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生氣也沒用
“多謝王爺。”洛九離故作嬌羞的低了頭。
啊啊?。。?!老白啊!快來救救你徒弟啊?。?!
這丫的太帥了,又這么溫柔,她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住見色起意的!
常玉澤是用完晚膳離開的。
洛九離趁他們聊得正熱時,找了個借口偷溜回景蘭院。
讓她沒想到的是,諾大的房內(nèi),被搬得空空蕩蕩,連床都沒有!
床都沒有!
都沒有!
沒有!
......
再次回到修竹院時,人已散。
除了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連紫蘇辛夷都不見了蹤影。
君墨寒斜躺于床邊,看著她眸中含笑,“阿離,過來。”
洛九離裝作沒聽見,兀自往小榻方向而去。
“生氣了?”君墨寒飛身將洛九離圈入懷中,把玩兒著她的一縷青絲。
“妾身只是不習(xí)慣?!甭寰烹x咬唇。
對!她生氣了!
非常氣!
快給她弄回去!
“生氣也沒用。”君墨寒揚起唇,“夫妻本該同床共枕,你要習(xí)慣。”
洛九離:“............”
習(xí)慣你大爺!
“請王爺給妾身些時間?!焙米屗朕k法跑路。
“好。”君墨寒滿口答應(yīng)。
洛九離欣喜,這么簡單?她可以回去了?!
然而,終究還是她想得太簡單。
只見君墨寒摟著她幾個轉(zhuǎn)身,兩人便紛紛倒在了床上。
他將她小腦袋往懷里一按,“就這樣慢慢想,放心,只要你不同意,本王絕不碰你?!?p> 撲鼻的檀香,有節(jié)奏的心跳,讓洛九離忍不住心跳加速,臉發(fā)紅發(fā)燙。
腦海中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快推開他,快推開他,推開他............
偏偏,她沒了動作。
她對這個人,好像,并不討厭。
............
寧安街,十字路口。
洛九離剛到便有個黑衣人憑空出現(xiàn),領(lǐng)著她同上次一樣,從暗道入長公主府。
“王嫂你看,那邊是我的閨房。”溫儀指著個地方。
“誒,阿秀!”溫儀發(fā)現(xiàn)個人,飄至她面前,“沒想到這么多年是你在為本公主打理長公主府!”
阿秀透過溫儀,與洛九離擦身而過,她不知該如何稱呼,便微微福身行了個禮。
洛九離回之一笑,進(jìn)入堂間時,君墨寒早已等在了那里,邊上站著魏嚴(yán)。
“桃木劍!”魏嚴(yán)驚。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洛九離拿出相關(guān)的家伙事兒。
“少見多怪!”洛九離白他一眼,將手中的桃木劍和準(zhǔn)備好的籃子往他手里一塞,“走吧,帶我瞧瞧去?!?p> “大師,這邊請?!本疀]有戴面具,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待洛九離過去,他立馬與之并肩。
“賈大人客氣。”洛九離疏離頷首,想著昨日他與常玉澤的談話,有些慌。
夏氏一族永生不得踏入皇城半步。
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殺頭的大罪。
如此機(jī)密的事,她這個身份雖然不知道,但也不能排除他們會不會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密室里,夏輕河依舊被鐵鏈鉗制著四肢,不過因著半月昏迷,又有專人打理,此時正安詳?shù)奶芍敕智撇怀銮靶┤兆拥莫b獰模樣。
他的邊上,點著盞通體泛藍(lán)的養(yǎng)魂燈,燈體呈荷花狀,燈蕊是燒得正旺的藍(lán)色火焰,火焰已持續(xù)燃燒了整整十五日。
從最開始的白色火焰,一天天的顏色加深,這才有了如今的烈焰藍(lán)。
這也是夏輕河一天天魂魄長成的證明。
“養(yǎng)得不錯。”洛九離慢悠悠的從籃子里掏出一打符,“你們站遠(yuǎn)點,一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許過來。”
她將符紙放在手心,念了幾句咒語,這些符紙便各自飛于多個位置靜貼。
將一切布置完,她才行至養(yǎng)魂燈前,輕輕拂手,藍(lán)色烈焰便化作一束藍(lán)芒咻的鉆入夏輕河眉心。
與此同時,夏輕河猛的睜開眼,醒了。
他掙扎,他憤怒,他疑惑。
“本座豈非你這黃口小兒能困住的,速速放了本座,不然要你拿命來嘗!”
“我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變成這樣?什么妖魔鬼怪,快從本世子身上出去!”身為當(dāng)事人,夏輕河是可以聽到陰魂聲音和看到陰魂存在的。
同一個人,發(fā)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
“這是怎么回事?”魏嚴(yán)問。
“無礙,只是本體靈魂覺醒,在和陰魂搶奪身體的主導(dǎo)權(quán)罷了?!?p> 洛九離從竹籃中拿出個陶瓷瓶,將其中的不明液體倒了滴在桃木劍上,劍身霎時通體亮了一瞬,眾人只覺桃香撲鼻。
“你收了本座,這小子也會死!”陰魂扯著個時男時女的雙重嗓音嚎,“你莫不如放了本座,本座自愿離開,他亦可活,你要是強(qiáng)行收了本座,那這小子也會死,還是被你害死的!”
“是么!”洛九離提唇,“放了你,他便能活?”
“沒錯。”察覺到洛九離言語的松動,陰魂忙道:“只要本座是自愿離開的,他便能活,可你要強(qiáng)行收了本座,那他便只有一死!”
“是嗎?”洛九離冷笑,“那我們便試試,看看我收了你,他會不會死!”
真當(dāng)她三歲小孩兒呢!
這種食魂奪魄的強(qiáng)占人身體,要不是遇上她,就算陰魂自愿離開也不可能活下去。
反倒是陰魂離體之際,便是斃命之時。
她揮著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只見早貼好的符紙在此時發(fā)出一陣金光,她步伐順著金光而走,啟動了陣法。
陣法如網(wǎng),一點一點縮小,將陰魂從夏輕河體內(nèi)生生扯出。
“不,不要!”陰魂哀嚎,“他會死的!他會死的!”
洛九離原地而坐,桃木劍脫手,懸于半空,劍尖直指陰魂。
待陰魂與人體完全脫離,桃木劍才自動飛回洛九離手中。
洛九離拭去鬢角細(xì)汗,看了眼被金網(wǎng)困住縮成一團(tuán)的肉泥,想吐。
難怪溫儀說跟在夏輕河身邊的是個丑東西。
“果真是丑!”
相比于洛九離的淡然吐糟,陰魂就沒這么好過了,他渾身被金光灼燒,似要將它生生撕裂,它怒,“他為什么沒事!”
洛九離看了眼暈過去還尚有一息的夏輕河,“遇上我,他若有事,那我豈不是太過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