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絕對會殺了你
————「當(dāng)然了,我就是為此來到這的。」
他是這樣說的,沒錯。
但是...這個家伙他在裝模作樣的說完那段帥氣的話后露出讓人看了很討厭的笑容。
「我會幫你是有原因的,因為你也能幫到我?!?p> 「我...幫到你嗎?」
「嗯,沒錯。準(zhǔn)確來說是,你身上的詛咒和你自己本身都能幫到我?!?p> 「詛咒和我本身?是嗎?」
如果說我身上的詛咒能幫到他,這我可以理解。因為詛咒確實可以帶給一部分人利益,比如說與詛咒研究方面的和魔導(dǎo)具制作方面的。詛咒確實能在很多方面做到某些只有詛咒能做到的事。
這么想的話,我的詛咒對他來說確實是有可能幫到他的。但我自己本身是什么鬼呀?如果是連同詛咒一起我還能接受,但這樣的話...就沒必要把詛咒和自己本身分開講的呀!
“自己本身”......我知道我的長相算是可愛的那一類,但是我還只有12歲的呀...完全沒有成年的說......不會吧,這個家伙?
「你該不會是個變態(tài)吧?」突然覺得后背一涼。
「希望你不要誤會了,因為“你本身”是個非常特殊的存在,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正因為你那份特殊,所以才能幫到我?!?p> 「特殊是指什么?。俊?p> 「很遺憾,這不能說的很詳細(xì)。這是有原因的,我希望你不要往奇怪的方向亂想?!?p> 「怎么可能不亂想呀?!而且你講話也很奇怪耶!說我特殊,你又不告訴我哪里特殊,這樣我會很頭痛的??!」
什么鬼呀?說我特殊什么的。
我不就只有個詛咒嗎?硬是要去哪想一個的話,其實也有吧。
要說哪里特殊的話......
喜歡冒險......喜歡看書算嗎?我非常崇拜故事中英雄王大人的冒險,所以非常喜歡看書。但喜歡看書,應(yīng)該稱不上特殊吧。
拋開別人奇怪的誤解。在我的認(rèn)知里,我只不過比其他小孩頭腦稍微好些,打架厲害一些,倒也沒什么了。
如果硬要說有什么特殊的話,那么在認(rèn)識的同齡人里就我一個足不出戶的吧。畢竟父親對我的管理很嚴(yán)格,幾乎不怎么讓我出門。這個能算得上是特殊嗎?只能說勉強(qiáng)算是特殊吧......
而且這點他也不可能知道呀,所以應(yīng)該不是這點。那我到底還有哪里算得上特殊呢?
想了想至今為止的經(jīng)歷,雖然很不愿意去肯定所謂的我“特殊”這點,但基本上也八九不離十了。
可我還是不愿意去接受,這所謂的“特殊”。
「因為某些緣故,我不能說的太過于詳細(xì)。但我可以很簡便的告訴你那特殊的原因?!?p> 他像是確認(rèn)似的短暫停頓后慢慢的看向我。
他的表情不知道是淺淺的微笑還是什么,有種讓人很討厭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感到一陣后怕。
「只有你能殺了我,這就是我認(rèn)為你特殊的原因?!?p> 「這...這是什么意思?」突然蹦出了匪夷所思的理由,疑惑與不解使得我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這與我想象中的特殊相去甚遠(yuǎn)。
但他所說的這,我所謂“特殊”完全的超脫了我目前所理解的所有想象。
「很簡單的字面意思,你應(yīng)該不會聽不懂吧。簡單重述一遍,這世上的一切都沒法殺死我,除了你以外沒人能夠殺死我,只有你能殺了我。相當(dāng)簡單,這就是理由?!?p> 什么?。克X子不正常嗎?
因為這句話,我懷疑起了眼前這男人的精神狀態(tài)。
先不說是不是真的,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么這家伙不就根本死不掉嗎?搞什么啊,也太夸張了吧。
如果是真的,只有我能殺了他。那么換個角度他不就是無敵的嗎?根本不會死?怎么可能啊。
真要是那樣的話,他把我殺了不就沒人能殺得了他了嗎?這啊那啊的都是什么鬼呀?
我的這份特殊也太特殊了吧......不是,仔細(xì)想想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吧。
「什...什...什么?。吭趺纯赡馨??我用盡全力,甚至就那個不知道是什么的詛咒都用上了,就連傷你都做不到,更別說殺死你了!」
「或許吧?!?p> 「你知道你有多夸張嗎?在我看過的書本中都沒有比你還要夸張的人耶?」
我的偶像英雄王大人除外??!
「是嗎?!?p> 「最關(guān)鍵的是如果我殺了你,我的詛咒該怎么辦呀?你死了我絕對也會死的吧?」
這男人輕描淡寫的敷衍過去,像是不想透露太多。
「剛好與之相反呢。」說完他只是像是略帶諷刺似的,輕微笑了笑,便站起身來將篝火熄滅。
「你這...這是什么意思?」
這種把話說到一半而且也不說明白的態(tài)度,真是讓人不爽。
這家伙看樣子完全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看也不看我的轉(zhuǎn)過身去。
「太陽差不多也該升起來了,因為我挺趕時間的就邊走邊說吧?!?p> 說完之后太陽就緩緩的從一邊升了起來,于是他就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前進(jìn)。
我還想再說些什么,氣憤的站起身時,恍惚的一縷陽光照刺向我的眼睛。
用手擋住太陽,但還是有縷縷陽光從指縫間照向我的臉。并沒有突然間晃到眼睛時的不知所措,而是一種柔和且舒適的溫暖感。
緩緩將遮擋住太陽的手放下,輕閉雙眼,感受著陽光的溫暖與柔和。
睜開眼睛看向被太陽喚醒的森林,樹木上的雪霜閃耀著陽光無比璀璨。點點金黃的輪廓透過樹叢斑斕的灑在地上。
真美呀......
我在內(nèi)心發(fā)出感嘆,這是一直待在宅子中的我第一次看見日出。雖說偶爾也有出去的機(jī)會,但這樣清晰的看到還是第一次。
「你在干嘛?」
太陽淡金色的光芒透過一顆顆高聳的大樹照射在我身上,那光芒的觸感是如此的溫暖。我就這樣呆呆的站著,不由自主的伸出雙手感受它的溫暖。
「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趕緊走吧?!?p> 聽到他在呼喊我才回過神來,我跑過去連忙跟了上去,我跑向他,跟上他的腳步。
不知道是帶著什么樣的情感我回頭望向那顆大樹。
樹葉上覆蓋皚皚雪霜這是這邊境森林特有的現(xiàn)象。穿過森林巨大的白銀山脈區(qū)分開了人族與魔族的邊界,高山的頂端棲息著古代的巨龍,森林的寒冷也是因為這樣。
父親的事,被襲擊的事,我該怎樣去面對呢?
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時的記憶已經(jīng)相當(dāng)模糊了。我只隱約記得那些黑衣人的動作以及父親那翻倒的馬車上燃燒著熊熊大火。
想要去仔細(xì)思考,但是回憶卻一片空白。
或許不需要去思考太多,不管是自己的事,過去的事,將來的事,還有關(guān)于眼前這個男人的事。這些我都沒有多想,不知道為什么應(yīng)該是按照一種思考的本能吧。
我漸漸的沒有在多想。我確信,這樣應(yīng)該不會有錯。
眼前這個男人給我一種古怪的陌生感,卻又讓人覺得在哪見過。
「說明會很麻煩呀......」走著走著,我再次看向那個男人,他在我前方停下腳步嘴里嘀咕著什么。
就在我覺得莫名其妙的同時,他突然回頭看向我,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手。
「啊,對了。小鬼為了讓你明確我的目的,我們來做筆交易吧?怎么樣?」
「交易?」
不知道他突然的說些什么,讓我很是疑惑。
「這樣對你來說也很好理解。很簡單,將來你就跟著我,你只要做到殺死我就足夠了。不管方式還是過程,只要你能弄死我,其他什么的都無所謂?!?p> 不知道是他給我的印象過于強(qiáng)烈,還是其他的什么,我莫名覺得他像是在懇求。
「你只需要殺了我就足夠了,而我這邊會竭盡所能的幫助你,無論什么,只要我判斷沒問題,我就會幫你。直到我死,怎么樣?」
「怎么可能啊??!」
雖然這問題很荒唐,但他的表情卻相當(dāng)?shù)恼J(rèn)真。
但這不管怎么想都太看得起我了,他這家伙,難道是在可憐我嗎?而且從現(xiàn)實角度出發(fā),我根本就不可能殺死他。
畢竟我很輕松的就被他差點給打死了。
「我不認(rèn)為我殺得了你?。∵@樣不就成了你單方面的協(xié)助我嗎?還有就是,我討厭別人無意義的施舍?!?p> 能不能殺死他,這點先不去想。但是這家伙是什么鬼呀?提出這詭異的要求。
真是莫名其妙,這家伙就這么想死嗎?
這家伙不管從哪個角度去想也,都太奇怪了吧。想死什么的,我根本沒法去理解啊。
在這個世界上,因為神的緣故。死就意味著什么都沒了,在人們死后他們體內(nèi)的靈魂都會回應(yīng)世界意志的呼喚回到虛無的狀態(tài),靈魂會彌補這世界的創(chuàng)傷而離開。在人的靈魂離開肉體后,肉體也會跟著慢慢消失成為灰燼。
沒錯,也就是說“什么都沒有了”。這不是很蠢嗎?連尸體都沒有,只剩下一些粉末。
就這樣“什么都沒有了”的走了。生前的一切都不會留下,自己只會存在于他人的回憶之中,所以想去死什么的不是很蠢嗎?我真的很不理解,為什么有人會想著去死呢?
「隨便你怎么想,當(dāng)成我單方面的幫你也無所謂。相對的我只需要你不惜余力的殺死我就足夠了?!?p> 「你這個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p> 單方面的找死嗎?這家伙?
他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表情毫無起伏,沒有絲毫變化。平靜的話語像是不是在說自己的事一樣。
「你就這么想死嗎?」
「跟你長篇大論我覺得會很累,所以就簡潔明了的回答你。‘我非常想死’,就是這么一回事。明白了嗎?」
「可...可是我覺得,我做不到啊...」
對,我做不到。
不管是從現(xiàn)實的角度出發(fā),還是從心理的角度去想,我都完全做不到。
就算我真的能做到殺死他,可他估且也算是救過我呀。把我打個半死,再把我救活,應(yīng)該也算是救過我吧?
所以,人怎么可能會想殺死一個救過自己的人呀!這實在太蠢了,不是嗎?
————『即使是他的請求也不行嗎?』
像是腦子里浮現(xiàn)出紅色的詭異人影,仔細(xì)的看看向他,他卻是模糊一片。腦子里回憶著他的樣子,卻又無法和現(xiàn)在的他聯(lián)系在一起,所以到底是什么鬼???沒等我仔細(xì)思考,腦海中他的身影片刻后就模糊的完全想不起來了。
突然間腦子里蹦出一股不屬于自己的聲音,雖然覺得奇怪,但我還是下意識的反駁那道奇怪的聲音。
當(dāng)然是不行的吧!不可能??!誰又會想去殺人呀,殺人那種事我再也不會去做了。而且你不覺得去死啊死啊什么的很蠢嗎?
————『討厭殺人嗎?』
誰會喜歡呀!被殺死的人和他的家人也太可憐了吧。是“什么都沒有了!”你懂什么??!你!
————『這樣???你殺過人嗎?』
我......怎么可能......會有啊......
我的語氣愈發(fā)無力,像是想到什么,卻又不愿意去思考,也不愿意去仔細(xì)回想。
像是聽出來什么,過了片刻后那道奇怪的聲音便再也沒有響起,不知道為什么我自然的接受了。但還是感到郁悶的撓了撓頭。
「你不要去在乎那些,對于一個臭小鬼來說,可能有些沉重。不過我和你都有很多時間慢慢思考吧?!?p> 「???」
「邊走邊聊吧,我在這幾天有事要辦,希望你能走快點?!?p> 說完這段話后,他就放開腳步走了起來。完全沒有要等我的樣子,就那樣走著。
「喂,你絕對是在跑吧?慢點走呀!我跟不上!」
「所以我才叫你快點?!?p> 我連忙跟上他的腳步,雖然說他只是走著但速度比我快太多了。我得時不時跑兩步才能跟上他。
「我告訴你,我可是未成年啊!你這叫做虐待兒童!」
「是這樣啊,但反正也沒人知道?!?p> 「我絕對會去告你的?!?p> 「你是這樣對你的恩人的嗎?看來我的善意都被你拿去喂狗了呢?!?p> 「我完全都沒有察覺到耶,究竟是哪里來的善意??!還有你怎么就成我的恩人了?」說著說著,我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他似乎刻意放慢腳步在等我,他應(yīng)該只是想要聽清楚我說的話才對,不是刻意在等我。
不是!絕對不是??!
我說不是就是不是?。?!
「終究也只是個小鬼呢,可真是遲鈍呢?!?p> 「你這家伙!」
「我可是大發(fā)慈悲幫你封印了一下詛咒啊,難道不算嗎?」
這個家伙,性格是不是相當(dāng)惡劣啊。這說一嘴還一嘴的態(tài)度,和那別扭的語氣都讓人火大。
「可是你不是把我弄傷了嗎?雖然說是治好了,但是很痛??!」
「也不知道,是哪個未成年人先莫名其妙的攻擊我的?」
「可你不是完全沒受傷嗎?」
「怎么會呢?我脆弱的精神可是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呀?!?p> 「你這家伙...」我咬牙切齒,被氣的直跺腳。
這個家伙,性格相當(dāng)惡劣呀!完全說不過他,竟然真的有這種人??!
我本以為那兩個哥哥已經(jīng)到了討人厭的極限了,原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是真實存在的。
「有人這么稱呼恩人的嗎?」
「都說了!你不是啦!」
「看來我得解開我的封印了呢,連聲謝謝都不說,態(tài)度還這么惡劣?!?p> 「明明你這家伙的態(tài)度更惡劣好嗎?還跟小孩子耍脾氣,真是的!」
他的嘴巴動了動猶豫的像是在要不要開口,他一副裝作認(rèn)真思考的模樣。
等等,不會吧!這家伙!他來真的!
「謝謝,謝謝,謝謝啦!謝謝你還不行嗎?我的大恩人!」
我的話似乎讓他滿意了,他微微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哎呀,真是的呢。謝謝的話就要好好說呀,不是嗎?」
這家伙的性格簡直超惡劣的好吧!
好啊,你這家伙就這么想死是吧?
你給我記住了。
「我絕對會殺了你!」
不是想死嗎?好啊。
我就殺給你看。
「我會拭目以待的?!?p> ..................
跟著他走了半天我突然想起來,連目的地是哪都不知道,我疑惑的問向走在一旁的他。
「對了,我們要去哪呀?」
「邊境城市【薩魯?shù)隆??!?p> 「那不是走反了嗎?你前進(jìn)的方向可是東邊耶!」
「是嗎?」
他歪著頭看了一眼從口袋中取出來的顛倒的地圖,好像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走錯了路。
「不會吧?你真的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走錯了嗎?」
他看了一眼太陽升起的方向,又看了看站在他后面的我這邊。
「那不是西邊嗎?」
他指著太陽的方向這樣說到...
「不會吧......?你這家伙是笨蛋嗎?超級路癡啊喂!」
喪布萊
看??!又更新了,快看啊!