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土…
中州,夏國青原省的天南市里,夏季的風(fēng)呼呼吹起,輕撫在城市的任意一個角落。
此時的天南市一處院子里的房間,睡著兩個大男人,令人感興趣的是他們此刻好似都在做著不可描述的夢。
“你TM睡我老婆是吧!”
聲音在耳旁炸起。
張顏猛的從夢中驚醒,翻起身體他有些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除了身旁熟睡的兄弟再無他人。
昨晚和身旁的兄弟喝的太多,現(xiàn)在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又有些痛,很顯然喝斷片了。
十幾平米的房間里除了床,最占地的就是數(shù)十個二鍋頭空瓶子了。
他摸了下有些空白有些脹痛的腦袋,看了看身旁的兄弟。
滿臉潮紅,頭發(fā)凌亂的顏可潮深深的熟睡著,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張顏見狀不由拍了一把。
“尼瑪,誰特么拍老子。”
顏可潮有些意猶未盡的從睡夢里醒來,垮著副臉嘴里嚷嚷道,手卻伸向床頭一陣亂摸。
從其中摸出包煙,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才發(fā)現(xiàn)沒火,又在被子里一陣亂摸,摸出一個打火機(jī)。
“啪”
點燃香煙猛抽了一口,吐出一口濃濃的煙圈,轉(zhuǎn)過頭看向張顏眼睛一瞪道:“特么老子多久沒做春夢了,你能不能做個人?!?p> 張顏哈哈一笑,拿過煙盒抽出里面最后一根煙,從顏可潮那拿過火機(jī)點燃。
“呼”
房間里煙霧繚繞,混合著酒味刺激著嗅覺神經(jīng)。
“你又不是沒有女朋友,迷戀著春夢干嘛?!睆堫佊行┖眯Φ目粗伩沙闭f道。
“春夢跟女朋友能一樣?艸,你個處男是不可能明白的?!鳖伩沙睔獾陌岩豢跓熝柿讼氯?,享受著肺部的灼熱感。
張顏嘿嘿一笑:“是,我不明白,說說夢到了誰,描述一下場面讓我見識見識?!?p> 顏可潮嘿嘿一笑一臉無可奉告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這是個秘密,只能我一個人回味?!?p> “那你說個der?!?p> 張顏起身走下床,不小心踩了個空酒瓶子,幸好他從小練過,不然得七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穩(wěn)住身體后罵罵咧咧的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哈哈哈,還說自己練過,一個能打十個,你特么就這啊?!鳖伩沙彼翢o忌憚的笑著。
張顏聽見后沒理他,脫下一身酒味的衣服打開花灑就沖起了澡,滾燙的水滴灑落在肩膀上,對于一個喝完酒第二天起來的人沖個澡那是一種享受。
溫?zé)岬乃畯募绨蛄飨?,蹚過男兒的胸膛,如小河一般流過六塊不怎么明顯的腹肌上,最后沖刷著腹下。
“洗刷刷,洗羊羊,我是一只可愛滴人,每天起來洗個澡,溫暖身體又舒服,美羊羊,你看哥我猛不猛…”
洗手間里傳出張顏那鬼哭狼嚎的歌聲,對于這一切顏可潮早已習(xí)慣,不過還是有點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房東王寡婦早早的就起了床,此時正坐在院子里曬著晨曦般的太陽。聽見張顏的歌聲是唯一一個沒有笑過的人,她有些癡迷的想起了張顏那處男般的身材。
“唉,不知道這小子以后便宜給哪個婆娘,對于老娘我他那是油煙不進(jìn),一點都不領(lǐng)情?!?p> 微微嘆了口氣,想著想著她不由癡癡笑了起來,姣好的容顏讓歲月未曾在其臉上留下刻痕。
王寡婦也不過三十一,早早就死了老公,卻一直舍身如玉,當(dāng)張顏來租房那一刻就變了,不過她也是正值芳齡,她有什么錯。
不大的藏院里的租客醒的聽到張顏的歌聲都塞起了耳罩,念起了佛,隔音力極強(qiáng),因為一般的耳罩還真奈何不了張顏的魔音。
那些還沒醒的也被這歌聲吵醒,發(fā)蒙一般的都在找著耳罩。
張顏充分的當(dāng)起了整個小院的打鳴人了,對于那些上班總是遲到的人起到了關(guān)鍵性的作用。
小院的租戶也想搬離或者想勸房東讓張顏他們搬走。
“你們都可以搬走,唯獨張顏不行,外面的一個月的房租一兩千,我這五百,院落清凈,環(huán)境也是全天南數(shù)一數(shù)二的,都可以比得上市政大院來了,不稀罕就搬走。”
王寡婦第一次對租客沒了好臉色,讓張顏搬走?那不是在割她的心頭肉嗎。
租客聽到房東的話后不由都垮起一張臉,如泄氣的皮球一樣,王寡婦說的都是實話,要不是因為花著幾百的錢住著幾千的房子早就搬走了。
他們又試圖和張顏溝通,不過絲毫沒有效果,張顏這丫的是油煙不進(jìn),他晚上可以不唱歌,但早上起來必須得嗨一首。
他的歌聲太有魔性,能穿透心靈擾亂思緒,雖是好笑,但也擾人。
此后這院里的住戶除了顏可潮和老板娘以及張顏都過上了念佛的日子了。
小院的住戶也在張顏搬進(jìn)來一年多換了一批又一批。
“老表,洗好了沒,我內(nèi)急?!鳖伩沙庇行┩纯嗟膯柕?。
昨晚他就腰子吃的多,酒卻只喝了八瓶,今早就因為這個有點拉稀的感覺了。
張顏聽著這急的要命的聲音,一陣嘿嘿發(fā)笑,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進(jìn)去吧,看你這樣是想吃多少啊?!睆堫佇χ岩粋€臉盆扔給了顏可潮,那意思管飽管夠。
“你放心,純天然無公害,我的你放心吃?!迸牧伺念伩沙奔绨蚬Φ?。
顏可潮拿著臉盆和勺子就沖進(jìn)了廁所,生怕別人跟他搶一樣。
張顏一笑躺在滿是煙酒味的床上,目光思緒有些渙散。
再無了之前的嬉皮笑臉。
昨晚喝的酒有些多,使得這丫的腦子還沒完全清醒。
他拿起床頭的煙抽了起來。
一根接著一根,滿地的煙灰和酒瓶在訴說著房間的混亂。
思緒飄到了他年前剛出來的傷害,那時他豪言壯志,一定會光榮回鄉(xiāng)。
但十幾平米的房間臟亂不堪表明了他現(xiàn)在的生活。
一無所有。
渙散的眼神慢慢變得清澈起來,就好像他張顏又回到了那個年少輕狂的時候。
吐出嘴里的煙嘴巴,張顏心里堅定起來。
誰想平平淡淡過一生,誰又想被人左右命運?
張顏拿起手機(jī)撥起了熟悉的號碼,當(dāng)按下免提鍵后心里一顫,手指一抖誤點了掛斷。
顏可潮用毛巾擦拭著剛洗完的頭發(fā),看著滿屋子的煙霧有些無奈。
“老表你這是趕上戰(zhàn)場上打架?炮火都沒你這煙大啊,牛逼牛逼?!鳖伩沙币贿叢林^發(fā)一邊對張顏說著話。
張顏有些無語:“得了得了,就特么抽了半包煙沒那么夸張?!?p> “什么?你說什么?你把最后半包煙抽了,你個天殺的,我要和你拼命?!?p> 顏可潮震驚的說著,扔下毛巾就往床頭跑,看見那空空的煙盒有些心疼。
“你打的過我嗎?”
一句話就讓顏可潮沒了這個勇氣。
“好你個張茍賊,要走了也不給我省心?!鳖伩沙庇行┬箽獾恼f道。
毫不夸張的說張顏一只手就可以挑翻他,武力值這方面絕對的碾壓他顏可潮。
張顏嘿嘿一笑說道:“不跟你鬧了,我要去收拾一下東西,準(zhǔn)備準(zhǔn)備?!?p> 房間外,王寡婦從昨晚就覺得張顏他們抱著幾箱二鍋頭就感覺不對勁,而現(xiàn)在驗證了她心中的想法。
“唉,走吧走吧!永遠(yuǎn)別回來了?!蓖豕褘D喃喃自語,身子無力的離開了張顏的房門外。
“早啊,王姐。”
丁思婉在不大的院子空地中晨練著,不過王寡婦并未搭理她。
丁思婉若有所思的看著失神緩緩離開的王寡婦,摸著好看的下巴若有所思。
“難道是王姐向那個精神病表白失敗了?”丁思雨不由想到。
響午時張顏收拾著一大背包東西開門走了出來,顏可潮尾隨其后關(guān)上了門。
張顏和顏可潮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牛仔衣服,腳上一雙四九城布鞋很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地面。
小院未外出的人看著他不由打招呼道:“呀,張哥你們這是行哪門子事?!?p> 張顏看著那名長發(fā)飄飄的女孩子說道:“小婉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可惜你張哥我以后欣賞不了了?!?p> “誰要你欣賞了?!倍∷纪衤犞鴱堫佡澝赖脑捳Z有些翻白眼,不過聽到張顏要搬走不由心里狂喜。
顏可潮也是非常贊同的說道:“對對對,我家小婉應(yīng)該由我獨自欣賞?!?p> “砰”
丁思婉受不了這對難兄難弟,走進(jìn)屋里大聲的關(guān)上了房門。
“哈哈哈”
小院里響起肆無忌憚的笑聲,那是聽到了張顏要走的消息,房客們由心的笑。
顏可潮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大門處,王若水依在門上,一身旗袍端莊秀麗。
“要走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p> 他與其張顏走到門口處,剛想說出退房的事,就聽見王若水眼睛盯著張顏幽幽嘆道。
“啊哈,王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張顏被王若水盯得發(fā)毛,不由想起早上做的那個夢。
王若水眼睛有些紅:“你當(dāng)真要走???”
張顏笑瞇瞇的看著這個美麗的房東,語氣堅定的說道:“當(dāng)真?!?p> “那把這一年以來的房租結(jié)了?!?p> 王若水有些輕佻的用手勾住張顏的臉,有些話想要呼之欲出。
張顏嘿嘿一笑捏住王若水的玉手,看著面前佳人的玉容說道:“我結(jié)不起,房租太貴。”
顏可潮看著在他面前秀的男女,無奈的搖了搖頭。
要是他,早就上了,不過這也就是他兄弟還是處的原因,關(guān)鍵時刻張顏就不把握。
“那結(jié)不起房租你就想走呵?!蓖跞羲粡堫伳笞∷氖郑行┠樇t心跳。
張顏心里無奈,不過臉上卻嘿嘿說道:“想走就走,難道姐姐想把我留下來當(dāng)你老公?”
被張顏當(dāng)著旁人的面拆穿心思,王若水那心里呼之欲出的話也被深深的憋了回去。
“那姐我不要房租了,你走吧!我去收拾一下你的房間,鬼知道你倆昨晚干了啥,肯定亂哄哄的。”王若水朝著院里走了進(jìn)去。
顏可潮有些無語,看著張顏暗罵他不爭氣,擺在眼前的富婆你都不珍惜。
王若水走了幾步的身子微微停頓顫抖著聲音說道:“祝君遇水逆流而上,安然祥若踏凡塵?!?p> 張顏看了眼房東王若水的背影,不語,踏出了門外。
藏院里房客歡呼一片,籌劃著晚上一起出去吃大席,慶祝張顏的離開,房東則在那處房間里獨自坐著。
天南的街道上,驕陽艷照,清風(fēng)拂楊柳,一舞寄人散。
一年前初相見時張顏就是憑借著清風(fēng)拂楊柳與顏可潮所認(rèn)識的。
此時正值夏天,路邊的老狗熱的吐出長長的舌頭喘息著。
孩子們央求著大人買雪糕,而張顏他們的目光卻在孩子的母親身上停留著。
“你可以不走的,憑你的武術(shù)隨便都能找個地方混口飯吃?!?p> 勸其張顏留下的聲音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一路的沉默。
張顏好笑的說道:“可我必須得走,恰好我很想去北漠的戈壁灘上走一遭。”
顏可潮笑了笑說道:“說個理由?!?p> 張顏眼神堅定的說道:”“沒有理由?!?p> 顏可潮嘿嘿一笑:“那你走了,我也要搬到女朋友家住了?!?p> 繁華的社區(qū)里,一輛摩托出現(xiàn)在了張顏的眼前。
顏可潮跑過去愛憐的撫了撫,這是他的寶駕。
“艸,你丫的能不能別這么猥瑣,就一摩托你天天像摸老婆一樣?!睆堫佇αR道。
顏可潮騎上摩托對著張顏做了個上單的姿勢,而后不屑的說道:“你懂個屁。”
顏可潮等張顏上了摩托就啟動了車,摩托載著他們行駛在天南市的角落里。
“啊,這就是一個紀(jì)劫后的時代嗎,果然與我那時不相同了,語言更是五花八門,只是我的祖地還是用著這種方塊字體,雖是意思已然大不相同了。”
一名帥氣青年悵然若失的走在街上,看著川流不息的街道,還有這新奇的社會,嘀咕著些奇怪的話。
“這一世我一定要改天換地。”青年微瞇著眼睛仰頭望向蒼天。
青年走在繁華的街道上,他出世后很快就融入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代里,身穿名牌衣褲,潮流的長發(fā)隨風(fēng)飄起,簡直是迷妹一樣的存在。
“哇,你看那個男人好帥啊,愛了愛了。”
路邊的妹子發(fā)出癡癡傻傻的笑,這讓青年不由搖頭。
果然哪個時代都有這種人,青年想到。
路邊傳來摩托引擎的聲音,從青年旁邊飛馳而過。
地面上的積水被摩托帶起,濺了青年一臉的污水。
青年以手拂面,那張帥氣的臉上沾滿污水,讓他惱怒的在摩托車排出的尾氣里大罵著。
“這個時代的人都是這么不講道德的嗎?你倆給我等著?!?p> 就連察覺到另類的氣息也不管不顧了。
他尋著那股另類的氣息找了過去,隨后就咬牙笑道:“真是巧了,同一條路,沒準(zhǔn)還是同一趟車,到時一定好好收拾一下你。”
如海一般藍(lán)的天南,位于夏國邊境之處,這一天市區(qū)里多了幾位歸來歸去的人。
“終是回來了。”宋毅微走在熟悉的泥土上,輕聲細(xì)語,風(fēng)華絕代的身影讓天地失去了色彩魅力。
“這一次歸來故地我會見證你塵世的絕世之姿。”
當(dāng)宋毅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天地變色雷霆滾滾,它在低聲哀鳴。
宋毅微眼里露出一抹柔情,眼里浮現(xiàn)一少年的身影,嘴角輕笑走向火車站方向。
天南站外邊廣場上,神圣的衛(wèi)兵肅穆的守護(hù)著火車站。
“到了,你丫別看妞了。”顏可潮提醒身后的兄弟。
張顏下了摩托后,看著旁邊的兄弟說道:“那我可就走了,你要想兄弟我就來北漠?!?p> 顏可潮聞言一笑說道:“我這還有女朋友,可就不跟你玩了?!?p> “艸,再也不見?!?p> 張顏轉(zhuǎn)身就走。
顏可潮從兜里掏出一包華子喊道:“華子不要了?”
張顏聽到華子二字,邪笑著轉(zhuǎn)過身奪過顏可潮手里的煙:“你小子??!會玩!”
剝開煙外的包裝,張顏在煙盒底下一彈,兩根煙飛了出來落在各自手上。
生活需要儀式感。
顏可潮呵呵一笑:“還得是你啊?!?p> 張顏微瞇著眼睛笑著不語,兩人就在廣場上享受著抽起了煙。
暗中兩雙眼睛看著這一幕。
“嗯?那個時代的人?不,他的身上很奇怪。”
青年在遠(yuǎn)處凝視著張顏,至于顏可潮被他直接忽略了。
不過青年沒發(fā)覺的是在不遠(yuǎn)處有道身影在盯著他。
“這是殘種嗎?!彼我阄⒌驼Z,她對于這并無那么好奇,
看向張顏時帶著柔和的目光,又有些幽怨。
抽著煙閑聊的張顏覺得背上一股寒芒,汗毛都炸起來了,不由四處看了看。
“看來是那個時代某位的后人沒錯了,念力如此的強(qiáng)橫,不錯,可以讓我熬過百年的侵蝕了?!卑堤幍那嗄晷﹂_了花。
“老表,時間快到了,進(jìn)去吧!舒服?!?p> 廣場上,顏可潮催促著張顏。
“你能不能不要帶著我上高速?!?p> “哈哈哈,那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咫尺天涯永不相見。”
張顏狂笑說道轉(zhuǎn)身步入了車站。
顏可潮看著他那瀟灑背影也跟著狂笑了起來。
火車站外的廣場上寥寥幾人看著他們有些皺眉,這么狂好欠打啊。
不過誰都沒有時間再繼續(xù)看他們的狂妄,這種人自有人收拾,他們不想賠的家都沒了。
看著當(dāng)張顏步伐進(jìn)入車站,顏可潮再也忍不住噴出來一口血。
有人看見想過來給予他幫助,不過見他啟動摩托一溜煙就沒影了,也就只好無奈返回。
張顏踏上開往北漠的列車,找到座位坐了下來。
隨后他的對面就坐上了一位年輕帥氣的青年,青年身穿一身勁裝,挺長的頭發(fā)被他披在了身后,劍眉星目同時也在注視著張顏。
張顏微微一笑:“你也去北漠?”
“嗯?!?p> 青年略有些冷漠,他看向張顏有些怒氣,既然開摩托的打不了,把你打一頓然后剝奪念力的火種也算是報了濺水之仇。
他眼睛閃過一絲黑芒,剛想把張顏拉進(jìn)精神空間打一頓,就被一陣脆耳笑聲打斷了。他魂魄都要被這笑聲沖散了,精神撕裂般劇痛。
青年身體微軟無力的躺在了座椅上。
張顏詫異,剛才他有些恍惚,如果不是那清脆入耳的笑聲就睡著了。
念力強(qiáng)大的他感覺與對面而坐的青年有關(guān),不由心一提。
他尋著笑聲不由抬頭一看,一抹熟悉感在心頭蕩起。
女子身穿白衣長裙,長發(fā)及腰披散在背上,一張俏臉美如夢幻,嘴角邪笑,柳眉彎彎。
那雙眼睛眼含萬千星辰一般給人希望,卻帶著抹幽怨看著張顏。
這讓張顏有些奇怪,不過看著面前女子的眼睛,心里一安,覺得她的幽怨理所當(dāng)然。
說不上來的奇怪也被他拋掉,那是不應(yīng)該存在的問題。
“你好?。 ?p> 宋毅微輕笑了起來,看著張顏呆呆的看著她,就如她初次與張顏相見一樣,不是任何一種情感的眼神,卻感覺似曾相識。
“好,仙女?!?p> 張顏神情一晃,隨即感覺自己想多了,也許是熟悉的錯覺。
“我們能換個座嗎?我想看窗外的風(fēng)景?!彼我阄⒙冻鲂┰S害羞說道。
“好,沒問題?!?p> 張顏很是痛快,若不是她,現(xiàn)在自己都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宋毅微從張顏旁邊走過,輕輕撫了一下他的臉。
一陣幽香鉆進(jìn)張顏的鼻孔,張顏不由摸了摸自己那張經(jīng)過歲月洗禮過的臉。
青年目光幽幽的看著宋毅微,看情況對面男女關(guān)系不簡單,他心生忌憚,不愿繼續(xù)招惹,剛恢復(fù)過來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要去哪?”
宋毅微笑意漸濃,想打張顏?剝奪念力?還想就此了事?
青年沉下聲音說道:“嗯,這好像不關(guān)你的事?!?p>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張顏微瞇著眼睛看著青年。
宋毅微眼睛微瞇:“你覺得呢,在哪坐就在哪坐,不然你這樣的行為多沒道德。”
這都能跟道德扯上關(guān)系?張顏撇了撇嘴不由想到。
“坐下聊聊吧!一路多么無聊,火車開得慢,要幾十個小時才能到北漠?!睆堫伷鹕戆聪虑嗄甑纳眢w。
宋毅微也是附和著說道:“對啊,對?。 ?p> 青年眼睛都要噴火了,面前兩人成心的吧,要不是他感覺打不過那白衣女子,早就狠狠的把張顏摁地上摩擦了。
青年心念一動,他想踏虛空跑路,只是如今他跌落的境界太狠,施展不了。
只能無奈的看著面前的白衣女子,青年不由想到,難道她也是上古存留下來的生靈嗎?
青年嘆道:“兩位想如何。”
“說說你剛才想對我如何吧。”張顏看著青年有些委屈的表情真特么是醉了。
到底誰是受害者?要不是他念力強(qiáng)大還發(fā)現(xiàn)不了是誰動的手。
同時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覺,要不是身旁的女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會是怎樣的下場。
以前張顏自認(rèn)為一個能打十個,有些囂張,但現(xiàn)在碰到了個狠茬子。
這是催眠術(shù)嗎?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張顏自問不懂,他不由看向身旁的白衣長裙女子。
也許她知道,畢竟是她的笑聲叫醒了他。
青年不由笑道:“我能對你如何,再說了火車上人雜。”
果然,是他下的手沒錯了。
宋毅微在一旁笑道:“別這么緊張,嗯,說說你叫什么名字吧!小朋友。”
青年被稱為小朋友有些惱怒,但敢怒不敢言,面前女子的實力在他之上,不想死就憋著。
“千兀?!鼻嗄暧行┪溃拱l(fā)現(xiàn)空間被封鎖了,除了他們?nèi)獾目臻g里的人是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的,這也就是說,此刻他們在外人眼里還是安安靜靜的坐著。
張顏覺得這丫帥是帥了點,不過咋這么慫?還給他一種就是我做的,你能把我怎樣的感覺。
宋毅微輕輕的撫過張顏的臉,而后邪笑說道:“看到了吧,對付這種人就這么簡單,姐姐我?guī)土四悖唤o點獎勵?!”
張顏看著面前夢幻般容顏同樣也邪笑道:“你想要啥獎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