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易有種想要使勁吸一下鼻子的沖動,但是他不敢!
只能控制著自己的呼吸,慢慢的欣賞著那美妙的氣味,而不讓上官言本人發(fā)現(xiàn)。
也盡量的控制著自己,別無意間讓香味把腦袋吸引靠了過去。
飛機上的時間是無聊的,不能玩手機也沒什么能讓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的東西,那幾本舊雜志王不易翻了兩眼就放棄了。
雖說上官言曾狠狠的揍過自己。本來肚量不大的王不易,還真很難記恨上她。
丟人是肯定的,但被這么漂亮的小姑娘打就打了吧,只能怪自己學(xué)藝不精。
飛機上,王不易不知道那倆人咋想的,為什么會加入自己發(fā)起的賞金任務(wù)?他感受最深的就是尷尬,出奇的尷尬,無比的尷尬。
飛機上唯一能讓王不易感覺不錯的事,就是聞上官言身上散發(fā)的香味了。
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個味道。不是花香,不是果香,初聞很淡,但是時間長了能讓人陶醉其中!
與她攝人心魂的外貌正相反,更像是一把殺人的鈍刀。
閉目養(yǎng)神時,耳邊傳來上官言輕飄飄一話語。
“好聞嗎?”
“恩。”
隨后反應(yīng)了過來,一個激靈!頓時睜開了眼睛繃直了身子,緊張兮兮的看向上官言。
“什...什...什么好聞嗎?什...什...什么?”
王不易感覺嘴都不是自己的了,簡直‘說都不會話’了。
上官言也再瞅向著王不易,薄薄的嘴唇嘴角上揚,眼神卻是冰冷。
看見上官言的眼神后,王不易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剛要再狡辯什么,耿子南突然說話了:“上官言,別再逗他了。”
話音很輕,但是很有效果。上官言不再發(fā)難,轉(zhuǎn)頭不去瞅他了。
王不易這才感覺身子一松,清晰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奶奶的,這叫“逗”?眼神好像要把自己吃了。
王不易真想薅著兩人的脖頸子大聲的質(zhì)問:“為什么要加入我的賞金任務(wù)?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他當(dāng)然不敢薅著兩人的脖領(lǐng)子問,兩個女人好像沒一個自己能對付的了。但是不問問還真是不甘心!
王不易是越想越氣。
自己招你了惹你了?沒事老嚇唬我干嘛!(這就是心虛的表現(xiàn)了。人家只是問問你,明明是你自己害怕了。)
落地香港的時候,王不易第一時間就下了飛機。挨在魔鬼的身邊真是煎熬,大氣都不敢喘!
下機后直接去了吸煙區(qū),經(jīng)停的時間不短,有的旅客已經(jīng)蓋著飛機上發(fā)的毛毯睡著了。
吸煙區(qū),王不易叼著煙,發(fā)送了對耿子南的好友申請。經(jīng)停這么長時間,他估計耿子南肯定會打開流量。
王不易猜的真對,不到一分鐘,好友申請成功。
夾雜點火氣,王不易也不管那么多了,死也得死個明白!然后給耿子南發(fā)了一條消息。
“你倆為什么加入我的任務(wù)申請?”王不易問的很不客氣。
“???”
不一會,耿子南給王不易回了三個問號。
“你倆為什么加入我的任務(wù)申請?那女魔頭對我什么樣你又不是不知道,簡直是殺我之心不死!”
耿子南立馬回了兩個俏皮的笑臉,然后接著回復(fù)道:“別怕,姐姐保護你?!?p> 王不易愣愣的看著手機不知該怎么回復(fù)了,然后靈機一閃。
“那你跟上官言換下位置,我不想挨著她!”
王不易本來是打的是:我不敢挨著她。看了兩眼覺得有失身份,連忙刪掉,換成了:我不想挨著她。
不一會,耿子南回了一個OK的手勢符號。
連著抽了兩根煙,這大晚上的機場里也真沒什么去處。免稅店溜達一會?算了,還是回飛機上瞇了會吧。
回到機艙,耿子南果真坐到了中間,看見王不易后給了一個微笑,并且用眼神一指他的坐位。那意思像是在說:趕緊坐吧,這回你可以安心了。
上官言坐在了最里面窗戶的位置,臉沖著耿子南半蜷縮著。
王不易轉(zhuǎn)身剛要坐下的瞬間正好看見了上官言被耿子南身子擋住只剩的左眼。眼露兇光形容不符合她的氣質(zhì),但是眼神確實鋒銳的讓人汗毛直立。
王不易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迅速的躲避她而收回了目光......感覺這趟任務(wù)最大的隱患可能就是這位姑奶奶了!
耿子南微微皺了皺鼻子。
“你抽煙去了還是吃煙去了?這么大味兒呢!”
“飛機上不能瞅,老出去不方便,多抽了一根,味道很大嗎?那我出去再溜達一圈散散煙味兒?”
“別了,瞇了睡一會吧。別出去溜達兩圈后,再抽一根......不如多瞇了會呢?!?p> 怎么說呢?現(xiàn)在覺得耿子南有點女人味了呢?頭發(fā)長了一點的事嗎?也就一個來月,再長能長到哪兒去?真不科學(xué)......
王不易胡思亂想著帶上了眼罩,把靠背往后放倒135度角,蓋上薄毯先右側(cè)身斜趟了一小會,覺得不舒服,又轉(zhuǎn)身改成左側(cè)身斜躺。
恩?耿子南也噴了香水?王不易使勁嗅了兩下,還挺好聞的。
睡夢中,王不易臉上感覺到了輕輕帶著香味的鼻息。
好像是娜娜在面前,娜娜沒走!不自覺的伸出了右手向前一申,正好摸到一只柔軟細膩的手。
王不易使勁攥緊了那只手,嘴里還輕哼著:“別走,別走,跟我走吧,我好想你......”
然后把那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臉頰,使勁的摟著......
不知睡了多久,被人輕推了一下的王不易,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摘下眼罩,感覺左半張臉有點濕濕的,用手一抹。原來睡覺留了口水。
廣播里,空姐正提醒大家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余光中正好看見耿子南瞅著自己嘴角輕笑,臉一紅......丟人了。
飛機平穩(wěn)落地后,王不易抻個懶腰,快速的站起了身。剛想問耿子南有什么行李需要幫忙,就看兩人也一齊起身,走向過道,根本沒有取行李的意思。
好奇,但沒多嘴。三人排著隊下了飛機。
沒出機場,在機場里吃了頓早餐,幾人又換乘航班直達拉農(nóng)府。
拉農(nóng)府又稱拉廊府,坐落在暹羅國南部的安達曼海旁,有著極長的海岸線,西面則是緬甸。
下午一點,三人出了機場。出口處,一名黝黑的漢子舉著一個醒目的大牌子,牌子上寫著三個漢子:王不易。
三人直走過去,看樣子這就是接機的了。
一輛越野車?yán)?,黝黑的漢子駕駛的車,王不易坐在副駕駛,上官言與耿子南坐在后座。
黝黑漢子自稱阮火,是阮來雄的堂弟,也是邊防巡邏警察署的一名隊長。
阮火的漢語也不錯,除了稍微有點大舌頭。而且他就是那次執(zhí)行巡檢任務(wù)的隊長,幸存八人中的一個。
拉農(nóng)府是暹羅國人煙最稀少的一個府,百分之八十的地面都是無人居住的森林地帶。阮火對那次的事件記憶猶新,給王不易等人介紹的也更加清楚細致。
拉農(nóng)府地廣人稀,進入市區(qū),建筑物還大都停留在我國八十年代的樣子。但是街道干凈,空氣怡人,這個季節(jié)里也不是那么悶熱。
不像暹羅國的首都那樣熱鬧喧囂,燈紅酒綠,仿佛空氣中都充斥著欲望的氣息。
這里安靜祥和,仿佛時光都流逝著更慢一些。
阮火介紹差不多的時候,正好到達了邊防巡邏警察署的大門口。在阮火的帶領(lǐng)下,王不易等人來到了阮來雄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除了一身西裝的阮來雄,還有一名不到三十,身穿職業(yè)裝,樣貌不錯的女人。
軟來熊很熱情,但看來的三位中兩位是女性后,還是微微有些差異。在與王不易等人自我介紹后,指了指旁邊的女人道:“這位是宋中喬女士,來自首都總署,也是這次負責(zé)事件的總署聯(lián)絡(luò)官。”
王不易熱情的伸出了右手,畢竟是是金主爸爸。
與宋中喬握過手后,王不易敏銳的察覺出,這個女人是個練家子。手掌背側(cè)光滑細膩,但是掌心粗糙且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