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辦學(下)
“顧炎武先生,任為文科教授,教授科目:孔孟儒學?!?p> “廣宏博先生,任為文科教授,教授科目:理學心學?!?p> “墨云之先生,任為文科教授,教授科目:墨學?!?p> 鄭慈烜最先安排的是這三位儒學教授,墨云之是墨家的另一位傳人,是墨文的親哥哥,其墨學造詣在墨文之上。
他們對教授科目沒有什么意見,這是早就說好的,教授也能理解,漢唐兩朝都出現(xiàn)過這個職位。
唯獨對這個文科有些不解,廣宏博問道:
“何謂文科?”
鄭慈烜即答:
“文科是指以人類社會獨有的政治、經濟、文化等為研究對象的學科,你們暫時也能理解為文學,文科是包含有文學?!?p>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科目的,比如管理學,金融學之類?!?p> 不愧都是些聰明人,雖然還是對鄭慈烜所說的金融學和管理學不是太理解,但還是大致懂了何謂文科。
鄭慈烜繼續(xù)說道:
“所以與之相對的還有理科、工科與農學,我先說工科吧。”
“宋應星,墨文,唐沙先生,任為工科教授,教授科目:機械學?!?p> 三人皆應了下來,機械是他們現(xiàn)在在做的事情,工科也大致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工業(yè)的“工”,工程的工。
但鄭慈烜還是解釋了一下:
“工科即:應用科學和技術的原理,來解決問題?!?p> “像機械就是經典的工科,比較經典的工科還有土建類,水利類,地質學類。”
這工科倒是好理解一些,雖然也是不太能理解鄭慈烜所舉的例子。
然后鄭慈烜看向農家弟子趙成:
“趙成,任為農學教授,教授科目:農學。”
樸實的農家人趙成摸了摸后腦勺:
“我就一個種田的,何德何能稱得上教授之名?
鄭慈烜剛想說話,但宋應星先給了他信心:
“農學也一門大學問,老夫對農學也算有研究,我覺得你是值得的。”
畢竟宋應星也算的上大明的一位大農學家,但農學有趙成去教授,機械現(xiàn)在更為重要,要工業(yè)革命的嘛!
最后鄭慈烜謙虛的說道:
“那我就不要些臉皮了,自封理科教授,教授科目:科學?!?p> 說到科學,幾個人充滿了興趣,他們留下大半愿意就是科學。
鄭慈烜繼續(xù)解釋道:
“我講述的內容偏向于理論知識,所以屬于理科,但是理工是不分家的!”
工科幾位教授點頭示意,他們是能理解的,鄭慈烜之前教授給他們不少科學知識,但大多都是關于蒸汽機的機械理論。
分完之后鄭慈烜接著說道:
“這只是暫時的安排,后續(xù)還會有改動,到時候再說?!?p> 各位對目前也沒有異議。
鄭慈烜向墨文使了個眼神,然后墨文心領神會,從包里拿出了一根木棍和一根圓柱白條。
鄭慈烜先拿起了木棍,拿刀將其削尖,木頭的頂端出現(xiàn)了一些黑色:
“此乃鉛筆,以石墨等材料制成,造價便宜,能擦寫之?!?p> 然后鄭慈烜給幾人演示了一下,在紙上用鉛筆寫了幾個字,幾人聚精會神的看著鄭慈烜寫下的字,隨后鄭慈烜將筆發(fā)給各位,讓大家都試了試。
愛干凈的宋應星點了點頭直言道:
“有些類似炭筆,比炭筆好用,而且不臟手?!?p> 廣宏博倒是十分喜歡,他摸了摸手中的炭筆:
“此物造價幾何?”
鄭慈烜答曰:
“不值幾文?!?p> 廣宏博大喜,他回想起之前自己當饑民的日子,反復的抱著那幾本書啃,想要寫作,卻無筆墨可用,只能用樹枝在泥中寫字。
廣宏博若有所思之言:
“若有這便宜之鉛筆那些日子便不會那么難過,平日寫些無關緊要之文,也不必耗墨水之錢?!?p> 雖然現(xiàn)在廣宏博在鄭慈烜這過得很好,但他確實是窮怕了,而且世上有不少窮書生因為買不起筆墨紙硯導致讀不上書。
可要知道,在古代讀書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此時鉛筆能說大大的降低了讀書的成本。
對于工科教授三人組來說,鉛筆更加實用,之前用毛筆畫機械圖,一個手抖,就毀于一旦,可擦之鉛筆簡直是神器。
然后鄭慈烜拿著白色圓柱,走到房間內一塊黑色的板子面前,用白色圓柱在板子上寫了幾個字,邊解釋道:
“此乃粉筆!此板為黑板,粉筆能在黑板上書寫,也便宜的很,這就不必我說其作用了吧?”
粉筆主要由石灰石和石膏組成,這些材料鄭慈烜之前準備造水泥只是就購入了大量,而且其本身造價也便宜的很。
幾位教授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之人,一下就理解這黑板的作用,爭先恐后的去試用粉筆和黑板。
有了這粉筆黑板,教書會方便許多!
粉筆和黑板在教育事業(yè)之中絕對是里程碑級別之物。
然后鄭慈烜給廣宏博使了個眼色,廣宏博立馬就懂了,走到黑板旁邊,寫下了幾個繁體字和幾個簡體字:
“這是我和鄭公子之前再做的一件事,簡化漢字,還有增加標點符號?!?p> 鄭慈烜點了點頭,直言不諱的說道:
“漢字是一直有在更新迭代的,從甲骨文到秦朝的小篆,到漢朝之隸書,直到唐朝之楷書,到現(xiàn)在近千年,漢字都沒有什么巨大的改變!”
“這也是我想做的事情,簡化漢字,降低學習成本,讓天下有更多人識字!”
“而改進增加并統(tǒng)一標點符號之事,因為現(xiàn)在文章沒有斷句,難以觀看,若有標點是件好事?!?p> “而無論是簡化漢字,還是標點符號之事,都需要你們的幫助,只以廣先生與我二人之力十分困難,所以的拜托各位了!”
此時幾人都從鄭慈烜的身上看到了一種野心,無論是從新學之科學,還是從簡化漢字一說,都能看出他有著一種改變天下學界的野心。
顧炎武又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他雖然對標點之事沒有意見,但他看著黑板上的幾個簡體字覺得還是不太合適:
“我覺得你這簡化后的字,過于單薄有失美感,現(xiàn)在的文字傳承千年,不適合改?”
鄭慈烜聳了聳肩:
“我尋思孔夫子先生那時候用的還是小篆,不也改進成現(xiàn)在之字了么?顧先生,要不您也返回去學用小篆吧?”
經典招數偷換概念,鄭慈烜的話有些陰陽怪氣,但顧炎武一時竟然無法反駁。
這時候廣宏博居然出來打圓場:
“我認為此事確實是好事,若改進成功為后世之人所認可,那么我等便千古留名?!?p> “若世人不認可,我們也不過是作出了一次進步之嘗試,那又何妨?”
這顯然是廣宏博的真心話,他是看好簡體字的。
聽完之后,顧炎武覺得確實有理,也不再反對。
隨后鄭慈烜提出了給學校取名之事:
“我想我們便叫做華夏學府!為華夏之未來崛起而讀書!”
鄭慈烜本想只當一回陳獨秀,帶來民主與科學,但現(xiàn)在自己還做成了蔡元培,成為了華夏最高學府的校長。
...
商議完之后,鄭慈烜等人剛出房門,只見一位身著紅底白錦紋官袍,頭頂烏紗帽的白發(fā)老者走了過來。
他從袖口拿出一卷金黃色的卷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他細尖的聲音傳了過來。
立馬在場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只剩下蘇成傻愣著。
“我崇禎老爹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