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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算命的我,卻總是算無遺策

12、血疾

  “我可以救你弟弟。”

  “什么?。俊?p>  聽聞白羊這句話,季新杰心頭猛然一震,驅(qū)馬的動作瞬間僵住,驚愕的目光緩緩轉(zhuǎn)向白羊。

  待他反應(yīng)過來之際,眼中的恐懼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表的希冀,精神面貌更是煥然一新。

  下一刻。

  季新杰飛身下馬,噗通一聲,跪在白羊面前。

  “白公子,請您救救我弟弟,大恩大德無以回報,從此以后,我季新杰給您當(dāng)牛做馬,絕無半句怨言?!?p>  砰砰砰——

  說完,季新杰開始不停的給白羊磕頭,每一下都能聽到聲響,頗有一股白羊不答應(yīng)就不停下來的勢頭。

  見狀,白羊輕輕一笑。

  “你到是能屈能伸,行了,起來吧?!?p>  頓了頓。

  白羊繼續(xù)說道。

  “你說說你這個人,剛剛才算計了我,現(xiàn)在卻又這般求我,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啊。”

  本來聽完白羊前半句,季新杰就已經(jīng)停止了磕頭,起身也起到了一半,可再聽完后半句,馬上又跪了下去。

  “剛才的事我不否認,但白公子請一定要相信我,我也是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絕不是出于本意,還請白公子大人大量別和我這種人一般計較。”

  白羊當(dāng)時就無語了,他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為了緩解一下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

  結(jié)果氣氛沒緩解成,還加重了......

  就很離譜。

  當(dāng)下,白羊直接板起了臉,他是真的有些不高興了,接下來的語氣相比之前也加重了些。

  “還來是吧,你要再不起來,咱真就沒得商量了?!?p>  唰!

  此話一出。

  季新杰馬上跟個彈簧一樣彈了起來,站的筆直。

  “只要白公子可以救我弟弟,我季新杰可以為白公子做任何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p>  “任何事?”

  “任何事!”

  季新杰眼神無比堅定。

  白羊則是微微一笑。

  “這可是你說的,我記下了,收拾一下,先隨我回百宏城,易鳴天沒再找你麻煩了吧?”

  “沒有,他被家里禁足了,暫時顧不上,白公子是如何得知我與易鳴天之間的矛盾的?”

  漸漸的,季新杰對白羊已經(jīng)不再那么恐懼,再加之白羊一向隨和的性格,讓他很快就有親切感。

  兩人之間的氣氛,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變的不再那么緊張。

  白羊如實回道:“我住在翡翠客棧?!?p>  季新杰恍然:“原來如此?!?p>  就在這時,白羊忽然問道:“對了,藍爽兒為什么追殺你?”

  季新杰回道:“因為趙老二,我到徐家領(lǐng)取懸賞金一事被藍爽兒得知,她就認為是我殺了她的夫君。”

  果不其然。

  正如白羊心中所想。

  “果然是這樣,那要這么說起來的話,是我連累了你啊雞兄,都是我的錯,你說是吧?”

  “沒有,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

  本來兩人之間已經(jīng)放松下來的氣氛,因為白羊一個無意間的玩笑,搞的再次緊張了起來。

  天生幽默感。

  他真不是故意的啊......

  “我說你這個人,真是好生無趣,聽不出來我是在開玩笑嘛,就不能有點幽默細胞啊。”

  聞言,季新杰弱弱的問道:“幽默細胞是什么東西?”

  “不是東西。”

  “那是什么?”

  ...

  百宏城。

  翡翠客棧。

  三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開始變暗。

  “雞兄,我?guī)‰u先回客棧,你拿上藍爽兒人頭去徐家領(lǐng)取懸賞金,完事到天字三號找我們。”

  小雞?

  我弟弟?

  聽到這個稱呼,季新杰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回神,尷尬又不失禮貌的說道。

  “白公子,我弟弟叫季新生,新舊的新,生命的生,小雞這個稱呼是不是有些不妥?”

  “不妥嗎?”

  白羊一個眼神掃了過去,面色冷峻,帶著一絲威脅之意。

  季新杰心頭頓時一震,心中縱再有一萬個不愿意,卻也是馬上選擇了妥協(xié),誰讓咱有求于人呢。

  “妥!非常妥!我替新生謝謝白公子。”

  “不客氣。”

  白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見此,季新杰也跟著笑了起來,只是他這個笑怎么看怎么假啊,隨后將弟弟交給白羊。

  不是他相信白羊,而是他沒得選擇。

  萬一他帶著弟弟領(lǐng)完懸賞金,跑了呢?

  季新杰也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才沒有反對白羊把他弟弟留在身邊。

  但白羊是這么想的嗎?

  天地良心,他真沒有。

  白羊想的很簡單,就是單純的覺得季新杰帶著弟弟去徐家挺不方便的,所以替他照看一下。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本來是一個善舉,卻被季新杰當(dāng)成了心機......

  季新杰離開了。

  白羊拉著季新生向客棧走去。

  剛才沒注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客棧門外停了好多輛馬車,而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那種,皆是那種有身份有地位人家的。

  “我錯過了什么事?”

  白羊頗為好奇。

  走進大廳。

  客棧大廳是招待客人吃飯的地方,此時好不熱鬧,可以說是坐無缺席,看模樣像是有人在這里辦酒席。

  “聽說司空大人才四十多歲,這就突破到元嬰期了,真乃天賦異稟,不得不佩服啊。”

  “誰說不是呢,關(guān)鍵你得有個好哥哥?!?p>  “話是這么說,但也不全是,你忘了徐家那位?”

  ...

  聽著周圍人私底下的談話,白羊明白了這個酒席是怎么回事。

  抬頭看去,果然在最前面一桌看到了滿面春風(fēng)的司空文清,想不到這家伙如今竟然是元嬰期修士。

  嗯?

  突然,白羊目光一閃。

  本來他今晚的目標是在丹臨閣里的那位神級大號,因為他也就見過這么一位元嬰期以上的修士。

  現(xiàn)在,司空文清是第二位。

  “既然如此,就換成你吧,神級大號還是省著點用?!?p>  兩人同住一個客棧,行動起來也方便。

  白羊正想著,司空文清突然站了起來,目光看向白羊這邊,皺了皺眉頭,然后走了過來。

  待白羊回過神,司空文清已經(jīng)站在了他面前。

  不過司空文清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而是季新生身上。

  “他有血疾?”

  司空文清忽然指著季新生問道。

  “對。”

  白羊如實回道,這沒什么好隱瞞的,不過他很好奇司空文清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又為什么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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