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道路
又一次來白鶴觀的寒潭,畫骨在找到薛子盡尸骨的地方找了一把生銹的匕首。
“執(zhí)離,你看,這把匕首上面,有人的骨頭。”畫骨仔細(xì)端詳著匕首,指著匕首把握的地方就是人的骨頭做成的,她也確信,這就是薛子盡的骨頭。
“看見了。”燕執(zhí)離隨著畫骨指的方向看去。匕首上的骨頭被水和泥土覆蓋的一百多年,除了有些臟,就沒有其他的了。
“這樣事情就能推理一下了,雁平山洞穴內(nèi)的黑影,是魔化的靈?!敝耙呀?jīng)把事情進(jìn)行一個推論了,現(xiàn)在的只需要下一個定論。
“至于你為什么感受不到魔氣,那肯定是被幕后的人隱藏了,否則那里魔氣橫天的,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進(jìn)行了一個補充,也是看穿了燕執(zhí)離欲口還休的意圖。
“我是想說,既然事情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就回離宗一趟,叫離宗中有能力的弟子去趟雁平山對那個洞穴下禁制,再排人去其他地方找找看,有沒有一樣的地方,要是有,和雁平山一樣的處理掉。這樣的話,幕后的人一定會坐立難安,就會有下一步動作?!毖鄨?zhí)離也看穿畫骨急忙補充的原因是什么,難為的有些勾起了嘴角,沒敢發(fā)出笑聲。
“當(dāng)初在薛子盡的過往有看見那是一個女子,法力很強,也善于隱藏自身,怕是不好找,”畫骨拿著匕首把玩,“我雖然記住那個聲音,但是不可能靠著這個聲音去記人?!彪y免的有些惆悵,匕首在手指之間轉(zhuǎn)動的速度更加快了。
“有什么好氣的,事情發(fā)生了就解決,”燕執(zhí)離拿過畫骨把玩的匕首,“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
離宗內(nèi)。
楚憶珩收到了燕執(zhí)離要回離宗的消息,飛速的去找宗主。
“爹,爹,爹呀!”人未到,聲先到,楚憶珩哭喪般進(jìn)了大殿,這個哭喪是在爹這里感覺是哭喪,楚憶珩自己并沒有任何感覺,每次被說了,也都是搖頭晃腦,振振有詞。
“我的小阿珩呀,說過多少次了,大殿之上,不得喧嘩,還有把你那哭喪般的叫聲改改?!笔紫群浅獬涚竦木褪撬T楚大宗主,他也苦惱,以為生了個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文文靜靜,淑女規(guī)范,那知道棉襖露了風(fēng),她還精力旺盛,與淑女搭不上邊。
“爹。”她爹又開始說她了,楚憶珩也開始了一樣的動作,聽不見說了什么,楚門治下有方,離宗在他的管理之下,是蒸蒸日上,但是對這個能兒他是無可奈何,沒有一點辦法。
“爹,阿珩這樣多好呀,活波可愛,伶俐惹人愛?!背涚竦母绺绯谎軐檺勖妹?,什么事都好,他都無條件的偏向她。
“哥?!背涚駩偠鷦勇犚宦暩纾谎芨鼝勖妹昧?。
“阿珩,怎么匆匆忙忙的來大殿干什么呀,是有重要的事要說對不對?”楚不衍問?;仉x宗之后,楚憶珩一次都沒有來過大殿,這次來了肯定是有事。
哥哥問起了,楚憶珩就面對她哥無視她爹,立馬就接著說,“哥,我?guī)煾敢貋砹?。?p> 全離宗上下都知道楚憶珩師父是誰,但燕執(zhí)離對于他們來說確實一個神秘的存在,知道他很強,卻不知道他有多強,只知道宗門和各位長老都敬重他,知道離宗里有這么一個人,卻很少有人見過他,只知道瀟瀟竹林有一棵梨樹,梨樹下有木屋,燕執(zhí)離就在那里。
“阿珩師父要回來,是需要我們做什么嗎?”以往燕執(zhí)離回離宗都不會提前告訴他們,現(xiàn)在來這么一下,是有事要做的了,但是會是什么事,楚不衍和燕執(zhí)離接觸的根本不多,要他猜,不可能猜的到。
楚門宗主倒是沒有什么擔(dān)心,畢竟是宗主,大風(fēng)大浪見過了。
燕執(zhí)離寫信回來是為了什么,楚憶珩也不清楚,就說:“我也不知道?!?p> “你不是說,在外面的時候遇到過燕先生,在半離城停留了很久,是為了什么?”楚不衍問。
“那時候是因為半離城的少城主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密密麻麻的身上全是傷口,燕先生就送她回了半離城,又在半離城待了很久的樣子,他在半離城城主府里有舊相識,”楚憶珩停頓了下,又接著道,“不過呀,我覺得很奇怪,她受了那么嚴(yán)重的傷,至少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是不會醒過來的,可是她三天就醒過來了,等回到了半離城,她就自己能下馬車,我給她處理過傷口,那條腿,不可能那么快就好了,走的那么好,那些傷口可不會作假?!?p> 楚憶珩說的十分動情,當(dāng)時看見慕容璟醒過來了,她就是有些疑惑,沒有多想什么,只當(dāng)半離城來的醫(yī)師技術(shù)好,讓她醒了過來,但是后來看見她自己下了馬車,好好的走著,她驚訝到了,但也只是驚訝了幾秒,慕容璟的大方讓她遺忘了她原本注意的事。
“而且呀,關(guān)于半離城的少城主是被燕先生從那里救回來的,你們肯定不知道,”楚憶珩抓住的他哥的眼睛,看見了楚不衍的視線被自己抓住了,楚憶珩繼續(xù)神秘兮兮的說下去,“據(jù)說呀,這個半離城的少城主是被燕先生被棺材里面挖出來的,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死了,是被燕先生用了什么東西救回來的,我敢肯定?!?p> 楚憶珩說到這里,給自己點了一個頭,在照顧慕容璟那兩天,她就仔細(xì)認(rèn)真的檢查了慕容璟的身體,當(dāng)時她就被一身的傷給嚇到了,滿身血跡,身上沒有一塊好的地方,特別是那雙腿,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可以行走了,走的時候,她就不疼嗎。
“阿珩呀,你是不是出去一趟看的話本也多了,我聽說你還去了一趟京中,是不是?”
彼時楚憶珩還陷在自己臆想之中,被楚不衍這么一問,愣了好一會兒,沒回答楚不衍的問題,并且試圖這個一下子覺得十分空曠寂靜的地方,可惜被她哥抓住的后頸的衣領(lǐng)。
“阿珩,沒有得到手令,你不能去帝都,不知道嗎?”楚門也嚴(yán)肅的起來。
楚憶珩不明白,為什么自己不能去京城,不止她爹和她哥,是離宗里的長輩都不允許她去京城,就好像京城里面有厲害邪惡的妖魔鬼怪,她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只是去送一個朋友回京城,很快就離開了,沒有多加停留?!奔词共幻靼?,楚憶珩也不會反駁,她能理解,只是不明白而已??赡芤院缶椭懒税桑约褐恍枰磿r長大就好了,每每這樣,她就是這樣安慰的自己。
“朋友?”楚門問道。
楚憶珩點頭,說:“是的,叫方遠(yuǎn),他身邊跟了好多暗中保護的人,以及穿著談吐,應(yīng)該是京城的大戶人家出游的公子?!彼炎约合氲亩颊f了出來,試圖平息爹的火氣,這次是她自己不聽話,沒有得到手令就跑去了京城。
楚門問:“那他知道你是誰嗎?”
楚憶珩立馬搖了頭,說:“他不知道,我只說,我是半離城的城主府里面的,要回半離城了?!?p> “以后沒有得到手令就不要再去了,再讓我知道,打斷你的腿。京城表面上繁榮昌盛,可暗中的危機四伏,什么樣的人都想在那里博得功名利祿,你要是被人看上了,什么時候被利用至死都不知道?!?p> 離宗是上三宗的存在,其中也有利益和京城的利益相關(guān),楚門見慣了事,明的他都不怕,他就害怕別人來暗的,他有楚憶珩這么一個女兒,有他擔(dān)驚受怕思慮再前進(jìn)的,就怕以后這個寶貝女兒會被卷入京城里面的暗潮涌動里,被人當(dāng)作一顆棋子。有巽宗的例子在前面,他就是要為他的女兒,謀一條出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