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飛燕看了眼許褚,“我就是死也不會當這個匹夫的侍妾?!?p> “你是不想活了是吧!”許褚揮手就是一巴掌招呼到呂飛燕臉上,凌冰一攔,但還是沒攔住,只是減緩了許褚的力道。呂飛燕白皙的臉上瞬間多了五個手指印,呂飛燕許是早已哭干了眼淚,哪怕挨了許褚那一巴掌,硬是一聲沒吭,倔強的揚起下巴死死的盯著許褚,那目光似刀似劍,看得人心里發(fā)毛。
“許將軍,你。。。。”凌冰氣結。
“死丫頭,再瞪我還打!”
“好了,勞煩許將軍幫我一次,將她送到文遠叔那里。”凌冰只想快點將她送到張遼那里,才安全。
許褚剛要喚人前來,凌冰做了個噓的手勢:“此事不要聲張,對丞相那邊就說飛燕已經病死了。”
許褚上來就將呂飛燕當肩抗起,呂飛燕一手推開,她不曾想,現(xiàn)在自己發(fā)著高燒,渾身無力,哪里推得動許褚。
張遼雖是呂布舊部,在下邳早有私宅,哪怕呂布如日中天的時候所得,但張遼的私宅看起來甚是樸素,府禁并不森嚴。
張遼已有妻室,因家中無雙親奉養(yǎng),所以一直隨其四處奔走,夫妻二人感情一直很好,這次城破未降之時,已做好與夫共赴黃泉的準備,散盡家財,遣散下人,那天見張遼被放回來,夫妻二人相顧淚目,閉門不出。
張遼雖已是歸順曹操,但這才剛入曹營,并未得重用。
此時已是下半夜,張遼任輾轉難眠,朦朦朧朧間聽得窗戶有敲擊之聲,一驚而起,“誰?”
“我們!”凌冰沉聲答道。
張遼緊繃的神經不由放松了下來,起身披衣開門,張夫人點亮了桌上的紗燈,打開房門將三人引進房間。
“嫂夫人,打擾了!”凌冰柔聲致歉道。
“既是我夫君的朋友,就不要客氣了!”張夫人忙張羅著幾人坐下,將呂飛燕安置在床上,捂好被子,又去燒開水,泡茶,好一陣忙活。
張遼凝視許褚,對許褚的到來還是有些意外的。
“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我是給你送人來的,人來了,我走了!”許褚放下呂飛燕就要走。
“許將軍不如喝杯熱水再走吧!”凌冰有些歉意,畢竟許褚今夜也是挺倒霉的。
“我只喝熱酒,看這老小子這里窮酸得緊,定是沒有!”許褚識趣的退了出去。
“我送你~”
“不用。你小子記得你欠我的啊!”許褚揮了揮手消失在夜色中。
待許褚走遠,凌冰關上房門,關切的道:“文遠叔,飛燕生病了,得麻煩你和嫂夫人好好照顧了,這徐州飛燕是留不得了,你得想法送她出去。”
“送走!送去哪里?”
“這徐州可還有呂布舊部?”
“秦宜祿?”張遼眉頭緊皺,慢慢吐出幾個字。
“文遠叔,她就交給你了,我只能做到這里了。從今往后她就與我再無瓜葛了。她曾救我一命,我現(xiàn)在還她一命!至于陳公子的命,是我欠的!”凌冰面上略過一絲隱痛,還夾雜著一絲悲哀。
張遼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呢,只是人命關天的事,該如何去勸呢!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
“文遠叔,那咱們后會有期!”
臨出門前,張遼有些感慨的嘆息了一聲:“凌姑娘,你這番恩情我記下了!”
拜別張遼,外面早已銀裝素裹,望著張遼的府邸,凌冰眸色中閃過一絲黯然。
一路往劉備的府邸走去,街市兩邊的鋪子都是關門閉戶,只有兩三家早餐的鋪子有微光閃動,準備著次日早上的生意。
一時這天地間仿佛只有一個人似的,隨著腳踩雪地的吱嘎聲,晃晃悠悠的穿過數(shù)條街道,天邊已開始微微泛黃,空曠的街頭突然出現(xiàn)一騎,逆著微光走來,凌冰只覺這身影很是熟悉,待到近處,“二哥?!”凌冰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