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是學了一些四書五經(jīng),但是……這個……”羊瑁也只能支支吾吾了。
“好了,我不想聽借口!你給我繼續(xù)努力學習,不然走出去就是丟我們羊家的臉,明白嗎?”羊祜突然變得非常氣憤,態(tài)度也讓羊瑁有些措手不及?!敖憬悖阋膊灰獙λ窒铝羟?,也許每個人對某件事情有或者沒有天賦,通過自己努力總歸會有一點成績的,但是如果從心底抵觸的話,那不管有沒有天賦,都是白搭?!?p> “我明白了!我會繼續(xù)努力學習的!謝謝公子指點!”羊瑁直接跪倒在地,羊祜這才轉(zhuǎn)怒為喜。
“說到天賦,元凱兄不知道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羊祜突然喃喃自語。羊瑁則發(fā)現(xiàn)了放在床邊的鐵盒?!肮?,這是什么?”
“這個東西你先放著,不要亂動?!?p> 就這樣,過了數(shù)日,羊祜也只能暫時在家中臥床休養(yǎng),由羊徽瑜和羊瑁兩人一起負責他的飲食起居,同時羊耽則在朝廷幫助羊祜尋訪可以治療疑難雜癥的名醫(yī),不過暫時仍然沒有收獲。
這一天,羊瑁突然拿了一封信到羊祜這里:“公子你看一下,剛才從門口的郵差收到了這封信,是從野王縣發(fā)過來的!”
“野王縣?是泰業(yè)兄的信嗎?”羊祜急忙接過信拆開閱讀。信的內(nèi)容非常簡單,除了詢問羊祜最近的情況以外,就說了一件事——王易在獄中身死。
“王易死了嗎?……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結(jié)局……”羊祜把信放下,長長出了一口氣。
羊瑁似乎想詢問王易到底是誰,此時傳來敲門聲。
“叔子兄,我來了!”隨即門被推開了,露出了一張熟悉的俊朗臉龐。
“元凱兄,你來得正好!”羊祜伸手示意杜預過來,杜預急忙走到床邊。
“之前聽說你身體恢復的不錯……怎么現(xiàn)在又……”杜預還沒說完,羊祜就把郭奕的信交給了他,杜預看完之后沒有什么表情變化。
“好吧,他死了……真是一個不好不壞的結(jié)果吧……”杜預馬上轉(zhuǎn)回羊祜的話題:“那么現(xiàn)在你能下床走動了嗎?”
羊祜搖了搖頭,杜預頓時皺緊眉頭?!澳莻€臭女人!下次見到她,我一定非宰了她不可!”弄得旁邊的羊瑁丈二和尚完全摸不著頭腦。
“王易?女人?我可完全搞糊涂了……看起來那個女人就是公子的仇敵錯不了了……”羊瑁內(nèi)心想道:“如果被我碰上那個什么女人的話,我定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才行,是她害我們家公子這么慘!”
“可惜我雖然讀的書不少,但是醫(yī)書類的我接觸的不多。不然的話說不定能幫到叔子兄了?!彼呀?jīng)打定主意,從現(xiàn)在開始研習醫(yī)學。
此時門被推開了,羊徽瑜拿著一本書走了進來,看到杜預急忙向他行禮,杜預急忙回禮。
“姐姐,怎么了嗎?是不是叔父那邊有什么消息?”
“叔子,你可能有救了……你看這上面寫的什么……”羊徽瑜把書送到了羊祜的面前,杜預和羊瑁也急忙湊近看。
“這是最新一期的《洛都通鑒》,上面寫著城南新開了一家醫(yī)館,里面的大夫精通針灸之術(shù),有妙手回春的本事,看病的人可謂是絡(luò)繹不絕。”
“針灸之術(shù)嗎?我記得大夫之前說我是經(jīng)脈淤結(jié)導致半身不遂,那么說不定針灸之術(shù)會有效果?”
“半身不遂?!你……應(yīng)該可以吧!我也不確定,不過羊小姐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的,眼力還真是不得了!”
“哈哈,你還別說,上次泰業(yè)兄在野王當縣令的事情也是姐姐她先發(fā)現(xiàn)的!她的眼力可能是我們羊家最好的了!”
羊瑁急忙問道:“既然這么神奇,那個醫(yī)館在哪里呢?有沒有具體的地址?”
“地址他就寫了城南竹林深處……我記得城南有一條小徑穿過竹林,直達郊野,那家醫(yī)館應(yīng)該就在小徑的邊上……”羊徽瑜做出了推測。
“好極了,事不宜遲,那我們就準備出發(fā)去找那位大夫吧!說不定真的只有他才能治好我的情況!”羊祜一下子感覺精神上來了。
杜預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來回踱步:“不妥,不妥?!敝灰娝麥惤蜢锏亩?,低聲說道:“我想來想去,也有可能是那個組織的圈套吧。叔子兄你才重傷幾天,怎么突然就冒出來一個包治百病的神醫(yī),這個時間節(jié)點也許有點過于巧合了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這個怪病總不能一直拖下去吧?”
“那我們做好充足的準備,一同前往探訪那個神醫(yī)吧!”杜預起身,“這次出行事關(guān)重大,我們決不能再讓叔子兄受到傷害,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羊徽瑜和羊瑁點點頭。羊瑁拍了拍胸脯:“元凱公子請放心吧,我羊瑁絕對會保護好公子的!”
眾人商議了一下,決定讓羊祜先好好修養(yǎng)一夜,第二天早上出發(fā)前往洛陽城南。羊徽瑜將情況告訴了羊耽,羊耽也同意了。
當夜,杜預在家中拿出自己的《左傳》,還有之前撿到的弩箭仔細端詳:“這些東西留在家里反而不安全,不如一起帶著,說不定會派什么用處呢!特別是這個弩箭,不能單獨進行使用?!倍蓬A思忖再三,連夜利用家中的工具連夜趕出了一把弩,跟弩箭合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羊瑁親自找來一輛馬車,停在羊府的門口。隨后,羊耽囑托兩個精干的仆從隨行,再加上羊徽瑜三人一同將羊祜慢慢挪動到馬車內(nèi)坐好,大家等了一會,只見杜預在約定的時間到來了。
“好了,現(xiàn)在人齊了,可以出發(fā)了!”羊祜從馬車中探出頭來,點點頭。此時杜預也拿出了自己的弩和弩箭?!斑@是什么?”羊徽瑜很吃驚。
“這是弩箭,叔子兄現(xiàn)在無法移動,萬一碰到有人偷襲的話,是很難應(yīng)付的。有了這個弩就可以作為一個有效的反擊點了。”杜預向眾人解釋弩的使用方法,羊瑁不以為意。
“要什么弩,我的劍就可以阻擋一切了!”羊瑁抽出自己的武器,耍了兩下招式。而羊徽瑜則輕輕接過了弩和弩箭,突然她感覺到一股異常的力量滲透進入全身。
“姐姐,你怎么了?”看到羊徽瑜的面部表情,羊祜突然有些擔心。
“沒事,這個弩能不能交給我來操作呢,杜公子?”羊徽瑜突然面向杜預進行詢問。
“啊!羊小姐,使用弩箭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箭就這一支,可千萬不能失誤?。》駝t的話,叔子兄的性命可能會很危險的!”杜預顯然還是希望自己操控弩。
“沒關(guān)系,我會好好控制的。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我感覺到這只弩箭蘊藏著什么特別的力量,跟我的身體聯(lián)結(jié)在了一起……”羊徽瑜一語中的,隨即旁邊的羊祜和杜預顯然察覺到了什么?!疤貏e的力量?難道說這只弩已經(jīng)認定羊小姐是它的主人?”
此時羊瑁跟其他兩個仆人早就不耐煩了:“大家能不能別聊了,我們趕緊出發(fā)吧!去晚了說不定那邊全是患者,啥時候才能輪到我們!”
羊祜點點頭,羊徽瑜和杜預三人一起坐上車,然后朝著城南進發(fā)。兩個從人騎馬在前面開路,羊瑁則負責守在馬車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