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曼語恍然大悟,想起了什么:“哦~是他呀,我想起來了,有一些印象,見過幾次,但不太熟,所以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p> 沈梧桐內(nèi)心感謝師姐的助攻,在繼續(xù)進攻錢曼語和回到正事之間,他選擇了后者,說道:“這段時間,我需要經(jīng)常外出,恐怕無法照料你們,你們自己多加小心?!?p> “師弟,你放心地走吧,將沁悅交給我,準沒錯?!卞X曼語自信地拍拍胸膛,引起一陣顫抖。
“······”沈梧桐滿頭黑線,沉默不語。
蘇沁悅本想問師弟外出所為何事,但聽到錢曼語的話后,立即嗔怒道:“曼語,不要說不吉利的話?!?p> 錢曼語氣不過,開口反駁,于是兩人又開始打鬧,沈梧桐眼不見為凈,閉目修煉。
平靜地過了幾天后,華倩傳來消息,說是丹藥已經(jīng)備齊,問他何時去取,沈梧桐想著反正沒事做,不如外出運動運動,于是答應下來。
沈梧桐拿出陣盤,甩開身后的兩個小尾巴,前往小松山。
魔猿山外,蘇沁悅望著停住不動的錢曼語,問道:“怎么了?我們快追啊?!?p> 錢曼語內(nèi)心有些喜悅,表面上卻是一副懊惱的神奇:“師弟發(fā)現(xiàn)了那枚空間戒指上面的精神印記,直接抹去了,我無法確定師弟的位置?!?p> “啊,曼語,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能有什么壞心思呢?我是真的想幫你,但是師弟太狡猾了,早不早晚不晚,偏偏這個時候抹去記號,顯然發(fā)現(xiàn)了我們,不想讓我們跟著?!?p> “哼,師弟沒跟到,我們之前約定的事情作廢。”蘇沁悅臉色不佳,瞥了錢曼語幾眼,無法確定她是否說謊,只能悶悶不樂地回到魔猿山。
錢曼語一臉冤枉和哀傷,哭訴道:“沁悅,你這是賴賬?!?p> “呵呵,我這是賴賬?那你為何一直賴在魔猿山,是不是對我?guī)煹苡邢敕ǎ俊?p> 錢曼語更加冤枉了,她會對一個重度潔癖、對稱強迫癥患者加腹黑的人有想法嗎?
“沁悅,你誤會了,我只是關心你,你看,師弟讓我保護你,所以我應該一直貼身保護你,你說對吧?”
另一邊,沈梧桐沒有直接前往小松山,而是來到珍寶山,無視暗中投過來的目光,在首飾店挑挑選選,沒有遇到滿意的東西,有些失望。
沈梧桐在思索后,買了一大塊冰羽玉,然后租了一間臨時休息室,釋放封閉的秘術,躲在里面,制作了一對耳環(huán)和一對手鐲,還雕刻了一束百合花塑像,足有十三朵。
雖然耽誤了許多時間,但沈梧桐覺得只要將東西拿出來,華倩應該不會怪罪于他。
趕到小松山時,沈梧桐看到翹首以盼的華倩,走上前去。
這時,一個人跳了出來,看著華倩,一臉驚訝,乃至于有些浮夸,大聲說道:“華姑娘,好久不見,消失這么久,你卻越發(fā)美艷動人,顯然得到不少滋潤,不過,小松山為何不舉辦群體晚會了?”
華倩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沈梧桐,想傳音,卻擔心被誤會,只能怒斥道:
“丹沉木,這里是小松山,不是你胡編亂造的地方,要是你再說胡話,別怪我不客氣。”
丹沉木有些害怕,看了一眼地面后,拍拍胸膛,責怪地說道:“華姑娘,看你說的,我還以為我腳下這片地方也歸小松山的管轄。
“華姑娘,雖然許久未親近,但也不用如此生疏吧,聽說你把宴會廳和舞廳拆了,沒必要這么絕吧,我還沒有與姑娘共赴云雨呢。”
“夠了,別以為我會怕你。”
華倩情緒激動,拿出山主令牌,想繼續(xù)說話,卻被沈梧桐制止。
丹沉木裝出這時才看到沈梧桐的樣子,趕緊恭敬地行禮:“見過師兄,不知師兄到來,禮儀不周,請勿見怪?!?p> 沈梧桐直接無視他,拿過華倩的山主令牌,牽起她的手,往里面走去。
華倩的手有些顫抖,手心微微潮濕,這放在武者身上有些不可思議,可見其貫通境時沒有達到結晶化的境界,而且情緒激動難以控制。
沈梧桐主動安慰她:“一個小人罷了,無須在意。下次遇到這種事情,直接無視便可,萬不可掏出山主令牌強行執(zhí)行教導弟子的義務,暗處還有不少人,他們的目的就是激怒你,一旦你生氣,他們的詭計就得逞了。
“我?guī)熃阍f過,面對挑釁的最好方式就是微笑,我覺得有幾分道理。”
華倩反握住沈梧桐的手,猶豫后說道:“葉落,你別聽他瞎說,我不是那樣的人。”
雖然以前的事情瞞不住,但也不像是丹沉木說得那么夸張,她這并不算是撒謊,而且,沈梧桐也許沒有聽過她的事情。
不過,她想起之前在預班時于主室內(nèi)主動勾引對方卻被無視的事情,有些羞赧。
沈梧桐輕輕點頭,笑著說道:“既然決定跟你在一起,那么我會與你共進退,以前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沒有必要緬懷和感傷,現(xiàn)在和未來才是我們應該關心的。”
華倩輕輕點頭,有些釋懷,內(nèi)心的陰云被驅散不少。
兩人手牽著手,在小松山漫步,藥田的香氣擋不住,往兩人鼻子里面鉆,將人熏得暈暈的。
華倩指著一棵松樹,有些欣喜:“快看,那是火焰松鼠,眼睛里面有火,尾巴如同燃燒火焰,平時它都會躲起來,難得一見?!?p> 沈梧桐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望見眼睛內(nèi)燃燒著火焰的松鼠,有些驚訝。
這是變異兇獸,情況與小木靈有些相像,不過,它有實質(zhì)的身體,幾乎沒有往天地靈物進化的可能性。
華倩有些得意:“好看吧?這是上一代山主留下來的,由于它比較靈活,擅長隱匿,我們也就順其自然,不管不顧,任由它在小松山筑巢、存糧、玩耍。”
沈梧桐點頭,在他所見過的兇獸內(nèi),火焰松鼠屬于外表可愛、沒有戾氣的那一類,給人善心悅目的感覺。
兩人駐足,觀察火焰松鼠的一舉一動。
火焰松鼠發(fā)現(xiàn)了兩人,但它沒有在意,也許因為距離有些遠,也許因為它知道兩人沒有惡意,也許因為它有能夠逃跑的自信。
火焰松鼠的目標是陣法保護下的藥田,它吐出橘紅色的火焰,將陣法燒出一個洞,然后鉆了進去。
陣法擁有自愈的能力,只要不被破壞節(jié)點,就能修復,所以幾息時間后,火焰松鼠抱著幾株藥材,從洞口及時出來。
沈梧桐啞然失笑,這只火焰松鼠的臉皮真厚,當著主人的面公然抱著藥材入松林去,幾個跳躍,身影就消失了。
兩人繼續(xù)往前面走,華倩問道:“葉落,你這次準備留多久?”
沈梧桐陷入思索,培育小木靈的事情拖不得,不過,似乎小木靈還需要幾天調(diào)整狀態(tài)。
沈梧桐促狹地笑:“留三天吧?!?p> “啊?”華倩輕輕驚呼,然后轉動著眼珠,臉色有些紅,不服輸?shù)卣f,“我可不會怕你?!?p> “???”
沈梧桐疑惑地看著她,不知道她的話是什么意思,惹得她舉著拳頭往自己身上打。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沈梧桐拿走丹藥,留下制作的首飾和裝飾品,離開了小松山。
接下來的生活略顯平靜,并沒有膽大妄為來魔猿山挑釁的人,因為注重規(guī)矩的九天清微宗絕對會一巴掌拍死挑釁核心弟子的晝天弟子。
魔猿嶺的人徹底沉寂了,沈梧桐沒有關注錢婆婆與他們之間的談判,也沒有分到提成,不過,他并不介意。
對于他來說,魔猿嶺主元奎是一個極其麻煩的存在,他無法擊殺。如果再打上一場,他沒有必勝的把握,畢竟對方是修煉已久的王境武者,如果刨除魔猿秘典的因素,他根本不是對手。
上次在小松山遇到的事情,應該只是丹家簡單的試探,他并未隱瞞行蹤,第一次做客小松山時,就停留了三天,難免有人試探他們的關系。
沈梧桐沒有覺得兩人的關系必須保密,雖然華倩曾經(jīng)是武舞天的未婚妻,身份敏感,還受到武家和丹家的人暗中打壓、欺凌,但他是核心弟子,有黃天和尋灰人做后盾,并不害怕暗中的敵視。
雖然此舉有利用她的嫌疑,但她并沒有拒絕,雖然有想要報恩的因素,但更多的還是喜歡吧。
其實,華倩與芻狗教有些牽扯,曾經(jīng)加入其中,但最終退出了,不過,這是在武舞天失蹤后的事情。
那時,武舞天神秘失蹤,而她被牽連。雖然武家沒有遷怒華家的意思,但失去了武家的庇佑,他的爺爺獨木難支,無法應對丹家的圍攻,更無法保護她。在一些人的污蔑和欺凌下,她負氣加入了芻狗教。
當天在問心殿外,如果不是沈梧桐出言相助,用青天天主的人情和武舞云的救命之恩,將問心殿第三層問道換成了第一層問心,她根本活不下去。
但女人是聰明的,當沈梧桐跟她說生孩子時,她就預料到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