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或許真的是氣急了,徐濤這個時候居然突然笑了一聲。
他把插在腰間的手拿了下來,狠狠地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怒笑著說道:“一個實習(xí)生,我還治不了你了是吧?我還就不信了,你今天要是能帶著這頂帽子走進公司,我徐濤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說完,徐濤就突然沖溫凝走了過去,向她的頭頂伸出手去,一副非要把她的帽子摘下來不可的樣子。
溫凝的傷口雖然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但怎么說,也是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開顱這種大手術(shù)的。
遇到個天氣變化,或者是氣溫低的時候,她還是會覺得頭疼。
只不過為了不讓家人和季南卿擔(dān)心,她一般都是自己忍忍就算了,實在忍不下去,就吞幾片止痛藥。
這個時候雖然是大中午的,陽光也還算溫暖,但是溫凝并沒有把自己的傷口,依舊尚未成型的“發(fā)型”
展現(xiàn)給大家看的想法。
說時遲那時快,溫凝拔腿就跑了。
一看溫凝跑了,徐濤頓時更氣了,直接就追了上去。
大家也實在是不知道徐濤是怎么想的,非得和溫凝的一個帽子過不去。
溫凝的體力,到底是比不上一個暴怒的中年男人的,很快,她就被徐濤追上了。
眼見著徐濤把她拽了過來,非要把她的帽子摘下來的時候,這時候,終于有人向溫凝伸出援手了。
這個時候,杜飛剛好忙完了工作,準(zhǔn)備去食堂吃飯。
在走到公司靠近花園的那個門的時候,就透過玻璃看到了外面的“追擊戰(zhàn)”
。
本來他還沒在意,結(jié)果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外面追擊戰(zhàn)的主人公是溫凝和徐濤,他當(dāng)時就傻眼了。
而且徐濤這人也實在是沒品,杜飛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光站在不遠(yuǎn)處看看,也覺得徐濤是要施暴的樣子。
于是,他當(dāng)即就沖了上去,一把推開大門,沖到徐濤身邊。
在徐濤一手制著溫凝的肩膀,另一只手就要摘掉溫凝帽子的時候,突然被人從身后扣住了胳膊。
杜飛的動作快到大家甚至沒有看清楚,他扣住徐濤的手腕,二話不說就是一個過肩摔,等把徐濤摔在地上之后,杜飛拉著他的手臂,二話不說就反剪在了他身后。
杜飛單膝壓在徐濤的腰上,那樣子,像極了光明正義的人民警/察,制服了當(dāng)街行兇的暴徒。
驚人的翻轉(zhuǎn),頓時讓所有圍觀的員工們都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嘴上不能承認(rèn),但是不得不說,看到徐濤被“制服”
了,大家心里都默默地叫了聲好。
被這么狠狠一摔,徐濤花了點時間回神。
等反應(yīng)過來之后,徐濤才開始扭動著身子掙扎:“是誰在背后偷襲我!瘋了是不是!”
掙扎間,徐濤看見了那個壓著他腰的人,他當(dāng)即喊道:“杜飛!你膽子肥了!還不趕緊放開我!”
杜飛這時倒是也沒有輕易松開他,扣著他說道:“徐部長,您先冷靜一下,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您冷靜下來了,我就放開您?!?p> 眾目睽睽之下,被杜飛用這樣屈辱的姿態(tài)扣在地上,偏偏杜飛還義正言辭地說要讓他冷靜下來才肯放開他,徐濤氣得血壓都上去了。
可是他又能怎么辦呢?要是杜飛不把他放開,他就是想起來也起不來。
沒辦法,他只好連著做了幾次深呼吸,語氣平緩了下來:“好,我知道了,你先趕緊放開我!”
聽徐濤這么說了,杜飛才半信半疑地緩緩地放開了他。
怎么說徐濤在公司還是有些地位的,這個時候杜飛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么之后,說實話,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后怕的。
但是做都做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于是,杜飛只好又苦哈哈地把徐濤扶了起來,然后說道:“徐部長,我剛剛也是一時腦熱,實習(xí)生才剛來第二天,難免有些不太清楚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了。
而且,徐部長,您這眾目睽睽之下地濫用暴力,不好吧?”
“濫用暴力?”
徐濤大聲反問了一句,“我什么身后濫用暴力了?我不過是要那個不懂事的實習(xí)生把帽子摘下來,我怎么就濫用暴力了?”
杜飛這時候才知道,誤會鬧大了。
但是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他是負(fù)責(zé)實習(xí)生的,溫凝這邊和徐濤有了矛盾,他自然也是要負(fù)起責(zé)任來的。
“徐部長,您先別生氣了,這屆實習(xí)生我是負(fù)責(zé)人,我了解好情況之后給您一個說明好嗎?”
說著,杜飛又湊到徐濤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而且,您看,周圍這么多同事看著呢,也不好鬧得太難看,您說是吧?”
徐濤這時候才有些慌張地向周圍張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周圍還真是圍了不少人。
他這才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算了,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到時候記得給我一個答復(fù)?!?p> 說完,他才狠狠地瞪了溫凝一眼,威脅性的用手指指了指她,然后一邊留意著周圍員工們的目光,一邊加快腳步,往回走了。
杜飛這時候才走到溫凝身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怎么樣?你沒事吧?”
溫凝搖了搖頭,看著徐濤離開的方向,默默不語。
實不相瞞,雖然她是沒有受什么傷,但是,剛剛徐濤向她沖過來的樣子,還有追著她跑的時候,她心里還是害怕的。
那種來自心底的恐懼,導(dǎo)致她到現(xiàn)在手還在微微顫抖,只不過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罷了。
杜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啊,徐部長他就是個老古董,你也別太往心里去。
我代他向你道個歉,這事兒咱們就過去了好不好?”
溫凝抿了抿唇,:“我要是說不好呢?”
杜飛一愣:“嗯?”
“徐部長,他一看就是在公司囂張慣了,雖然我只是一個實習(xí)生,但是也不至于連人與人之間最簡單的尊重都沒有了吧?杜老師,你覺得如果你是我的話,會輕易原諒他嗎?”
雖然溫凝的話是沒有錯,但杜飛一時間也給不出答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