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邊說話,邊向上官言與王不易等人跪了下去。
“當年死了很多人,那是我也是個半大的孩子,很多事也是我當了族長以后得知的。老人們都不愿再提起這件事,所以包括我的孩子都不知。
幾位先生,村民是無辜的,救救他們吧,村里還有孩子。如果還要哪些懲罰就讓我這族長來吧。”
說完深深的把頭磕在了地上。
族長的兒子在老人跪下的時候也連忙跑到父親旁陪著跪了下去。族長一磕頭,他也連忙陪著磕。
幾天相處下來,大家也都只到老族長憨厚淳樸。這些人誰敢受這么大的禮?那還不得折壽!
幾人都斜側(cè)著身,硬攙扶起族長與他兒子。
耿子南對阮火與老族長說道:“很多靈異案子最大的困難就是找不到原因,所以陰物不現(xiàn)身很難處理?,F(xiàn)在我們可能找到了問題的所在。
知道了原因就好解決。那男孩的陰靈肯定離村子不遠,我基本有了辦法。”
耿子南這么一說大家都是眼神一亮。特別是王不易,眼神復雜,欲言又止。
王不易心想,就平一個故事你就有辦法了?什么辦法?我腦袋想爆了也沒想出什么好招呢?
耿子南接著道:“我跟上官言回去準備下?!比缓蟪蛑醪灰捉又f:“你沒什么事白天多休息,晚上咱們?nèi)齻€還得一起上山?!?p> “好?!?p> “還帶著這個廢物!”
王不易剛平靜的剛點頭,上官言刻薄的聲音便如期而至。
上官言更難聽的話還沒等出口呢,被耿子南嚴厲的眼神立馬制止。
上官言說他廢物,他真不好狡辯什么。但是這么多人面前說,當中還有宋中喬......
呂震與翁怕怕有些發(fā)懵,看看上官言又看了看玩不易。
王不易注意到兩人的眼神,一瞬間就明白兩人為什么有這樣的目光。頓時惡從膽中生,說了一句不著邊尾的話。
“知道原因了吧?”
兩人聽見王不易這么一說后對視了一眼,明白了的意思立馬從兩人眼中流益出來。
兩人一直以為王不易與上官言是情侶,上官言還假意惺惺的跟兩人說王不易不肯娶她!
上官言不給王不易留情面已是習以為常,順口就說,張口就來!
到了二人的耳里后,又聽王不易這么一說,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這么漂亮的女孩子王不易還不肯娶,原來真是有原因的......
幾人看見他們?nèi)齻€用眼神交流,說話還沒頭沒腦。
這中間肯定有故事啊!三人明顯是不想說。
上官言的臉色卻白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不出的詭異。
白天,王不易一天無所事事,也在中午午飯后睡了一覺。
這是小王同學進村后第一次吃到熱乎的午飯。
晚飯吃的更早,不到四點就吃完了。王不易等于吃完午飯睡了一覺又開始吃了晚飯。
吃完飯后,三人依然簡行出了村,向西北南方出發(fā)。
為什么是西南方,因為昨天西北方有陰物出現(xiàn)。
“這個村子喪禮習俗的改變可能就與那次死人事件有關(guān)系?!?p> 出村的路上,上官言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何以見得?”
王不易想問的話被耿子南搶了先,女人的嘴永遠比男人的嘴快。
“之前沒想到,現(xiàn)在回想來,確實是薩滿教里去怨的儀式。
看樣子這個村里之前肯定請過陰陽師。”
這次出發(fā)上官言與耿子南好像都不著急,雖然腳步依然很快,但是王不易跟的不是很吃力。
天色見黑時,三人才出村十公里。
當天色全部黑了下來時,耿子南看看了手表,道:“時間差不多了,就在這先試試吧。”
找了一個還算開闊點的地方,耿子南與上官言迅速用符箓擺了一個小陣法。陣法中間還點了三只味道難聞的黑香。
符箓王不易不認識,陣法王不易不認識,黑香王不易還不認識!
但是看陣法的五行排列,應該是個招魂陣類似的陣法。
當陣法布置完并點上黑香時,耿子南給了上官言與王不易一人一張符箓。
王不易拿著符箓不知道耿子南想要干什么,看見兩人拿著符箓往腦門一貼后,立馬明白了,也有模有樣的跟著學了起來。
符紙用手拿著并沒有特別之處。但是往腦門一貼,冰冰涼涼,無膠自粘。
王不易還用手往下扽了扽,沾的很牢。
然后三人便在陣法周圍找個地方坐下等著。
這倆人有意思,一人還帶個小馬扎。
王不易也沒看見老族長家有馬扎啊,也不知道馬扎從什么地方弄得,或者是兩人一直都帶著。
上官言與耿子南一人坐個小馬扎,王不易只能坐草地上。
草地很濕,王不易特意開了一個牛肉干的包裝袋墊在了屁股底下。
王不易很肯定兩人身上都有空間儲備的工具,但是他觀察了很久并沒觀察到是什么。
“耿子南,你的儲物戒放哪了?”
耿子南沖他微微一笑,把帶著手表的左手腕翻著給他看了一下。
小王同學仔細看了一會,原來手表帶的卡口是鬼頭金制成的。還真是隱蔽!
很多人第一次聽到‘鬼頭金’,但是沒見過的情況下,肯定覺得它應該是黃色的。
其實不然,鬼頭金的顏色光澤介于白銀與鉑金之間。它延展性好,硬度強,但卻是礦石。
普通人第一眼看見鬼頭金制品,肯定會認為是白銀制品或鉑金的。但是了解的人,還是很容易辨別出區(qū)別。
黑香很短,卻燃的很慢。當三根黑香全都燒凈時,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三根香熄滅后,耿子南與上官言先是四周看看了。
見無任何異樣,便收起了布置陣法的符紙,并且也摘掉了自己腦門前沾著的那張符紙。
王不易看她兩人摘下了,也就跟著摘下了符紙。
“走吧?!?p> 耿子南說完,率先接著朝西北方向前進。
這回前進的速度很快,王不易跟著已經(jīng)開始吃力。如果不是耿子南特意壓著點速度,很容易讓王不易跟不上。
上官言看耿子南有意讓王不易能跟著上,便也與她保持同速。不然就這姑奶奶的形式作風,給王不易弄丟了更合她意。
保持著速度幾人又走出了二十多公里。然后又找了一個開闊點的草甸上擺起了相同的法陣,法陣中間又重新點燃了三根黑香。
三人腦門沾著剛才的符紙依舊坐在陣法不遠處。
雖然上官言與耿子南沒說怎么找那陰物,但是現(xiàn)在也看明白了她倆的用意。
當三根香點燃快一半的時候,王不易感覺身邊的溫度急降。
不用說,臟東西出來了。
王不易剛想招喚出魘,用魘尋找陰物的位置。
“別亂動,別驚走了陰物?!?p> 耿子南像是能看透王不易的內(nèi)心,立馬出言制止。
聽到耿子南的話,王不易沒敢有下一步的動作。
那么腦門貼的符紙應該是能遮住活人身上的陽氣,或者是能讓陰物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的符箓。
問題是不召喚出魘,陰物雖然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但自己也看不見它們呀。
雖然陰物肉眼可見是透明的,但這里這么烏漆嘛黑,以王不易的眼力,不貼近了根本看不清。
溫度越來越低,王不易不自覺的打起寒顫。
他發(fā)現(xiàn),那倆丫頭很認真的在符陣前觀察著空氣。
她兩當然不可能是觀察空氣,唯一解釋就是兩人能看見陰物,而且看的很清晰。
王不易很好奇。
自己的眼力自己清楚,自己看的都這么費勁......聽師傅說,陰陽眼可是稀缺玩意。
“你倆再觀察陰物?”
“恩”
耿子南回答的很敷衍,應是無心分神。
“就用眼睛?”
王不易真的很詫異。
“用鼻孔。”
回答的是上官言,王不易翻個白眼直接把她的話過濾掉了。
“我倆都是藏靈師,陰魄賦予的?!?p> 耿子南算是解答了王不易的困惑。
以前曾提過,種魄后,陰魄提供的屬性與能力的增幅是隨即的。而且有時提供的屬性不止一種,能力的增幅也不止一樣。但這些幾率都很小,得靠命!
王不易有種直覺,這兩人種魄后,可能都是多屬性,多增幅的那種。
想到這些,王不易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么小的概率兩人正好全都種了?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