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七傷殿。
紅衣祭司似是覺察到天空傳來的異響,隨即抬頭望去。
“封印開始破損了?!?p> 紅衣祭司臉上欣喜若狂,這不是意味著,主上的部署,終于起了作用。
這個好消息讓他急匆匆地離開殿堂,來到混沌泉處,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
“哈哈哈哈哈,我能感到我的力量在逐步恢復(fù),只要再解開一道封印,就一道,我就能重塑肉身,從這泉水中踏出了?!?p> 紅衣祭司只是低頭,以最恭敬的語氣說道:“到那個時候,魔界眾人會以最隆重的儀式,歡迎主上的降臨?!?p> “哈哈哈哈哈?!?p> 魔界回蕩著一主一仆恐怖的笑聲。
趙逸自上回與那孫明一戰(zhàn),心有感悟,修為也是從通達(dá)三重增長到了通達(dá)四重。
“有了濟(jì)道真人給我的心法,我的養(yǎng)氣訣補(bǔ)全之后,修行的速度會不斷增長?!?p> 趙逸只是看著躺在手心里沉睡的麒麟幼崽,不由得這樣想道。
不過自從他奪得魁首之后,夜玲瓏就沒有再來找過他,也不知道怎么了。
趙逸正想著,突然房門就被人推開了,正是夜玲瓏。
“玲瓏師姐,你這些天都做什么去了?!?p> 趙逸不由得好奇詢問,誰知夜玲瓏只是白了他一眼,語氣也是不太耐煩:
“師尊一早到晚都在宗門議事廳,宗門雜事什么的,還不是落在我的頭上,我?guī)蛶熥鸱謶n累都快累死了,所以這才沒空來找你。”
趙逸聽了也是有些訝異:“師姐,師尊和門派長老到底在商量什么事?!?p> “具體緣由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聽隔壁青云門有人說,據(jù)說是那妖女已經(jīng)毀壞了一道封印,現(xiàn)在各宗門人人自危,那妖女如果再破壞幾道封印,很有可能把幾千年前的魔尊真身放出來,那個時候,人界可能就要生靈涂炭?!?p> “又是她?!?p> 趙逸不由得攥緊了雙拳,他本以為那個妖女自上次重傷之后不再興風(fēng)作浪了,沒想到她居然能突破重重阻力打開一道封印,自己和玉兒還真是太過仁慈,居然在吞噬森林救了那魔頭。
“還有,我這些天在逼問那個天極峰的叛徒,他雖然死都不肯說出幕后黑手是誰,但師尊從他的只言片語里,也逐漸拼湊出了一個真相。”
夜玲瓏想到天牢里那個血腥的場景,也是有些不愿回想。
趙逸似乎聽出了些什么,不由得好奇問道:
“所以他的來歷究竟是什么?!?p> “他可能是那個妖女的部下,師尊從他體內(nèi)逼出那顆魔種之后,那人就死了?!?p> 夜玲瓏語氣嚴(yán)肅地說道。
“魔種?就是類似于生死契約一般的東西?可是那妖女又怎么會與一個玄天宗子弟契約?而且那人還在與我對抗的時候露出了馬腳?!?p> 趙逸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即靈光一閃:“難道說,那妖女醉翁之意不在酒?”
夜玲瓏這個時候也是補(bǔ)充說道:“我聽同門師兄弟說過,那個秘境里,似乎也有一道封印存在?!?p> “原來如此?!?p> 趙逸不由得說道:“那個妖女布下這么一顆棋子,就是看中了那人的潛力,想控制他潛入秘境,破壞封印,誰曾想那人太想與我爭奪這魁首之位,魔性暴露無遺,最終只能被門內(nèi)長老處決。”
說罷,那夜玲瓏也是看到趙逸手上的麒麟幼崽,不由得好奇詢問:“趙逸,這是,你的靈寵?”
她也是有些嘖嘖稱奇,這頭靈寵似乎不凡,即使只是一頭幼崽,也讓她望一眼也不免產(chǎn)生了些畏懼之意。
趙逸只是微微一笑,緩緩解釋道:“只是一頭普通的初階靈獸而已,不值一提?!?p> 畢竟玄天宗和青云門都是劍門,用劍者居多,大多數(shù)人都不屑于照料靈寵,他也不打算在這頭麒麟能發(fā)揮作用之前帶著它招搖露面。
不過這材料一事的確令他頭疼萬分,也是不由得看向了夜玲瓏,詢問道:“玲瓏師姐,除了這件事以外,宗門內(nèi)外,還有那些際遇,可否詳細(xì)說來。”
誰知夜玲瓏一聽也是不由得笑道:
“你問得正好,由于那妖女破壞封印,導(dǎo)致天地異變,妖獸頻出,我們玄天宗也不太太平,山腳下出現(xiàn)了好多妖獸為非作歹,師尊正要我來找你一起下山驅(qū)逐妖獸呢?!?p> “驅(qū)逐妖獸嗎?”
趙逸也是握緊了拳頭,不由得說道:“那妖女指使妖獸為非作歹,驅(qū)逐它們一事,乃是我們玄天宗弟子的義務(wù)?!?p> 那夜玲瓏也是笑了:“既然如此,我們就出發(fā)吧。”
臨走之前,凌天尊者也是千叮萬囑:
“此去路途遙遠(yuǎn),耗時數(shù)日之久,你和玲瓏,可要互相扶持,遇上實力遠(yuǎn)差的敵人,切記走為上策?!?p> 趙逸不由得說道:
“師尊,我走后,玉兒就無人照料,還請師尊念著徒弟的面上,照拂一二,趙逸在此,感激不盡?!?p> 凌天尊者也是臉色微微一動,楚靈玉的身份,牽扯的確很多,他也是點頭說道:
“趙逸,為師會萬分注意的?!?p> 說著他也是看向了一邊的夜玲瓏,不由得說道:“玲瓏,你那把龍舌弓已經(jīng)融入水系核心,加上天外玄鐵鍛造,幾乎無堅不摧,路上遇上妖修一輩,切不可手軟?!?p> 夜玲瓏一聽,也是點頭說道:“請師尊放心,玲瓏定會為驅(qū)逐妖修,替玄天宗爭光。”
兩人下山之后,便是找了一家客棧歇息,途中也是聽店小二提起一些事情,趙逸不由得好奇詢問:
“店家,你說最近一位一品煅器師將會途經(jīng)我們玄天宗?”
那店小二自然認(rèn)得兩人身上的玄天宗服飾,不由得恭敬地說道:“沒錯,聽說那胡家少主的武器,還有當(dāng)代一世大儒的得意門生的武器,皆由那流光大師所煅,而這位大師,五年才出山一次,如今機(jī)會難得,自然不可能錯過?!?p> 趙逸聞言,也是連連點頭,他正好也缺少一把乘手的武器,可是流光大師名聲遠(yuǎn)揚(yáng),還有胡家少主和那位大儒的門生,自然是輪不上給自己鍛造武器的。
況且江湖中有傳聞,那位一品煅器師,光是出手費(fèi),就價值連城,自己一個小小的玄天宗子弟,哪有那么多積蓄?
趙逸正想著,突然看到門口一位帶著斗篷的人匆匆走來,看他的外形,似乎和趙逸以前遇到的一人有些相像。
“怎么了?”
夜玲瓏不由得詢問道,趙逸想都沒想就走上前去,一把掀開了那人的斗篷,果然,此人正是那天他在晉陽城和玉兒遇見的那位精瘦老者。
“大俠,大俠饒了我吧?!?p> 那老者看都沒敢看趙逸,只是苦著臉求饒道,還時不時向后張望,似乎在畏懼什么東西。
等到他發(fā)現(xiàn)實在掙脫不了趙逸的手,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抬頭望去,卻看到趙逸的臉,不由得臉色更加難看了:
“怎么是你這小娃娃?快放開我,我還要趕路。”
趙逸只是一挑眉:
“哦?上回你用胡家少主要的禍?zhǔn)姥俺渲须A靈寵,給我造成了多大的麻煩,現(xiàn)在就不認(rèn)賬了?”
正說著,路那邊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夜玲瓏看見這架勢,不由得咽了口口水,趙逸只看看身后的一群人,再看看那邪山老人,半餉憋出一句:
“都是來抓你的?”
容不得他回答趙逸的話,為首的一位大漢只是沖上前來,一把拎住了那精瘦老者,像老鷹捉小雞一般把他提了起來,不由得怒聲說道:
“敢偷大師的納戒?你是不是活膩了?”
那粗壯大漢問話的時候,一位白衣少女也是匆匆走來,一眼就看見了大漢手中的罪魁禍?zhǔn)?,不由得冷冷說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趁我睡覺偷我手上的納戒,說吧,是自己把手砍下來還是我出手把你的兩只手都砍下來。”
她平生最恨有人碰她的身體,想到這個蟊賊偷她納戒的時候,是用手去偷的,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
趙逸聽了也是不由得皺皺眉頭,偷了她的東西,就要剁掉一只手,這女子的行為,也未免有些太過暴虐了。
那白衣女子看到了站在邪山老人身旁的趙逸,也是心里升起一股不快,不由得指向了趙逸,嬌聲問道:
“你怎么和他站在一塊,難道說,你也是和他一伙的?”
話還沒說完,旁邊就有人提醒道:“這個......流光大師,這位玄天宗子弟剛才拎著他的袖子不放,應(yīng)該是幫你抓住了那人的?!?p> 那流光大師面色頓時一變,也是冷冷道:“我管是誰抓住了那個小賊,站得那么近,誰都會以為他們兩個是一伙的吧。”
趙逸本來就對那女子的行為不快,然后又被誣陷,頓時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此時夜玲瓏也是出來打圓場道:
“趙逸,我們是奉師尊的命令下山除妖的,這種事,還是最好不要插手才好。”
趙逸聽了也是點頭稱是:“沒想到幫了人還被潑一桶水,師姐,我們走吧。”
他是一刻都不想在這里久待,開始他還對那所謂的一品煅器師有所憧憬,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罷了,自己也不屑于與這種人一般計較。
書海無涯筆作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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