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確定了自己穿越了,但穿越到了古代什么時候,還是說平行宇宙?王德芳現(xiàn)在還搞不明白。
剛才那位把自己當作兒子的貴婦哭得眼睛都腫了,自然是不太好開口問她,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走了,留在屋子里面的估計都是下人,隨便抓一個問問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你過來?!?p> 貴婦走后,屋子里面來了四個宮女,外加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公公的年輕男子,這五個人一直候在旁邊,照看著自己。
男子走到了床前,很是恭敬的問道:“殿下找小的有何事?”
“你就是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回殿下,小的名叫王軒,從小就是殿下您的伴讀書童?!蓖踯巹偛乓恢痹谖輧?nèi)聽候差遣,自然是知道王德芳現(xiàn)在得了失魂癥,所以對他的提問并沒有什么驚訝的。
伴讀書童?
想來這個人應該是自己的親信,問他應該能搞清楚現(xiàn)在自己的狀況。
“那么我又是誰?叫什么名字?”
“殿下是我大宋的四皇子,姓趙名德芳!”
大宋?
四皇子?
趙德芳?
這不就是自己老爸給自己取名字的原型,楊家將里面的那個八賢王趙德芳嘛!
王德芳的老爹是個富商,平時工作格外的忙碌,唯一的喜好就是閑暇時聽聽戲曲評書,尤其是格外喜歡聽評書《楊家將》。
剛好這本子里面有個重要角色,是大宋的八賢王。
他手持金锏,上打昏君,下打讒臣,好不威風。
而這位八賢王的名字就叫趙德芳!
于是王德芳便有了德芳這個聽著像是高齡婦女的名字。
自己居然穿越到一千多年前的宋朝,成了和自己同名不同姓的大宋皇子趙德芳?
王德芳突然從床邊坐起,起身一把抓住了王軒的衣領(lǐng),大聲問道:“我是趙德芳!那我爹是不是叫趙匡胤?”
王軒被王德芳的舉動弄得一愣,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主子在知道他的名字后會有這么大的反應,臉色都被嚇得有些發(fā)白:“是.....是的,官家的名諱確實是叫趙匡胤?!?p> 官家!趙匡胤!
自己真的穿越來了宋朝!成了宋太祖的兒子趙德芳!
歷史上趙德芳這個人可是個短命鬼,只活了二十二歲,年紀輕輕就死了!
王德芳曾經(jīng)還拿短命這個理由,想找自己的老爸想改個名字,結(jié)果被一頓痛打。
也不知道德芳這個名諱是不是真的有毒,自己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因為車禍,讓自己父母白發(fā)人送了黑發(fā)人。
再看看現(xiàn)在的這副身體,王德芳估摸著至少也有個十七八歲了,這離二十二歲的死期也沒幾年可以活了。
這是才死一次,又準備再死一次?
“殿下!殿下!........”
王軒一直被提著衣領(lǐng)極為難受,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為何如此激動,臉色已被嚇得慘白,只能不斷的微聲喚道。
被喚了良久,趙德芳才從穿越的震驚中回過了神,松開了王軒的衣領(lǐng)。
王軒連忙退后兩步,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喘著氣說道:“殿下剛剛大娘娘讓您換身衣物,和她一起去為官家守靈,還請殿下快快更衣?!?p> 王軒剛說完話,卻聽見聽啪啪兩聲,趙德芳抬手就是給了自己臉頰兩巴掌,一左一右,直接給自己帥氣的臉蛋印上了兩個五指山。
見趙德芳剛才居然扇了自己兩耳光,王軒和身后幾個宮女都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事,這下全都噗通一下跪伏在地。
“上帝啊!玉皇大帝啊!如來佛祖啊!要真的能穿越,為什么不讓我穿越回出車禍的前一天!哪怕是前一分鐘也行啊!”
“我絕對不和我爸吵架了,不吵架,他就不會被氣出心臟病,他沒發(fā)心臟病,我也不會開快車,我不開快車也不會出車禍.......”
再次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的趙德芳,瞬間化身成了佟湘玉佟掌柜,開始起了無限后悔吐槽模式,這話說完一遍又來一遍。
“德芳殿下是不是傷了腦子,瘋了吧?他這說的是啥???什么穿越啊、開快車的我完全聽不懂???”
跪倒在地的小宮女聽得是云里霧里,從來沒聽過這么多生詞的她不禁開口問起了一旁的同伴。
另一個宮女附和道:“這開快車這詞我是知道的,上次在校場,晉王殿下駕了一駕驢車,跑得比別人騎馬都快,官家當時還夸贊了晉王了,說:賢弟真是開得一手好快的車?!?p>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什么呢!剛才太醫(yī)不是說了嘛,殿下只是得了失魂癥,養(yǎng)段時間就好了,你們再亂說話,我就稟明娘娘毒了你們幾個舌頭。”聽見幾個宮女居然說自己的主子瘋了,王軒頓時就不樂意了。
“軒兒哥,我們哪敢說德芳殿下的壞話啊,這不是擔心殿下嘛,萬一剛才太醫(yī)診斷有誤,我們也好早點稟告給大娘娘啊?!?p> 這幾個宮女都是皇后娘娘的近侍,趙德芳又是皇后所養(yǎng)大,自然都是自己人。
剛才那么說確實也是擔心趙德芳的狀況,萬一真瘋了,那必須馬上稟告給皇后娘娘。
“殿下只是失魂癥,過段時間腦子里面的淤血消了,就什么都能想起來了,你們幾個要是在宮里別亂說話,到時候大娘娘怪罪下來誰都保不?。 ?p> “軒兒哥你放心好了,要是有外人在我們幾個哪敢亂說,只是如今殿下滿嘴胡話,這傳出去傷了皇家體面,我們幾個可擔待不起。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去稟明大娘娘,讓太醫(yī)再過來看看?”
屋內(nèi)幾人還在商議如何是好,卻聽見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還請四殿下快些更衣,莫要耽誤了時辰。”原來候在屋外的王繼恩,見著屋內(nèi)遲遲沒有動靜,便開口說道。
聽見屋外王繼恩的聲音,王軒卻是炸了毛,也不顧自己仆人的身份,大叫到:“我家殿下的事,何須你一個狗奴才來催!”
王繼恩雖然是個奴才,卻不是一般的奴才。
身為太監(jiān)總管的他,至少也是個太監(jiān)中的王者,奴才中的頂流。
“老奴與殿下講話,哪輪得到你插嘴,來人啊拖下去掌嘴?!蓖趵^恩推開門,面無表情的說道。
而后兩個小太監(jiān)也走進了屋,想將王軒拖下去。
王軒此刻也不管了,直接站起身接著罵道:“你個狗奴才,昨夜才害得殿下受了重傷,現(xiàn)在還有臉來找殿下!”
“四殿下受傷關(guān)老奴何事?這話你可要當著殿下的面講清楚,若講不清楚,不僅要掌你嘴,還要割了你的舌頭?!闭f完王繼恩擺手示意小太監(jiān)們先讓王軒把話講完。
“昨夜官家病重,大娘娘讓你去找我家殿下,你個狗奴才,出了宮門就跑晉王府上去了,若不是你與晉王擔心殿下先于你們進宮,在半路派人打傷殿下,殿下怎么會遭這罪!”
“你的意思,這四殿下的傷是晉王與老奴派人打的了?”
“除了你和晉王,還能有誰知道我家殿下要入宮去看官家!”
“可有證據(jù)?”
“證據(jù)?你個賣主求榮的貨就是證據(jù)!”王軒聲色俱厲對著王繼恩喊道。
啪!啪!
王軒剛說完話,王繼恩一個健步?jīng)_到了王軒跟前,抬手就是兩巴掌,兩聲脆響之后,王軒被打了個半懵。
等了好一會兒,王軒才反應過來,他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當著四殿下趙德芳的面打自己,握起拳頭就要打回去。
王繼恩站在對面卻猶如一尊雕塑,不閃不避,眼神中還帶著一絲輕蔑。
還沒等王軒的拳頭揮出,他的手腕就被王繼恩給按住了。
王繼恩一邊制住了王軒,一邊不急不緩的對著他說道:“你沒證據(jù)就在這里信口雌黃顛倒黑白,若不是看在德芳殿下的面子上,老奴定要告你一個構(gòu)陷宗親郡王之罪!打你兩下算給你長個記性,你這張臭嘴要是再到處亂說,害了四殿下,我看你有幾個腦袋砍!”
也不知道是聽到自己要被告罪,還是聽到自己亂說話會害了趙德芳,畢竟確實沒有任何真憑實據(jù),王軒自知理虧,氣勢明顯弱了下來。
加之手腕又被王繼恩摁住了,這還手的一拳始終沒有還回去。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都給我松開!”剛才二人的爭吵聲,終于讓趙德芳清醒了過來。
根據(jù)剛剛聽見的信息,現(xiàn)在應該是趙匡胤剛死的時候。
趙德芳雖然學的不是歷史,但因為自己名字的緣故,對這段歷史還算有過了解。
尤其這燭影斧聲和金匱之盟的故事還是聽過不少的。
后世所傳燭影斧聲乃北宋第一懸案。
雖無鐵錘實證,證明宋太祖趙匡胤是被自己的親弟弟趙光義所殺,但趙光義繼位之事,疑點頗多,就連宋史中的記載也是含糊其辭。
而不少野史之中,都有趙光義弒兄奪位的相關(guān)記載。
想來他們口中說的晉王就是宋太祖的親弟弟趙光義了。
昨夜趙光義為奪皇位,先殺了自己的哥哥,再派人打傷自己的侄子?
聽起來合情合理。
而自己因為剛好出了車禍,所以靈魂稀里糊涂的穿越到了受傷的趙德芳身上?
趙德芳想了片刻,頓時對眼前遭遇和情況有了些許見解。
那個叫王軒的書童,明顯是在為自己昨晚的遭遇抱不平,說的話雖是猜測,但很大可能就是實情。
見到王繼恩依舊摁住他的手腕,趙德芳怒斥道:“讓你松開呢!沒聽見是吧!”
這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如今自己的身份好歹是大宋皇子,仆人被別人當著面打了,怎么也要幫他討個說法。
剛想繼續(xù)對王繼恩發(fā)難,趙德芳卻又想起了剛才心中蹦出的那句俗語,自己是王軒的主子,那王繼恩的主子又是誰?
趙光義!
趙光義又是誰?
宋太祖趙匡胤的二弟,如今自己的親叔叔,那個會驢車飄移過彎的高粱河車神。
更關(guān)鍵的是,他還有個身份。
大宋的第二任皇帝
宋太宗趙光義!
想到這,趙德芳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應該拿錯了劇本。
靠!別人穿越都是搞點發(fā)明,調(diào)戲調(diào)戲妹子,一路猥瑣發(fā)育,慢慢升級打怪。
這輪到自己,怎么開局就要打大BOSS?
多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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