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殺手身亡
“不喝就不喝。”
祝九歌哼哼唧唧,故意不看他手里的酒,也免得惦記,至于他跟前的魚肉,自然是伸手也得不到。
“本以為你這一年會有所改變,還是一如既往的歡脫性子。”長孫寒無奈搖頭淺笑。
“宣國不是有句老話,叫本性難移。”
嗯哼?
長孫寒驀地抬頭頗為疑惑地看著她,祝九歌跟著擰眉,很快反應(yīng)過來自己罵自己,呵呵笑了兩聲應(yīng)付過去。
“好吃嗎?”
長孫寒盯著她碗里的青菜,她好像,挺喜歡吃青菜的。
“不錯,出乎預(yù)料之外。”
本想著吃肉,卻意外發(fā)現(xiàn)這家酒樓的素食相當不錯。
“我嘗嘗。”
長孫寒伸筷夾了一片,吃法很是優(yōu)雅,細嚼慢咽地品嘗得尤為細致,眼里多了幾分贊賞。
原來除了蕭野,竟還有人吃飯如此儒雅。
祝九歌出神時,不知定鄯已經(jīng)到來,“九小姐,盯著殿下癡癡瞧做什么?”
“?。俊?p> 祝九歌猛地回過神,看見定鄯戲謔的眼神,好像在說:不許勾引我家殿下。
正要解釋,長孫寒捻著酒杯笑著替她說明:“她可不是在看本王。”
定鄯自知失禮,往后退了幾步,長孫寒揮了揮手,定鄯轉(zhuǎn)身下樓去。臨走前祝九歌伸腿絆了他一跤,定鄯若不是眼疾手快,早就咕嚕咕嚕滾下樓去了。
“你!”
定鄯臉色鐵青,一如既往的難看。
祝九歌吐了吐舌頭,十分得意地搖晃著腦袋,最喜歡看定鄯吃癟。
“好了,你先下去吧。”
直到長孫寒出面,定鄯才不情不愿下樓去,祝九歌哼哧著回頭,卻發(fā)現(xiàn)長孫寒目光幽幽地瞧著她。
“他,他先說我的?!弊>鸥璨环剞q解。
瞧她緊張的樣子,長孫寒突然挑眉,頗為無奈:“你太調(diào)皮了。”
祝九歌頓時覺得心里憋屈,所有人都在說她的不是,唯獨一個蕭野不會。
“你們都說我性子乖張,哼哼,還是蕭野最好,他不僅不會這么說我,還會夸我活潑開朗,天性灑脫,然后給我買好吃的好玩的?!?p> 沉默片刻,長孫寒飲下最后一杯酒,沉聲道:“容君對你自然是極好的?!?p> 提到蕭野,祝九歌情緒不再高昂,回到客棧也是倒頭就睡,可任她如何哄騙自己睡著,始終夢不到蕭野的身影。
第二天醒來時眼瞼下方一片淤青,定鄯譏諷她是被揍了兩拳,祝九歌也沒有精力追著他打,躺在馬車里昏昏欲睡。
這一日,天氣逐漸轉(zhuǎn)晴,長孫寒沒有與她共乘馬車,而是騎著她的吳剛在馬車旁趕路。
迷迷糊糊間,她聽見長孫寒和定鄯的聲音,不知在討論些什么,氣氛很是凝重,她努力想聽清,談話戛然而止。
狂風(fēng)掠木,瀟瀟聲四起。
十來個黑衣人瞬間從兩旁叢林越出,持劍擋住去路。
“周王殿下,別來無恙!”
聲音凌冽陰冷,祝九歌瞬間清醒,握著長劍走了出去,尋找說話之人。
“九歌,回去。”長孫寒呵斥。
祝九歌哪里還能聽得進去,盯著最中間的黑衣人目光兇狠,恨不得將他扒皮剔骨。
那殺手沒想到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明顯有些吃驚,不過很快拔劍相向:“我當是誰,原來是九小姐,哼,當日若不是二公子出現(xiàn),你早就是我的劍下亡魂。”
“蕭野呢?”
祝九歌心里抱有一絲希望,或許他還在這里,沒有離開。
殺手冷哼一聲,嗤笑道:“將死之人,不配知道。”
話音剛落齊齊向三人襲來,定鄯飛下馬車與其余黑衣人打斗起來,長孫寒還未來得及喊住祝九歌,她早已拔劍沖向那殺手。
“那日我先受了傷,無力反抗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祝九歌揮劍,滿身怒火。
殺手不甘示弱,繼續(xù)刺激她:“無能女子,那日沒能殺了你,算你幸運,今天碰上我們,算你倒霉。”
那日,那日,都是因為那日出了事故,才發(fā)生后面一系列不可控的事情,想到此,祝九歌滿腔怒火蓄勢待發(fā)。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祝九歌怒吼著,與殺手纏斗至林中,凡打斗之處,定是白雪飄揚,林中鳥兒驚嚇逃走。
十來個回合后,殺手明顯有些吃力,更為震驚:“哼,還真是小看你了?!?p> 祝九歌一腳踢上他手臂,學(xué)著他嗤笑一聲,回道:“那日碰巧我受了傷才讓你得逞,今日,我定將你碎尸萬段?!?p> 殺手頓時哈哈大笑,張狂不已。
“我死了不打緊,倒是九小姐,可是祝大人的千金,祝家嫡女,你若是死了,京都可是很熱鬧的。”
祝九歌最不喜歡聽他說話,比宋嫣然的語氣還要令人討厭。
又是幾個來回,祝九歌身上多了幾個傷口,撕裂的疼痛比不得心里的恨意。她立在樹上,盯著跪在地上的殺手,十分輕蔑:“你也不過如此?!?p> “哼?!蹦菤⑹忠嗍遣环?p> 祝九歌躍下樹,落在他面前,劍鋒直指殺手額頭:“說,蕭野在哪里?”
若不是因為蕭野,她早就一刀了結(jié)了他。
“九小姐還真是深情,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蹦菤⑹终f完忽地起身,不待祝九歌出手,轉(zhuǎn)身飛出林子,消失不見。
耍我?
祝九歌怒火更甚,持劍追了上去,卻在不遠處看見殺手的身影,他俯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休想騙我,這次又是什么計謀?”
她質(zhì)問著走近,目光十分警惕,那殺手久久未動,仿若一個木偶,祝九歌一腳將他踢翻,眸子忽地放大。
他死了。
面色不正常的黝黑,七竅流血而亡,是中毒之兆。
原來他早就中了毒,所以功力才削弱大半,否則此時兩人還未能分出勝負。
來不及思考,祝九歌提著劍回到小道上,殺手已被定鄯和長孫寒解決,她走過去一一確認,沒有一個有中毒癥狀。
“為什么會這樣?”祝九歌喃喃自語,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見她舉止奇怪,長孫寒立刻將她拉了回來,才發(fā)覺她身上多處流血,眸色驟變:“胡鬧,簡直是胡鬧!”
祝九歌并不在意身上的傷口,反倒是盯著一群黑衣人的尸體緊蹙眉頭。
“師父,我追的那殺手,是含毒而來。”她幽幽道。
長孫寒眸光變了一瞬,很快恢復(fù)平常,拉著她回到馬車里,自顧自地尋出藥物給她治療傷口。
祝九歌總覺得他知道些什么,卻又說不上來。
“師父,你為何不覺得驚訝?”
長孫寒撕開她肩膀上的布料,捻著藥瓶上藥,淡淡回答:“他們是死侍,此舉并不奇怪。”
“死侍是什么?”
“大多都是全國各地搜羅的孤兒,從小培養(yǎng)成殺手,為達目的不死不罷休?!?p> 祝九歌突然發(fā)現(xiàn)新事物,想不到宣國居然還有這種人存在,可培養(yǎng)這種不要命的死侍的人,想必也是心狠手辣之人。
“師父,你有死侍嗎?”祝九歌好奇問,畢竟長孫寒是沙場戰(zhàn)神,手段必定不會低。
“沒有?!?p> 長孫寒抬眸瞧了她一眼,隨后繼續(xù)包扎傷口。
“那定鄯......”
“定鄯是定氏武將后人,幼時便被先皇送到我身邊?!?p> 祝九歌摸了摸鼻子,才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