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請親王作畫
趙公公嘴角微微翹起,對著陳寅繪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
他佯怒道:“大膽,此乃祖宗之法,你一個畫師,延誤得起?”
陸凝月感覺有些奇怪,這剛才還好好的,怎么說有問題就有問題了,她下意識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趙公公。
趙公公轉(zhuǎn)過頭看了陸凝月一眼,又看了一眼葉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陸凝月瞬間明悟,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兒。
陳寅繪看完葉究的‘大作’心中感慨不已,雙手托起,鄭重交給趙公公。
陸凝月從趙公公手中接過那幅畫,發(fā)現(xiàn)八卦亭那邊的香艷畫面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不用說,那肯定是趙公公的手筆了。
葉究此刻還在吃著菜,根本沒有注意到三人的神情。
陸凝月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也罷,既然你身體有恙,本帝準(zhǔn)許你歇息幾日,再來次作畫?!?p> 陳畫師躬身道:“謝陛下?!?p> 這時,趙公公開口道:“陛下,此乃祖宗之法,若是延誤了,太廟和司禮監(jiān)那邊恐怕不太應(yīng)付啊?!?p> 陸凝月也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p> 趙公公想了想,問道:“你當(dāng)真沒有辦法作畫?”
陳畫師點了點頭:“就算給老臣十個膽子,也不敢欺瞞陛下?!?p> “如今畫出來,神韻不及平時一半,哪敢入太廟啊。”
趙公公微微瞇眼,很是滿意。
陸凝月嘆了口氣:“那該如何是好?”
葉究低著頭,腮幫子沒有一刻停歇,這飯菜比以前好吃了不少。
【這有啥,過幾天再畫唄?!?p> 【不知道有啥好糾結(jié)的,陸凝月一個君王,還沒有這點權(quán)利?】
陳畫師站在原地沉默許久,忽而恍然大悟:“陛下,臣斗膽向您推薦一人,此人畫功蓋世,所成之畫極富氣魄,必然能擔(dān)此重任。”
陸凝月忍住笑意,故意板著臉說道:“誰?”
陳畫師嘆了口氣:“此人境界之深,就連老臣也只能望其項背。”
就連葉究也放下筷子,認(rèn)真聽著陳畫師道來,他到時要看看,這太玄還能有比陳寅繪更牛的?
陳寅繪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此人正是....”
他看向葉究:“葉親王!”
葉究:“....”
葉究滿臉的匪夷所思:“你說我?”
陳寅繪眼中滿是笑意:“方才老臣觀摩親王大作,心中驚駭,此畫能讓親王代替老臣執(zhí)筆,再合適不過!”
“我恐怕...不太合適吧,再說我也沒學(xué)過啊?!?p> 陸凝月饒有興趣的看向葉究:“那這個怎么解釋?”
“不要跟我說這事功法房里面的人畫的,他們有幾斤幾兩本事,本帝一清二楚?!?p> 趙公公笑呵呵道:“親王,此事乃宮中大事,如果不能按時放入太廟,那邊必然會派人來問責(zé),屆時你與陛下耳旁恐不得清凈啊,還請親王三思?!?p> 葉究有些為難,剛才那個完全就是他拍出來的,讓他提筆作畫,著實有些....難辦。
關(guān)鍵是,這里面要將他和陸凝月一同畫進(jìn)去.
【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再說剛才那個壓根兒就不是畫出來的?!?p> 陸凝月嘴角微微翹起,饒有興致的看了葉究一眼:“你剛才是怎么畫的,現(xiàn)在就怎么畫。”
“來人,把鏡子抬進(jìn)來?!?p> 趙公公走到門前,呼喊一句。
很快幾名太監(jiān)抬著一面巨大的鏡子走了進(jìn)來。
【這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啊?!?p> 陸凝月看向葉究,眼神中滿是威脅意味:“還愣著干嘛?”
趙公公拱手道:“請親王,動筆,作畫?!?p> 陳畫師站在一旁,眼中滿是希冀。
葉究這會兒就是騎虎難下,他咬了咬牙:“拼了?!?p> 【不就是再拍張照片嗎?】
葉究嘆了口氣,真可謂是人在飯前做,禍從身邊來。
他看向陳畫師眼中充滿無奈。
【他娘的,修士都能出問題,絕了?!?p> 趙公公站在一旁:“親王,請吧?!?p> 葉究擺了擺手:“也罷,那我就獻(xiàn)丑一會?!?p> 說著他看向趙公公:“還請趙公公派人將那些東西都拿下去?!?p> 葉究指了指那面巨大的鏡子以及放在鏡子后面的案臺等物件:“留張紙便可?!?p> 場中氣氛有些詭異,還有人作畫不用筆墨的?
陸凝月也有些好奇,心想這葉究到底在搞什么鬼,哪有作畫不用畫筆的。
趙公公有些好奇,可葉究自然說了卻也照做不誤。
陳寅繪心中已然掀起驚濤駭浪,想起了那個古老傳說。
傳說將畫道走到極致之人,只需心念所及,便能將其躍然紙上。
難道親王已經(jīng)修煉至如此境界,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陳寅繪正襟危坐,都不敢大口呼吸。
陸凝月微微一笑,心中也滿期待,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手段。
趙公公站在一旁,眼神始終停留在葉究身上。
可葉究卻遲遲不動身,只是坐在椅子上。
【這東西拿出來是不是太過突兀了?!?p> 【有點不應(yīng)景?!?p> 仔細(xì)思索一番之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好法子。
他輕輕伸手,相機便已出現(xiàn)在他掌心,心念一動,相機自動飛起,光幕也沒有升起,而是通過某種手段,投射在葉究眼球上。
陸凝月瞧著那個造型精美的小玩意兒,頗為好奇。
趙公公也有些意外,以他的眼界竟然看不透,而且那東西無任何靈力波動,卻能凌空懸浮。
陳寅繪默不作聲,此等手段果然聞所未聞,眼中卻不掩失落,說到底他在這一道上還是走的不夠遠(yuǎn),不然沒理由認(rèn)不出來。
可能這就是高人們的手段吧。
葉究操控相機來到十丈之外站定,他看向陸凝月:“要開始了?!?p> 陸凝月疑惑道:“你畫不就好了?!?p> 葉究笑道:“你這樣坐著...我怎么畫呀?”
只見陸凝月一手托著下巴,趴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拿著筷子,姿勢古怪。
陸凝月連忙起身,整理衣襟,侍者走來將筷子擺的端端正正。
“開始了!”
葉究輕笑一聲,操控相機對準(zhǔn)二人,而后畫面瞬間定格。
畫面中,陸凝月面無表情,葉究臉上含有一絲笑意。
“好了!”葉究輕笑一聲。
“這就好了?”陸凝月有點不敢相信。
“還差最后一步?!?p> 只看相機底下出現(xiàn)一個針尖,朝宣紙灑下輝光。
剛才的畫面便出現(xiàn)在紙上,十分真切。
陳寅繪看的目瞪口呆,眼中滿是驚駭,一念成畫,當(dāng)真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趙公公拿起宣紙那么一瞧,果真是窮盡丹青之妙。
“妙哉,妙哉!”
“請陛下過目!”
陸凝月接過宣紙,對這上面的畫面十分滿意。
“交給太廟吧!”
她看向葉究,當(dāng)然最讓她感興趣的還是葉究拿出來的那個小玩意兒。
“你先退下吧!”陸凝月對陳寅繪說道。
畫師緩緩?fù)顺鲳B(yǎng)心殿,看向葉究的眼神中滿是欽佩,有次一人,一洲畫師將毫無光彩可言那。
這時陸凝月才指著桌子上的相機開口說道:“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