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來吧?!?p> 趙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是簡單揮出一劍,那劍勢中有無上的奧義,月影堂之人只是瞳孔一縮,那劍勢已經(jīng)殺到他的面前,他只得倉促迎上,竟是被趙逸一劍擊退數(shù)步,才堪堪站立在那里。
“怎么會,好快的劍?!?p> 月影堂之人只是捂著胸口,噴出一股血霧來,似乎不敢置信自己被一個通達(dá)境的毛頭小子給擊退了。
秦采薇只是看著上方的局勢,臉上也是異彩連連,夜玲瓏只是點頭道:“趙逸的玄青劍訣,已經(jīng)快修煉到大成之境了,那副堂主,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如同夜玲瓏所料,兩人交戰(zhàn)數(shù)回,鬼頭面具之人竟是節(jié)節(jié)敗退,趙逸劍勢愈發(fā)兇猛,那人抵擋不住,被一劍擊落墜下。
“這人作惡多端,別讓他跑了,我們追!”
秦采薇見狀趕緊沖了上去,可是哪里還看得到人影,她把視線轉(zhuǎn)向趙逸,趙逸只是輕輕搖頭,說:
“此人定有保命手段,貿(mào)然追上去,也是殺不了他的,不如就讓他回去通風(fēng)報信,好分擔(dān)一下玄天宗的注意力。”
兩人只得作罷。
“對了,你師傅的那位故人呢?”
趙逸突然想起,詢問秦采薇。
“我和夜玲瓏前去這座城池的機(jī)關(guān)閣尋找他時,發(fā)現(xiàn)他早已被月影堂之人暗殺?!?p> 秦采薇語氣有些低沉地道。
趙逸聽了,臉上無悲無喜,只是淡淡說道:
“節(jié)哀?!?p> 夜玲瓏也是補(bǔ)充說道:
“我們看到齊老的時候,他還死死地攥著這座城池的操控開關(guān),他不是死在魔族手里,而是死在我們自己人手里。”
夜玲瓏說到這里,也是陷入了沉思,到底誰是魔,誰又是人?他們這些名門正派所作所為,真的是正義的嗎?
趙逸只是冷冷說道:
“我方才探查蘇家的遺址,發(fā)現(xiàn)那里被偽造成獻(xiàn)祭的跡象,如此看來......”
夜玲瓏頓時想到了什么,緩緩道:“那這么說來,七年前楚家被滅門之案,難道是張家所為?”
事情已經(jīng)如此明顯,張家的手段,比他們看到的都要驚悚。
趙逸捏緊了雙拳,張家的所做,他會一件件找回來,不過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返回宗門。
“既然這月城已經(jīng)沒有人了,那我們就回宗門復(fù)命吧?!?p> 夜玲瓏看了一下周圍,對眾人說道,秦采薇也是點頭說道:
“我?guī)煾狄呀?jīng)故去了,我只能跟著你們一塊返回?!?p> 得了那純質(zhì)陽炎,三人就這么踏上了回程,路過一座城池的時候,正好聽到里面人聲嘈雜。
“前面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趙逸一身便裝,也是詢問城里的一位路人。
那路人也是哈哈大笑:
“你是新來的吧,我們這臨淵城最近來了個暴發(fā)戶,開了一家牌館,吸引了不少人。”
趙逸一聽,也是有些好奇,誰知那路人又補(bǔ)充說道:
“而且啊,聽說有個倒霉蛋一直輸錢,關(guān)鍵是那人還挺有錢,好像還是什么四大門派的人,輸了錢也是樂呵呵的,現(xiàn)在城里的人都去薅他的羊毛去了?!?p>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輸錢怎么還笑呵呵的?”
秦采薇有些不解,夜玲瓏也是對那人好奇,趙逸見狀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過去會會他們。”
三人來到遠(yuǎn)處一座名為長樂坊的建筑,里面人聲鼎沸,十分熱鬧的樣子,趙逸見狀也是幾步踏入,卻被門邊的兩個修為低微之人攔下。
“你們?nèi)齻€一看就是沒錢的人,居然想進(jìn)這里?”
一門衛(wèi)如此說道。
趙逸只是微微一笑,便是催動靈氣,巨大的威勢把兩人嚇得連連后退,急忙低頭道:
“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三位爺請進(jìn)。”
秦采薇跟在趙逸身后,也是沖他們做了一個鬼臉,笑著說道:
“這二人連靈氣師都不是,還想攔住我們,未免也有點不自量力了?!?p> 趙逸對此也是不置可否,踏入長樂坊之后也是掃視了下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的建筑看似平常,似乎隱隱有陣法布置的跡象,不過以他的造詣,也是看不真切,心中開始暗忖開這個牌館的人身份并不簡單。
三人來到最中間的桌子,果然看見一個身著長袍,看起來與整個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年輕書生正坐在主位,旁邊的一位看起來像是伴讀書童的小廝也是在勸,可是他只是微微笑道:
“師長要我出門歷練,這也是十分寶貴的經(jīng)歷,孝先,你不必多言?!?p> 旁邊有人也是推開了那個礙事的小廝,只是陪著笑臉對那書生說道:
“財神爺,您可千萬不能走,我們這桌子就靠著你贏錢了?!?p> 那書生也是微微一笑,卻是看見了趙逸等人,不由得臉色一變,丟了籌碼也是迎上來:
“陸某眼拙,眼前這位貌不驚人的姑娘,難道就是那傳聞中的一品鍛造師,流光大師?”
秦采薇一聽這人認(rèn)出來了自己的身份,也沒藏著掖著,只是頭一揚道:
“你聽說過我?”
那書生也是感覺到自己這么直截了當(dāng)有些失禮,忙后退幾步整理了一下衣著,臉上帶著笑意,緩緩道:
“我方才太過驚喜,居然忘了自報家門,我就是那北海書院,當(dāng)今一品大儒折禮大師的門生,姓陸,字懷才,我是奉師長之命,下山歷練,想必三位也是......”
趙逸只是淡淡說道:
“我和玲瓏師姐本是奉師尊之命下山除妖,途中流光大師委托我們護(hù)送她到月城見她師傅的一位故人,所以我們也是剛剛過來?!?p> 秦采薇不由得看向了眼前這位書生,不由得問道:
“這么說,你就是折禮大師的大弟子,書院里唯一一位五歲就領(lǐng)悟浩然正氣的儒道天才?”
陸之一聽了也是笑道:
“大師謬贊,這些只是虛名,況且我的這把如意扇也是你師傅替我所煅,如今他老人家安好?”
“師傅啊......我?guī)煾邓呀?jīng)仙逝了......”
秦采薇有些難過地說道。
“人已故去,大師節(jié)哀順變?!?p> 陸之一只能如此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