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梧桐離開擂臺,拿出陣盤,準(zhǔn)備離開。
暗影一眼露猶豫,無法下定決心,轉(zhuǎn)頭看向太上長老,詢問他的意思。
太上長老輕輕搖頭,九天清微宗不會同意暗影一與秋葉落的對決,如果堅持的話,上臺的人可能會變成錢千萬或者其他人。
沈梧桐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蹤,頓時放下心來,沒有猶豫,回到了魔猿山。
魔猿山上,沈梧桐發(fā)現(xiàn)錢婆婆已經(jīng)離開,而蘇沁悅、錢曼語和婉兒正在百合別院玩耍,他來到林間,找到了林天驕。
“林家主,錢婆婆已經(jīng)回去了嗎?”
林天驕點點頭,雖然她沒有參與之前的行動,只感知到一鱗半甲,但也心生佩服,不愧是超級勢力的皇境武者,幾人聯(lián)手就能輕而易舉地暗算兩個皇境武者。
“錢婆婆在解決潛入者后就離開了,臨走前說她需要忙碌一段時間,而玄冥暗宗的隱患已經(jīng)解除,讓你無需擔(dān)心?!?p> 玄冥暗宗只剩下一位太上長老和核心弟子,如今他們除了抗議和責(zé)難九天清微宗外,無法再做更多的事情。
如果他們再跳的話,說不定玄冥暗宗全軍覆沒。
而其他勢力在察覺到玄冥暗宗的處境后,都會避開其中的雷點,以防成為第二個玄冥暗宗。
至于向玄冥暗宗交代,九天清微宗只能表示人手不足,忙不過來,工作疏忽,深表歉意。
沈梧桐再次提出讓林天驕留在九天清微宗,而林天驕再次歉意地拒絕。
沈梧桐不多勸說,轉(zhuǎn)身離開,前往小松山。
回到魔猿山后,沈梧桐使用令牌聯(lián)系華倩,發(fā)現(xiàn)她正在小松山,比較清閑,而剛剛從擂臺回來的沈梧桐心里不平衡,憑什么他要在擂臺上打生打死,而華倩卻能清閑地?zé)挼ぃ?p> 于是乎,他前往小松山找平衡去了,最起碼不能讓對方清閑。
兩個時辰后,華倩窩在沈梧桐懷里,臉色潮紅而滿足。
“葉落,你來之前有青天的太上長老占用了我的洞府,雖然沒多久就離開了,但我有些擔(dān)心。”
沈梧桐皺起眉頭,思索后,問道:“是不是濃眉長須,氣勢與執(zhí)法殿和一般的青天太上長老不一樣?”
華倩點點頭:“嗯?!?p> “那沒事,他是尋灰人,可以信任?!?p> 沈梧桐翻身想要繼續(xù),華倩連忙縮成一團(tuán)。面對華倩的防御,沈梧桐用出造孩子的武器,結(jié)果,她摸著肚子,說懷上了,懷上了。
沈梧桐摸著她光滑白潤的肚皮,感知了一會,不確定地說:“好像是懷上了,不過我們再努力一會吧?!?p> “不行,我要休息,最起碼得半個時辰后才能繼續(xù)?!?p> 于是乎,沈梧桐忍不住嘲笑華倩,明明是王境武者,身體卻比不上他。華倩翻了幾個白眼,躲在他的懷里,陷入了沉睡。
沈梧桐不是喪心病狂的人,沒有在半個時辰后叫醒華倩,而是在她這里休息。
雖然蘇沁悅覺得沈梧桐出去的時間較長,忍不住用令牌聯(lián)系沈梧桐,但沈梧桐借口說在黃天閉關(guān),將之應(yīng)付過去。
離赤天天主大婚剩下不到兩天的時間,文樓山越來越熱鬧,自從擂臺搬出來后,眾山也免去了招待的任務(wù),所以華倩也清閑下來。
沈梧桐打算參加婚禮,不為別的,就為了看熱鬧,赤天天主想要順利成婚,難度不小。
雖然與武舞云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沈梧桐覺得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沒理由安然接受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后媽,而且,綠天一直在沉寂中,始終沒有出手。
雖然綠天大都是煉丹師,武力一般,但武者與武者之間并不全是打打殺殺,人情世故總是不缺,而綠天的丹藥一直都有價無市,非常難得。
欠下綠天人情的太上長老不少,綠天將這股力量凝練起來,不與赤天天主對上,而是暗地里搞破壞,赤天很難抵擋。
華倩一邊給沈梧桐泡茶,一邊講述她懲治弟子的手段,主人公就是上次偷溜進(jìn)來打算勾引沈梧桐的人。
華倩說道:“那些弟子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還敢越界,哼,有一個我收拾一個。”
沈梧桐好笑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估計你將變成孤家寡人?!?p> 華倩白了自信的某人一眼,反駁道:“我們煉丹家都是受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有耐心,注重內(nèi)涵,才不會被你的外表迷惑?!?p> “哈哈,當(dāng)初在預(yù)班——唔唔——”
等到華倩松開手后,沈梧桐一臉嫌棄地看著她,說道:“摸過茶葉、茶壺和茶杯的手,也不嫌臟,凈往我嘴巴上放。”
“哼,誰叫你嘴巴不干凈,與我的手正配。”
沈梧桐皺著眉頭,往浴室走去,惹得華倩一頓白眼,但沈梧桐留在這邊的時間不短,又有錢曼語的情報,對于沈梧桐的習(xí)慣并不陌生,也沒有過于生氣。
沈梧桐停留了一段時間后,準(zhǔn)備與華倩一同去文樓山,參加赤天天主的婚禮,但華倩拒絕了。
“我身份有些尷尬,還是不去了。況且,婚禮也許會出事端,你有黃天的保護(hù),自然無礙,我只是孤家寡人一個,如果被波及,我還要猶豫該不該往你那邊逃?!?p> “等過幾天,我們便商量婚禮的事情,即使不如赤天天主大婚的萬分之一,但七十二山的人都要來?!?p> 華倩卻拒絕了,說道:“我只是開玩笑,你要是學(xué)赤天天主偷偷發(fā)婚帖,我可要逃婚啦?!?p> 隨后,華倩推著沈梧桐往外面走,將他趕出休息室,這半天算是折騰死她了,她準(zhǔn)備好好養(yǎng)胎。
武者受孕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如果母親舍得半身功力,隨時能夠懷上,否則,只能聽天由命。
沈梧桐快速離開小松山,拿出陣盤,正準(zhǔn)備前往文樓山,突然,遠(yuǎn)處樹林露出了一股氣息,有些熟悉。
沈梧桐思索后,往那邊趕過去,走進(jìn)樹林后,來到了另外一個小空間。
“你果然來了,呵呵,那群自詡為萬民謀平等的人,結(jié)果將我作為棄子,就為了讓你混入九天清微宗,真是可笑的教義?!?p> 沈梧桐望著近處的老人,他沒有初見時的神氣和自在,也沒有穿整潔光滑的白袍,而是披上了黑斗篷,穿著破爛的衣服,一身紅痕與創(chuàng)傷遮擋不住。
此人正是秋燁,上任魔猿山主,曾被關(guān)在青天的人,在空間的某個角落,元氣處于滯停的狀態(tài),那是皇境武者仗著本領(lǐng)高強(qiáng),隨意地隱藏。
沈梧桐搖搖頭,說道:“我從未加入過芻狗教,如果說我與芻狗教的教徒接觸過,那么這個人一定是你?!?p> 秋燁冷笑,像毒蛇盯著獵物般盯著沈梧桐,質(zhì)問道:
“如果不是,那為什么芻狗教的平等王讓我以突破追求心境圓滿的理由接你入山?”
沈梧桐心平氣和地望著他,內(nèi)心有些感慨,秋燁前后對比的差距太大了,以前是高高在上的魔山,有望更進(jìn)一步的人,如今卻是階下囚,命不由己。
雖然沈梧桐覺得他修煉魔猿秘典出了差錯,無法突破成功,但秋燁本人不這樣認(rèn)為,晝天也不這樣認(rèn)為。
沈梧桐說出自己的推斷:“我覺得你收到的是假消息,有人在懷疑你的身份,卻無法確定,于是想出了天衣無縫的辦法試探你,結(jié)果你上當(dāng)了,不打自招?!?p> 秋燁內(nèi)心震動,忍不住思考,但很快回過神來,雖然這個后輩說的事情有可能是真的,但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呵呵,你竟然能夠為自己想到這么一個出乎意料卻漏洞百出的解釋,不愧是訓(xùn)練有素的教徒,看來你的身份很高貴,不過,如今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你說,你這么重要的棋子,要是我將你留在這里,那群虛偽的人會不會心痛?”
沈梧桐并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你在說謊,如果不是青天默許,你不可能出現(xiàn)在小松山外,來到我的面前,青天只是想利用你最后的價值,讓你試探我。”
沈梧桐望著元氣停滯的角落,說道:“不知是哪位太上長老降臨,未曾行禮,還望包涵。”
話音一落,角落的元氣重新運動,青天的太上長老并未出現(xiàn),而是遠(yuǎn)離了。
“······”
沈梧桐有些無奈,而秋燁則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秋燁感到無比諷刺,這就是宗門,這就是負(fù)責(zé)刑法的青天,這就是太上長老的做派!
沈梧桐沒有什么好說的,青天太上長老的態(tài)度擺明了想讓秋燁與他打一場,就算沈梧桐點出他的存在,他也沒有出現(xiàn),而是離開了······
沈梧桐沒有思索,雖然舍不得拿出蘊含皇境級別攻擊的符,但只是蘊含王境七星實力攻擊的符,他還是用得起的。
秋燁仍然在笑,但沈梧桐沒有管他,直接將符扔出去,符發(fā)動的攻擊很快,不過攻擊的形式有些古怪,竟然是一枚金幣。
金幣散發(fā)金光,禁錮秋燁,隨后,金幣落下,砸向秋燁。
秋燁并沒有反抗,而是停下大笑,嘲諷地看著沈梧桐,眼神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