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身邊的侍從石恒吩咐:“去,把這位祥瑞郡主給我綁回府上。”
“少爺,老爺說了,您不能再與郡主起沖突?!笔闾嵝?。
沈言之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他腦袋上,惡狠狠地道:“我說,讓你去!”
石恒不敢去,也深知不能去。
千靈覺得無趣,轉身就欲離開。
還以為能干出那等事情的是個什么樣的人物,這就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草包罷了。
“站住!”沈言之大吼,好不容易撞到了,哪能這么容易就讓人離開!
“把她給我?guī)Щ厝?!?p> 這話沒有對著身邊的侍從說,而是看著前方。
不到片刻功夫,便出現(xiàn)十幾人,都是身著黑衣勁裝,煞氣極重,一看就是走在刀尖的人。
千靈挑了挑眉,她還沒去找人算賬,這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轉過身,目光平靜地看向沈言之:“沈小少爺這是什么意思?”
沈言之一臉的嘚瑟,覺得自己已經穩(wěn)了:“這還不夠明顯嗎?”
千靈失笑:“想不到堂堂世家竟是這等宵小之輩,大庭廣眾,朗朗乾坤,強搶民女,這可真是好厲害呀……”
“小姐,奴婢就算拼命,也不會讓你被他帶走!”吉夢凝重且堅定地說道。
千靈的目光柔和幾分,看向這小丫頭:“放心,不需要你去拼命。”
倒是個忠心的,心間劃過一絲暖流。
吉夢只當這是在安慰她。
這么多人,小姐又是手無縛雞之力,她們要逃出去很難吧。
但她并未退縮,不管如何,這次一定要保護好小姐!
本還熱鬧的街道此時已經空蕩一片
明哲保身是每個人的權利,更何況這其中一人還是當?shù)赜忻膼喊浴?p> 千靈表示理解,吉夢卻是絕望。
而讓千靈意外的是那位偶然相逢的藍衣女子,竟是不曾離開。
“你也走吧,刀劍無眼?!?p> 藍衣女子面色平靜,溫婉一笑:“我名祝菀,對面這人一看就不好對付的,你當心?!?p> 千靈挑了挑眉:“多謝祝姑娘好意?!?p> 祝菀退到了一邊,并未走遠。
沈言之見她識趣,倒是沒有多加為難,大手一揮,十分囂張地吩咐:“帶走吧!”
一聲令下,除了他身邊的石恒之外,其他人都動了。
千靈顯得異常平靜。
“郡主,得罪了!”黑衣人之一如是說道,隨后便要動手去抓。
如此時刻,千靈還是未移動分毫。
不遠處的祝菀皺起了眉,手握成拳,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全場寂靜無聲,躲到遠處的百姓為這位祥瑞郡主感到可惜。
雖然不知道三個月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隱隱從后續(xù)的事件當中有了幾分猜測。
總之這沈家和千家的仇是結上了,還無法化解的那種。
“喲~有些時日不見,沈小少爺這裝扮倒是有幾分奇特?!?p> 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打破了壓抑的氣氛。
吉夢看到來人,松了一口氣:太好了,有他在,小姐一定會沒事的!
小丫頭的情緒變化,千靈瞧得清楚,視線看向走來的男子。
他手持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一身飄逸瀟灑的白衣,頭發(fā)簡單的束縛,倒是很襯他的氣質。
隨著他的走近,千靈清晰地看到了其面容。
五官精致得體,皮膚白皙,唇角帶著笑意,很明顯,帥哥一枚。
并且還是大多數(shù)女孩喜歡的那種,唇紅齒白,眉目如畫,溫潤如玉,公子世無雙。
只是為何,她竟覺得這人有幾分熟悉之感?
看到來人,沈言之除了氣憤之外,還覺得分外倒霉。
不是聽說他們不在城內么?
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
不過,想讓他沈言之退步,起碼得放點血,不然怎么對得起那位病秧子的走狗身份!
“今日天氣甚好,想著出來走走,林公子也是如此?”
林順看著這群黑衣人,微笑著道:“煩請各位讓個道?!?p> 然而卻是無人理會。
林順也不惱,搖著折扇,感慨道:“這如今沈家是越發(fā)的威風了,在下這才沒些日子不在,這路都堵住了,沈小少爺可是要林某給個過路費?”
千靈抿著唇,忍俊不禁。
抬眸正巧看到對方拋過來的媚眼,當即收斂笑意,若無其事地看向了其他地方。
沈言之臉色陰沉。
要知道這個林順本就是病秧子的跟班,甚至很多時候這個跟班是可以完全代表病秧子的。
如果非要置氣,最后鬧到了龍椅上的那位跟前,吃虧的必然是他和沈家。
“沒聽見林公子的話?”責備的目光投向屬下們。
黑衣人讓開一條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林公子,請?!?p> 林順走到千靈跟前,語氣熟稔地道:“看上去氣色還不錯?!?p> 千靈微微一笑。
林順驚訝。
丫頭這算是什么反應?
“時辰不早了,帶你吃東西去?!?p> 千靈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不遠處仿佛要吃人的沈言之,不急不緩地道:“先解決完麻煩再說吧?!?p> “林公子,路我的人已經讓開,現(xiàn)在我與郡主有些私事要處理,還請行個方便?!?p> 沈言之咬牙切齒,眼神兇狠,看似商量,實則卻是在說:不要多管閑事!
在場的大都是聰明人,這點弦外之音,還是能夠理解的。
林順搖著折扇,微笑著道:“很不湊巧,在下前來,也是有事需要請郡主去一下,不知沈小少爺能否行個方便?”
沈言之瞇了瞇眼:“我若說不呢?”
林順:“俗話說,先禮后兵,在下已與沈小少爺好言相說,無奈沈小少爺不肯。
等會兒如若有什么出格的舉動,還望沈小少爺多加擔待些。
都是有命在身,不得已而為之,沈小少爺應當可以體諒?!?p> 看似溫和的模樣,說出的話卻是絲毫不肯退讓。
沈言之最聽不得的就是這般文縐縐的講話,他的怒氣值再次上升了一個度:
“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你的主子沒有教嗎?我不介意替他教教規(guī)矩!”
林順收攏折扇,規(guī)律地敲打著左手心:“沈小少爺這是不肯?”
沈言之傲嬌地一仰頭:“是又如何?”
林順:“如若我一定要帶人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