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遠處魏軍陣中一個將領(lǐng)飛馬而出,喊道:“姜將軍,在下大魏雍州刺史陳泰,特來賜教!”話音剛落,陳泰軍的弓箭手對準姜維軍猛烈射擊。
鄧艾滿意地點頭道:“玄伯來的正好,現(xiàn)在正是夾擊姜維,將他徹底擊潰的時刻!”
姜維看到鄧艾跟陳泰的部隊對自己呈現(xiàn)出掎角之勢,一下子就明白鄧艾之前就是詐敗引誘自己,不過他不動聲色指揮號令士兵:“大家聽著,我們可是大漢的精兵,區(qū)區(qū)兩支魏軍何懼之有?”隨后姜維下令重步兵組成盾陣,防御住鄧艾的突擊跟陳泰的弓弩射擊。
陳泰繼續(xù)連續(xù)射了幾箭,但都被姜維閃了過去,思忖道:“人人傳說蜀漢的姜伯約是一個智勇雙全的涼州上將,乃是我們大魏的心腹大患,現(xiàn)在看來不過爾爾,只不過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匹夫罷了!”陳泰高喊道:“姜維,你本來我們大魏的人,現(xiàn)在重歸祖國還來得及!”
姜維哈哈大笑:“陳玄伯,鄧士載,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看著吧!”姜維隨即一掃長槍,一道光束直沖半空,隨即鄧艾跟陳泰的側(cè)后方傳來喊殺聲?!皬堘趯④?,廖化將軍,你們來的可真是時候??!”
鄧艾大吃一驚,發(fā)現(xiàn)自己側(cè)后方竟然是蜀漢軍的伏兵,由廖化率領(lǐng)。而陳泰則遭遇到了另一位名將張嶷。
隨后,蜀漢軍從側(cè)翼開始攻擊鄧艾跟陳泰的部隊,而且不斷再接近姜維的主陣營。陳泰一下子就看穿了姜維的計劃:“原來如此,如果我們兩軍再不行動的話,就會被徹底分割殲滅?!标愄┝⒖滔铝罟滞V构?,由大盾兵開路,朝著鄧艾軍的方向進行合流。鄧艾同樣也察覺到了姜維的企圖,下令騎兵繼續(xù)保持對蜀漢軍先鋒的壓制,不理會側(cè)方廖化軍的攻勢專注朝著陳泰軍的方向開始移動。
姜維則是氣定神閑,指揮部隊如行云流水一般地攻擊,不斷牽制鄧艾跟陳泰,讓他們在短時間無法會合。魏軍經(jīng)過幾輪攻勢之后,損失明顯超過了蜀漢軍。但是鄧艾跟陳泰咬緊牙關(guān),堅定執(zhí)行自己的策略。很快,夜色降臨,雙方的戰(zhàn)斗暫時中止。鄧艾跟陳泰抓住這個機會取得了聯(lián)系。
“雖然我們的部隊基本上可以完成合流,但是姜維跟他的部下顯然是準備趁勝追擊,到時候可能會反過來將我們的部隊全部包圍殲滅,這樣的話,別說南安城了,整個隴西一帶都可能會被姜維徹底吞并?!标愄╋@得非常焦慮,苦思對策。鄧艾拍了拍陳泰說道:“玄伯也不用太擔心,別忘了,我們也有后手的,只要郭將軍出手的話,我們可以馬上重奪優(yōu)勢?!?p> “郭車騎,他會怎么做?”陳泰望向天空。與此同時,一支部隊正在快速行進,并且輕松擊破了蜀漢軍的輜重部隊。
“伯岐跟元儉兩人都出色地完成了既定的戰(zhàn)術(shù),等明天一早,我們就發(fā)動總攻,徹底消滅鄧艾跟陳泰的部隊!”姜維在自己的陣營中躊躇滿志?!爸T葛丞相,你看著吧,我會實現(xiàn)你的遺志,克復(fù)中原,復(fù)興大漢!”
就在姜維準備休息的時候,一個傳令急匆匆跑了過來:“督軍,不好了!魏軍部隊突襲了洛門,切斷了我軍的糧草輜重行進的路線!這樣下去的話……”
“什么?他們怎么會知道我軍的輜重位于洛門的!可惡!”姜維重重一拳打在桌案上?!叭绻w重丟失,糧草被斷的話,我們會無法支撐下去的!”姜維來回踱步,苦思對策。最終他還是長嘆一口氣:“天不助我也!傳令張將軍跟廖將軍,明天一早佯裝總攻,讓魏軍疲于應(yīng)付,然后迅速撤退!”“是,督軍大人!”“鄧士載,還有陳玄伯,你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取下你們的項上人頭!”
第二天一早,鄧艾跟陳泰很早就來到了陣前,準備跟姜維軍展開決戰(zhàn),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的營寨。鄧艾大吃一驚:“姜維連夜撤走了嗎?這是怎么回事?”過了一會,一個傳令走了過來稟報:“報告鄧將軍,是郭將軍率軍在洛門切斷了蜀軍的補給線,所以姜維才撤退的!”鄧艾嘆了口氣:“沒想到還是要仰仗郭將軍才能獲勝,看來我還是不夠成熟啊?!贝藭r,陳泰也騎馬過來向鄧艾行禮。
“玄伯,這次辛苦你了?!编嚢泵ι锨盎囟Y。
“能夠擊退蜀軍自然是好事,不過這次的功勞似乎要記在郭車騎的身上了?!标愄┮荒樋嘈?。
“放心吧,姜維是一個不會服輸?shù)娜耍绻荒軓氐讓⑺麚魸⒌脑?,他還是會卷土重來的?!编嚢h去的蜀軍喃喃道。
郭淮、鄧艾、陳泰合力擊退蜀軍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洛陽,朝中重臣都非常高興?!坝兴麄冊谖鹘?zhèn)守的話,那么大魏就會穩(wěn)如泰山?!敝挥兴抉R師當著朝廷重臣的面說道:“姜維這家伙,一定是想呼應(yīng)吳國的諸葛恪一起起兵,只不過吳蜀分隔太遠,他的計劃完全沒能成功?,F(xiàn)在諸葛恪死了,吳國氣運更加衰弱,蜀漢這下獨木難支了。距離天下統(tǒng)一于大魏,已經(jīng)不需要等待很久了?!北娙思娂姾炔?,佩服司馬師的遠見卓識。只有一個人憤憤不平,轉(zhuǎn)身離去了,此人就是夏侯玄。
夏侯玄行走到一個僻靜的小巷中,直接一拳打在墻上:“司馬子元,現(xiàn)在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根本沒有把陛下放在眼里,所以朝政都要經(jīng)過他們兄弟兩人之手,這樣下去,我們大魏豈不是要步前朝的后塵?”
“說的沒錯,太初兄長,現(xiàn)在要解救大魏朝廷,你必須要出手了?!毕暮钚D(zhuǎn)過身來,看到是堂妹夏侯妙。
“妙兒,你怎么又來了?都說了,朝廷大事,你們女人不方便參與,就算你是叔父的女兒也一樣?!?p> “要想打倒權(quán)勢滔天的當朝大將軍司馬子元,就必須要做好周密的策劃才行,否則的話,就會跟曹昭伯一樣,身首異處?!?p> “你說的東西我都明白,到現(xiàn)在的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有一腔熱血?!毕暮钚p手一攤,顯得非常無奈。
夏侯妙上前直接一把抓住夏侯玄的肩膀:“兄長,我給你引薦一個人,他一定能幫你的,而且通過他,你可以找到正確的道路來復(fù)興大魏?!?p> 夏侯玄將信將疑:“到底是誰?”
夏侯妙湊到夏侯玄的耳邊說道:“當朝皇丈張敬仲,也就是已故涼州刺史張德容的兒子?!?p> “張緝?怎么可能,他一下子謹小慎微,在朝廷上面一點發(fā)言權(quán)都沒有,哪有什么方法來對抗司馬師?”
“沒事,我來協(xié)助你們,現(xiàn)在我?guī)阋姀埓蠓虬??!?p> 夏侯妙帶著堂兄夏侯玄來到一處僻靜的閣樓,兩人走了上去,發(fā)現(xiàn)上面一個人已經(jīng)在等候了。那人看到夏侯玄,急忙行禮?!肮皇悄銇砹?,太常大人?!毕暮钚f道:“張大夫,久違了。我聽妙兒說了,你是準備真的要對付司馬子元嗎?”
張緝點點頭:“在這里就沒什么可以隱藏的,不只是我,還有陛下,都覺得司馬子元權(quán)勢滔天,早已超過他的父親司馬仲達了。這樣下去,大魏遲早會亡在司馬一族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