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知道我接下來將要面臨什么了,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你快走吧,我沒事的。”我努力使自己不發(fā)出哭腔。
待Micheal離開之后,蔣浩帶著怒氣地關上了門。我就這么靜靜地看著,無聲的落淚。
“長得像古慕寒,就可以朝人投懷送抱,是嗎?你到底還對他余情未了,對嗎!”
我好不容易才減少了做噩夢的頻率,我害怕極了。
“這只是一個誤會,我身體不舒服,所以Micheal他才扶了我一下?!?p> 蔣浩一把抓住我的后腰,另一只手在我的后背游走,摸索著我的衣服拉鏈。
也許,他只是找一個借口對我做那種事呢,所以不論我做什么、說什么,都阻止不了猶如一頭惡狼的蔣浩。
“我在外的這段時間,怕是你都忘了在我身下的感覺了,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那我就好好幫你回憶回憶?!笔Y浩的動作越來越嫻熟。
才剛剛愈合的心,又再次被撕裂了,我被迫對他坦誠相見,一股巨大的羞辱感隨著血液的流動注滿全身。
他的動作越來越粗魯,簡直不把我當人,我竟天真的以為,這一個月的風平浪靜會成為永恒。
蔣浩用近乎變態(tài)的語氣貼在我耳邊說:“不行就別強忍著,喊出來,叫出來,對,就這樣,叫出來?!?p> 我是真的透不過氣來,要窒息了。顧不上去鄙視他的瘋言瘋語,我氣急敗壞之下,狠狠用指甲抓傷他的胸口,那道血痕一直從左臂貫穿下來。
做好了被打的準備,哪怕他馬上就掐死我,我也認了。
我閉上眼睛,等待處刑,可漸漸的,耳邊沒了什么動靜。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見蔣浩他在我身旁躺下了。
就這么安靜了下來,我不敢相信,驚恐之余,我拾起快要掉在地上的被子,緊緊地將自己裹住。
蔣浩看著我,伸出臂膀,將我連人帶被子勾過來,迫使我貼著他。
“你……不生氣嗎?不疼嗎?”我這么問,是怕他陰晴不定,怕他不定時突然發(fā)作。
“你在我身上留下記號,我也在你身體里留下記號了,我們屬于彼此,很公平,干嘛要生氣?!?p> 我腦袋轟的一下,很討厭聽他說這種極具曖昧的話。
等蔣浩累得睡著了,我躡手躡腳地溜進了浴室里,用力清洗著自己每一寸皮膚。對那種事,我只覺得惡心至極。
被水從頭上往下沖刷的感覺真好,即便洗不干凈我的骯臟,起碼能使我想清楚一些事:我還是要逃,逃離蔣浩的魔掌。
第二天,蔣浩像個沒事人一樣,穿戴整齊從衛(wèi)生間出來,竟還沖著我笑。
我倒抽了一口氣,鼓足勇氣向他伸出手,說:“給我一顆藥?!?p> “什么藥?”蔣浩微笑著盯著我。
明知故問,我語氣變得不那么祥和,再次攤手要:“事后避孕藥?!?p> 蔣浩抓住我的兩只手,握在他胸前:“沒有那藥,婧,我們要一個孩子吧?!?p> 我嚇得縮回了手,整個人都在哆嗦:“不……不……不要!”最后一句,我?guī)缀跏撬缓鸪鰜淼摹?p> “這么大反應干嘛,我們也不小了,有個寶寶也很正常啊?!笔Y浩嘗試扮演溫柔來撫慰我。
又是這一套,像魔鬼一樣摧殘我之后,就會裝得一腔深情繾綣的樣子,這個人,是真當我是個傻子嗎。
“我不要……不行……給我藥,我要吃藥……”我揮動雙手,不停地鬧。
“好好好,給給給,你沒做好心理準備,我不逼你。可是,那種事后藥對身體傷害挺大的,我給你買平常每天吃的那一種,好不好?!笔Y浩輕柔地撫摸著我的手臂。
不敢將懷疑表現(xiàn)出來,我只是輕微地點點頭。
臉上沒有悲喜,倒也像是習慣了這人間煉獄,我掙扎過、抗拒過、發(fā)瘋過、乞憐過……都沒什么用,該承的傷、受的痛,一樣不落。
猝不及防的,蔣浩突然扶上我的后背,擁我入懷,輕輕牽住我的手。
“不鬧了,我們好好過,好不好?!?p> 我何曾吵過、鬧過,還不是一直仍由他宰割嗎,這話說得,我都接不下去。
“你別多想了,當初,你體質(zhì)太弱,不適合受孕,我不想你傷了身子,才讓你吃藥的?!?p> 我要做出什么反應嗎?可是我怕了,我有一肚子話想要控訴,但現(xiàn)在,我不敢口不擇言了。
“嗯?!?p> 擔心我?怕我傷身?可是一直以來,傷我辱我的,不正是你嗎!我身上每一寸肌膚,都被你燒殺搶掠過,我的午夜噩夢中,全都是你猙獰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