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清冷師姐VS皇戚師妹60
當時陣眼外有十二根石柱,石柱上雕刻著許多栩栩如生的石像,一面邪惡一面慈善。當時灰凌并沒有參透這其中的意義,只以為當時那些被控制的表情扭曲的仙門弟子便是征兆。
現(xiàn)如今看到這女童她才明白,鑒是有兩面性的,可以照亮人心中的善念也可誘導人激發(fā)心中的惡念,相由心生,當時那幾個弟子全在散開后又聚攏到了一起,說灰凌是魔族的細作,仙門的叛徒,正在這時,他們被控制了。
所以他們臉上才會出現(xiàn)那種如同惡魔的面相。
而這十二石柱中其中的一根石柱所雕刻的便是這女童的樣貌,不過是長大之后的樣貌,雖與現(xiàn)在有些差異,但還是一眼便能看出是同一人。
女童歪頭想了想,喜悅道:“我也記得你!你是千年來娘親帶來見我第一人,她一定很信任你所以才會帶你來見我!對不對?對不對?”
額……大約是吧。
這個問題灰凌不好作答,畢竟當初她是被海鑒妖用仙門弟子騙過去的。況且當初她和海鑒妖第一次相見,海鑒妖也是有目的,可算不上什么信任。
灰凌伸手摸了摸那女童的發(fā)絲,取出當時藏在袖中的那一撮土交于女童,這怕是這世上海鑒妖最后的一絲味道了。
漁門村消失不見,鎮(zhèn)壓新鑒的法陣被毀,海鑒妖所有的力量全部消弭。
“這是……”
灰凌點點頭,“這是你娘親的味道?!?p> “怪不得,怪不得我臨近你的時候覺得你好親切,身上有我娘親的味道,原來是這土的味道。”
是,也不全是,鑒在主空間中,新鑒必然有所察覺。
“你要如何處置你的生父?”
灰凌掃了一眼全身都幾乎快壓入泥土中的何子書,往常那樣清雅自渡的人,如今不著寸縷,全身焦黑,被壓著跪了這么久,怕是心中的怨恨怒火要通天了。
女童沉吟,抬頭望向,“凌姐姐覺得要怎么做?”
“不如收回他的鑒術吧,他既是你生父,弒父自然不利于你。”
灰凌此話一出,被壓在無形重墻下的何子書無端松了口氣,還是他的乖徒兒有用,這么簡單求了她兩句便軟下了性子。
“可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嗎?”女童言語中沒有半絲不悅,只有不解。
“鑒術是他從你娘親那里偷來的,拔了他的鑒術,再讓他與魔族周煜比上一比,圓他一個心愿。”
“為何要與魔族周煜比試?”
“他這一生中,最想勝的人便是周煜,我想讓他清楚的知曉,沒了鑒術的何子書,可能連一絲勝的可能也沒有?!?p> 女童這才開心的拍手叫好,“好好好,就這么辦,就這么辦,他日日拿著我娘親的鑒術招搖,就讓他去跟最想戰(zhàn)勝的人好好比試一番,沒了鑒術他就是個垃圾!”
女童瑩白的小手一揮,衣袖跟著波動,何子書只覺得千萬斤的威壓忽然消失不見,而他也一時間因為用力過猛吐了兩口鮮血,除此之外,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不,好像是有不一樣的,他心中空空,再也想不起鑒術的任何一絲使用方法。
奮力拔出雙腿,他迷茫的站在原地,竊竊私語從四面八方涌入耳中。
“看,那便是仙門尊上何子書,如今竟然大庭廣眾之下衣衫盡褪!不知羞恥!”
“可不是嗎?聽說他千年之前可是頭牌,看他一眼都要十兩銀子!”
“什么?!十兩?他怎么不去搶?!”
無數(shù)雙異樣的眼神全部投在他的身上,何子書站在原地未動都覺得有萬根銀針刺的他生疼,他片刻都不想呆在原地,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再也聽不見這些譏笑嘲諷的聲音與眼神。
“師尊,該你出場了。”
何子書茫然的朝向聲音望了過去,只見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沖他微笑,抬首間,他身上的焦黑已經(jīng)消失不見,傷口雖未愈合,但比方才也好了無數(shù)倍,衣衫清爽,隨風而揚。
除卻他光溜溜的頭上不著半寸發(fā)絲外,他還是那個冷清禁欲的仙門尊上何子書。
何子書不得不戰(zhàn),但周煜卻不大樂意,他憑什么要聽從灰凌的安排要與何子書來上這么一次比試?雖然他很想與何子書痛痛快快的大戰(zhàn)一場,但絕不是在這種被命令的情況下進行。
灰凌笑瞇瞇的對上周煜,“不愿比試也可,新鑒愿意代替何子書出場。”
女童躍躍欲試,摩拳擦掌,周煜臉色微便,心中氣惱但也無能為力,何子書那樣的修為尚且在這女童手底下過不完一招,就算他如今魔氣大漲又能如何?還能勝了她不成?
周煜如今才得知何子書以前與他顫斗的時候竟然使用了鑒術,他所有招數(shù)何子書都會提前知曉,怪不得他每次都會擊不中。
臭不要臉。
不情不愿的上前與何子書對峙,但他心中信心滿滿,他魔氣大漲,何子書卻失了鑒術,那他想要打敗何子書豈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召出暗鐮,周煜率先發(fā)動攻擊,直接閃現(xiàn)到了何子書的身旁,帶起一股勁風,玄色衣袍在勁風下獵獵作響。
何子書到底是何子書,縱使沒了鑒術,但他依舊是仙門尊上,這么多年來他從未停止過修煉,雖然常用鑒術投機取巧,但也是有些真本事,暗鐮落下的那一刻起,他便召了靈劍出來進行抵擋。
他深知如今不是周煜的對手,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對付周煜,一邊故意拉開與周煜之間的距離,一邊想法設法擊退周煜。
雙方看似勢均力敵,但何子書方才瘋狂的運用靈氣來抵御無形重墻,靈氣嚴重透支,此時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他只能另辟他法來對付周煜。
一邊閃躲,一邊運用最后一絲靈氣全部聚起,他要攢下足夠的時間來讓自己新悟的劍術成型,只有這樣,他才有一分勝的可能。
何子書的閃躲周煜看在眼里,他心知何子書不是他的對手,而這千年來何子書借著鑒術戲耍于他,這個時候他不僅也吊兒郎當起來,如同貓捉老鼠一般的戲弄何子書。
追上,隨意打兩下便讓他逃脫,再追上,戲弄一番,再次讓他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