽也異常簡單,抽簽單挑。
第一名45分,第二名44分,以次類推,最后一名1分。
渡劫期的比賽分三場,單挑,2V2,以及5人團戰(zhàn)。
單挑每洲可以有兩人參加,共18人,名次得分是10的倍數(shù),10-180分。
2V2每洲一組,名次得分為40的倍數(shù),最低40分,最高360分。
5人團戰(zhàn),分數(shù)是100的倍數(shù),最少100分,最多900分。
由此可見,合體期的積分真的對總成績影響不大。
禹洲這屆的參賽選手大致已經(jīng)確定。渡劫期,韓超、顧炎武、宋希望、楊仁佩肯定參加,還缺一人。
宋希蕓、唐孟晚、倪葉紅三人肯定是要壓制修為不在比賽前晉級,祁越修為還差了點火候,這屆比賽,與他無緣。
宋希望建議,渡劫期剩下的一人,就選截殺賀洲三位強者時,施展精神攻擊的那一位。團戰(zhàn)中,他的作用非常關(guān)鍵。
而合體期大圓滿,可以挑選的人就太多了。三大門派的長老、一流門派的長老,二流宗門的掌門等等,可供選擇的空間就很大。當(dāng)然,基于合體期的比賽規(guī)則,肯定是個體戰(zhàn)力越強越好。
最終確定的人選居然是興元派掌門胡適,以及神帝城的另一外合體期長老——孟劍平!
禹洲,十人名單出爐。
瓊洲,興榮碼頭。
吳墨找到工頭,表達了自己意思。吳墨在碼頭一年間,一副任勞任怨、兢兢業(yè)業(yè)的樣子。
許工頭知道,越是這樣的人,想走的時候越是鐵了心,留不住。他沒有勉強,說道:“以后沒地方吃飯,就回來這里。”
吳墨點頭。
這天晚上,吳墨和工友們一起在碼頭的小倉庫里大吃一頓。臨走前,許工頭結(jié)清了吳墨的工錢。
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辭掉工作,是因為吳墨得知有一批貨物,要運往中洲。等船靠岸,卸貨、裝貨之后就要出發(fā)。
許工頭發(fā)現(xiàn),吳墨這兩天居然還在碼頭幫忙,大致猜到他是在等船。
第三天,一艘比大多數(shù)貨船要大上一倍的船只靠岸。
就是它了。吳墨從碼頭提前堆積的貨物推測,猜到是一條大船。
吳墨讓許工頭幫忙,找到船長,提出可以免費裝卸貨物,希望返程的時候捎上他一起。
船長只是打工的,免費裝卸一次貨物,自己正常報銷,能得到不少錢,爽快地答應(yīng)了。
所謂的免費,就是吳墨幫他付了搬運費。花了他大半年的工錢。但是,相比正常的船票,這點錢已經(jīng)非常便宜。
關(guān)鍵是,吳墨不確定客船那邊,是否還有瓊洲的暗樁。走貨船,相當(dāng)于偷渡,查不到記錄。
兩天后,吳墨走上貨船,離開瓊洲。他踏出了回歸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