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唰唰幾聲。
那位天機閣的筑基小修士便將石碑記錄的最后一名,即第3000位,隨手抹去。
又刻印出另一位天才的名字:
“第3000名,李長生,煉獄魔宗門人,修為金丹十階,體質(zhì)未知,領(lǐng)悟四季劍勢,掌握程度未知,實力足以媲美普通的元嬰中階,飛行之術(shù)優(yōu)異,一般化神強者難以匹敵?!?p> “注:此人修煉時間不到一個月,實力雖不足以排入人榜,但天資過于逆天,特加以修改?!?p> 在石碑附近的眾多魔宗弟子,看完修改之后的人榜,一個個面露詫異之色,口中嘈雜談論。
“李長生,這是哪位師兄同門啊,還是我煉獄魔宗之人,以前怎么沒有聽說過?”
“嘶,這……金丹十階的修為就排進了人榜,這可是圣女大人也沒有的待遇?。 ?p> “這怎么可能,修煉時間不到一個月,修為便是金丹十階!”
“這太恐怖了,此人有大羅之姿,莫非是此人是大羅金仙這等洪荒巨擘轉(zhuǎn)世重修嗎?!!”
見狀。
李長生眉頭深皺,心底發(fā)寒。
他對天機閣的推算能力震驚不已。
恐怖!
這也太精準了!
十之八九,居然都事無巨細的講了出來。
可李長生的實力,是今天才提升起來的?。?p> 另一邊。
石碑前的眾多魔宗弟子不知李長生的身份,可蘇大河又豈會不知,他瞳孔驟縮,心里一震。
想不到自己這位平易近人的長生小祖天資如此駭人,竟然修道只用一個月時間不到,便已是金丹十階。
那修道一年,是不是就可以渡劫成仙了?
頓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李長生一眼,一聲熟悉傳音便落入其耳中:“大河,切勿多言?!?p> 聞言,蘇大河臉上訕訕一笑,默默點頭。
之后。
李長生兩人不再久留,馮虛御風,身形一掠,趕忙回了羅酆山的那座庭院內(nèi)。
小屋內(nèi)。
李長生眉宇之間,帶著一些匆急,正在屋里來回踱步,思考著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
一個月時間不到,修為從無到有,已是金丹十階,這般天資,試問誰不心動?
而煉獄魔宗可是魔教。
行事隨心所欲,無所顧忌,這般跟腳資質(zhì),煉獄魔宗的師門長輩就不會生出奪舍取代之意?
這怎么可能!
此地,本來還是其理想的庇護之所。
可是現(xiàn)在,如此秘密被暴露出去,恐怕就算是蘇氏一脈,都會有強者高人心動吧!
“不行,此地不安全?!?p> “煉獄魔宗也不能久留了!”
他念頭一定,退意已決。
當初。
李長生想的便是加入一個大勢力,加深自身的基礎底蘊,以及吸收靈氣的問題。
可是現(xiàn)在,此一時彼一時,煉獄魔宗不是庇護所,反而是一頭噬人不吐骨頭的兇獸,繼續(xù)待下去,可能就死路一條了。
人心難測。
他可沒有測試蘇氏一脈酆都老祖的心思,有酆都老祖庇護,那自然一切萬事大吉。
可酆都老祖——
若是那種成大事不拘小節(jié)之人,直接奪舍了他這位外祖孫,那李長生可真就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念畢。
不再思考。
御風而起,悄摸摸的,絲毫沒有驚動門外守候的蘇大河,就欲向著煉獄魔宗的外界飛去。
可下一刻。
李長生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重心失衡,眼前一黑,再次醒來之時,竟又回到了小屋內(nèi)。
而屋子一側(cè)。
還多一位黑袍青年。
他身材欣長,玉樹臨風,豐神俊朗,一雙黑眸好似歷經(jīng)萬事滄桑,很有故事感,而鬢角兩側(cè)的白發(fā),暗示來者年齡已是有些年頭。
修為氣息難以捉摸,但渾身幽冥氣息,陰森森的。
可是很詭奇,在這股陰森魔氣之中,又能感知到一縷縷煌煌大日般的霸道。
“你要去哪里?”
黑袍青年打量著李長生,咧嘴一笑。
“前輩,不知你是?”
李長生自不會說出想要逃遁的念頭出來,拱手一禮,出聲詢問道。
“在下蘇酆都?!?p> “得門下徒孫來報,族中出現(xiàn)了一位絕世妖孽,不到一個月,修為突破至金丹十階?!?p> “聽到這個消息,我便出關(guān)過來看看了?!?p> 黑袍青年淡淡說道。
“外祖孫李長生見過酆都老祖?!?p> 聞聲,李長生神色嚴肅,躬身行禮道。
“嗯,你便是小媧與風兒留下的唯一血脈吧!”
蘇酆都望著眼前這位與自己面容有一兩分相像的孩子,點了點頭,輕聲應道。
“是的。”
李長生低著頭,回應一聲。
小媧所指其母蘇媧,風兒所指其父李玄風。
雖說與蘇酆都有這層血緣關(guān)系,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天子之家無親情,只要有足夠的利益,財帛動人心。
蘇酆都就不會對李長生動手嗎?
不知道。
李長生心中不曉。
“放輕松一點,不必拘謹。”
“我可不是那群不要臉的老不死!”
“既然你能在一個月內(nèi),修為從無到有,晉升金丹十階,這是你的機緣?!?p> “可是誰又沒有機緣呢?想當年,我年少成名之時,一人鎮(zhèn)壓同代……唉,算了,這些還是不說了?!?p> 蘇酆都臉上露出追憶之色,可好像回憶起了什么,一絲落寞驟然顯現(xiàn),卻不愿再多說。
“多謝老祖?!?p> 見蘇酆都悲從中來,陷入沉默,李長生也不知該說什么,只能抱拳稽禮,道謝一聲。
有蘇酆都這番話,他那眉宇的著急之意舒緩了許多。
“其實在你剛出生,三個月大的時候,我還見過你一面的!”
“當時你的膽子可大得很,竟然敢在我的頭上尿尿,將我的一身衣物弄得很狼狽。”
沉寂一會兒,蘇酆都好似想到了有趣的事情,開口笑道。
聞聲,李長生嘴角也微微一笑。
經(jīng)過幾次寒暄,屋內(nèi)壓抑的氛圍消散,只剩下一片其樂融融,大都是蘇酆都在講,李長生在聽。
之后。
蘇酆都意猶未盡,卻是不愿再講。
起身而去,留下一句話:“你放心在煉獄魔宗修煉便是,老祖永遠是你的靠山?!?p> 兩人交談至離去。
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庭院門口的蘇大河一無所知,偶爾修行一下,大多時間便是處于YY中。
“酆都老祖……”
李長生在屋內(nèi)思忖一聲,感覺這位便宜老祖很是親切,同時也感覺到了此人的不簡單!
非常人也!
機緣說放棄就放棄,自身若是沒有這個底氣,誰甘心?
“也好?!?p> “現(xiàn)在有了酆都老祖的庇護,那安全問題就大大保障了,現(xiàn)在,也該轉(zhuǎn)修功法了?!?p> 李長生盤腿而坐,開始了修煉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