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xù)往前,看到軍營里似乎已經(jīng)空無一人。羊徽瑜突然拉住羊祜說道:“你看上面那個是什么?”羊祜循著羊徽瑜的手勢,看到一根高高的旗桿,上面似乎倒吊著一個人?!澳莻€是妙兒嗎?!”羊祜無法抑制自己的沖動,掙脫羊徽瑜的手,沖向了旗桿?!笆遄?,千萬不要中了敵人的計策!”羊徽瑜沒辦法,只能緊緊跟著羊祜。
兩人接近旗桿的時候,羊祜仔細觀察倒吊的人,發(fā)現(xiàn)她真的就是夏侯妙。羊祜心頭一驚:“難道妙兒已經(jīng)被伯仁將軍殺了,我們已經(jīng)來遲了嗎?”羊徽瑜正準備撫慰羊祜,突然看到倒吊著的人抽動了一下?!暗纫幌拢y道妙兒她還活著?”
此時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一個非常虛弱但也很決絕的聲音:“沒錯,她還活著。我也是!”“難道這個聲音就是夏侯伯仁嗎?”羊徽瑜跟羊祜緊張地觀看四周。羊徽瑜說道:“叔子,你先想辦法把妙兒放下來,我在這里掩護你!”
“好的,姐姐!”羊祜屏住氣息,全身運氣,從旗桿上面一躍而上,直接飛到了夏侯妙所在的位置。
羊祜的手幾乎已經(jīng)碰到妻子的身體,突然一道閃光飛過,他急忙一閃,后面的羊徽瑜措手不及,閃光直接擊中了羊徽瑜的肩膀,她痛苦地半跪在地上。羊祜急忙喊道:“姐姐!”
“我沒事,你趕緊把妙兒放下來!”
羊祜奮力想去抱住自己的妻子,但是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把自己往下推,他只能強行落在地上。此時一個人正端坐在旗桿頂上,他手中拿著一把槍,對準了羊祜跟羊徽瑜。羊徽瑜看準了那人的位置,直接射出一箭,那人來不及閃避,直接擊中胸口。
“不錯,果然有點實力?!蹦侨死湫Φ溃又桶巡逶谛乜诘腻蠹苯影纬?。羊祜舉起懸魚劍問道:“閣下難道就是一切的幕后黑手——夏侯伯仁將軍嗎?”
那人點了點頭,直接從旗桿頂上一躍而下。羊祜和羊徽瑜兩人稍微往后退,然后都將手中的武器對準那人。夏侯尚說道:“前番有個叫杜元凱的人已經(jīng)來過這里,不過空手而歸,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們是絕對不會死心的,所以我一直在這里等著。”
羊祜發(fā)覺對方說話一直有氣無力,便問道:“難道說子上的引雷刃真的起作用了?”
夏侯尚說道:“哼,司馬子上那個小鬼,竟然想到用屬性克制來擊敗我,不過我也趁這段時間閉關(guān)修養(yǎng),一直在思索對策,現(xiàn)在既然你們來了,那么我也不用再掩飾什么了?!彼氖忠粨],上面的夏侯妙直接掉了下來,重重摔在了夏侯尚的身后。
“你未免太心狠手辣,不管怎么說她也是你侄女!夏侯仲權(quán)的女兒??!”羊祜勃然大怒,手中的懸魚劍微微顫抖。
“年輕人就是血氣方剛,當年我也是這樣的人,說實話,我其實也挺欣賞你們的……”此時夏侯尚突然目視羊徽瑜,露出詭異的微笑:“不過你已經(jīng)沒機會了……”
羊祜回頭看羊徽瑜,發(fā)覺她傷口的位置不斷散溢出血液并且往上方飄去,很快跟暗紅色的天空融為一體。羊祜呆了半晌,急忙上前抱住她。羊徽瑜說道:“叔子,對不起了,我好像真的不行了……”說完,羊徽瑜就直接蹲了下去?!敖憬?!”此時天空中突然射出一道金色的光線,直接射在了羊徽瑜身上,羊徽瑜慘叫一聲,便消失在羊祜的眼前。
“姐姐!”羊祜轉(zhuǎn)過身怒視夏侯尚:“你殺了我姐姐!我……”
“那又如何,在這里,我是規(guī)則的制定者,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羊叔子,你認命吧!”夏侯尚狂傲地大笑起來。
“就算你是她的叔父,我也要殺了你!”羊祜失去理智地狂吼,打斷了夏侯尚的笑聲。
“當然可以,你可以殺了我……如果你有本事的話,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情。”說完,夏侯尚將自己背上的披風直接甩到了空中,然后半側(cè)身轉(zhuǎn)向羊祜。羊祜看到夏侯尚左右身側(cè)都有一根長長的類似血管一樣的東西,直接連到躺在地上的夏侯妙身上。
“這……”“沒錯,我跟你的妻子夏侯妙早已經(jīng)是血脈相連、一心同體的狀態(tài)了。只要她還活著,那我就還活著。但是如果我消散了,那么她也就結(jié)束了。羊叔子,你做好這樣的覺悟了嗎?”
聽到這番話,羊祜頭上流出無數(shù)的冷汗,眼角也變紅了。他維持住自己最后的鎮(zhèn)靜說道:“即便如此,我也要殺了你,徹底毀掉這個內(nèi)部領(lǐng)域,終結(jié)所有人的痛苦!”
說完,羊祜直接一劍刺向夏侯尚,夏侯尚直接將手中的槍回轉(zhuǎn),正好擋住了羊祜的懸魚劍,羊祜瞬間感覺到一股電流從手邊流入身體之中,渾身發(fā)麻,急忙撤回懸魚劍。
“感受到了嗎?那種痛苦的滋味……”夏侯尚頗為得意:“之前我是輸給了司馬昭,但是我也領(lǐng)悟他的屬性能力,現(xiàn)在我的這把槍就跟他的引雷刃一樣,充滿了雷屬性,羊叔子,你沒有克制的屬性是贏不過我的!”
說完,夏侯尚直接高高躍起,朝著羊祜連續(xù)掃出好幾道電光,羊祜連續(xù)閃避?!皩?,就是這樣,繼續(xù)掙扎吧!”夏侯尚步步緊逼,將羊祜逐步逼到退無可退。
“如果雷屬性克制的是風屬性,那么克制雷屬性就是……”羊祜一邊躲避夏侯尚的攻擊,一邊朝著四周張望,終于看到了附近有一頓燃燒中的篝火?!霸瓉砣绱?,我懂了!”羊祜閃過夏侯尚的橫掃,然后自己也高高躍起,手中的懸魚劍朝著篝火射出一道環(huán)波,隨后環(huán)波瞬間回收,羊祜的懸魚劍頓時射出暗紅色的光彩。
夏侯尚不等羊祜出手反擊,直接一槍刺向羊祜的脖子,羊祜直接閃過,然后整個人倒轉(zhuǎn)過來,一劍擊出,正好擦過夏侯尚的引雷槍,直接轟的一聲,感覺羊祜的力量跟夏侯尚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了一個點上,爆炸聲后,夏侯尚整個人飛了出去,槍也之擊飛了出去插在了地上。而羊祜緩緩落地之后,懸魚劍落在了他的手中。
“厲害……沒想到你這么快就領(lǐng)悟了屬性克制之法……羊叔子,作為妙兒的夫君來說再合適不過了?!毖蜢锞o緊握住自己的懸魚劍,對準夏侯尚的脖子?!啊暮畈?,放回妙兒,然后跟其他人一起安心轉(zhuǎn)世吧!”
夏侯尚大口喘氣之后,仍然露出了得意地笑容:“你難道忘了嗎?我死了,你的妙兒也再也回不來了!”羊祜并沒有動搖,而是用懸魚劍抵住了夏侯尚的喉部:“我別無選擇……”就在此時,羊祜突然看到后面本來一動不動躺著的夏侯妙身體突然顫動了一下,直接一愣神。夏侯尚突然趁機一把握住羊祜的懸魚劍,直接扼住了羊祜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