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硝煙散去,幾個士兵恢復(fù)正常的時候,羊徽瑜早就跑的遠遠的。其中一個士兵說道:“此事肯定有蹊蹺,我們進去檢查一下吧,會不會真的有細作潛入到武庫里面了……”眾人同意,隨后進入倉庫全面巡查,但是查不到任何可疑的蹤跡。
“這樣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們將情況報告給太傅大人吧?”
“不,不行,現(xiàn)在沒憑沒據(jù),太傅大人如果追查下來的話,到時候我們會被當作攪亂軍心直接斬首的!”
“那就這樣吧,大家什么都不要說,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士兵們?nèi)克闪艘豢跉狻?p> 羊徽瑜回到城中,此時距離天亮已經(jīng)不到一個時辰了。司馬師問道:“進展如何?”羊徽瑜點點頭:“一切順利,現(xiàn)在就看鐘士季的符咒什么時候起效了?!?p> 司馬師說道:“你忙了一晚了,趕緊去休息吧?!?p> “可是天亮之后,吳軍應(yīng)該會發(fā)動總攻,我必須待在子元大人身邊。”
“你放心去休息吧,以我對天啟門的了解,他們是絕對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諸葛元遜看似已經(jīng)穩(wěn)操勝券,但這場戰(zhàn)斗最后的贏家一定是我們?!?p> 司馬師輕輕拍了拍羊徽瑜的肩膀,隨后輕輕吻了一下羊徽瑜的額頭,羊徽瑜臉微微一紅,向司馬師告退。
清晨,天蒙蒙亮。一輛馬車正在急速往東方行進,駕車的人正是羊瑁,車中坐著的是羊祜和辛憲英。
“大概還需要一天一夜,我們就能抵達壽春了。司馬太尉應(yīng)該就在那里坐鎮(zhèn)?!毙翍椨⒗_簾子,注視著窗外。
“不管如何,我們都要及時趕到,否則的話,我很擔心姐姐跟姐夫的情況?!?p> “放心吧,不管是司馬子元,還是徽瑜,都不是那種暴虎馮河的人,不說完全粉碎吳軍的進攻,但至少能立于不敗之地?!?p> “但愿如此?!?p> 天色一亮,諸葛恪跟其他一些副將已經(jīng)去全部列陣完畢,眼前的是傷痕累累的城墻。諸葛恪不覺露出冷笑:“果然是不堪一擊,有當朝大將軍坐鎮(zhèn)又如何,今天是我們徹底攻破合肥之日!”
諸葛恪手一揚,所有攻城兵器全部就位。城樓上,司馬師看著諸葛恪的一舉一動。
諸葛恪命令擂鼓,隨后喊道:“司馬子元,我知道你還在負隅頑抗,趁現(xiàn)在趕緊投降吧!否則的話,就請你跟你心愛的合肥新城一起化為齏粉吧!哈哈哈!”吳軍士兵們放身大笑。
司馬師不為所動,也不回答,只是下令所有士兵整裝待命。此時他注意到吳軍攻城兵器上方出現(xiàn)了一絲紅光。
在遠處一輛馬車上面端詳著兩軍陣營的鐘會微微一笑,然后輕輕就打響了自己的手指。
只聽一聲聲巨響,吳軍陣前的沖車跟投石車全部一瞬間爆炸燃燒。在攻城兵器旁邊的吳軍躲閃不及,非死即傷。
“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諸葛恪大吃一驚,而距離他最近的投石車也不過也就三四丈的距離。
“太傅小心,快撤!”只見丁奉高喊一聲,直接沖到了諸葛恪的身側(cè)。隨后又是一聲巨響,丁奉奮力將諸葛恪撲倒在地。
“哇!”爆炸激起的石頭有幾塊直接擊中丁奉的背后,頓時鮮血如注。
“丁將軍,你沒事吧?”諸葛恪急忙想查看丁奉的傷勢,丁奉急忙擺手:“不用管我,情況有變,趕緊下令撤退!”
諸葛恪立刻大喊道:“全軍聽令,遠離所有攻城兵器,火速回營,重整態(tài)勢!”伴隨著“叮叮?!钡穆曇?,吳軍驚慌失措地從攻城陣地撤退。
司馬師看到這幅情景,頓時笑了起來:“原來如此,竟然可以在暗處操控火焰跟爆炸嗎?這個鐘士季有兩下子啊?!?p> 旁邊的士兵問道:“大將軍,不如趁現(xiàn)在沖出去追擊吳軍如何?”
司馬師搖了搖頭:“沒必要,現(xiàn)在趕緊趁吳軍撤退的空擋,修補城墻,勿必堵上所有缺口,明白了嗎?”“屬下遵命!”駐守的魏軍馬上開始了城墻搶修工程。
吳軍撤退回城,清點人數(shù),發(fā)現(xiàn)損失了上千人和全部的攻城兵器。諸葛恪非常憤怒:“這件事情絕不簡單,我要調(diào)查個水落石出!”
此時,軍醫(yī)正在給丁奉進行治療。諸葛恪急忙過去探望丁奉和其他受傷的將領(lǐng)。
“丁將軍,都是我的失誤,才讓你身受重傷。”諸葛恪非常焦急。
“沒關(guān)系,太傅大人,我這點小傷,不要緊的。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是最關(guān)鍵的攻城時刻,如果我們攻勢就此放緩,就會給守城的魏軍喘息之機了!”
諸葛恪搖了搖頭:“丁將軍,你放心吧,即便我們的攻城兵器全部被毀,單憑我們這些勇猛的大吳將士,也能沖垮合肥新城的城墻!不出三天,不,只要一兩天就可以……”諸葛恪囑托隊醫(yī)好好醫(yī)治丁奉之后,就走了出去。
躺在病床上面的丁奉嘆了口氣:“這場戰(zhàn)斗的主動權(quán)恐怕已經(jīng)不在我們手上了?!?p> 諸葛恪來到倉庫這邊問道:“昨天攻城還是好好的,為什么今天一早攻城兵器全部爆炸湮滅了,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把守備的士兵全部叫過來!”
過了一會,十幾個士兵全部聚攏過來,不知所措。諸葛恪說道:“你們是奉命守備倉庫和兵器安全的人,昨晚到底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情況,如實報來,否則軍法處置!休怪我手下無情!”
士兵們面面相覷,都說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
諸葛恪十分不滿,便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把為首的士兵拖出來……”
“等一下!”一個士兵顯然被嚇到了,急忙跪下說道:“報告太傅大人,昨晚確實發(fā)生了一些古怪的事情,比如說有個火燭突然爆炸傾倒,打亂了我們的巡邏隊列,似乎也有細作潛入了我們的武庫,但是我們之后進行了仔細的盤查和搜索,沒有發(fā)生任何異樣,還請?zhí)荡笕耸窒铝羟榘?!?p> “被魏國的細作潛入?你確定嗎?”
另外一個士兵說道:“我們沒有看到細作本人,但確實有些古怪,我們知道現(xiàn)在是攻打合肥新城最關(guān)鍵的時刻,深夜之后太傅大人也需要休息,所以沒有及時稟報,還請?zhí)荡笕嗣麒b!”
“你們還蠻能言善辯的嗎?”諸葛恪冷笑一聲。“來人,把這些玩忽職守的人全部斬首示眾,以正軍法!”
“太傅大人,還請饒命??!”士兵們嚇得跪地求饒,但是諸葛恪完全不在乎他們的想法,直接甩手離去了。這些士兵很快全部就人頭落地。
諸葛恪回到陣營前,把把守后方的部隊全部調(diào)到前線,然后訓話道:“不管有沒有攻城兵器,我們一定要拿下合肥新城,現(xiàn)在城墻已經(jīng)被我們的兵器打的七零八落,只需要明天奮力用云梯攻城,相信很快就能攻下!大家拿出最后的勇氣和決心,勝利一定是屬于我們大吳的!”
諸葛恪的鼓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之前驚魂未定的大部分吳軍終于冷靜下來,準備明日發(fā)動總攻。
而在北線,朱異的部隊已經(jīng)成功阻擋了文欽和毌丘儉的部隊一天一夜,士兵們非常疲憊,而朱異則在各處巡視,檢查防御陣形是否還有缺口。“大家再撐兩天,諸葛太傅就能攻下合肥新城了,到時候我軍就跟他會合,痛飲勝利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