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想了想,再次拋出兩個問題:“前輩,你是否知道是誰決定要限制秘境成員的自由?是否知道是誰故意制造了人妖之間的對立?”
木靈坦言不知道,這些都是封印后的發(fā)生的事情。
不過木靈猜測第一個問題可能是由于誤會造成的,當年封印的時候,宇宙中大戰(zhàn)已經(jīng)開啟,星主完成封印后必定會離去。他肯定會留下部分星空組織成員守護這里,下面的人曲解對星主的交代也有可能。
而至于第二個問題木靈直言:“可能不是任何人或勢力故意制造制造了人族和妖修之間的對立,而是歷史發(fā)展產(chǎn)生的自然現(xiàn)象?!?p> 三人茅塞頓開,對啊,人族之間都會有矛盾、隔閡和對立,更何況是不同種族之間。幾千年時間,兩族之間的矛盾激化最后演化為對立再正常不過了。
木靈道,“說實話,這兩個問題你即便知道了真相又能干嘛?你去把那個造成這種局面的人挖出來鞭尸?能改變這段歷史嗎?顯然是不可能的,那就意味著調(diào)查這兩個問題是毫無疑義的。眼下,你更應該關心800年前那一戰(zhàn)的具體情況。它直接關系著整個天元星以及這顆星球上所有修真者、妖修以及我們的生死存亡?!?p> 我們虛心接受:“受教了!確實是我鉆牛角尖了,感謝前輩?!?p> 活得久的好處就是知道得多,木靈道:“帕特神殿是星空組織設立在天元星的基地。本質(zhì)上是一件擁有器靈的法器,所以它會四處游蕩,時隱時現(xiàn),找到它估計會很難。
吳墨苦笑:“確實不容易,我讓不少人留意,好長時間過去了,一點消息的沒有?!?p> 木靈建議道:“等你實力再強一點,準備充分后去妖洲一趟。成仙之前,妖修的壽命比人類修真者長得多。那里可能還有存活千年以上的大妖,他們有可能會了解那段歷史?!?p> 吳墨笑道:“正有此意,反正我也需要得到精神之靈的力量?!?p> 聊著聊著,他們察覺到有人靠近。
木靈一晃消失不見,岳空嘟著嘴離開,老彭則是滿臉笑容,也起身走了。
吳墨對著那道倩影道:“你才回去多久,這么早來干嘛?”
越琴棋道:“這大半年我都是這么早來的,你家開包子鋪的,你不曉得你媽每天幾點開始工作嗎?”
吳墨笑道:“接下來幾天暫停營業(yè)。讓我爸媽睡個好覺,陪我走走?!?p> “好?!?p> 吳墨拉住她的手,下一秒直接出現(xiàn)在神木的頂端。
兩人坐在樹頂,越琴棋的手輕輕地撫摸他的臉頰,他們誰都沉默著不說話。
最終還是越琴棋先開口:“這些年在九洲沒有岳空說的那么容易吧?尤其是你當上傾城商會大掌柜之前的那段經(jīng)歷,他幾乎是一筆帶過,肯定是你讓他別說的,對嗎?”
果然,聰明的女子不好忽悠。
吳墨解釋:“我也不想讓我爸媽為此擔憂。我能活著回來,那些就都不重要了?!?p> “可我想聽一聽?!?p> 月兒明,風兒輕,蟲兒鳴,吳墨的聲音在夜空中飄蕩,美麗的姑娘安靜地坐在一旁聆聽。
慢慢地,他在笑著說,她在哭著聽。
她知道,那些年他偽裝成堅強的樣子,只不過是想在那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努力讓自己活下來。他彷徨過、無助過、絕望過,又一次次挺過來,太不容易了。
吳墨幾度擦拭她的眼淚,他問道:“知道我在離開瓊洲前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除了擔心自己回不來和回來太晚見不到我媽,還擔心什么嗎?”
越琴棋搖頭。
吳墨停頓了一會,笑呵呵地說道:“我擔心我回來的時候你的孩子都能叫我叔叔了。哈哈…”
“討厭?!痹角倨褰K于笑了。
“對了,說起這事,蕭楚河,白牙、吳青峰、祝小鳳他們都結婚了,這是術伯下的命令。當時考慮到對抗天策聯(lián)盟大概率會失敗,所以要求天才們要為無極島留下修真得種子?!?p> 吳墨問道:“你是一國公主,修為高,人也漂亮,想必很多人向你老爹提過親吧?”
越琴棋坦白道:“嗯!不過拒絕幾次之后,我老爹也就不再強求了?!?p> 吳墨遞給越琴棋一件儲物法器,戒指狀。他道:“給,這里面裝著九洲最好的功法、法器、和丹藥,還有大量的靈石,它們能幫你快速提升修為,我現(xiàn)在窮得只剩下這些東西了。”
越琴棋不關心戒指中的物品,笑著問道:“這算是求婚戒指嗎?”
吳墨一愣,立刻回答道:“算,我們結婚吧?!?p> 越琴棋喜極而泣,多年的等待,終于迎來了最好的結果。“好。你幫我?guī)?。?p> 兩人深情一吻。天空漸漸泛白,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這對戀人身上,見證著他們的愛情。
許久之后,越琴棋看著不太美觀的法器戒指道:“看著它,我想起一個人。一個快被所有人遺忘的人,他的狀況讓人擔憂?!?p> “誰?”
“你的摯友,金銀。”
“他怎么了?”
“自從你被傳送走后,他變得越來越孤僻,時常把自己關在實驗室中,除了我和他的師傅越院長,他幾乎斷絕了與所有人的聯(lián)系?!?p> “走,我們馬上去一趟煉金城,給他一份驚喜,再給他我們結婚的第一張請柬?!?p> 越琴棋笑著點頭。
他們走后,木靈浮現(xiàn),神樹是木靈以前的軀殼,躲在神樹中,誰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他。老彭和岳空也現(xiàn)身了,他們一直開著屏蔽器躲在不遠處偷窺。
岳空不服氣道:“老彭,你作為圣山的領袖,知不知道圣山最普通的儲物法器居然還能用來求婚?”
老彭直搖頭。
木靈吐槽道:“吳墨這慫貨,這都不推到對方,真沒意思?!?p> 這天一早,神木城吳家包子鋪大門緊閉,門口掛著暫停營業(yè)的牌子。有人回憶,上次暫停還是吳子雄他老爹,也就是國師戰(zhàn)死的時候。
不經(jīng)讓人聯(lián)想這次又會是什么情況?
吳墨和越琴棋步行在煉金學院的道路上。大部分學生都目光都會停留在在美女身上。只是少部分女生會多看吳墨幾眼,對方人不是很帥,卻很耐看。
看著沒啥變化的煉金學院,吳墨感慨萬千。學生的臉上有憧憬,有向往,還有稚氣和天真。
年輕,真好!
可惜自己修為再高,也回不去了。
“徐老師好,徐老師好……”
突然不遠處傳來學生的問好聲。兩人循聲望去,嘿,老熟人。吳墨想到對方是爺爺?shù)耐降埽约涸撛趺捶Q呼他才好?
徐嘉譯這些年一直在煉金學院當老師,金銀的工作就是他頂替的。
越琴棋主動打招呼:“學長,好久不見?!?p> 徐嘉譯覺著聲音熟悉,轉頭便看到了越琴棋和她牽手的男子。
徐嘉譯笑道:“原來是越公主大駕光臨。沒想到一段時間未見,越公主終于同意談對象了。哈哈?!?p> “徐師兄,連你也嘲笑我。”
吳墨上前一步:“徐大哥,真得好久不見?!?p> 看著覺得有些熟悉的臉龐,徐嘉譯的記憶快速翻動:“吳,吳墨?。磕慊貋砹??”
“是的,我回來了。”
徐嘉譯沒有多想,立刻說道:“你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烊タ纯唇疸y,這家伙又好久沒走出實驗室。你失蹤后,他越來越孤僻,對誰都是愛理不理?,F(xiàn)在你回來了,他一定會很高興。走,我?guī)氵^去?!?p> 實驗室中,金銀的作品再一次以失敗告終。明明已經(jīng)掌握所有得要點,可他就是做不出成品。一次次的失敗,讓他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
恰在此時,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金銀仿佛找到了發(fā)泄口,怒吼道:“誰啊,不是說了沒事不要煩我?!?p> “金銀,是我!快開門。我?guī)笥褋砜茨?。?p> “我說過我沒事,用不著別人來看我?!?p> 門外,徐嘉譯對著吳墨說道:“你看,他現(xiàn)在就這樣,快把自己整得與世隔絕了?!?p> 吳墨輕聲道:“知道了,換我來吧。”
“金銀,開門,是我,吳墨,我回來了?!?p> 實驗室陷入死靜,片刻之后里面?zhèn)鞒銎光徟亦|西打翻在地的聲音。
實驗室的門終于打開。
金銀許久不見天日,臉上蒼白。加上長時間不修邊幅,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邋遢和頹廢。
他喃喃道:“兄弟,真的是你嗎?”
“是我,我回來了?!?p> 兩兄弟20多年不見,熱情相擁。金銀熱淚盈眶,不斷地重復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會之后,他才察覺到越琴棋也在。
徐嘉譯忙著去上課,就要離去,吳墨問道:“徐兄,不知道食為天還在不在?”
徐嘉譯回答道:“還在。牽都的時候,俞大人一家老小不想離開生活了一輩子的煉金城,他就辭掉尚書的職位,后來一直在食為天給他二夫人打工?!?p> “那就好,長時間沒回來以為都會改變。徐兄,中午一起吃頓飯,我有事告訴你們?!?p> “好,一言為定。那我先去上課。”
凌亂的實驗室中,簡直沒有落腳的地方。金銀不好意思都撓了撓頭皮。
“吳墨,你走后,我又弄出了不少東西,來來來,你給我評價評價……”
越琴棋看著話逐漸多起來的金銀,會心一笑。她知道從前那個金銀又回來了。
見識過九洲最頂級法器,九洲最牛逼的煉器師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之一。金銀的作品在吳墨眼中一文不值。
可他完全沒有看不起金銀的意思,能在封閉的地方做到這些,屬實不容易。
吳墨誠心道:“兄弟,你的作品都很了不起!過段時間我?guī)闳ヒ粋€地方很有趣的地方,保證你會很喜歡?!?p> 金銀好奇:“我就對煉器感興趣這里已經(jīng)是無極島最好的煉器實驗室,還能去哪?”
吳墨指了指天:“去九洲最牛逼的煉器中心。”
金銀哈哈大笑:“兄弟,二十幾年不見,你倒是越來越能吹牛逼了?!?p> 越琴棋笑呵呵地說道:“九洲最強大的煉器師是他過命的兄弟,九洲最牛逼的煉器中心他是最大的股東之一,你卻說他在吹牛。”
金銀不敢相信:“真的?”
“嗯,我已經(jīng)得到了進出無極秘境的鑰匙,以后大家都可以隨意進出這里?!?p> “天策聯(lián)盟的事情也解決了?”
“解決了,全部殺干凈了?!?p> 勉強相信吳墨之前的話,聽到這,他又不信了:“兄弟,你又說胡話,20年前你勉強進入金丹期,現(xiàn)在的實力都不一定有我強。天策聯(lián)盟強者眾多,你肯定又跟我開玩笑。總之,能回來就好!”
吳墨道:“你慢慢就會明白的,今天主要是來告訴你一件喜事的?!?p> 金銀好奇,吳墨回來對他而言已經(jīng)是天大的喜事,還能有啥喜事。他問道:“啥呀?”
我們牽住越琴棋的手,“我們要結婚了!”
金銀看著兩人,眼中流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當年就覺得你們兩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