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極快的前行,王不易想吐的感覺更加強烈。
車子剛到關陽路口,刑天一個急轉彎上了關陽路。
就這急轉彎的一下子,王不易胃里的殘渣可就到嘴里了。
王不易使勁的閉著嘴,想把嘔吐物憋回去。然后鼻子里就開始向外冒了......
王不易晚上是吃的多點!可這都后半夜了,好像還沒消化利索。
沒辦法,沒有什么好地方。開車門是不可能的。王不易一把拉開正前方的手扣。也不管里面有什么,哇......
這給刑天惡心的,好懸一起跟著噴出來......
凱迪拉克果然是沖關陽路來的,當車子沖到關陽路向右一拐,車子還沒拐正的同時,刑天的車也到了。
邁騰用車頭猛撞在凱迪拉克左尾處。凱迪拉克因車速太快,被撞了一下后不受控制,先是左右打斜,然后側翻飛了出去。一條冒火星的直線,直直劃到了馬路對面。
這樣攔車的方式有個專業(yè)名詞,叫做美式截停。
所有迅速趕到的邁騰車,迅速把卡迪拉克圍堵住。
同時包括王不易在內的十多個人出了車門,掏出手槍,指向著凱迪拉克車門。
卡迪拉克是側翻,被馬路牙子一檔,停下時已經(jīng)四個轱轆朝天。
后座的門與副駕駛的門一同被推開,娜娜與那名叫一諾的徐紫諾一同爬出了車門。
“不許動!”
十多個聲音異口同聲。
一諾是從后車門出了的,與她一起出來的還有徐召義。只不過徐召義是被架出來的,脖子處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路燈余光里反射著幽幽藍光。
這幾個人樣子都有點慘,出來時都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wěn)。
卡迪拉克的安全性還是可以的。這要是帕某特,估計人已經(jīng)直接交代了。
“后退!”
一諾刀尖直頂徐召義的咽喉,不知道是特意的還是緊張導致,刀尖處已經(jīng)開始向外流血。
徐召義雙手耷拉著。王不易看著別扭,仔細觀察會才發(fā)現(xiàn),這是兩個膀子被卸脫臼了。
“后退!想不想他死!”
一諾大聲呵斥,眾人因為人質的關系,也不敢上前。
但是刑天好像沒聽見一樣,繼續(xù)上前緊逼。
王不易緊盯著娜娜,但娜娜一眼都沒瞅王不易。
明眸皓齒的娜娜現(xiàn)在也是鼻青臉腫,鼻子和嘴角也都流出不少的鮮血。
小王同學差點就要上前幫娜娜擦拭一下,好歹算是忍住了。
“你們往不往后退!是不想讓他死!”
說著,刀尖又往肉里進了一分。
“放下刀,我算你們是自首。你們應該知道,你們已沒有退路了。現(xiàn)在放下刀是你們唯一的選擇。別固執(zhí),別頑固不化。你們已經(jīng)跑不掉了!”
刑天雙手端槍,沉聲厲色。步步緊逼,壓迫感十足。
徐召義張嘴不能言,下巴也被摘下了掛鉤。眼睛因驚恐瞪的很圓,雖然就穿個睡袍,但是汗滴布滿了額頭。
眼睛神里充滿了哀求,沖著刑天等人不斷地:“啊...啊...啊....”
一諾把徐召義擋在前面,不斷的與娜娜向后退步。
這車翻的地很巧,四海公園門口。這四海公園不小,后面有個海拔一百來米的小山丘,還與王不易的學校接壤。當然,校區(qū)里那上山的路平時是封著的狀態(tài)。
這小山也不知道有沒有名字,大家都稱呼為紫金山。不知道跟NJ市的紫金山有沒有關系。
平時王不易等同寢室的,沒少跳過封閉柵欄去里面玩,那里可是學校年輕那女們的圣地。
“再往前一步,他就得死,不信可以試試!”
一諾讓刑天惹激動了,刀尖刺進徐召義脖子里的那一部分往右劃了兩厘米,血瞬間外溢。
“別沖動,咱們可以談談!”
刑天這回真不敢逼得太用力了,連忙收起來槍。雙手前申下壓,讓一諾別激動。
“哈哈......剛才想什么呢?所人往后退!”
說著,左手掐著徐召義的咽喉,用徐召義的腦袋擋住了自己的臉。右手用刀尖迅速的扎了一下徐召義的右肋。然后迅速把刀又抵在了徐召義的咽喉。
刀尖刺進的不是很深,但是扎到了肋骨。
不能言語的徐召義殺豬般的‘啊’了一聲!
“你們不是要談談嗎?那就談談吧。我和徐召義留在這,讓她走。誰要敢追,他就得立刻死!”
她,是娜娜!他,是徐召義!
“一諾!”
娜娜剛一聲輕呼,一諾用嚴厲的目光制止了娜娜。
沖著娜娜低聲厲呵:“你是唯一能走的,趕緊走!別婆婆媽媽的,不然就真走不了了!”
娜娜低聲說著什么,但是王不易聽不見。只見娜娜不停的搖頭,眼里滑出淚水。
最后一諾不知道說了什么,只見娜娜好像是妥協(xié)了一樣??戳艘谎垡恢Z又狠狠的看了一眼徐召義。然后轉身就朝身后的公園跑去。
“站住!”“敢追,他就得死!”“其中一疑犯向四海公園內跑了!”
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刑天給譚歌一個眼神和一個代表著追的搖頭動作。
譚歌領會,繞過一諾,向公園追去,同時追去的還有三名干警。
“站??!”
說著,一諾用力的用刀尖在徐召義左肩胛骨滑到了右肩胛骨的位置。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
看見譚歌等人追的遠了,消失在夜色中,一諾也就并沒在做激進舉動。
“放下刀吧!你已經(jīng)跑不了了!還看不出形勢嗎!”
刑天的眼神冰冷冷的看著一諾的眼睛,不停的勸說。同時身后的人慢慢的把一諾的后路堵住了。
王不易緊跟著刑天,生怕一諾有什么出格的舉動傷害到刑天。
一諾藏在徐召義的身后哈哈大笑!
“形勢?形勢!哈哈哈哈....你們不是想聊聊嗎!聊聊啊,狙擊手到位了嗎!
看,這是什么?
嗯,王不易,他們不認識,你應該能認識吧!”
說著,一諾左手把一張藍符向王不易晃了晃,貼到了自己的心臟處。
這張符王不易還真認識,學名叫什么他忘了,但是還有一個通俗易懂的名字——替身符!
這可不是隨便能學到的符箓,王不易就不會!民事局里會的人應該也不多!
這張符寫上人的生辰八字,在附上本人的一些器官組織可以讓陰物分不清真假!從而帶主替過,逃過一劫。
器官組織可以是毛發(fā)、皮屑、指甲等等。
這種情況拿出替身符,可不意味著這替身符能替一諾擋上一槍!
但是,替身符還有另一個功效——能分擔一部分傷害!
打個比方,一個人要被斬首,而他身上正好貼著張?zhí)嫔矸?p> 正常人被斬首后,并不是立馬死亡,會存在二至七秒的意識,然后才會徹底的死亡。而正確使用替身符后,可以讓人的意識存留一至兩分鐘!
一諾貼了這張?zhí)嫔矸?,狙擊槍也沒法讓她立刻死亡失去意識。而且還有足夠的時間殺死徐召義!
所以......她是起了必殺之心了!
看見王不易的臉上表情難看,一諾大聲的笑了起來,笑的很是得意!
“你們想不想知道這幾個都干過什么?你們身為警察居然花這么大的力氣保護這個人......哈哈哈.....”
一諾的狀態(tài)癲狂了,握著的短刀的手都不住的顫抖。
她反手握刀的方式很正規(guī),應該被指點過。
“你們知不知道他們做過什么!來,你跟警察說說你們曾經(jīng)都干過什么勾當。來!快說......對了,我忘了,你現(xiàn)在說不了話。那我來替你說。
老天瞎眼,這幾人這是一個比一個有錢;身無大病,一個比一個過得舒服!
你們知道他們的錢怎么來的嗎?
那特碼的不是吃血饅頭賺來的,是吃人肉喝人血換來的!
他徐召義、董闊海、陳柏松、王建男,還有那死的早的孫小天,他們專門綁架未成年少女賣往中東!
他們不光綁架,看見合適的獵物還上門去搶,當著她們的面,殺死家里所有親人,然后把她們賣到中東,給那些富豪們行樂,做寵物,甚至是食物!
你知道他們會當著那些女孩子面前殺死家里所有男人后會對女性做什么嗎?當著孩子的面......啊哈哈哈......
孫小天也是我們殺的,那時候最大的我和娜娜也才12歲!
他當著我們面,控制不住心火,哪怕會因此少賣很多錢!
他要當著我們的面,侮辱了莎莎......
是娜娜勇敢,用大門的鐵鏈上的鎖頭,一下輪到孫小天的太陽穴上,然后我們才得救的。
哈哈哈......四個家破人亡的小女孩,我們都不知道能去哪......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