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勻,給晚輩們好好上一課!”
“嗯。”
段勻輕聲應道,玉體在空中周轉,淡灰色柔長的發(fā)絲凌空飛舞,一股清香柔入了煙塵之中,雙眸中閃過一絲犀利。
御劍,出!
“乒!”
一柄銀色光澤的長劍從她的手中赫然脫出,有如極具靈性的活物般,在段勻的控制下直沖幾人,勢氣逼人。
劍刃迸發(fā)的寒光在空中周旋,凌冽的氣旋在飛行途中轟然炸開,爆發(fā)出清脆的破空之聲。
但緊接著,一支棕黃的利箭也以極快之速飛出,與之相撞,發(fā)出了炸裂的轟響,銀黃色的流芒在半空中蕩開,遮掩了半段山邊。
“威力不錯嘛?!?p> 段勻一躍而起,優(yōu)美的身姿在半空中躍動,只一瞬便握住了被彈飛的利劍,而后邪魅笑道,“可惜本姑娘的這把劍可是御劍!”
她沒有就此下落,而是再次將長劍甩出,雙指移并到胸前,似是在施展著什么。
這次則是對準了方才阻止她的蘇昉。
御劍,顧名思義,持劍的主人能夠使用自己的源力附著劍身,從而對御劍進行精細地操控。
同一般的長劍相比,并無異處,無論從外觀,亦或實用之處。
“據(jù)古籍記載,靈源界自古以來,就連祖師也未曾見識過能夠覆滅天地的御劍?!?p> 陸秦銘雙眼微睜,仔細回想自己所曾讀過的書,“我曾擺閱的書中有所記載的御劍一物,但或許除了同其余類型的劍相比似乎能夠自由操控外,并未有什么厲害之處?!?p> “只是經過各方家族及學院內部的數(shù)據(jù)統(tǒng)計,能使用御劍的人數(shù)尚且較少,還有多少未知之事,我也不得而知?!?p> “還是希望這次前來的小家伙們能夠帶來驚喜?!?p> “那按照如此說來,真正對于御劍術及常規(guī)的劍術有所精通的方式,并不是專修馭魔師就能使用到極致的?!标憣捳f道,隨后朝著陸秦銘笑笑,似乎在博得認同。
陸秦銘也接著道:“不錯,馭魔師能操縱劍并使之飛行,只不過是將源力纏繞于劍面并隨著身體的動作而旋動罷,而……”
“而御劍則是可以呼應其主人體內流動輾轉的源力,由意識帶動御劍而行動。”段勻語氣霎時變得冰冷,只見她的御劍迅速直刺向蘇昉,全然未帶有一絲憐憫。
但隨著聲聲尖銳的矢劍相撞聲響起,蘇昉也不斷展現(xiàn)著作為靈矢應有的防衛(wèi)和身法,同時分析與對手作戰(zhàn)的己見。
他也在逐漸習慣那柄劍的速度與力量,陸雨萱這般想著,手中慢慢燃起淡紅色的火光……
“呼——!”
聲響息止,段勻和蘇昉也漸而慢下來,顯然這場戰(zhàn)斗對兩人的消耗都不小。
他們戰(zhàn)斗的頻率并沒有過分迅速,但蕭、陸兩人卻確始終沒有找尋到任何合適出手戰(zhàn)斗的時機。
“小子,看哪兒呢?”
在蕭云川集神聚情地分析蘇昉和段勻二人的戰(zhàn)斗時,一個身影已然潛步到其身后。
是張七酒!我…我的風類系感知竟然沒有察覺到他???
“云川,小心!”
伴隨著陸雨萱的驚叫及其臉上流露出的些許迷離神色,蕭云川也順勢拔劍,借用身法躲避了張七酒迎面而來極具靈勢的三拳。
拳風呼嘯,出手果斷,剛勁有力!
而后,他便迅速脫離了戰(zhàn)斗,脫身于不遠之處,“看來先前用落葉當做訓練的籌碼而產生的身法奏效了?!?p> 蕭云川挺直了身姿朝著陸雨萱輕然一笑——“我沒事!”
“反應不錯嘛,那就用…這招,看你如何得以接??!”
只見張七酒雙手合十,其手臂上纏繞的淡色霧氣只一瞬便覆滿了半身身體,而隨之而來的也是伴隨身體的輕盈之感。
“砰!”
蕭云川并未跳離過分遠,但在這極短的時間之內,他也只能漸漸后退,從各個方位不斷抵抗著急馳而來的拳風。
這…這就是領域嗎?竟有這般厲害!雖然沒有感受到自身的削弱,但其如此任意而又迅速的拳也絕非肉身造就。
他這般想著,牙關緊咬,肢體不斷給予自己防御的警示。
但在冥冥中,張七酒的出拳已然逐漸靠近,一步二拳,拳風微顫,這一刻,仿佛它們無論如何都想要避開玄天劍的鋒芒,直擊它的正主。
“怎么,怕了嗎?都不敢接下我一拳?”張七酒不屑道,他只覺自己手上的動作還在不斷的加快。
纏繞在身上的淡霧漸漸將他手上的動作藏匿起來,試圖遮蔽對手的視線。
“咳咳?!币坏廊L呼嘯而過,正好擊中玄天劍的劍身,如同雷鳴般的轟響在蕭云川的身前蕩開。
強大的力量將他推出數(shù)米,殘裂的地面赫然散出淡淡的白霧。
“這樣下去,要輸!”
“??!”
與此同時,一道清脆的女聲也在張七酒的身旁響起。
是段勻!她…她的御劍,竟敵不過那把弓!
只見段勻蜷縮在地上,神色有些猙獰地看著眼前面色冷淡的蘇昉,很是不甘。
她將御劍握在手中,只手攙扶著蹣跚而立,另一只手則緊緊按住有些泛紅的腰身一側。
“可…可惡的蘇昉,這才多久沒見,他的弓法竟然變得這般精細???”段勻氣呼呼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之色。
“散!”
見狀,張七酒低吼一聲,那淡霧只一瞬間便從其身上消散,隱退。
而后他又脫離了戰(zhàn)斗,數(shù)步行躍到段勻身旁。
維持了近五分鐘的戰(zhàn)斗,雙方顯得都心有所念,而差的,便是著艱難博弈之后重辟新生。
“阿勻,你怎么樣?”張七酒低語道。
“還好,只是輕傷,并無大礙,但是體力消耗有些許繁多?!?p> 段勻笑笑,數(shù)顆透瑩飽滿的汗珠悄然從其額頭滑落,摔入地面。
兩人相視而笑,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隨后她又接著道,“終于到這種時候了么?”
“嗯?!睆埰呔拼鸬?,“但是這次消耗的源力比較大,你能承受得住嗎?”
“無妨,方才并沒有消耗什么源力?!倍蝿虼鸬馈?p> “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