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雜魚來送人頭了
沈宣飛奔出藏經閣,直往趙果的房間去。
咚咚咚!
“師兄!師兄在嗎?”
沈宣急切的呼喊,驚動了剛剛回房休息的趙果。
趙果過來開門,見沈宣如此慌張,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
沈宣沉思片刻,面色凝重地問道:
“師兄在金元宗多年,可知道出了山門,大約二十多里地的地方,有一處亂葬崗?”
趙果皺皺眉頭,道:
“沒有啊?”
什么?
!
師兄他不知道?
可是自己就是從亂葬崗重生,然后才來的金元山啊!
難道是師兄記錯了?
“師兄,你在仔細想想!”
趙果雖然不理解沈宣為什么提到亂葬崗這樣的事,但是還是思索了一會兒。
搖頭道:“確實沒有啊!亂葬崗這樣的地方早在一兩千年前就絕跡了,現(xiàn)在那些不明身份死亡的,都會被韓氏家族收歸到統(tǒng)一的陵園,你說的是不是陵園?”
沈宣追問:“陵園在哪?”
趙果道:“上源城沒有陵園啊!”
難道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
還是說自己其實是在陵園重生?
但那些裸尸,那些殘破的軀體!
沈宣可是花了好長時間才擺脫它們帶來的心理陰影,怎么可能是假的?
“師兄,那這附近還有沒有其他葬人的地方?”
沈宣仔細推算一遍,依照自己的腳力,確實二十多里地打聽四五天,找到金元宗。
這不大可能出差錯的。
趙果再次搖頭:
“除了我們后山的玄陵,這附近連村莊都沒有,別人怎么可能把親族葬這么遠啊?”
“玄陵在哪?”
趙果指了指北面的藏經閣,道:
“你到藏經閣樓頂,打開窗戶就能看到?!?p> 沈宣這才冷靜了一點。
藏經閣后的玄陵這么近,自己不可能從玄陵繞四五天再回到金元山。
趙果看沈宣臉色不大好,關心道:
“沈宣師弟,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問這樣的事?”
“?。俊鄙蛐悔w果這么一問,倒是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他。
如果告訴師兄,那他們定會去那片亂葬崗查明情況。
但如果正好碰上那些幽靈兵、黑霧、鐵面刺客在,他們豈不是要早早去見閻王?
更何況,長生丹,拋尸,心肝做引,以及金元宗滅門,都是自己的根據僅有的見識所做的猜測。
如果這幾件事根本毫無關聯(lián)呢?
他現(xiàn)在鍛體二階,師兄煉氣四階,加上一個繡花枕頭般的筑基妖獸,這配置去下副本是不是太自信了點?
思慮再三,沈宣決定先瞞住師兄。
“我,我看了藏經閣幾本書,有些故事比較嚇人,嗨!把我自己都搞神經了?!?p> 趙果松了一口氣:
“呵,還以為你遇到什么天大的困難了呢,那種胡扯的小說少看為妙,假的不行,還給自己弄的神神叨叨的,干嘛呀?”
沈宣歉笑道:“是,打擾師兄了,師兄早些休息?!?p> 趙果倒是有點大條,他信了沈宣的說辭。
待送趙果進房間,沈宣獨自一人返回藏經閣。
他一路不斷地在思索亂葬崗,這是目前他唯一找得到的線索。
有關自己的恩師。
有關幽靈兵這樣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威脅。
還有關一種長生的辦法。
不否認,沈宣對這長生丹動了一點邪念。
倘若修行,倘若努力提升境界,就能突破壽命限制,沈宣自然不會對這樣的方法起歪心思。
倘若修行,不能突破壽命限制,大家差不多都一樣,這個世界沒有任何長生的希望,沈宣也不會有這樣的邪念。
這世間最殘忍最誘惑的,就是絕望之中的一點渺小的希望。
這點希望,預示著機會。
帶給無數人無比悲劇的人生,也帶給了最終勝出的強者最榮耀的結局。
回到亂葬崗的問題。
沈宣懷疑會不會是師兄沒去過這地方,或者他根本對周圍不熟悉?
又或者亂葬崗本來就是自己重生時的一個臨時場景?
出來后再也回不去的那種?
不!
如果只是一個新手場景,那為何要放置那么多被挖去內臟的尸體?
出來后再也回不去,會不會是一種異空間的法術?
秘境?
還是陣法?
但這都是沈宣此刻,初步對這一系列事的猜測。
他不會貿然前去調查。
自己的主角光環(huán)沒那么強大,甚至有沒有光環(huán)都是一回事。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是盡快提升自己的修為實力。
最低煉氣境界,讓他能有些法力靈元調用。
說干就干。
沈宣一頭扎進藏經閣中。
日夜修煉。
此后一連數日皆是如此。
得虧系統(tǒng)給的buff實在厲害。
基本沒有下過八倍速。
加上寒玉蒲團的幫助,他的進步可謂是一日千里。
就連來送飯的趙果師兄都驚嘆不已,以至于常常放下食盒后,都要問一句:
“師弟,現(xiàn)在你是什么境界了?”
“鍛體三階?!?p> ......
“師弟在嗎?”
“請進。”
“師弟......”
“鍛體四階。”
......
“師弟,我中午就燉了冬瓜排骨,你嘗嘗。師弟......”
“鍛體六階?!?p> ......
“師弟......”
“鍛體八階?!?p> “師弟啊,你真猛。但是也別太快,進步太快不好。”
沈宣不解:“有什么不好?”
趙果解釋道:
“一般修士在突破大境界前的一兩個小階時,都會產生不少的升階靈石,要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雖然你現(xiàn)在是鍛體過煉氣,靈石產量少,但仍然吸引了不少的歪門邪道。這幾日,我察覺到金元山外邊,好像埋伏了幾個低階煉氣士......”
沈宣皺緊了眉頭。
這世界不是人均煉氣士嗎?
那外邊那幾個和強盜有什么區(qū)別?
自己只是好不容易追趕上正常人的步伐,怎么還要遭一難?
卻是沒好氣地說道:
“難為我這點財產,他們也看得上眼?!?p> 趙果嘆了一聲:
“唉!這事兒說來不湊巧。金元宗遭難,倉庫里的東西卻沒被搶奪。你大境界突破的氣息被他們察覺到了,連帶著金元宗的現(xiàn)狀也被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金元山就是個鍋,我們在他們看來就是煮熟的鴨子!”
“若是長老們還在,此事倒不難辦。難辦就難辦在只有我一個人,和你那只好像不怎么通人性的寵獸,能對付得了他們。我實在沒什么把握?!?p> 沈宣沉思片刻,這確實是個不小的麻煩。
不過寵獸可不是用來當花架子的。
一個筑基寵獸還怕對付不了幾個廢物煉氣士?
當然他沒有針對趙果師兄的意思。
沈宣道:“金元宗我們必須誓死守衛(wèi),否則對不起恩師和諸位長老。師兄,你有沒有什么妖獸能修煉的法術?最好速成一點的,我讓那只白貓練練?!?p> 哼,待在金元宗這么久,也到了高白蘭發(fā)揮作用的時候了。
趙果回想道:“藏經閣好像是有。不記得放在哪里了。我找找?!?p> “師兄!”
趙果回頭:“嗯?”
“要木屬性的?!?p> “為什么?”
“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