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你之前在里面喊的‘站住’是什么意思?”姐姐瞇著眼睛,輕聲問道。
程素靈心底有些慌張,臉上盡量不表露出來,咽了咽口水,她緩緩抬起手。
她用顫顫巍巍的聲音,仿佛一個真正的老人,道,“我當(dāng)時啊,喊的是‘占竹’兩個字。”
“占竹是一只貓,和我相依為命五十年,沒有它,我或許早就已經(jīng)作古了。”
“我老婆子今天八十九,也就只有一兩年的壽命了,沒有占竹,我該怎么活啊?!?p> 說著,程素媛頓時哭了起來,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本來,她是哭不出來的。
但是,一想到拘魂使這么慘,吃不飽,睡不好,而自己也成為拘魂使,步入歧途,即將成為可憐的人,頓時忍不住悲傷不能自己。
聽著老人的話,眾人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和一只貓生活五十多年,是有多孤獨(dú)和凄涼。
特別聽到老人還有一兩年壽命,頓時同情心泛濫,再加上老人哭得如此凄慘,心底突然有些內(nèi)疚。
自己等人是不是對老人太兇了?
韓所長等人嘆了口氣,對老人的懷疑減低幾分,老人家都這么大的歲數(shù)了,應(yīng)該不是兇手。
畢竟,死者是一個年輕小伙,力氣肯定比老人大,怎么可能被老人殺死。
雖然這樣想,但眾人并沒有否定這個猜想,畢竟凡事要講究證據(jù)。
但他們不敢把這個猜想說出口,畢竟老人都已經(jīng)這么可憐了。
“我去問問其他目擊者,素媛,你安撫好老人?!表n所長不敢待在這里,怕刺激老人,留下姐姐安撫。
說完,他就盯上了歐陽驊。
其實(shí)事情很簡單,當(dāng)時姐姐兩人已經(jīng)在屋子里,聽到聲音進(jìn)入廁所,那人已經(jīng)死了。
根據(jù)兩人的判斷,那人才死不久,也就說,在這期間,進(jìn)入廁所的人都有嫌疑。
只不過,韓所長詢問了歐陽驊,并沒有什么收獲,又詢問了老板,得知那個時間段,只有程素靈一個人進(jìn)入廁所。
在李滿進(jìn)入廁所之后,他們也沒有聽到什么動靜,根本提供不了什么線索。
也就是說,最有嫌疑的人還是程素靈。
沒辦法,他們只能先把程素靈帶回所里,其他人繼續(xù)調(diào)查。
“我能和他說幾句嗎?”程素靈看向歐陽驊,得到允許后,就跑過來。
“怎么了?小豆芽。”歐陽驊一臉無辜道。
“你還問我怎么了?”程素靈咬牙切齒道,“還不趕緊想辦法救我,剛才你是不是想丟下我逃跑。”
“怎么可能。”歐陽驊義正言辭道,“我只是想回去搬救兵?!?p> “我不管,趕緊幫我想辦法?!背趟仂`急道,她從小到大都是乖孩子,還是第一次去派出所。
雖然沒做壞事,但還是會害怕。
“對了。”歐陽驊眼睛一亮,“我們可以直接問李滿啊,直接問他是被誰殺死的,只要抓到兇手,你不就沒事了?!?p> 程素靈臉上一喜,“太好了,快把李滿的靈魂叫出來?!?p> 歐陽驊臉色一僵,有些尷尬道,“我把他送去輪回了?!?p> “……”
╯□╰
程素靈只覺得心臟都要炸了,說了這么多,等于才說。
“老婆婆,別擔(dān)心,我們就是做個筆錄,然后就沒事了?!苯憬阃蝗辉诟浇雎?。
“沒錯?!瘪T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婆婆,如果您不放心,你也可以讓您兒子陪你去?!?p> “噗~”
程素靈一口老血噴出來。
我兒子?
我哪有這么老!
她肺都要?dú)庹?,我哪有這么傻的兒子。
歐陽驊也氣得吐血,他是小豆芽的兒子,開什么玩笑,自己在玩泥巴的時候,小豆芽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他不是我兒子,我沒有這么傻的兒子。”程素靈嘴角一抽,趕緊解釋。
“就是,看歲數(shù)都知道,她怎么可能是我媽,最多就是奶奶。”歐陽驊撇了撇嘴道。
嘭~
程素靈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上。
不會說話就憋說話。
誰是你奶奶。
姐姐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什么關(guān)系。
歐陽驊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你們把她抓走吧,我和她不熟,告辭?!?p> 說完,他就跑了。
現(xiàn)場唯一需要做筆錄,有嫌疑的就只有程素靈,歐陽驊已經(jīng)被確認(rèn)沒有關(guān)系,所以他們也沒有阻攔。
看著歐陽驊跑掉,程素靈氣得咬牙。
跟著姐姐來到派出所,可能因?yàn)樗摹澳挲g”擺在那里,所以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審問。
而是被請到一旁,客氣的招待著。
“給?!币粋€制服男子端著一杯水走了過來。
“是你?!背趟仂`看著男子,頓時驚訝起來,“你怎么還在?”
“你認(rèn)識我?”男子楞了一下,疑惑的看著她。
程素靈張了張嘴,有些緊張,眼前的男子就是張芒,被她暴打一頓的。
而且還被歐陽驊拍了那種照片,傳遍全網(wǎng),竟然沒有被處罰,革職,怎么還在所里。
張芒盯著程素靈,總感覺她很熟悉,特別是聲音,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和上次在廁所打他的人聲音有點(diǎn)像。
雖然上次沒看清楚人,但聽到了聲音,所以,張芒眼睛上下打量著程素靈,漸漸的變得危險起來。
“你認(rèn)識我?”
程素靈心底咯噔一跳,難道自己被認(rèn)出來了。
要不要把歐陽驊給賣掉,反正他那么可惡。
不過,要是歐陽驊也把自己賣了怎么辦?
想了想,她看著張芒的臉,突然脫口而出,“你不就是那個‘吃屎張’?!?p> 瞬間,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下來,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見。
眾人臉色古怪的看向張芒,有些人則憋著笑,肩膀都抖動起來。
張芒聞言,臉色頓時一黑。
因?yàn)檫@件事,他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
而且,要不是他爸有關(guān)系,早就被革職了,哪還能待在這里。
不過,雖然能繼續(xù)這工作,但現(xiàn)在只能在辦公室端茶送水,做些雜物,根本不能外出行動。
外出行動,才能夠積累功勞,才能更快升職,待在辦公室,根本沒有啥前途。
所以,他對那兩個打他,并且毀了他前途的兩人恨得要死,上次調(diào)查過,并沒有什么結(jié)果。
這次他發(fā)現(xiàn),程素靈有點(diǎn)像上次襲擊他的人。
還沒等他問出什么,就丟了面子。
辦公室眾人憋著笑,畢竟他爸是副所長,也是治安中隊(duì)長,所以不敢笑得這么明顯,但憋的非常痛苦。
“噗~”
不知道誰忍不住笑了出來,其他人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陳魚雁
PS:嗚嗚嗚,新書感覺比老書還涼,收藏才3個,其中一個是編輯,一個是自己的……推薦票和評論更是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