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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了我是路明非

第七十六章 耶夢加得

攤牌了我是路明非 彭無言 3320 2021-11-05 15:48:38

  巨大的月臺,一半身軀困在巖壁里的芬里厄趴在地上,黃金瞳盯著雪花電視,就像是一個守在家里的小孩,他在等待家長回來。

  這時,隧道深處傳來轟隆的聲音,黑暗中一架檢修車順著鐵軌飛馳而來,檢修車上站著一個人,他的旁邊籠罩透明的氣界,上面流動紅色的光。

  芬里厄抬起巨大龍首,望向隧道方向的同時,檢修車的氣界達到臨界點,它猛然張開,紅色火焰充滿整個隧道,猶如燃燒巨大炸彈,直直撞上了芬里厄。

  炸彈在巨龍的嘶吼聲中炸開,漫天風波席卷隧道,炙熱的氣浪,來回滾動,吹起所有飛沙走石。

  驚天巨響之下,芬里厄用雙翼把頭抱了起來,像是一個準備挨打的孩子,但其實他只是想守住月臺上收藏的寶貝,那個老式彩電以及成堆的瓶蓋……

  爆炸余波持續(xù)十幾秒,楚子航站在不遠的地方,他現(xiàn)在肌肉表面覆蓋一層青灰色的薄鱗,手上骨節(jié)張大,面骨突出,黃金瞳像是燃燒的烈火。

  這就是暴血,它將賦予你絕對的力量,同時你也會往深淵更進一步,最終也會變成如同死侍一樣游離與人和龍之間的異類。

  楚子航深吸了一口氣,黃金瞳光芒再加,覆蓋在鱗片上的血氣,被熱流蒸成血霧。

  “二度暴血”

  “君焰”再一次展開,這一次的領(lǐng)域更加巨大,紅色氣界里出現(xiàn)了黑色的火光,那是把熱量壓縮到極致的表現(xiàn)。

  他周圍的鐵軌被融化成鐵水,碎石焦紅,半人高的火苗在往上竄,他身處領(lǐng)域的中央,像是一個巨大烈火祭壇。

  同一時間,夏彌出現(xiàn)在上空,波西米亞長裙漫卷,長發(fā)飄然,“風王之瞳”在瘋狂抽取旁邊的空氣,氣壓在下降,拳頭大的碎石被卷上天空,然后在風暴里被碾壓成粉。

  楚子航把君焰里凝聚的巨大熱量往上送,送到風王之瞳中,紅黑色的火焰順著風暴轉(zhuǎn)動,領(lǐng)域內(nèi)的一切都被燃盡。

  火焰和氧氣的混合,帶著清掃一切的氣勢,從夏彌的手心吐出,兩個言靈完美重疊,天作之合。

  火龍卷呼嘯著,摧毀了巨龍的腦顱,芬里厄雙翼抱著頭翻滾,巨大身軀撞擊地面,鱗片解落,血流滿地。

  此刻,夏彌終于支撐不住風王之瞳的領(lǐng)域,直墜下來,楚子航撲身上去接住了她,她就像是一片墜落的樹葉輕盈。

  路明非站在黑暗的角落中,看著楚子航把夏彌緊緊抱在懷里,好像擁抱整個世界,想來師兄是真的喜歡夏彌吧。

  楚子航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溫熱的鮮血從胸口涌出,夏彌手上鋒利的爪貫穿他整個胸口。

  “沒想到?”夏彌輕聲問。

  楚子航松開夏彌,往后退了幾步,坐在了地上,黃金瞳的光芒開始黯淡下來。

  夏彌已經(jīng)不是像天使一樣的女孩了,她赤身裸體,纖細玲瓏,但全是都是鐵青色的鱗片,隨著呼吸,鱗片緩緩開合,金色的瞳孔里有著耀眼的流光。

  這個樣子路明非曾經(jīng)在老唐身上見過,這就是龍王!

  “你的真名?”楚子航聲音嘶啞。

  “耶夢加得,他是我的哥哥芬里厄,大地與山之王。”夏彌走到死去巨龍身邊,撫摸著他巨大頭顱。

  “你們是不是還有一個妹妹叫海拉,死神海拉?!背雍铰曇粼絹碓捷p。

  “海拉還沒出生,不過很快了,今晚就是她的誕生之日,只要我吞噬了芬里厄,就可以成功變成海拉?!毕膹浾f,“我們不像你們這些混血種,血統(tǒng)已經(jīng)達到巔峰,如果要更進一步只能吞噬自己的兄弟,所以四大龍王都是雙生子,他們生下來就是彼此的食物?!保聪蚍依锒虻难凵駧е钌類叟c悲傷。

  “有一個問題?!背雍近S金瞳暴血以來第一次熄滅,變成溫和的棕黑色,這是生命到了盡頭的意味。

  “說吧?!?p>  “我一直覺得你身上有很多疑點,但是沒有猜到,第一次見你就有很熟悉的感覺,為什么?我記不起了?”楚子航說。

  “我們一起長大的啊,我跟你說過,我是你的同學(xué),一直都是。”夏彌歪著頭,“作為兩個沒有朋友的人,我也許是彼此最熟悉的人也說不定。”

  “我不是不相信,可我真的不記得了,所以總是想?!?p>  “你是不是請過一個女生去電影院?她是仕蘭中學(xué)籃球隊的拉拉隊長,有一次你們籃球隊和外校比賽,她穿著高跟靴子跳舞助威,還在看臺上大喊你的名字。她梳著高高的馬尾?!毕膹浬焓值侥X后,把長發(fā)抓成長長的馬尾辮,哼唱楚子航熟悉的歌,那是仕蘭中學(xué)校歌。

  “你還請過一個女生去水族館。她是仕蘭中學(xué)舞蹈團團長,你和她一起做過一份論文。那年夏天天氣很熱,你去過她家一次。她家住在一棟老房子里,被一顆很大梧桐樹遮住,你在桌子上整理書目,她在你背后瑜伽墊練功,穿著黑色緊身衣,倒立、劈腿、空翻……可是你頭也不回,直說那間屋子很涼快?!毕膹浾f。

  記憶猶如潮水一樣朝楚子航涌動,無數(shù)畫面在他腦海中重塑,女孩的臉一點點變得清晰起來,她的笑容那么燦爛,眼睛那么亮,把亮片的反光都淹沒了。

  “我把你記憶抹去了,記住我,對你并不是什么好事。”夏彌輕聲說。

  “為什么要觀察我?!?p>  “因為你有奧丁的烙印,你進過奧丁創(chuàng)造的尼伯龍根,世界上有很多尼伯龍根,譬如青銅之城,譬如這個地下鐵,去過的人都會有烙印,就像是你蒙著馬的眼睛帶馬去一片草場,之后它還能循著記憶回去,你去過奧丁的尼伯龍根,帶著她的烙印,也就能再回去。”夏彌說,“我觀察你,是想了解有關(guān)奧丁的事情?!?p>  “是這樣啊!”楚子航點點頭,沉默了一會,“為什么約我去你家?”

  夏彌沉默了很久,笑了,“其實你原本不會死在這里,如果你按照我最后發(fā)給你的短信,好好睡一覺,明天中午穿上新買的衣服來我家。當然,你不會見到我,因為那時已經(jīng)沒有我了。按照我我的計劃,今晚就是海拉誕生的日子。可你為什么不聽我的勸告,非要來這里呢?”

  “你沒有告訴我原因,為什么約我去你家?”楚子航一字一頓,已經(jīng)渙散的眼神,最后一次凝結(jié),他死死盯著夏彌,像是要得到一個答案。

  夏彌彎下腰來,離楚子航很近,認真凝視他眼睛,然后忽然笑了起來,“你不會以為我這樣做是‘愛’的緣故吧?是因為同情啦!”

  “同情?”

  “你試過在人群中默默觀察一個人么?看著他在籃球場一個人投籃,看他站在窗前連續(xù)幾個小時看下雨,看他一個人放學(xué)一個人打掃衛(wèi)生,一個人在鋼琴房里練琴。你從他的生活里找不到任何八卦任何亮點,真是無聊透頂。你會想我靠!我要是他可不的郁悶死?能不那么孤獨么?這家伙裝什么酷嘛,開心傻笑一下會死???”夏彌頓了頓,“可你發(fā)現(xiàn)你并不討厭他,因為你跟他一樣……隔著人來人往,觀察者和被觀察一樣的孤獨!”

  “嗯!是同情!”楚子航低聲說,眼神里最后一絲亮光漸漸消滅,他臉上露出沒有人見過的柔和笑容,“最后一個問題,你是夏彌么?”

  “是我啊?!毕膹浲嶂^,甜甜的笑了,她褪去身上鐵青色的鱗片,“我就是夏彌,什么都別想啦,你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夢,夢里遇見多嚇人的事情都是假的,我一直守在你不是?”,她跪著抱著了張開雙臂的楚子航。

  接下來一幕,如路明非那個夢一樣。

  在一片坍塌的廢墟上,楚子航和夏彌緊緊相擁,像是擁抱全世界,可楚子航的后心卻被利爪貫穿,夏彌的后心也插著楚子航的折刀,殷紅色的血流過灰色的畫面。

  兩個人松開了擁抱,久久相視,都是漆黑的眼睛,都面無表情,一起倒在地上冰冷的碎石。

  路明非從黑暗中走出來,望著兩個倒在地上的男孩和女孩。

  巨大的震動,引動隧道里的鐮鼬群,它們現(xiàn)在盤旋在隧道上空,猶如黑色云層,將一切覆蓋住,它們呼嘯著,尖叫著,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這就是你的計劃么?”藍牙耳機里酒德麻衣說。

  “這不是我的計劃,接下來才是我的計劃。”路明非說,“我說過,師兄不會死,夏彌也不會死,那么他們就必然不會死。”

  路明非把七宗罪的箱子立在旁邊,從風衣掏出一把獵刀,他低聲說,“路鳴澤。”

  “哥哥,我在呢?!甭辐Q澤從月臺上下來,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頭發(fā)梳的整整齊齊,神色肅穆,臂彎里是白玫瑰。

  “別露出這種表情,今天不是葬日,是新生?!甭访鞣钦f,“我想一切都是你在暗中安排好的,讓我和你交換生命,不可否認,現(xiàn)在的狀況也是你安排的?!?p>  “哥哥你怎么能這樣懷疑我呢?”路鳴澤笑著說,“救你心愛的師兄和漂亮師妹,不是你的愿望么?”

  “是啊,是我的愿望,就算是你安排的,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甭访鞣钦f。

  “交換么?”路鳴澤問。

  “交換!”

  “Something for nothing,60%……融合,來,用凌駕一切的力量把所有法則破壞掉。”路鳴澤抱著了路明非。

  路明非緩緩閉上了眼睛,再一次睜開時,眼睛已經(jīng)變成燦金色,周身是看不見的領(lǐng)域,無形無具,卻帶著絕對的威嚴。

  他扭頭望向天空黑色鐮鼬風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嘴唇輕輕動了一下,“逆!”

  巨大氣波爆發(fā),它們隱藏在空氣中,席卷整個空間,撞上了黑色風暴,漫天的鐮鼬一瞬間化成灰燼,黑色粉塵像是大雨一樣往下落。

  而路明非站在中央,猶如絕對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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