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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算命的我,卻總是算無遺策

2、滅古家

  白羊昂首而立,哪怕是一頭兇獸,哪怕戴著鎖鏈,他也要做一頭威風(fēng)凜凜的兇獸。

  氣質(zhì)這一塊必須拿捏死死的。

  夠不到?

  桌子來湊。

  咯吱——

  白羊居高臨下的盯著身下那名守衛(wèi),隨爪將他們喝酒用的桌子扒拉了過來,然后指了指這張桌子。

  “嗚嗚。”(踩著。)

  守衛(wèi):“......”

  它聽懂了?

  它竟然聽懂了!

  這名守衛(wèi)再一次親眼目睹白羊做出一系列人性化動作,恐懼的眼神中不由多出了一抹詫異。

  雖然他聽不懂白羊在說什么,但動作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這是兇獸干的事?

  “嗚嗚!”(快點(diǎn)!)

  白羊等了好一會兒,卻見這名守衛(wèi)遲遲不動,竟然發(fā)起了呆,頓時不滿的催促了一聲。

  這名守衛(wèi)聞聲,恍然回神。

  恐懼再次占據(jù)主導(dǎo)。

  同時在心底暗罵自己。

  如此性命攸關(guān)時刻,自己竟然還在想這到底是不是兇獸干的事,現(xiàn)在想的應(yīng)該是如何保住小命。

  首先,順其意。

  想到此,這名守衛(wèi)不再作任何猶豫,馬上按照白羊的指示踩到桌子上,高舉鑰匙為其開鎖。

  話說后山發(fā)出的動靜也不算小,但卻沒有引起古家任何一人的警覺。

  說起來,這都是因?yàn)樽詮墓偶也东@蝎尾狼以來,后山時常會傳出蝎尾狼的叫聲,對此他們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咔!

  嘩啦啦!

  鎖開了。

  鎖鏈滑到地上。

  白羊滿意的抖了抖脖子,果然輕松不少。

  沒了鎖鏈的束縛,這幅軀體施展起來就會更加如意,實(shí)力應(yīng)該能發(fā)揮到八、九成左右。

  “開...開了,能不...呃......”

  唰!

  話音未落。

  守衛(wèi)胸口驚現(xiàn)一個大洞。

  白羊甩了甩蝎尾上的血滴,把尾巴當(dāng)作武器,雖然感覺怪怪的,但卻又那么的自然。

  他越發(fā)的覺得,自己也許天生就是一頭蝎尾狼......

  最后,白羊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然沒了氣息的守衛(wèi),眼中沒有一絲憐憫,有的只是森森寒光。

  放過你?

  你又何曾放過我!

  “嗷嗚——”

  解決掉這兩名將他丟進(jìn)地洞的守衛(wèi),白羊仰天發(fā)出一聲長嘯,盡情發(fā)泄著死里逃生的激動情緒。

  與此同時,積壓在內(nèi)心深處的仇恨徹底爆發(fā)。

  “嗚嗚!嗚嗚嗚!”(古家!受死吧?。?p>  聲落,白羊縱身一躍,騰空而起十幾米之高,劃過幾片樹梢,身影快速沒入后山小林子,向古家趕去......

  ...

  半個時辰后。

  古家。

  不管前院、中院還是后院,隨處可見倒地的尸首,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無一例外,全都是古家人。

  尤其后院練武場。

  此時的練武場猶如一處人間地獄。

  到處都是新鮮出爐的殘肢斷臂,一滴滴殷紅匯聚成河,染紅了整座練武場,空氣中彌漫著濃濃刺鼻的血腥味。

  可想而知,這里倒下了多少古家人。

  練武場中央,一頭蝎尾狼昂首而立,只見它抖了抖身子,原本粘在身上的血滴盡數(shù)被甩出,露出了光潔如新的棕色毛發(fā)。

  此時占據(jù)蝎尾狼身體的靈魂,依然是白羊。

  白羊低頭,看向練武場上,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古家大院中唯一還活著的古家人。

  那是一名剛斷臂不久的男性老者,他叫古伊,是古家大長老,同時也是古家第一高手。

  古家第一高手又怎么樣。

  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名筑基九重修士,面對堪比金丹期修士的蝎尾狼,沒有一絲還手之力。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古家人倒在自己面前,而他卻無能為力。

  最初的怒不可遏,變成了如今的絕望麻木,空洞的眼神里沒有一點(diǎn)光,人雖然還活著,但心已經(jīng)死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當(dāng)初用非正常手段捕獲來的蝎尾狼,準(zhǔn)備送給百宏城城主的大禮。

  大禮還未送出,卻先成為了古家的死神......

  他恨,恨自己無能。

  他悔,悔不當(dāng)初。

  白羊向前幾步,伸出蝎尾將古伊勾起,帶著他離開練武場,來到一塊干凈的空地之上。

  “孽畜,為何不殺老夫?”

  白羊隨尾把古伊丟在地上,對于古伊的提問充耳不聞,在古伊疑惑的目光下,爪子在地板上劃來劃去。

  不一會兒,白羊用爪子歪歪扭扭的刻出了幾個大字:天辰在哪?

  古伊看到這四個字,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瞬間布滿震驚,猛地抬起頭看向蝎尾狼。

  有那么一瞬間。

  他竟然升出一個超級大膽的想法,站在自己面前的蝎尾狼根本不是蝎尾狼,而是三弟收養(yǎng)的那個棄嬰。

  三弟早在一年前去世。

  如今這個世界上,如此關(guān)心古天辰的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個今天才被丟進(jìn)后山地洞里的白羊。

  蝎尾狼是白羊?

  古伊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不瘋怎么會升出一個這么荒謬的想法......

  可就算拋開這個荒謬的想法,那歪歪扭扭四個大字卻作不得假,蝎尾狼的確在找古天辰。

  這是兇獸干的事?

  “嗚嗚!”(快說?。?p>  白羊不耐煩了,蝎尾唰的一下抵在了古伊額頭上。

  不要忘了,他的本體還留在后山地洞中,他到不是擔(dān)心蝎尾狼醒來會對他的身體做什么。

  畢竟,想動也動不了。

  但就論傷勢的嚴(yán)重性,即使蝎尾狼什么也不做,本體也活不了多久了,必須盡快加以救治。

  “我說!我說!”

  古伊雖然聽不懂白羊說了什么,但這個動作已經(jīng)說明一切,盡管已經(jīng)心如死灰,但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一個人呢。

  “天辰被人救走了?!?p>  “嗚?”(誰?)

  “不認(rèn)識,從來沒在福澤鎮(zhèn)見過,應(yīng)該是外地人。”

  “嗚嗚嗚嗚。”(再具體點(diǎn)。)

  “你說什么?我想起來了,當(dāng)天那個人一身金色長衣,腰間有一塊白玉令牌,其中一面有三道紅色爪痕,另一面是三個黑色的字。”

  “嗚嗚嗚?”(什么字?)

  “記不太清了,第一個應(yīng)該是三,其他的想不起來了?!?p>  “嗚嗚嗚嗚嗚嗚嗚!”(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記不清了,那個人修為深不可測,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根本來不及我們仔細(xì)看?!?p>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問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真的就記住了這些,你為什么找天辰?你認(rèn)識天辰?”

  “嗚......”(我......)

  白羊恍然回神,差點(diǎn)以為兩人可以無障礙交流,差點(diǎn)忘記自己現(xiàn)在是一頭蝎尾狼的事情。

  “嗚嗚嗚嗚嗚?!保憧梢运懒?。)

  唰!

  聲落,古伊死不瞑目......

  古家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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