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賭局
“故事要從我的身世開始說起,我的母親是港都人,父親是不列顛王國的一名貴族……”
“打??!”Alice才剛剛開口,就被寧驍打斷:“你要是從這么久遠開始說,我可沒太多時間奉陪?!?p> Alice這次不用翻譯,也從語氣和動作中猜出了寧驍?shù)囊馑肌K龂@了口氣:“那我就長話短說好了,我和我的雙胞胎妹妹需要用一場賭局來‘一決勝負’,以此來贏得家族的繼承權(quán)?!?p> “你還有個雙胞胎妹妹?”
Alice微嗔道:“剛才你不讓我說,現(xiàn)在又來問!”
“OKOK,anyway!”寧驍用他僅有的幾個詞匯量憋出一句英文。
“我對你和你妹妹的恩怨毫無干涉的興趣,這次賭局恕難從命,告辭!”
寧驍說完,就從床上翻下來準備離開。然……
“我就跟你說過這家伙他不會答應(yīng)的?!?p> 一個男聲響起,這次寧驍聽懂了,不僅如此,他還認出了那名從客廳走進臥室的中年男人。
“是你啊,她們把你也拉攏了?”他用一種隨意的語氣交談到。
“是啊!我可不像你,可以那么隨性?!睂Ψ綋u了搖頭自嘲一笑,“既然現(xiàn)在你拒絕了,就輪到我的工作了。按照她們的說法,你得贏我一局才能走。”
“那么”,Alice輕啟朱唇,“剩下的就交給你了,‘賭神’先生?!?p> 一瞬間,寧驍收起了那副隨性的態(tài)度,他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擊敗的對手。
雖然兩人同樣名列那所謂的“港都四大賭王”之中,但和他這個民間流傳的“賭鬼”稱號不同,對方那個“賭神”可不是什么外號,而是經(jīng)過官方認證的,連續(xù)三屆港都“賭王爭霸賽”的蟬聯(lián)冠軍,真真正正的“賭神”,姚恒。
二人未發(fā)一言,很快在客廳內(nèi)十分默契地擺桌上陣。
“我姑且一問,他們到底給你開出了什么條件?”坐定后,寧驍便開口問道。
姚恒看向Alice,用目光詢問了一句,在后者點頭后回答道:“她們答應(yīng)我,在事成之后,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答應(yīng)我任何一件事,至于是什么事……”他點上一支煙,輕呼了一口氣,“就恕我不便告知了?!?p> “失算了啊……”寧驍臉上笑容未變,內(nèi)心卻后悔不已,“早知道開出的是這種條件就答應(yīng)了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拒絕她了,再回頭答應(yīng)的話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啊……要不……干脆輸?shù)舭桑俊?p> “賽前”寒暄隨著阿真走近賭桌宣布規(guī)則開始正式結(jié)束,這名西裝少女有條不紊地開口道:“比賽五局三勝,以傳統(tǒng)梭哈的規(guī)則進行:每人各發(fā)一張底牌,一張明牌,由明牌牌面較大者先叫牌;因為本場不設(shè)籌碼,所以不可以選擇加注和放棄,直到五張牌發(fā)滿,雙方同時開牌,牌型大者獲勝?!?p> “牌型方面相信二位都已經(jīng)不能再熟悉了,但是為了謹慎起見還是再重復(fù)一下:由大到小依次為,同花順、四條、Fullhouse、同花、順子、三條、兩對、單對、散牌。同牌面黑桃最大,其次是紅桃,梅花,方片?!?p> “規(guī)則說明到此為止,現(xiàn)在,比賽開始!”
說完,阿真拿出一盒還未拆封的撲克,將大小王剔除后洗了幾輪牌,發(fā)給每人各兩張。寧驍?shù)拿髋剖欠狡?,單張里最小的牌面,而姚恒的則是一張紅桃A。
“賭神先叫,請。”
姚恒呵呵一笑:“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在這種既沒有籌碼,也沒有賭注的賭局里,先手有什么意義嗎?”
阿真沒有理會他的吐槽,手指一彈,一張紅桃五便出現(xiàn)在了姚恒手邊。
“就是說啊”寧驍對阿真打了個手勢表示繼續(xù)要牌,同時百無聊賴地附和道:“沒有賭注的賭局,還能算作‘賭博’嗎?”
“聽你這意思,你小子又在打什么壞主意吧?”姚恒苦笑一聲道。
姚恒并不是無故猜測,同為大眾稱為“四大賭王”的兩人又怎么可能沒有交集。早在寧驍成名之時,兩人就交手無數(shù),其中有博弈,也有合作。在那幾次的賭局中,姚恒已經(jīng)見識過了寧驍不少的“招式”。
果然,他的話剛說完,寧驍下一句就是:“盡管這次賭博不設(shè)籌碼,但是她們并沒有禁止我們私自下注不是嗎?”
“不如這樣好了,每輸一局,輸家就需要回答贏家一條他需要知道的情報。”
“這小子……”姚恒聽完陷入了沉思,“他打算干什么?”
其實寧驍?shù)南敕ê芎唵危驗樗F(xiàn)在自己還沒有想好是要贏還是要輸。贏了的話,白白失去一個大好機會;可要是輸了……萬一對方臨時來一個,“既然你已經(jīng)輸了,說明你的實力也不過如此,你還是走吧”之類的,那更是得不償失。所以寧驍想出了這么一個辦法,這樣一來他只要贏了,還可以從姚恒那里打聽到更多的情報,想要再次加入賭局,也并非難事。
當然姚恒很快也打定了主意,這只是對方一個獲取情報的手段而已。就算寧驍提出什么“越界”的問題也無所謂,反正對方又沒有證據(jù)證明自己提供的情報是假的。
“可以啊,就這么定了!”姚恒一口答應(yīng)下來。
“那么……賭局繼續(xù)。”寧驍說著,把手中那張剛剛拿到的黑桃三舉起來,讓姚恒能夠看見。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
幾分鐘后,姚恒的牌已經(jīng)達到了五張,寧驍也拿到了四張牌,只要眼下這最后一張牌發(fā)完,這一輪就算結(jié)束了,到時候兩人就要同時開牌決勝了。
“我就直說了吧,這一輪我已經(jīng)贏了?!币阕孕诺亻_口道,“看你的牌應(yīng)該是打算湊齊‘四條’吧?”
他說的沒錯,因為此時,去掉兩人的底牌,寧驍牌面上的牌分別是:方片三、梅花三、和黑桃三。而姚恒則是……
“紅桃A、紅桃二、紅桃四、黑桃五。雖然在剛剛那輪里沒有拿到紅桃五,湊到我想要的同花順,但是順子,依然是要大于你的三條的,更何況……”說完,他翻出了自己的底牌,“紅桃三一開始就在我這里。”
寧驍見狀,依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沒關(guān)系,繼續(xù)發(fā)牌吧,看看我的最后一張究竟是什么?”
阿真點了點頭,發(fā)出了屬于寧驍?shù)淖詈笠粡埮啤?p> “喲,看來你的紅桃五,在我這里呢?!睂庲斂戳艘谎叟疲阉两o了姚恒。
“還真是巧啊……”姚恒輕笑一聲,“不過你還是輸……”
“對不起”,寧驍狡黠一笑,翻開了屬于自己的那張底牌,“你輸了,F(xiàn)ullhouse?!?p> 姚恒一愣,猛然看向了那張底牌,“梅花五……”
Fullhouse,即“三條帶一對”,在梭哈里,是牌面僅次于同花順和四條的牌型。
“哈哈哈哈哈!”寧驍毫無形象地捂額大笑起來,“要是我們的牌對調(diào)過來,我的‘四條’,還真贏不了你的‘同花順’呢??上А瓌倮姆匠淌健缭谝婚_始就寫下了。”
他毫不在乎周圍三人的眼光,肆無忌憚地說著“中二感”十足的臺詞。
“呼……”姚恒吸了一口煙,從“打擊”中冷靜了下來,“沒關(guān)系,賭局才剛剛開始,讓我們繼續(xù)玩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