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事情的經(jīng)過后,沈梧桐先是使用令牌好言勸說了錢曼語一番,惹得錢曼語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沈梧桐不以為意,這個家伙掉進(jìn)錢眼子里面了,嚴(yán)重延誤了匯合的時間,更別說她之前還惹了那么大的麻煩。
緊接著,沈梧桐詢問姜檀木他們所需,姜檀香想說話,結(jié)果被姜檀木鎮(zhèn)壓了。
“秋師兄,我們只為斬殺惡徒而來,對于戰(zhàn)利品,并沒有覬欲之心?!?p> “姜師兄謙讓之心令人佩服,但師兄出力不少,空手而歸,毫無道理,不如我們平分?”
“甚好?!?p> 于是乎,兩個不情不愿的人開始整理戰(zhàn)利品,估算價值,而后經(jīng)過激烈的討論后,處理完所有的戰(zhàn)利品。
沈梧桐和姜檀木站在一旁,觀看錢曼語和姜檀香分配物品,是推動分贓活動快速結(jié)束的直接原因和根本原因。
“姜師兄,其他武者都在尋找機緣搶奪寶物,你和檀香師妹卻在追捕惡徒,這是為何?”
“實不相瞞,我們兄妹出門時,家?guī)熢卸?,不得?zhí)著于寶物,因此我們抱著增長見識的心態(tài)進(jìn)入萬花谷遺跡,但我們在巧合下發(fā)現(xiàn)有人褻瀆尸體,身受詛咒卻未死,借機脫離大道,于是費力追蹤和擊殺?!?p> “詛咒?”沈梧桐好奇地問道,他覺得黑皮的存在形式并不像是詛咒。
“萬花谷的人含冤而死,歷經(jīng)上萬年時間而尸體不腐,生出新的靈性,已然身陷黑暗,背負(fù)詛咒,背離大道,與之接觸的人也會感染上詛咒,受盡折磨而死,但有些人幸運生還,身負(fù)詛咒而不死,背離大道,卻能夠使用大道的力量,這種人是禍害,是蛀蟲,必須剿滅?!?p> 沈梧桐暗暗查看金色令牌內(nèi)的小黑皮,幸好金色令牌等級高,能夠隱藏小黑皮的氣息,屏蔽道衍派的追蹤,不然,他就要被當(dāng)作禍害而被消滅了。
“我曾遇到過如同鬼物般詭異的黑影,那是什么?”
“那是因詛咒而死的武者,在其死后,形成了徹底背離大道的怪物,非法則不能與之抵抗,秋師兄可要萬般小心,莫要接觸到黑色的詛咒物,不然會失去大道的青睞,無法掌握法則。”
沈梧桐半信半疑,他沒有感受到大道的青睞,也沒有失寵的感覺,意仍在掌控之中,除了有些進(jìn)步外,沒有其他變化。
“如何區(qū)分身負(fù)黑色詛咒而未死的人?”
“秋師兄此言不妥,那些未死的人只是接觸到尸體而染上些許詛咒,因有奇物保護(hù),僥幸未死,而褻瀆尸體之人才是染上黑色詛咒之人,他們無法存活?!?p> 沈梧桐卻有些奇怪,黑色詛咒似乎沒有姜檀木說得那么可怕,難道這是因為他不是第一個,又是被動?
姜檀木繼續(xù)說道:“秋師兄,道衍派的功法能夠輕易地看穿武者與大道的關(guān)系,找到惡徒,但這功法是門派之秘,不能外傳,還望見諒?!?p> 沈梧桐好奇地問道:“那你看看我們,我們與大道有什么關(guān)系?”
蘇沁悅和婉兒也有一些好奇,期待地看著姜檀木,而錢曼語則撇撇嘴,內(nèi)心對于自己的防護(hù)手段不放心,暗自拿出兩個小掛件,握在手心。
姜檀木凝神看向四人,眼中閃過驚訝,說道:“秋師兄福運深厚,深受大道呵護(hù),這位蘇師姐同樣如此,福運不淺,不過這位婉兒姑娘,與大道的關(guān)系有些奇怪,若即若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婉兒眼神變得黯淡一些,而蘇沁悅指著錢曼語,追問道:“那她呢?”
“這位師姐不愿意讓我觀看,我自然看不透?!苯茨局t虛地說道,雖然對方的防護(hù)措施不錯,但他始終高了一個大境界,如果運轉(zhuǎn)功法,強行看穿并不難,但那樣的話,彼此就是死敵。
沈梧桐知道錢曼語身上秘密不小,轉(zhuǎn)移話題道:“姜師兄下一步行動是什么?”
“見笑了,我們并沒有行動計劃,稱不上下一步行動,我們只是在萬花谷遺跡的主世界隨意走動,不進(jìn)入小世界區(qū)域,遇到背離大道者就全力擊殺而已?!?p> “主世界和小世界如何劃分,又如何區(qū)別?”沈梧桐問道,萬花谷與九天清微宗類似,主世界就是九天,而小世界則包括歷練、探險、居住、研究等等地方。
“這與門派功法相關(guān),無法告知,還望秋師兄莫要見怪?!?p> 沈梧桐內(nèi)心有些遺憾,他沒有想到道衍派的功法竟然這么給力,能夠看穿萬花谷的布局,與之相比較,九天清微宗顯得遜色不少,但兩者齊名,難道他慧眼不足,無法發(fā)現(xiàn)九天清微宗的優(yōu)點?
姜檀香偷偷瞄了沈梧桐幾眼,覺得奇怪,她越看這個人越覺得熟悉,但找不到問題所在,就好像一個人很癢,但她找不到癢的位置,只能胡亂地?fù)现?,渾身不自在?p> 沈梧桐注意到姜檀香的動作,并沒有在意,天功的奇妙足以阻擋姜檀香的窺視,更何況他換了一種方式運轉(zhuǎn)功法,增強了隱秘性,還與相處時運轉(zhuǎn)的功法不同。
錢曼語那個弱雞都能瞞過姜檀木的感知,沒道理他騙不過姜檀香。
姜檀木說道:“如果無事,秋師兄,我們就此別過?!?p> 未等沈梧桐回答,姜檀香著急地說道:“有事有事,哥哥,你忘記了那個大家伙嗎?正好人多,我們聯(lián)手去清理禍患?!?p> 姜檀香并不想輕易放過沈梧桐,她想弄清楚這種熟悉感來自何處。
錢曼語呵呵一聲:“無事無事,我們就此別過,拜拜~~”
姜檀香瞪著錢曼語,嘲諷道:“膽小鬼,你要是不敢就在這里呆著,等我們處理完,再回來找你,你該不會連一個人留在這里都害怕,需要有人陪著你吧?”
錢曼語不屑地看著姜檀香,說:“是是是,我膽小特別小,離不開沁悅、婉兒和師弟,你膽子大,你一個人去啊?!?p> “······”沈梧桐內(nèi)心無奈,只能與姜檀木對視一眼,而后默契地鎮(zhèn)壓各自的人。
“姜師兄,那個大家伙是什么?如果需要幫助,可以提出來,我們也可以借機見見世面?!?p> “說來令人心驚,那個武者有食尸的癖好,吃下了半截手臂,非但沒有隕落,實力反而大漲,超過了王境八星的程度,還具備了不可思議的能力,已經(jīng)稱得上皇境之下不敗,實在難纏,我們兄妹二人無法制服,只能躲避。”
沈梧桐不知道該說武者奔放,葷素不忌,還是該說萬花谷遺跡魔氣騰騰,勾動欲望,讓武者失去不理智,做出種種可怕的行徑。
“姜師兄可否詳細(xì)說說具體的情況,如果有應(yīng)對方法,我們不如聯(lián)手清除這個禍害,免得他禍害其它人,引起更大的麻煩?!?p> “那人擅長刀法和身法,喜歡偷襲,速度奇快,吞噬尸體后,速度更是詭異,付出一定的代價后,能夠虛化躲避攻擊和穿梭實物,他的刀既快又陰險,在他方圓三丈內(nèi),他能夠控制半截手臂離體使用刀法,雖然他的防御依舊薄弱,但虛化能夠幫助他躲過致命的攻擊。”
未等姜檀木說完,錢曼語掙脫蘇沁悅的手,喊道:“沒有應(yīng)對方法,我們快走吧,這么恐——嗚嗚——”
“姜師兄,抱歉,請繼續(xù)說?!碧K沁悅賠笑道。
“好消息是他的靈魂似乎出了問題,無法使用領(lǐng)域,實力下降了兩層,而且,他隱隱有些神志不清,暴躁易怒,又是單獨一人,如果能夠限制他的速度,擋住他的刀,不難對付。”
沈梧桐點點頭,這倒是一個好消息,婉兒的冰雪領(lǐng)域極其擅長困人,再加上王器的輔助,能夠極大的限制敵人的速度,而敵人速度一降,就能看清楚其攻擊,躲避或者抵擋也不難。
不過,想要讓錢曼語出血,是一件同樣難的事情。
沈梧桐看向錢曼語,問道:“曼語師姐,有沒有——”
得以喘息的錢曼語立即否定道:“沒有,我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什么都沒有了?!?p> 沈梧桐無奈地?fù)u搖頭,拋出殺手锏:“戰(zhàn)利品全部歸你?!?p> “成交!”錢曼語從蘇沁悅懷中跳了出來,一臉喜悅,那個人這么強,戰(zhàn)利品肯定很豐富。
錢曼語拿出六個小掛墜,說道,“只要讓婉兒以特殊的方法祭煉這六件靈器,與婉兒與密友之情建立聯(lián)系,隨后我們再煉化這個靈器,就能在婉兒的冰雪領(lǐng)域中自由移動,甚至是瞬移?!?p> 正當(dāng)姜檀木和姜檀香疑惑時,沈梧桐情不自禁地想到悅悅愛推算盤,眼角抽搐:這些名字你私底下說說就好了,講出來做什么?
錢曼語沒有覺得好丟人的,這么好聽而具有詩意的名字,她可是花了整整三息時間才想到的,不找機會顯擺一下,不就如錦衣夜行嗎?
婉兒默默地轉(zhuǎn)過身去,拿出一個外表是錐型的王器,解釋道:“錢師姐說的是這個寒星錐,你們不要誤會?!?p> 其他人有些沉默,蘇沁悅訕笑道:“哈——哈!這些都是小問題,曼語你快將祭煉方法教給婉兒吧,我們煉化后實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