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休息室。
冤家路窄,沒想到今天又是那個化妝師在給韓宇化妝。
靈希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后,才慢慢地把吉他放下來。
然后,自顧自地躲在一角開始修理了。
坐在舒服的按摩椅上的韓宇,一邊悠哉悠哉地化著妝,一邊用余光一直偷偷地瞥向靈希。
他那深邃迷人的丹鳳眼里,此時滿滿都是詫異。
他翹著個二郎腿,邊刷手機,邊戲謔地問靈希。
“我的小助理,你今天又想對我的寶貝吉他做什么?昨天你折騰得它還不夠嗎?怎么?今天還想讓它粉身碎骨?”
靈希剛想解釋。
就聽到那位化妝師也跟著插嘴嘲笑她。
“對啊,老板,你可要小心點啊,這個小助理真的別有用心的!”
“哦?”韓宇有些不爽地應(yīng)了聲。
聽到韓宇的回應(yīng),她添油加墨的更起勁了。
“老板,這是真的!昨天我就親眼看見她故意把你的寶貝吉他給砸了!她真的太過分了!你可得趕緊把她給開了??!不然她不知道還會再搞什么鬼?!?p> 聽到她刻意地挑撥離間的話,韓宇本就不爽的臉立即沉了下來。
他本想立刻爆發(fā)。
突然聽見導演在喊他上節(jié)目了。
于是,他面無表情地匆匆看了一眼這個畫著濃妝,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眼里閃過一絲厭惡和冷戾。
那個化妝師見韓宇難得看她一眼,頓時心花怒放的,不禁有點受寵若驚。
她畫著大紅唇的嘴角大大的揚起。
用得勝者的姿態(tài),趾高氣揚地白了一眼正在專心修理吉他的靈希。
見韓宇已經(jīng)完全離開了。
她故意走進靈希的身邊。
用力踢了一腳她手邊的工具。
靈希這才抬眼看了她一眼。
她白皙細膩的臉上止不住地露出厭惡之情。
心里不禁嘀咕道。
這個女人……她是不是有病啊?
昨天已經(jīng)找過她茬,故意推了她一下,害得她不小心把韓宇的寶貝吉他給弄壞了。
還害得她得整整幫韓宇掃一個月的廁所還債。
這樣的她,做的還不夠過分嗎?
現(xiàn)在居然還要故計重來?
天哪!她到底跟她什么仇什么怨的。
她何必這么耍心機呢?
靈希立即把被她踢亂的工具收好。
站起身來質(zhì)問她。
“這位姐姐,我好像沒得罪你吧?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
那個化妝師一聽,立即怒了。
“呵……沒什么?我就是看你不爽,想整你,怎么的?本小姐我高興!”
一聽到這里,靈希更怒了。
“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治好嗎?我可沒空陪你折騰。”
說著,就躲到一旁的角落修理去了。
那個化妝師有些自討沒趣,再加上這里畢竟是公眾場合,如果她們吵吵嚷嚷的,萬一傳到韓宇耳里,那就糟了。
于是,她也就熄火了。
坐在一旁自顧自地刷起手機來。
可是她的余光卻一直不懷好意地緊盯著靈希,仍然死性不改的,想要借機害她。
其實,她也不知怎么的。
一看到靈希她就不由得生氣。
總覺得她長著一副魅惑人的臉蛋。
再加上韓宇總是對靈希的態(tài)度很特別。
跟對他們這些普通員工的態(tài)度很不一樣。
她就嫉妒得快要發(fā)瘋了。
她已經(jīng)跟了韓宇好多年了。
一直默默地暗戀他心甘情愿地服侍他。
可是卻沒等來他多看她一眼。
而這個靈希,才沒來多久,就跟韓宇眉來眼去的。
她都快氣死了!
本來她以為,昨天使計害靈希把他的寶貝吉他給砸壞了,一定能成功趕走這個女人。
誰知……
她今天一來就聽到大家紛紛議論,說昨天韓宇根本沒開除她,還破天荒地讓她去他家掃廁所!
雖然說是掃廁所,可這不就是變相得允許她登堂入室嘛!
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
干柴烈火的,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她快氣死了!
她絕不會讓這個女人得逞!
她今天一定要再次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哼!等著瞧吧!
靈希見那個女人終于沒有再虎視眈眈地打擾她了。
便專心地開始修理吉他了。
不得不說她的確是個學霸。
昨天才剛學了一會會兒,就已經(jīng)完全學會怎么換吉他弦了。
看著吉他終于恢復了原樣,靈希心里可得意了。
太好了!她的錢果然花得很值!
她抱著吉他玩了一會兒,突然看到吉他的左上角那個丑陋的劃痕時,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唉……還差一點點就完美了。
于是,她立即拿出刻字的工具,專注地刻了起來。
她準備在吉他的劃痕那里刻一朵花。
哈哈哈……雖然她也覺得有些別扭。
不過這是她目前為止能做到的最簡單的圖案了。
她刻得很認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就只差最后一筆了。
突然,那個化妝師又快速躥到她的身邊。
用手肘用力撞了一下靈希。
隨著一聲“啊”的慘叫。
靈希的手立刻被刻刀劃出了一個大口子。
頓時鮮血淋漓的,看著很是嚇人。
那個化妝師的心里卻不禁有些遺憾。
哼!本來想刮壞她的臉的。
誰知,就只刮壞她的手指頭。
切!真沒勁!
太可惡了!居然又一次被她幸運地躲過去了。
靈希趕緊按著自己疼痛的部位,立刻找了一張紙巾包裹住。
然后,忍著痛把最后一筆完成了。
看著吉他上終于出現(xiàn)了完美的刻花,靈希才終于放下刻刀。
她怕那個可惡的女人再次搗亂。
又立刻強忍著疼痛,把吉他和工具都收了起來。
此時,那個化妝師還繼續(xù)不依不饒地羞辱她。
“哎呦呦!你這個小助理可真是見鬼了,刻個字也能把自己刻出血來??!呵……真是晦氣啊!”
靈希立即站起身指責她。
“你真的是太卑鄙無恥了,昨天的事,我已經(jīng)夠忍讓,不再追究了!沒想到你還這么咄咄逼人!你真是太可惡了!”
那個化妝師卻冷冷地嘲笑她。
“呵……怎么?不服的話你就去告訴老板唄!看他到底會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我可是跟了他好幾年的老員工了,他是絕不可能開除我的!”
她正想走近靈希緊緊護住的吉他前,再踹一腳,然后嫁禍給她時。
突然身后傳來一個磁性低沉、令人無數(shù)個日夜魂牽夢縈的聲音。
“呵……誰說我不會辭退你?”
一聽到這個聲音,她立即嚇得臉色發(fā)白。
渾身發(fā)顫地默默轉(zhuǎn)過頭一看。
果真是韓宇!
她嚇得立即腿腳發(fā)軟,跌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