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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諸天,盜墓成仙

20、絕壁探墓

人在諸天,盜墓成仙 撲了 2724 2021-10-14 09:43:31

  眾人沿著山路要繞到山巔下,再借助蜈蚣掛山梯爬到藥壁上探尋墓穴入口。此時雖是深夜,所幸天上月光足夠皎潔。

  十幾個卸嶺好漢展開數(shù)十架蜈蚣掛山梯,使出拼、接、擺、掛的渾身解術(shù),提氣凝神地攀附在絕壁上。

  攀上陡壁,但見巖石的顏色逐漸變深,垂人深澗的紫藤上生滿了奇花異卉,越往上爬,奇異的植物就越來越多。這些都是些名貴的藥材,卸嶺好漢邊爬邊摘,不一會兒背簍就滿了。

  鷓鴣哨和陳玉樓各憑本事,一個看花形一個聞土香,都斷定這片崖壁上一定有墓穴。伐去一大片藤蔓,巖壁出現(xiàn)一大片雞血巖,巖石上還有許多到裂縫,最寬的一道可以蔽牛。

  卸嶺群盜忙著摘取雞血巖上生長著的靈藥九龍盤,鷓鴣哨獨(dú)自一人就摸了進(jìn)去。陳玉樓和孫缺緊跟在他身后,觸手所及的石壁皆是惡寒刺骨,正是古墓中才有的陰冷。

  “小心點(diǎn)!”陳玉樓回過頭說道,看他的表情卻更像是提醒自己。

  鷓鴣哨提著馬燈走在這條裂縫通道的最前面,過了個拐彎,他忽地停了下來。

  “怎么了?”陳玉樓急忙問道,但見鷓鴣哨一聲不吭,指了指前方。

  燈光盡頭恍惚有個人影,陳玉樓借助夜眼一看,嚇得肩膀抖了抖。

  “是僵尸!”

  鷓鴣哨又往前走了半步,馬燈將這具僵尸照得真切,只見山隙拐彎角里一動不動站著一具身材高大的男尸。

  古尸頂盔貫甲,一身戎裝,低頭垂臂,看不清面目,身上已積滿了塌灰。

  “難不成這就是那湘西尸王?”陳玉樓心中暗道,握緊了手中的小神鋒。

  鷓鴣哨膽子更大,抽出腰間插的德國造鏡面匣子槍,就上前直接用槍口撥那古尸的腦袋。

  忽地,一陣陰風(fēng)吹來,那古尸的腦袋竟然動了一下。

  “詐尸了!”陳玉樓喝道。

  鷓鴣哨已有了動作,身形有如一縷輕煙般,一個旋子已轉(zhuǎn)到僵尸身后。他探出雙臂從古尸腋下穿過,兩手自上交叉相互扣住,鎖住了尸體的后頸,同時抬起右膝,頂住它的后脊椎骨。

  “咔嚓”一聲,是骨骼斷裂的悶響,身披鐵甲的干尸的腦袋已被他拔了起來。

  那干尸如同一團(tuán)爛泥般癱倒在地,從中爬出一只渾身漆黑的大蝎子來。

  這蝎子的體型足有巴掌大小,渾身長滿黑色的剛毛,它似乎不滿于被人從尸體中抖出來,翹起了蝎尾舞動著雙螯,擺出一副準(zhǔn)備戰(zhàn)斗的姿態(tài)。

  陳玉樓手中小神鋒一擲,穩(wěn)穩(wěn)將蝎子釘死在地上。

  他深深吐了口氣,心道是虛驚一場。

  方才那古尸的動作,便是這蝎子引起的,并不是什么詐尸。

  鷓鴣哨拍了拍手上的灰,心道孫缺的大力丸還真是個好東西。他剛剛施展“魁星踢斗”要卸僵尸的大椎,可手抓住他的腦袋輕輕一提,便直接拔斷了他的頸椎骨。

  “看來這應(yīng)該是那元將的守墓士兵了!”鷓鴣哨判斷道,“再往前去,一定就是它的主墓?!?p>  過了拐角,通道寬闊了數(shù)倍,再往前走幾步,一座厚重的石門便出現(xiàn)在眼前。看上面的雕刻紋飾,確實(shí)是元代的風(fēng)格,這一回總該不會錯了。

  陳玉樓拿起小神鋒對著石門敲了敲,發(fā)出一陣悶響,他皺眉道:“這石門至少有上百斤,光靠咋們幾個,肯定是撬不開的。不如直接上炸藥?”

  “使不得!”孫缺急忙擺手,“陳大哥,這瓶山山勢本就極其傾斜,山體構(gòu)造特殊。若是咋們用炸藥,恐怕會把這山頭給轟塌了?!?p>  陳玉樓正要開口說一句“小老弟擔(dān)心過甚”,可又想起孫缺一路以來的表現(xiàn),尤其是在甕城之中。若不是他,卸嶺這幫兄弟至少去了四分之三。

  “好吧......依老弟之見,該怎么辦?”

  陳玉樓身為卸嶺魁首,多年來下墓開門的法子都是暴力拆卸,并不懂得破解什么機(jī)關(guān),只能望向?qū)O缺。

  孫缺眼睛一轉(zhuǎn),徐徐道:“既然有采藥人說在這里碰見過湘西尸王,想必這道門一定不是死門。咋們仔細(xì)查探一番,說不定有什么機(jī)關(guān)可以進(jìn)入其中?!?p>  鷓鴣哨和陳玉樓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面跟進(jìn)的十來個卸嶺好漢也各自拿著馬燈查探起來。

  這通道雖然闊綽了許多,可一下子擠進(jìn)來十多個人,也是有些狹猝。

  眾人摸索了一會兒,忽地,洞中一陣發(fā)顫,就連四壁都在微微抖動。

  “怎么了?”

  眾人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老馮,誰讓你亂動的!”

  一個卸嶺好漢對著同伴呵斥道。

  那名為老馮的卸嶺壯漢弱弱道:“誰知道那旮旯會這樣......”

  鷓鴣哨聞聲望去,卸嶺眾人都用蒙頭覆面的,他起初也沒注意,此時看到這道熟悉的身影,笑著問道:

  “是馮二狗嗎?”

  “恩公......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那名精瘦的漢子撓了撓頭,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陳玉樓得意道:“當(dāng)初鷓鴣哨兄弟你托給大哥的三個弟兄可都還好好的。只是另外兩個,老羊皮和羊二蛋膽子都太小,不敢下墓,就讓他留在城中了?!?p>  他這么一說,孫缺頓時起了意。馮二狗這么普通的名字,本就不值得關(guān)注,也就是個龍?zhí)锥?。但他聽到“老羊皮、羊二蛋”時,不禁想起一個細(xì)節(jié)來。

  卸嶺群盜當(dāng)中,曾經(jīng)藏著個重要人物,他救過鷓鴣哨,進(jìn)過泥兒會,后來還參軍當(dāng)過團(tuán)長......

  孫缺意味深長地看向那馮二狗,心中不住念道:馮二狗啊馮二狗,你藏得倒是夠深,可惜還是躲不過我的火眼金睛!

  他已猜出了此人的真實(shí)身份,卻并不聲張,只是留了個心眼。

  此時洞里已恢復(fù)了平靜,緊接著又是“咔嚓”一聲,似是什么機(jī)關(guān)被觸動了,石門旁的石壁上凹出一道半丈寬的圓洞來。

  陳玉樓上前去,提起馬燈一照,這矮洞平行于山體,不知通向何處,卻是黑的深不見底。

  “看樣子,不像是盜洞?!?p>  這里的石質(zhì)堅硬無比,而且這洞壁十分規(guī)整,應(yīng)該是修墓之時就已鑿成。

  可墓主人為何會故意留下這么個“狗洞”來?

  陳玉樓疑惑不解,又問馮二狗碰到了什么機(jī)關(guān)。

  馮二狗如實(shí)道來。原來,他見洞門邊的獨(dú)角獸石像雙目中空,便膽大地伸出手指去摳,想看看其中有沒有什么寶貝,卻意外觸發(fā)了這個機(jī)關(guān),打開了這個大狗洞。

  鷓鴣哨上前來,一手馬燈,一手盒子槍,率先鉆了進(jìn)去探路。他用繩子綁在自己腰間,以便傳遞消息。

  沒過一會兒,便見繩子有節(jié)奏地晃動,那意思是叫眾人跟著進(jìn)去,里面沒有危險。

  “你小子誤打誤撞,還給我們找了條明路。”陳玉樓拍了拍馮二狗贊揚(yáng)道。

  馮二狗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眾人依次進(jìn)入洞中,孫缺故意走在最后,警惕盯著馮二狗的背影。

  這條通道大概只有百來米長,只是內(nèi)里有好幾個彎彎,才顯得十分深邃。

  一走出來,眾人已置身第二層高臺之上了。這元墓做成了三層高臺的格式,最下邊的便是來時的墓門。

  放眼望去,只見墓門后堆滿了三排大甕罐。瞧這架勢,其中裝的不是毒水就是硫酸。方才他們?nèi)绻娴挠谜ㄋ帍?qiáng)行開門,就算山巔不塌,這些東西也足夠要了他們的命。

  第二層高臺上立著幾座石碑和石坊,一點(diǎn)也不合喪葬的規(guī)制。仔細(xì)瞧上面凹凸的文字,詞句古奧,但陳玉樓也識得些許,似乎都是古時皇帝禱告天地求仙藥的內(nèi)容。

  “估計這座大殿,原本也是用來收藏金丹的密殿,后來卻被這元將入主,當(dāng)做了自己的墓穴?!标愑駱桥袛嗟?。

  石坊之下也擺著許多陪葬的明器,更有幾口沉木制成的大箱子,其中裝著許多珠寶首飾及金銀玉器,想必都是元將生前從各地搜刮而來的。生時不得享用,死后用來陪葬,倒是便宜了千年后的盜墓者。

  陳玉樓害怕這群人誤打誤撞又觸發(fā)什么機(jī)關(guān),便約束他們不得亂動,一并到第三層去會一會那“湘西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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