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曹髦說話,突然一人哈哈大笑說道:“別說大話了!要么我來當(dāng)你的對手好了!”只見鐘會擋在了司馬昭身前。司馬昭低聲說道:“這是司馬家的私事,你不要出手!”鐘會輕輕手一捏,就露出一支筆,輕輕對準(zhǔn)司馬炎。“安世公子,請多指教!”
司馬炎顯然對鐘會不屑一顧:“你不過是一個參軍,有什么資格跟我打,讓開!父親大人,請你接受我的挑戰(zhàn)!實在不敢的話,那就讓我一起出陣吧!”
王元姬立刻有些憤怒:“安世,你太過分了!我今天要好好管教一下你了!”“母親……”眼看氣氛越來越尷尬,司馬昭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么收場的方法。
“既然是司馬家的事情,就讓我來驗證安世的實力,如何呢?”另外一個女聲想起,眾人一看,竟然是羊徽瑜,她身后跟著的就是司馬攸。
“伯母?你……”司馬炎看到羊徽瑜稍微愣了一下?!吧┥耸聭?yīng)該不用你摻和啊。”王元姬急忙上前勸阻,然后低聲說道:“而且你用的是弩箭,這個場合不太適合?!?p> 司馬攸聽完,就把自己身上的佩劍解了下來:“母親大人,你用我的劍跟安世比試一下吧,我相信您?!?p> 羊徽瑜點了點頭,接過了司馬攸的劍說道:“好的?!彪S后揮劍對準(zhǔn)司馬炎:“如果安世你贏了,那子上應(yīng)該能同意你一起出戰(zhàn)了,但是如果你輸給我了,那證明你的武藝還差點火候,請你安心回洛陽府邸繼續(xù)修習(xí),這樣如何?”“哼,我才不會輸給你,伯母!”
羊徽瑜隨后看向司馬昭,司馬昭點了點頭。曹髦拍了拍手:“這場勝負(fù)有意思,玄伯,你就當(dāng)裁判,相信你會給出最公正的裁決。”陳泰也吃了一驚,急忙上前說道:“陛下既然如此囑托,那我義不容辭。”
陳泰指揮大家讓開點將臺前的一大塊空地,說道:“既然如此,還請司馬安世公子,還有羊徽瑜夫人,點到為止!”
話音剛落,司馬炎就直接沖上前猛刺羊徽瑜,羊徽瑜急忙揮劍擋住。司馬炎顯得胸有成竹,不斷前后走位,向羊徽瑜發(fā)動攻勢,羊徽瑜雖然技術(shù)嫻熟,但畢竟并非常用武器,所以一直以穩(wěn)守為主,少有主動出招。
司馬昭看了之后喃喃道:“安世這小子,確實有點進(jìn)步?!蓖踉дf道:“是有進(jìn)步,但是這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對他怕是有害無利?!彼抉R昭點了點頭。
羊徽瑜再次擋住司馬炎一擊之后,司馬炎突然往后一撤?!安?,你這是在拖延時間嗎?你知道你贏不過我的!”“???”趁著羊徽瑜一愣神,司馬昭突然沖到羊徽瑜側(cè)方轉(zhuǎn)身一個橫掃,羊徽瑜大吃一驚,急忙一閃,劍幾乎從自己的腰間穿了過去,圍觀眾人一陣驚呼?!昂秒U!”
司馬攸在后面看著一身冷汗:“母親大人……兄長……”突然他跳出去大喊一聲:“安世兄長,你適可而止!”
司馬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弟弟,直接哼了一聲。隨后迅速繼續(xù)發(fā)動猛攻,羊徽瑜站穩(wěn)腳跟之后,連續(xù)擋住了司馬炎的攻勢,隨后發(fā)出兩次反擊,都被司馬炎輕巧地閃過。
“嗯,這就是所謂的龍驤虎步吧?”陳泰低聲說了一句,后面的曹髦露出不滿的神色。
“伯母終于攻出來了,機會來了!”司馬炎打定決心之后,做出一個防御的姿勢。羊徽瑜往前一掃,招式十分精準(zhǔn)。司馬炎順勢軀干往后一伸,隨后手腕一抖劍往上一擋,幾乎直接將羊徽瑜的劍彈開了,趁著兩人的角力的一瞬間,司馬炎躍起往側(cè)方羊徽瑜的位置掃出一腿,羊徽瑜急忙一擋,頓時整個右臂連帶肩膀受到重重一擊,不覺退了好幾步,正好退到了靠近鐘會的位置。
鐘會見狀急忙上前一把扶住羊徽瑜的肩膀:“羊夫人……”羊徽瑜奮力將鐘會的手拿開,深吸一口氣,看向前方。鐘會意猶未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說道:“只要有心的話,劍和箭其實沒有什么區(qū)別,不是嗎?”
羊徽瑜聽到鐘會這句話,靈機一閃。此時司馬炎正得意于剛才的這一擊,顯得有些松懈。羊徽瑜直接把劍往天上一扔,然后迅速沖向司馬炎。司馬炎大吃一驚:“伯母,你!”
司馬昭大喊道:“安世,不可傷害嬸嬸!”王元姬在后面立刻明白了羊徽瑜的策略。
司馬炎不敢直接刺向羊徽瑜,只能側(cè)轉(zhuǎn)身去直接掃向羊徽瑜的背后,羊徽瑜往前一躍,正好一把抓住司馬炎的劍柄,兩人一時之間頓在原地。
此時王元姬急忙喊道:“安世,注意頭頂!”司馬炎急忙抬頭,只見羊徽瑜的劍直接往下刺向自己的頭頂,頓時一籌莫展。羊徽瑜也不停手,輕輕一腳踹出,擊中司馬炎的膝蓋位置,司馬炎直接往后飛出。而手中的劍則直接被羊徽瑜緊緊握住。羊徽瑜往前大跨一步,左手一揚,正好接住落下的劍。在場的所有人都鼓掌喝彩:“太精彩了!厲害!”
陳泰看完后說道:“勝負(fù)已分,恭喜羊夫人獲勝?!毖蚧砧は虮娙诵卸Y:“我贏得十分僥幸,還請安世多多見諒?!彼抉R昭看到半躺在地上的司馬炎,反而露出如釋重負(fù)的表情。
王元姬上前向羊徽瑜行禮:“嫂嫂臨機應(yīng)變,確實厲害?!?p> 羊徽瑜嘆了一口氣:“其實也不能算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其實是……”她沒有說下去,然后走到司馬炎身前,輕輕把他扶起來,然后把劍還給了他。司馬炎顯得有些羞愧,臉色發(fā)紅。
司馬炎轉(zhuǎn)頭看到司馬攸正走向自己,以為他要來嘲諷自己,立刻拉下臉來準(zhǔn)備離開。只見司馬攸直接向司馬炎行禮:“兄長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兄長的劍術(shù)非常精妙,小弟佩服萬分?!薄柏埽恪?p> 司馬昭上前說道:“安世,你確實輸了,按照之前約定,應(yīng)該要重新返回河內(nèi)……”王元姬急忙說道:“安世今天的表現(xiàn)不錯,相信嫂嫂也很認(rèn)可他,不如就讓他留在洛陽,繼續(xù)修習(xí)吧?!?p> 司馬昭點點頭:“好吧,那你得好好管教他,等我出征回來,看看效果如何,再做下一步的決定。”
陳泰說道:“大將軍,既然這件事情已經(jīng)了結(jié),那我們可以啟程了,陛下那邊已經(jīng)等很久了?!薄澳蔷蛡髁钕氯?,全軍即刻出發(fā),前往壽春!”“是!”
當(dāng)下曹髦、陳泰、司馬昭、鐘會等人出發(fā),而羊徽瑜、王元姬、司馬炎和司馬攸則返回洛陽。鐘會邊走還在回頭看羊徽瑜所在的位置,內(nèi)心想道:“徽瑜夫人,我們有緣再續(xù)……”
城樓上面有兩個人正望著遠(yuǎn)去的朝廷大軍,其中一人是王經(jīng),另外一人就是賈充。賈充說道:“王校尉,有陳玄伯跟著陛下,你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不過陛下還真是果決,竟然會選擇御駕親征諸葛公休,我一直以為他很器重諸葛公休呢!”
王經(jīng)哼了一聲,說道:“正因為陛下器重諸葛公休,才會選擇御駕親征,但我們既然留在了洛陽,就要確保朝政穩(wěn)定,賈大人,希望你不要忘了這一點?!?p> “放心,只要司馬大將軍還在,這大魏的天下還是穩(wěn)如泰山的,至于司馬大將軍之后,我就不敢保證了……”賈充話中有話。王經(jīng)立刻十分不滿:“你這條司馬家的忠犬,又想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