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兒,對不起,為了探查我的死因,看來你也吃了不少苦,所以我必須告訴你實情。這樣的話,我就能平靜地離開了……”夏侯徽上前摸了摸堂妹的頭。夏侯徽轉(zhuǎn)向羊祜:“這位公子,你真的很不簡單,你跟我家堂妹還真是緣分匪淺,能陪她一路走到這里……”
羊祜舉起懸魚劍向夏侯徽行禮:“在下羊祜,字叔子,感謝媛容姑娘說出一切解開了誤會。據(jù)我推測,恐怕這一切都是那個偽裝成你父親的人的詭計,目的就是挑撥夏侯家族跟司馬家族的關(guān)系……只是無法參透的就是為何同樣服下了毒藥丸,司馬子上能夠平安無事,而你卻因此毒發(fā)身亡……”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夏侯徽轉(zhuǎn)過身去?!罢埖纫幌?,媛容姑娘!”羊祜急忙追上去:“請告訴我們?nèi)绾坞x開此地吧……我知道,這里就是一個人為創(chuàng)造出來的幻境。如果能找到最終的陣眼的話,我們就能回歸現(xiàn)實?!?p> 夏侯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正欲回答,突然空氣中一陣攪動,四周一下子出現(xiàn)個數(shù)十個家丁模樣的人,將羊祜和夏侯妙團團包圍住。
“這怎么回事?他們不是看不見我們嗎?”夏侯妙看了一眼羊祜。此時家丁們也閃開了一條道路,剛才兩名年輕男子再次出現(xiàn)了。
“你們是什么人?竟敢闖入大都督府???不會是蜀國派來的刺客吧!”年長一點的司馬師大喝一聲。
“我們不是什么刺客,更不是蜀國人,我們是……”夏侯妙剛想辯解,羊祜急忙拉住了她,示意由他來進行應(yīng)對。
“兩位是大都督的公子吧,久仰大名。我姓楊,她姓夏,我們兩人是游歷四方的醫(yī)師,湊巧路過此地,看到地上躺著這位夫人,因此過來查看……”夏侯妙聽到羊祜娓娓道來,頓時十分吃驚,她順著羊祜手指的方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堂姐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夏侯妙急忙又抬起頭,看到夏侯徽站在不遠處,正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羊祜和夏侯妙以外,都沒有注意到有兩個夏侯徽。
“大膽!你知道她是誰嗎?”司馬師一如既往的嚴厲。此時后面的司馬昭說話了:“大哥不要沖動,看看他還能狡辯到什么時候……嫂嫂之事明顯是幕后有人在策動,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p> 聽到這里,羊祜輕輕一笑:“公子不用擔心,雖然這位夫人已經(jīng)中毒了,但是她還有救回的可能性?!?p> 司馬師十分驚訝:“大夫,你可是認真的?這是我的妻子,她剛才就突然倒在地上毒發(fā)身亡了,你竟然說她還有復(fù)生的可能性?”
司馬昭說道:“楊大夫,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如果你真的能把嫂嫂救回來的話,我們自然是重金酬謝,禮遇有加,但是如果你只是信口雌黃,想瞞天過海的話,這里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你的,包括你旁邊哪位夏……說起來,夏姑娘倒是有點眼熟……”司馬昭摸了摸頭想了想,不過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夏侯妙的真實身份。
羊祜點點頭:“我會盡力而為,還請兩位公子稍安勿躁?!毖蜢锷钗艘豢跉猓p輕跪在夏侯徽的身前,仔細檢視她的脈搏。與此同時,羊祜抬頭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夏侯徽,她做出了兩手交叉的手勢,羊祜瞬間有些失色?!半y道說,陣眼就是媛容姑娘她自己嗎?”
看著羊祜的表情變化,司馬師有些沉不住氣了:“大夫,你不要裝模作樣了,能救就趕緊施救!不行的話,你們兩人都得給我妻子陪葬!!”此時,司馬師已經(jīng)做出了下令的手勢,還是被司馬昭給拉住了。司馬昭用略帶狡黠的眼神示意后面的幾個從人慢慢靠近羊祜,尋找機會把他拿下。
羊祜把手放在夏侯徽的脖子上面輕輕按動了一下,隨即輕輕把她的身體扶了起來,司馬兄弟兩人和夏侯妙都屏住了呼吸,看著羊祜下一步的一舉一動。羊祜輕輕摸了一下夏侯徽的背部,突然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夏侯妙,又轉(zhuǎn)向司馬兄弟:“這里為什么會有字?”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司馬師大喝道。
“奇怪,你們看不到嗎?”羊祜清清楚楚看到夏侯徽背后浮現(xiàn)出一個“姬”字。他對著夏侯妙指了指這個字,夏侯妙點了點頭。
“別故弄玄虛了!看起來你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假醫(yī)師,還借機猥褻我的亡妻!來人,把他給殺了!”司馬師一聲令下,一個家丁從暗處殺出,直接刺向了羊祜的背后,羊祜對字十分專注,因此完全沒來得及反應(yīng)。
突然另一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出,結(jié)果那個家丁被重重撂倒在地,他手中的劍也飛到了空中,隨即被人拿到了手里。司馬兄弟定睛一看,竟然是夏侯妙。此時羊祜這才反應(yīng)過來,倒吸了一口冷氣:“夏侯姑娘啥時候會有這么精湛的武功了?”而在遠處看到此情此景的夏侯徽同樣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她喃喃自語:“不可能!難道說……”
此時羊祜看到所有人都已經(jīng)把武器對準自己了,司馬師和司馬昭兩人也都拔劍出鞘,神色嚴峻?!皸钕壬?,看來你的醫(yī)術(shù)也不過如此,恐怕是沒有繼續(xù)治療的必要了。”司馬昭輕輕舒了一口氣,顯得十分不樂意。
“不,治療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羊祜把懸魚劍緊緊握在手中,隨即一把把夏侯徽的尸體翻了過去,然后一劍刺向她背心的位置。
“住手!”司馬師大喊一聲?!澳孟?!”司馬昭沉穩(wěn)地下令。
讓懸魚劍刺入夏侯徽尸體的時候,突然冒出無數(shù)道金光,在遠處的夏侯徽瞬間在驚恐中消弭于無形,眾人全部扔掉了武器,都捂住了眼睛。與此同時,突然地動山搖,整個庭院瞬間進入到崩塌的邊緣。夏侯妙大驚道:“羊公子,這是……”
“沒錯,陣眼就在這里……雖然對不起你的堂姐,但是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了!”整個庭院瞬間開始塌陷,羊祜抓住最后的機會對司馬昭高聲說道:“子上公子,你是否知道有一個人名叫王元姬?”
“你說……元姬……你什么意思?哇?。。。?!”還沒等司馬昭說完,所有人都陷入到地底之中。
羊祜和夏侯妙兩人再次進入下墜空間,此時突然聽到耳邊一聲巨響,兩人仿佛從噩夢中驚醒一樣,突然癱坐在地上,與此同時,聽到一個女子的驚叫聲,隨即是金屬破碎的聲音。羊祜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和夏侯妙都在一個寬敞的房間之中。
羊祜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從幻境中逃出來了?!毕暮蠲羁粗懊嬉粋€白衣女子,驚叫道:“你是誰?難道你就是幕后黑手?”
羊祜剛想起身去抓住那個女子,只見另外一個女子沖了出來,擋在她面前:“別動,她是我嫂嫂!”
夏侯妙急忙問道:“這里是哪里?”女子沉默了一陣,最后說道:“這里是溫縣的司馬府邸。”
羊祜點點頭:“果然沒錯,這位姑娘的名字剛才我已經(jīng)說過了,她就是司馬子上的妻子,也就是太常王子雍大人的女兒——王元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